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冤家路窄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神奇變化,忽然想到了一種東西,扭頭看李柏,他好像也想到了。
“完蛋了……”
我們倆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語,這他媽得是多大的狗屎運,才從火坑跳出來,就又入了狼窩……
遇到這種情況,我實在沒別的好辦法,隻能幹著急。
驀地,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眼睛朝下盯著屁股下的黑色東西,“你說,它會不會是活的,就是沒醒啊?”
問題問出去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傻,但現在這情況,不靠屁股下的東西,我們嗝屁的幾率就大了。
李柏幹笑兩聲,直接一巴掌朝下拍去,他那力道一般人受不了,但可惜的是,這是類似龜殼的東西,這力道估摸也就跟撓癢差不多。
我轉了轉眼珠,從包裏摸出一把匕首,心說要不試試這個?
心裏想著,手上就做出了動作,一匕首紮下去不深,我隻想讓這東西動,沒想過把人給弄死。
我不提倡暴力對待任何生物,但有時候暴力很管用,比如現在,屁股下的東西真的動了,但動起來的速度讓我出乎意料,這他媽不是烏龜啊,這是一條巨大的魚啊。
我腦子一片空白,根本無法集中精力思考。
這魚被我一紮,或許是吃痛難受,從最初靜止猛地動起來,差點把我們仨給顛下去。
“臥槽,這什麽怪物,怎麽這麽大?”李柏抓住白臨夜,盡量穩住身形問我。
周圍水聲嘩嘩直響,不僅阻擋視線,還影響我們說話,我朝李柏大聲喊道,“不是怪物,是魚,大魚,我剛才紮穿它鱗片了。”
我果然瘟神附體,情急之下做的自救行為,不僅沒能自救,反倒讓情況更加糟糕。
水和蛇草因為大魚的動作在四周飛濺,才不滴水的衣服再一次濕了個透徹,“抓緊它,找機會逃。”
我話是這麽說,但心裏根本沒底,這裏的水麵一眼望不到頭,鬼知道有沒有地方靠岸,萬一這魚再是個吃人的,那我們就更麻煩。
好在大魚折騰了會兒就安靜了,慢慢朝深處遊。
我和李柏筋疲力盡的癱坐在魚背上,但誰都不敢放鬆,他問我咋知道這是魚,我用嘴怒了怒,示意他看魚頭位置,那是傳說中的大魚,我隻在古時候一些書籍上看到過。
“具體什麽魚不好說,不過我看著像是赤鱬,這種魚沒什麽攻擊性,否則剛才咱們就都喂魚了。”
我心有餘悸的看著不停遊動的大魚,心想它這是往哪兒遊?又想我們現在到底在什麽位置,該怎麽找封珩匯合。
“小白咋樣了,怎麽這麽久都沒醒?”腦子裏思緒混亂紛雜,一時間根本理不出頭緒,我不得不轉移注意力到別處。
心裏慢慢覺得自己確實不是這方麵的料,不管是武力值還是腦子,根本不適合做這種隨時隨地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冒險。
李柏伸手把白臨夜翻過來,打開手電朝他臉上照了照,發現他臉色蒼白,又趕緊翻了翻眼皮,見隻是暈過去,這才放下心。
“沒啥問題,可能剛才溺水折騰的,再等等,再不行你給他人工呼吸。”
我翻了個白眼,啥時候還開玩笑,他又不是氣息不足,做什麽人工呼吸,“你給他拍拍背試試,溺水這麽久還不醒,該不是水沒吐出來吧。”
剛把他撈上來就出了意外,之後我們就上了魚背,再然後……反正好像真沒給他做啥急救。
李柏嘴角抽了抽,他手腳麻利的把人翻過來,用力拍打幾下,白臨夜果然吐出些東西,但不是水,而是一團黑乎乎的蛇草。
可我們惡心的,蛇草雖然藥效不錯,但不處理就這麽吃下去,怎麽都覺得惡心無比。
白臨夜咳咳兩聲悠悠轉醒,先看了眼四周,再把目光落到我們坐著的魚背,忽然就坐了起來,“什麽玩意兒,木船?汽艇?”
