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衝動了
白初若本著醫者仁心的心態,走過去蹲下。
端木雅將自己的手放到枕腕上。
白初若給她把脈。
過了一會兒,白初若說道,“我能治。”
端木雅吃驚的看著她,“你能治?”
“是的。”白初若自信的說道。
端木雅有些不信,因為她自幼都是看的最好的大夫,都沒能把她治好,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說她能治!
端木雅之所以治不好還找民間的大夫,是因為爹爹和禦醫們說讓她在路上找找,看看有沒有民間的大夫能治,或許能發生奇跡。
端木雅這才抱著試試的態度一路找過來,可是這一路走來約莫已經見過上千個大夫了,都沒有人能治好!
“你知道我是誰麽?”端木雅問道。
“我當然知道。”白初若默然道,“你不就是九王妃麽?”
白初若的口氣十分狂傲。
端木雅皺眉亦有些不悅。
一旁的丫鬟更是怒道,“大膽!你如此對王妃不敬,還不快跪下謝罪。”
白初若切了一聲,“你不要命的話,可以繼續對我不敬。”
端木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囂張的女人,她皺眉說道,“你知道我現在就可以處死你嗎?”
“你可以試試看。”白初若惱了,她有點兒後悔到這裏來,她暗道自己也是生的賤,非要跑來看看這個女人,結果看了又忍不住,不過對方的氣焰也很囂張啊!她從來也不是能忍這些的主兒。
“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丫鬟喝道。
白初若滿臉不屑,“罷了罷了,你自己不想活了,我也懶得給你治!”
白初若說完,也不等他們有什麽反應就準備離開。
官兵守衛已經入殿內。
“我勸你們最好有點兒自知之明,不要隨便得罪一個大夫。”白初若冷聲說完已經將自己的藥瓶子拿出來了,她這段日子不光是采藥製作香料了,當然也製作了她用得上的毒藥和解藥了。
守衛見狀,便滿臉怒容,“好大的膽子,敢在行宮撒野!”
話音落下,守衛已然將刀拿了出來。
可是下一刻,那守衛就倒地不起,他眼睜睜的看著白初若將一個藥瓶子打開,一陣香氣飄出來他就渾身乏力隨後不省人事。
端木雅和丫鬟也在震驚中不省人事了,外麵陸續進來的守衛亦如此。
白初若看著倒了一片的眾人,譏諷道,“不自量力!”
白初若說完,便闊步離開了行宮,她在裏麵將人全部放倒並沒有發出什麽騷亂,所以外麵的人不知道,還以為她也是沒辦法將端木雅治好的庸醫,就讓她自行離開了。
黑風趕到大殿的時候,看著眼前的一切,麵上又是震驚又是詭異又是夾雜著欣喜的疑惑。
黑風說道,“守住現場,我去喊王爺來。”
黑風說完,衝進了院子。“王爺,出來看看。”
慕容九卿在屋子裏將白初若的醫藥箱打開,將裏麵的東西細細看了一遍,聽到黑風的喊聲,他眉頭一簇,“什麽事?”
“您到大殿看看啊。”黑風說道。
大殿有什麽好看的?
慕容九卿眉頭擰的更緊,“有什麽事,你處理了吧,本王要休息了。”
黑風卻不走,“端木王妃暈倒了。”
慕容九卿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兒煩聽到這女人的名字,從一開始他對這個女人都是排斥的,如果不是為了她手上那三分之一的藏寶圖,他才不會就範娶她!
慕容九卿也沒有數過自己花了多長時間找到了全部的藏寶圖,他隻知道進到那峽穀裏的洞穴時,他險些死在那些機關下,好在他將那幾樣寶物找到了,可是他許過願以後也沒什麽用,什麽許願的石頭?根本沒有這回事,那一切隻怕是民間的謠傳,因為白初若根本就沒有回來的跡象。
至於起死回生的藥,他也覺得沒什麽用就收起來了。那本秘籍,是一本兵書,裏麵如何製作機關和一些十分巧妙的傭兵方法,倒是有些用。
而那些金銀財寶雖然找到了,可是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搬出來,隻能需要的時候去拿了,而且他的財產根本就用不完,所以那些金銀珠寶也沒什麽用。
總體來說,他找到藏寶圖裏的寶物,隻有那本兵書有點用。
“隻要沒死,不要再來找本王。”慕容九卿冷淡的說道,他不想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費神。
“王爺,卑職求求您了,您出來看看吧!”黑風在外麵跪下了,哀求道。自從白初若死了以後,慕容九卿就一蹶不振,並且為了尋找藏寶圖的寶物,也被很多人發現了他是裝傻,他似乎已經無所謂這些了。還好在這之前朝廷中有六成的勢力都掌握在了手中,所以一時半會也沒有人能把他們怎麽樣,可是再這麽下去,不管有多少勢力也挨不了多久。
黑風跪在外麵不起。
半晌過後,門開了。
慕容九卿從裏麵出來。
他的樣子比起半年前,要憔悴了不少。
黑風說道,“王爺,方才有不少大夫進來給端木王妃看病,可是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大殿內王妃和丫鬟以及守衛全部被人放倒了。”
慕容九卿皺眉,“所以呢?”
