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莫名其妙去參賽 破鏡重生名涅槃 第一百七十二章 活的像個人一樣
王墨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喝酒喝到了淩晨，開始兩個女人還在暗暗比較著，可是後來徐諾也發覺今天的王墨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
往常的王墨就算心情不好來這裏喝酒解愁，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發呆，反而會找各種由頭和自己或是服務生們談天說地，臉上也會帶著懶散的笑容。那樣子的王墨雖然看上去沒什麽不同，可是徐諾總會從那細微的眼神看出王墨的不開心，他總是借著無所謂的姿態和懶散的笑容掩飾著心中的落寞。
可是今天的王墨，隻怕情緒低落的已經讓他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掩飾了，他就默默的坐在那裏獨自喝著悶酒，既不像平常那樣和別人插科打諢來排解，也沒有用那笑容來掩蓋。瞧見王墨的樣子，徐諾也沒了和這位看上去就足夠年輕的小姑娘比較的心思了，她率先打破僵局卻不是和王墨，而是和雲晴聊了起來。
“這位美女，是王墨的遠房親戚？”徐諾一開口卻還是忍不住發酸，因為以她那見多識廣的眼睛自然看得出來雲晴並不是什麽遠房親戚。
雲晴抿了一口酒說道“我們是朋友關係。”
“哦朋友關係麽？”徐諾重複了一句後問道“那家夥今天怎麽了？”說完眼睛看了看王墨繼續說道“從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的。”
雲晴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啊，剛才在街上看到他突然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提議請他喝一杯嘛。”
“哦在街上嘛？你倆逛街？”徐諾剛說出口便轉移話題“也不知道王墨怎麽了，我去陪他聊會。”
雲晴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酒欣賞著音樂。
“喂，我說你今天哪不對勁了？怎麽轉性子了?”徐諾坐在王墨對麵的吧台裏，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問道。
王墨似乎是在出神，被徐諾的話拉回了思緒，他說道“嗯？你不忙了？”
“今天人少，一直就不忙，你這麽半天都沒看到麽？”徐諾一手托腮，用略帶嫵媚的眼神看向王墨“不會又想起哪個女人了吧？”
“別鬧！”王墨喝了一口酒說道“話說我醉酒後都和你說過什麽啊？”
“嘿嘿，你別管和我說過什麽，總之我就是能夠確定你隻要心情低落肯定是在懷念某個女人。”徐諾微微一笑。
“淨瞎說。”王墨搖搖頭“說的我這個人特別心靈脆弱一般，我可是天天沒心沒肺的樂天派！”
“沒心沒肺是真，樂不樂天就不知道咯。”徐諾晃動著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中形成了一個小旋。
王墨吐出口氣，表示不再跟徐諾就這個話題多說了，“你這裏人怎麽會這麽少？過陣子不就要有比賽了嗎？按理說應該有許多外來人湧入進來，這裏生意應該更好才對吧？”
“還不就是那個比賽麽，現在靈城已經戒嚴了，出入城市需要安檢，還需要辦理通行證件，所以一下子少了許多遊客了。”徐諾解釋道。
“不是吧，一個比賽而已，這麽興師動眾麽？”這時候雲晴也好奇的問道。這陣子她一直在訓練，對於這些事情還真的不知道。
“還不是怕觀賽人數太多，倒時候魚龍混雜容易出亂子嘛。”徐諾說道。
想到了剛才從城主府得知的消息，王墨心裏暗道“隻怕也有因為城主的公主千金失蹤了，防止罪犯將公主帶離靈城的原因吧。”
雖然靈城不像邊塞城市修建了城牆，但是離開靈城也隻有幾條道路能走，隻要在幾條道路上設卡，除非對方選擇步行穿越上百裏地去往別的城市，否則肯定會被盤查的警察所發覺的。
當然這些事情並不能說，先不說城主府裏下令不得散播這個消息，就單說王墨自己也沒興趣到哪都大嘴巴。想到這裏王墨又想到了城主府外的那一幕，以及離塵那有些落寞的背影。
“這人的脊背若是彎了，就很難再直回來了。”