他似乎覺得我們倆這麽幹巴巴坐著,應該跟木船什麽的沒關係,畢竟木船沒人劃動可不會前行。
“你猜錯了,這是活的,一條活的大魚。”李柏臉上表情說不出的複雜,拿著手電有氣無力的坐在原地。
白臨夜頓時就愣了,直挺挺坐著,好一會兒才問我們這魚打算去哪兒。
我也想知道它到底去哪兒,總這麽漫無目的的遊,我心裏也沒底啊。
“不知道,水裏有蛇草,咱們又下不去,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沮喪的說,深吸一口氣拿著手電朝前照,猛地看到前麵石洞突然低矮了不少,目測我們估計得趴在魚背上才能勉強通過。
我趕緊把背包抱在懷裏趴下,他倆也早就做好準備,白臨夜低聲說道,“看樣子不是啥好地方,咱們可別再被衝散了。”
那是,再被衝散,我們仨肯定就得嗝屁一個,我覺得八成是我。
為了這個可怕的可能不被實現,我幾乎把全身精力都聚集在了穩固上,希望能平平穩穩到達彼岸。
大魚順順利利遊進了低矮地段,沒一會兒,我稍微移動下身體都得磕一下,隻能死死趴在它背上。
“前麵好像是岸,咱們能上岸了。”李柏的目力比較好,率先看到不遠處的情況,極度興奮之餘差點給掛到水裏。
很快大魚遊到了所謂的岸邊,我們仨跟壁虎一樣,一點一點挪上去,免不了再一次把全身弄的濕淋淋。
剛才一直處於亢奮狀態也就罷了,這會兒乍一摸到水,真是冷的我不知道是生是死。
翻到岸上,我提著那點膽子才緩緩放下,竟然突發奇想朝水裏的大魚揮手說謝謝。
李柏和白臨夜齊齊看向我,跟看到怪物似的。
“白癡。”
“弱智。”
我嘿嘿傻笑,有種劫後餘生的幸運感,但這種感覺隻持續了不到十秒鍾,我就突然跳起來,跟跳舞一樣拍打全身。
“媽呀,癢,哎喲我去,癢啊。”我在這麽大地兒蹦蹦跳跳,看的他倆傻愣愣的,完全不知道我這是幹嘛。
我一邊全身又是拍又是抓,哭笑不得的喊道,“有東西鑽進去了,癢,癢啊。”那東西像是有靈性一樣,專挑我手夠不到的地方折騰。
“來來來,我給你看看……”李柏伸手就來幫我拍打,他那手勁兒,拍了幾下之後我就不是癢了,是疼,很疼的疼。
幾下之後身上的癢不見了,我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攤開手心沒看到東西,就去拽褲子、袖子看,發現在胳膊上有一道很色的痕跡,裏麵隱隱有東西蠕動。
“快快快,這裏這裏。”我用手按著那道紅痕,試圖阻止這紅色蔓延,但顯然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小白,你有沒有辦法?”李柏也過來幫我按住,他慌亂的問白臨夜,我也慌的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紅痕一路朝上蔓延。
臥槽,我這算是樂極生悲嗎?這種地方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
“別催別催。”白臨夜快速拿出背包裏的東西,但大部分藥品都已經被水侵透,隻有小部分還能使用。
他拿出一根繩子先死死勒住我胳膊上端,接著用力拍打一通,才猛地用一根細針紮住紅痕七寸處。
我和李柏看的一陣茫然,這是做什麽,鑽進去的到底是啥玩意兒?
細針一紮下,紅色就在我皮膚表下不動了。白臨夜又拿出一並小刀輕輕一劃,按著我的手臂朝下順勢傾斜。
漸漸的,一隻細小的東西順著傷口流了出來,赫然是一條隻有頭發絲粗細的蟲子。
“它,它怎麽鑽進去的?”我張大了嘴巴,看著地上那東西一扭一扭,然後不動了。
李柏比我嘴巴張的還大,瞪著一雙牛眼嘖嘖稱奇,“你這什麽體製,它怎麽隻鑽你身上,怎麽我們倆就沒事?”
我也覺得奇怪,我們同時上來,似乎好像就我有問題,他們倆一點異樣都沒有。
白臨夜一腳將那東西踩死,把我扶起來就準備走,“這地方有古怪,不想被這東西吃了身體,就得趕緊走。”
一邊走一邊繼續說,“我們倆沒事,很有可能是之前中的毒還殘留在體內,但你應該跟我們更不同,這些東西怎麽找上你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的體質,這一點我也覺得奇怪,但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我示意白臨夜我能走,我們仨沿著岸上通道一路朝裏狂奔。
這條道四麵都是濕滑的苔蘚,顯然水位高的時候,這裏也是一條水渠,隻是現在這季節,還沒到漲水的時候,所以算是閑置狀態。
順著石道往裏跑了約莫百十米,就看到有微弱的光,我們都沒多想,因為這光看上去像是手電光,而據我所知現在下來的人,除了我們四個,似乎沒別人。
“是封珩嗎?”我小聲問了句,李柏說可能是,白臨夜則一直不吭聲,動作也比之前小心了許多。
直覺他察覺到了什麽,但先入為主的念頭占了主導,還是沒能抑製住萬一是封珩這個念頭,於是興衝衝就跑了出去。
“怎麽是你們?!”
“怎麽是你們?!”
我們兩方剛一對上,頓時都有些詫異。
“哼,小子,你來的正好,就麻煩你們給我們帶路吧。”黎娜手裏的槍輕飄飄的對著我腦袋,聲音裏帶著幾分輕蔑。
唉,我在她眼裏確實沒幾分重量,能給我個表情就已經算不錯了,我不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