第119章 突如其來的困
“是,是他自己合上的嗎?”我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傻愣愣的看著麵前嚴絲合縫的棺槨。
李柏啊了一聲,他還處於懵逼狀態,“是在這裏麵交換的?”
我沒回答他,我要知道還會在這裏傻乎乎的等著嗎。
“不讓我們靠近玉棺,你倆現在趴上去是什麽意思?”白臨夜站在我們身後,看著我倆跟小狗一樣趴在棺槨前,調侃了一句。
我們倆齊刷刷收回手,我心說不乖我們,就是剛才封珩的舉動太突然,一時沒注意而已。
“他自己一個人去沒問題吧。”我有點擔憂,不自覺就問出了一般人都會問的話,隻是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真傻。
白臨夜和李柏的目光準確無誤的落在我臉上,一邊一個,跟看傻逼一樣看著我。
“你怎麽想的?我真好奇你這腦子裏整天都裝的是什麽,你居然會擔心封珩一個人會不會出事,你這腦回路令人驚奇啊。”
白臨夜一點不客氣的把我損了一通。
李柏點頭附和,“封珩帶著我們才有危險,他自己一個人怎麽可能有危險,連山體裂縫那麽詭異的地方都跟玩兒似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心說那些地方他都去過,自然知道哪裏有危險,但這裏是爺爺當年選的,封珩根本沒來過呀。
理由是牽強了些,卻是我目前唯一能說服自己不傻的理由。
我們仨大眼瞪小眼在玉棺前蹲了大半個小時,玉棺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也可能玉棺太厚,我們根本聽不到裏麵動靜。
“你說九鼎和竹簡能怎麽換來鑰匙?把竹簡在九鼎裏燒了?”
白臨夜這猜測顯然沒經過大腦,就這麽直白的從嘴裏溜了出來,取得鑰匙要是這麽簡單,那幹嘛不在外麵直接燒啊。
“厲害,能想到這點,簡直厲害死了。”李柏豎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真誇獎,還是揶揄。
我捂著腦袋,這一路精神高度集中,跟著封珩這段時間漸漸放鬆下來,這會兒突然就有點困的不行,也不知道哪根筋鬆了,就這麽一屁股坐到地上,眯著眼開始打起盹來。
這種困意幾乎是瞬間襲上腦袋,我沒什麽反應時間,就這麽直接睡了過去。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耳光聲在腦袋裏響起,但我還是沒打算醒,不是我自己不願意醒,而是身體認為我這時候不該醒。
我潛意識已經是清醒的人了,可無論如何就是醒不了,甚至還沒辦法感知周圍的一切。
這是我聽到耳光後才意識到的,聲音回響在我腦子裏很奇怪,我特意屏住呼吸感知周圍,卻發現我什麽都感覺不到,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躺在什麽地方。
人一般不管睡的多死,起碼知道自己是躺在地板還是床上這種有明顯差別的地方,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著的。
很快,啪啪的耳光聲再次響起,這次離得更近,不止回響在腦子裏,還響在耳邊。
我憋足了力氣想說話,哪怕發出一點不同的聲音,可我差點把自己憋死,仍舊沒能弄出一點動靜。
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全身上下一點感覺都沒有,腦子裏卻一直給我下達睡覺的命令,是個人估計都能感覺出不對。
隻是感覺到歸感覺到,我沒辦法也是白搭。
“哦!!”
一聲奇怪的抽氣聲如同炸雷般在耳朵裏響起,我腦袋跟被人一記重拳打到一樣,出現了意識模糊眩暈的感覺。
但我沒覺得這感覺難受,反而有點高興,有感覺總比沒有感覺像屍體一樣好太多。
緊接著抽氣聲再一次響起,我心裏開始琢磨是不是李柏和白臨夜被回來的封珩弄醒了,那麽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在這種期待中等了會兒,再沒有任何動靜,我開始有點著急,心說啥情況啊,不至於讓我就這麽要死不活的吧。
這,他們搬運也麻煩啊。
正想著,混沌的意識突然爆裂開,似乎有一團巨大的煙花在我眼前炸裂的感覺,腦子裏一陣嗡嗡的巨響,一瞬間就沒了知覺。
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是渾渾噩噩的,脖子一歪看到趴在地上打滾的李柏,猛地清醒過來,“喂,老李,你咋了?”
