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怕是這輩子都難以嫁出去了啊!
“我隻能說是盡力幫你緩解痛苦,至於其他的……”韓若青搖了搖頭,剩下的話並未說出口,但這話語裏的意思,在場眾人卻是都清楚的。
李暮晚心中悲痛,情緒更是控製不住突然哭出聲。
蔣氏在一旁看著,瞧見自己的女兒這般悲痛,心裏也是跟著擰著一般一同難受。
她一臉嚴厲的瞧著韓若青,厲聲對她說道:“什麽盡力不盡力的!你不是神醫嗎?神醫怎麽會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我可告訴你,我女兒的身子,你是必須給我治好不可。否則,我讓人立刻殺了你,讓你今日有來無回!”
“母親!你在胡說些什麽!”
李暮坤聽到這話,當下臉色一變,厲聲對著自己母親道,“孩兒知道你這是擔心妹妹,但又怎麽能這樣無理取鬧?”
“我怎麽無理取鬧?難道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妹妹好?”蔣氏眸中含淚,對著自己的兒子道,“我瞧他方才那話,就是在糊弄我們!”
“母親!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李暮坤對著自己的母親無奈的勸了幾句,又轉頭瞧著韓若青道,“神醫不要生氣,母親她也是太過擔憂妹妹的事情了,您盡管放心,無論這結果如何,您都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李暮坤雖然心裏也是擔憂自己的妹妹,但到底也是個有些腦子的。
再者,他私下可是和神醫之間還有合作,那不死丹藥就得靠著神醫製成。
要是就因為這樣的事情將人給得罪了,那往那些丹藥,可是還要找誰去繼續煉製?
是以如今,李暮坤自然不會為難這個目前還大有用處的神醫。
“您就看著來吧,不管結果怎麽樣,能好一點是一點。”
李暮坤不抱什麽希望的說道。
韓若青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走到了一旁,開始提筆寫起藥方來。
“嗚嗚……”李暮晚還在那兒傷心著,隻不過眼角的餘光瞧見了韓若青的動作,不由一頓,心裏立刻又是湧上了些希望道,“神醫,你在寫什麽,是能幫我治好的藥方子嗎?”
“隻是幫你減輕一些痛苦罷了。”韓若青搖了搖頭,將手裏寫好的方子交給一旁的婢女,又轉到了李暮晚的床榻前道,“來,幫你們小姐躺好,我來給她紮幾針。”
李暮晚聞言,心裏雖然失望,但又轉念一想,眼前這神醫既然是能出手,那想必也還是有些希望的。說不定她哪日是能在這神醫的幫助下,發生點奇跡。
這麽想著,李暮晚現在倒也配合,任由韓若青拿著銀針在她身上針灸了片刻,哪怕是韓若青紮疼了,她也忍著,沒在鬧些什麽。
一番針灸,李暮晚身上原本難以忍受的疼痛確實減緩不少,這也讓她臉色一喜,看著麵前的韓若青是越發的激動。
正當她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見韓若青先一步道。
“我做的這些,也隻能是環節你的痛楚罷了。至於其他,我不會向你保證,你也最好不要抱有什麽希望。”韓若青說完,又是對身旁的婢女們吩咐了些事情,這才又轉頭看著他們道,“稍我在幫你將骨頭正一正,隨再給你一套複建的法子。至於到時候能恢複到什麽程度,就靠你自己了。”
“複建?”李暮坤一聽這話,立刻激動道,“這是什麽意思,可是能讓妹妹徹底好了麽!”
“說不好,不過這複建的事情,還要再等兩個月,她的身子好些才行。現在要是著急,反倒是揠苗助長,讓她的身子傷的更為厲害。”韓若青背著一雙手,瞧著病榻上的李暮晚緩緩道。
“沒事沒事,這能有希望就好,能有希望就好。”李暮晚聞言低下頭道。
韓若青卻是搖了搖頭,無心多說,隻等著侍女將她需要幫李暮晚正骨的東西拿來繼續行醫。
等到到府上的侍女將夾板布條拿來,韓若青又動手給李暮晚將其固定在了身上,再摸出銀針給她紮了幾針,這才重又開口。
“我也隻能是做到這種地步了。至於往的情況,誰也說不準。但我也建議,你們抱有太大的希望。”
說完,韓若青直接轉身打算離開。
蔣氏聽了這話,心裏傷心不已。
李暮坤卻是猶豫了片刻,這才追上了韓若青的步伐:“神醫,神醫,我送你!”
病榻上的李暮晚,聽到韓若青方才的那番話,眼淚刷的再次掉了下來,蔣氏見狀,連忙又是湊到了李暮晚的身旁,細細的安慰起了自己的女兒。
蔣氏原本想著往好了說那些話,定然是能夠安慰好自己的女兒。然而卻不曾想,兩人這話是越說越惹人傷心。
直到最,李暮晚竟是生生的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的躲在了蔣氏的懷裏。
她情緒不穩的近乎是有些崩潰的大哭著對自己的母親道:“母親,母親,你說我如今這樣子,還能是有往嗎?我這今可還要怎麽活,怎麽見人?往這京城裏,還有誰能娶我?我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嫁出去了啊。”
“不要哭不要哭,我的乖女兒啊。”蔣氏聽著自己女兒的這番話,心中也是一番不是滋味。
她一邊伸手拍著自己女兒的背,安慰著她的同時,一邊也是在心裏麵開始琢磨,自己要怎麽給她安排這路。
思來想去,蔣氏也沒能想到什麽好法子,隻是還是想到了先前自家的丈夫與老爺子二人前去宮裏向皇帝請旨,好讓女兒嫁給厲墨寒的事情。
要是她不曾記錯的話,皇帝似是點頭同意了此事的。
要是這條路當真還能走的話,那麽將女兒送入寒王府中,倒也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思及此,蔣氏又匆匆的哄了女兒兩句,就去找了自己的丈夫。
“老爺,你們看此事如今該如何是好?”蔣氏眉頭緊鎖,一臉憂愁的瞧著自己的丈夫和公公二人。
李父聽了蔣氏這話,心裏也是一番琢磨打算,這才轉頭與李衛華道:“父親,我看此事也隻能是這樣了。既然陛下當初應承了咱們此事,想來也不會那般輕易的反悔才是。而如今晚兒這情況,京城裏不論是哪家哪戶,也都應該是不會再選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