“修羅，你答應我，要活的像一個人，不要讓我再擔心了。”
突然一句從不曾忘記的話語響徹在了耳邊，王墨眼前的景色一片模糊後又恢複清晰。那是他朝思暮想卻又不敢記起的麵容，那少女有著一頭深藍色的發絲，而那發絲間此時還有著濃密的黑光閃爍著，仿佛隨時都會將那頭發浸染成黑色一般。
不過黑色漸漸的暗淡下去，而她的頭發也有深藍慢慢變為湛藍色。包括女子的眼眸也從黑色變成了藍色，那雙他記憶中最為熟悉的如同藍寶石一般的雙眸。
“因絲雅！你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有辦法救你的！”畫麵中的青年王墨怒吼出聲，他渾身散發的戾氣仿佛可以屠盡世間一切。
“傻瓜！殺人的話，我信你；但是救人，你真的不行。”因絲雅此時仍淡淡的微笑著，仿佛將要死去的不是她一般。
“怎麽就不行？！我怎麽就不行？我不行，總有人行的！我會找到最好的神醫，如果他不救，我就殺他！”王墨怒聲吼道。
因絲雅躺在王墨懷中靜靜地看著他，最近蕩漾著淺淺的微笑“所以說啊，你隻會殺人呀。”
王墨喘著粗氣，看著懷中女子，此時她的腹部有一個拳頭大的洞，那裏的內髒全部被燒殆盡了，殺人無數的他能感受到女子的生機正在飛速流逝著，可是女子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楚。
他終於不再怒吼，終於放低聲音說道“我真沒用，沒辦法救你。”
“明白自己沒用是好事，這天下沒有隻會殺人就算有用的人的。”因絲雅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臉頰說道“你能明白這一點，我也算放心了。”
“因絲雅，我現在的心很難受，如同被劍被刀，被種種利器在切割一般，我這是怎麽了？”王墨看著懷中女子，低聲問道。
“這就對了，說明你的心中有我呀。現在我將要從你的心中離開，你現在感覺到的正是分離的感覺。”因絲雅的眼睛一直看著王墨的眼睛。
“分離？這就是分離的痛苦麽？可是我曾經麵對家園被毀，父母被殺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啊。”王墨不解的問道。
“因為那時候起，你的心隻是被仇恨占據了，所以你根本無暇去感覺分別。”因絲雅將手放到了他的心髒位置說道。
“仇恨，我要複仇！我要殺盡那些侵略者，我的仇恨從此又多了你的分量！”王墨的眼神又開始變得嗜血起來。
“不，你要記得這種分別的痛楚。”因絲雅說道“答應我，以後要好好的活下去，要活的像一個人，而不是一隻隻知道複仇的野獸。”
王墨看向因絲雅，眼中神色露出疑惑，他不明白因絲雅的話是什麽意思。因絲雅也並沒有因此而著急，她仍然淡淡的說道“答應我，要一直記得我最後的話，別了我的愛人，能夠讓你感受到愛，我這一生便也不算枉來。”
“不！！！因絲雅！！你不要死，我還不明白，你口中所說的愛到底是什麽！！”戰火彌漫的山丘之上，響起了少年悲涼的呼喊。
這聲呼喊沒有人聽到，但是那一日身處那片戰場的人都清楚地瞧見，一道漆黑而巨大的劍光從一座小山丘上拔地而起，直奔西洛大軍而去，那劍光沿途仿佛將天空都撕裂成了兩半，那厚重的烏雲為它形成了倒流而上的峽穀。
劍光落後，西洛大軍的最高統帥身死，而也是那一日叱吒戰場的修羅劍聖消失無蹤，世人皆認為修羅劍聖已經死在了殘酷的戰場之中。不過修羅劍聖的死亡並沒有讓人們討論多久，因為那一日驟然出現的如同神魔一般的神秘劍客成為了大家傳頌的焦點，甚至最終成為了傳說，而那個劍客被世人稱為黑魔。
“喂！！王墨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說著話就突然發呆了？”
王墨被雲晴的聲音驚的回過神來，他看到坐在自己旁邊一臉擔心看著自己的雲晴，將杯中酒飲盡後問了一句“你說，怎樣才算是活的像個人？”
“啊？”被王墨莫名其妙的問題問的，雲晴不知道如何接話。
“你說，現在的日子是好是壞？”
“啊？”這回輪到雲晴和徐諾一起不明所以了。
看著兩個女人的問號臉，王墨突然笑了起來，語氣輕鬆的說道“最近看小說，有一段討論人生的內容，挺哲學的，嗬嗬。”
隨後王墨起身衝著門外走去“我就一普通人，可沒那心思考慮這些高大上的問題哦。”
對，我可沒那心思考慮這些，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嘛，是吧因絲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