我想坐起身去看,突然腹內一陣巨疼,不由自主抱著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臥槽,原來他是因為這原因啊。
我一邊疼得要死要活,一邊不停咒罵。
“沒事,沒事,幾分鍾後就過去了。”
我都已經疼得不想說話了,白臨夜還在一邊說風涼話,他聲音聽著有點奇怪,有氣無力的。
“你,還有,還有心情,說,說我…………”
我喘著粗氣反駁他,白臨夜嘖嘖了兩聲,說我都這樣了還有力氣反駁他,看來疼得還不夠。
腹痛大概幾分鍾就慢慢減輕了,我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條死魚似的,“什麽情況,發生了什麽事?”
我發現自從跟著這幫人,我的世界就一直在各種未知的危險中盤旋,躲了這邊躲不了那邊,反正總在各種發生了什麽事、什麽情況中沉溺。
“中毒了,還能怎麽,不過封珩這家夥真奇怪啊,救了我們又不見了。”白臨夜撓了撓頭皮,我們在這裏也不知道待了多久,渾身都散發出一種讓人陶醉的臭……
我捂著肚子從地上坐起來,渾身無力的感覺真心不怎麽好,“怎麽會中毒,我記得我們,好像……”
說到這裏我沒了印象,我就記得我們蹲在地上等封珩,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睡過去了。
“好像你妹,你第一睡過去,睡的跟死豬一樣,還好像,你最沒資格回憶。”白臨夜盤腿坐到我對麵,撐著下巴一臉恨鐵不成鋼。
李柏拍了我一下,為我打抱不平道,“也不能這麽說,起碼他那樣我們都有點警惕,算是人肉預警,該抱有感恩之心。”
說著還雙手合十對我拜了拜。
尼瑪,這他喵的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我該感謝你嗎?”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問他們封珩去哪兒了,既然是中毒,他怎麽這麽快就救了我們。
白臨夜又一次對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麽快?你哪隻眼看到快了,距離我們昏迷到現在,都過了三個小時。”
他把腕間的表給我看,我們的時間在進來這裏都出現了異常,但他的手表似乎是特殊材質,所以時間一直由他來提供。
我湊過去看了眼,果然,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半,再看日期竟然已經過了三天多,我們還在這裏到處晃蕩。
“有點恐慌啊,都三天多了,封雷他們再不找過來,我們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渴死,相比之下,我倒是覺得被這些東西無知無覺弄死更幸福。”
李柏抱著腦袋抱怨,隨後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問我還有啥吃的沒。
我確實還有吃的,可一包壓縮餅幹解決不了啥問題,最多可以讓他被餓死的節奏稍微慢一點點。
李柏表示不在意,一邊把餅幹塞進嘴裏,一邊就著自己那點水往下咽,“隻要有吃的,早死晚死都一樣,啊籲,突然覺得楊戈的生活態度才是生活,我們這些糙老爺們簡直太糙了。”
他很少對楊戈那種除了吃就是享受的人生產生興趣,他更喜歡每天都更充實,是大多數都覺得的那種充實。
“難得的言論,她要在,一定會把尾巴翹到天上。”我嘬了下嘴,想了想,她確實在很多時候活的都比我們真實,比我們自在。
白臨夜捂著額頭歎氣,“大哥大爺們,你們能不能先看看我們現在的處境?還有閑心聊這些,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們倆尷尬的笑了笑,扭頭一看心裏不由都咯噔一聲,我們這是被困了的節奏,四麵四堵石牆,底下和上頭不足一人高的距離,怪不得白臨夜一直都行動奇怪,原來是這原因。
“臥槽,我竟然一直沒注意。”李柏半蹲著身體伸手朝上摸了摸,告訴我是很厚的石層,看起來是天然的。
我自己查看了其他四麵石壁,發現也都是天然石層,這就奇怪了,難不成我們躺了這三個小時,然後就成了石胎?
我為自己有這個想法表示欣慰,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能玩笑,心理素質果然比以前好了許多。
但他媽這算是好事嗎?
“這怎麽辦,全都是石層,我們連怎麽進來的都不知道,還咋出去啊。”李柏又伸手敲了敲地麵,同樣發出很沉悶的聲音。
沒人回答他,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簡直是天然牢籠,想出去難度不是一般高啊。
“別灰心別灰心,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送我們進來,而且封珩那家夥能出去,我們一定也能出去,千萬別灰心。”
白臨夜抬腳踢在我胸口,我心說我這不叫灰心,就是有點沮喪而已,再說,灰不灰心的,你拿腳踢我胸口做什麽。
“臭不臭,都三四天沒洗腳,你這打算謀殺啊。”我把他的蹄子撥開,老子這身嬌肉貴的,他就算再小力氣,也還是會疼的呀。
白臨夜呸了我一口,轉過身敲打身後的石壁,他大概想把石壁裏裏外外的角落都查清楚,畢竟我們之前遇到過敲打聲沒有異樣,卻有機關可循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