“卑職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但是卑職看到那場麵隻覺得似曾相識,那是隻有白王妃才能做到的事。”黑風說道。
話音落下,慕容九卿已經大步流星前往了大殿。
大殿內的場景依然保持著原樣,暗衛守在一旁不讓任何人靠近和破壞,這是黑風下的命令。
慕容九卿來的時候。
暗衛才施禮。
慕容九卿無視了他們,直接衝了進去,看著那滿地的守衛以及暈倒的端木雅和丫鬟,臉上現出夾雜著詭異的笑意。
慕容九卿將地上的兩個藥瓶子拾起來,一個是已經空了的藥瓶子,另一個瓶子裏是百香解毒丸,空氣裏也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這香氣哪怕是淡淡的也令人頭暈目眩。紫琅文學
慕容九卿將那瓶百香解毒丸打開,吃了一粒,熟悉的味道在他的味蕾中回蕩,他眼裏滿是狂喜的神色。
“把他們弄醒。”慕容九卿說道。
黑風剛好來了,“是,卑職去找禦醫。”
“不。”慕容九卿卻說了一句,然後將自己懷中過去白初若煉製的百香解毒丸拿了出來,這些解藥沒剩下幾瓶,可他全部都留著在,他想要驗證。
慕容九卿將這瓶舊的百香解毒丸給了黑風。
黑風將瓶子打開,給這些被毒暈過去的人一一吃了一粒。
很快,那些人都一臉懵逼的醒來。
端木雅更是醒來後便怒道,“那女人呢?”
丫鬟聞言說道,“奴婢去看看。”
話音落下,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屏風右側踏入。
端木雅瞧著那絕世容顏,那是她夢寐以求的男人,那是她傾其所有換來的心愛的夫君,盡管他心裏從來就沒有她,可是不要緊,她相信守著他的人也能將他的心盼回來。
端木雅柔弱的起身,幾欲摔倒,然後還是丫鬟過來將她扶住,她才行了一個完整的禮數,她柔弱的說道,“王爺。”
慕容九卿像是沒有看見她的虛弱,冷淡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端木雅聞言,眼淚都溢上了眼眶,她第一次聽到慕容九卿用這樣平常的語氣關心她,她真的好開心,她感覺自己快要苦盡甘來了。
端木雅說道,“王爺,方才妾身讓民間的大夫進來給妾身診病,前麵的大夫都是治不好就走了,最後有一個女大夫進來,對妾身不敬,然後妾身就想讓她賠罪,可是那女人卻是囂張得很,於是妾身就喊來守衛抓捕她,不料那女人竟然會邪術,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妾身就暈過去了。”
慕容九卿聽著聽著,臉色便是一陣陣不悅,“賠罪?抓捕?邪術?”
端木雅還以為他仍然是關心自己,立即說道,“對!求王爺給妾身做主!”
慕容九卿冷笑了幾聲,卻是說道,“端木雅性情暴戾,禁足一月,誰求情就殺了吧。”
端木雅聞言,身子僵住了麵色凝固了,她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她什麽也沒做錯啊!為什麽要罰她?
端木雅還沒想明白,就已經被丫鬟架著關回了屋子,不過她也沒有想過要鬧,她知道慕容九卿不喜歡。
……
慕容九卿站在原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黑風看著自家主子終於是像活過來了一般,心裏是無比的高興,看見他呆立在原處便忍不住去提醒了說道,“王爺,那個女大夫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慕容九卿回過神來,“城門還沒開吧?”
“是,沒有您的允許,進出的城門都不會開。”黑風說道。
慕容九卿說道,“去找個畫師,找府裏那些見過那位女大夫的守衛,將那位女大夫的畫像畫出來。然後,不要打草驚蛇,去將那位女大夫找到並且小心請回來。”
“是。”黑風說道。
慕容九卿又說道,“不要傷著她。”
“是。”黑風應聲。
“去吧。”慕容九卿吩咐道。
黑風領命而去。
畫像是一個下午就畫好了送到慕容九卿手裏,以及拓印了幾幅交給士兵去坊間尋找白初若,再就是將城門封禁誰也不許進出。
夜裏。
慕容九卿在自己屋子裏,看著畫師送來的畫像怔怔出神,這個女人和白初若的模樣兒有三分相似,卻完全是不同的。白初若的外表是柔弱的,這個畫像上的女人卻明媚幹練許多,隻不過她們的神態卻是有七八分相似。
“若若,是你嗎?”慕容九卿忍不住自言自語問道。
話分兩頭。
白初若從行宮跑出來以後,就想出城門的,可是城門竟然封禁了,她就想罵娘了。
白初若也不想回陳大嬸家,她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害怕連累陳大嬸。
所以她找了個客棧住下,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了,“我不該去的,白初若!你說說你去幹什麽?這下好了吧?走也走不掉了!”
這要是被官兵抓到,她恐怕也逃不過一個死字吧,她身上的毒藥雖然厲害,可是也毒不到成千上萬的人,能撂倒幾片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白初若抓狂的,將自己的頭發撓了好幾遍。
白初若最後把自己用的香料,加強了一倍點燃,聞著香氣才入睡。
翌日,白初若醒來,頭暈的厲害,那是因為昨夜的香料下猛了所致。
白初若把自己包袱裏的醒腦提神的藥拿出來吃了一粒,才感覺神清氣爽,然後她洗漱以後穿了男人的衣服出門看看情況了。
大街上,不少官兵在拿著畫像到處找人。
白初若一看轉身就溜,她心裏那個悔啊,她昨天不應該那麽衝動的和端木雅發生衝突的,你說她這是為什麽啊?這下跑也跑不掉了!
不過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和端木雅發生衝突的,她不理智就不理智吧,後悔就後悔吧!那口惡氣是要出的!
白初若鬼鬼祟祟的往城門口的方向去了,到了那邊躲在某個酒樓門前的柱子後麵,望著那個關的嚴嚴實實的城門,喪氣道,“完了完了。”
這擺明就是不找到她不罷休的意思啊,那她怎麽逃出去?
白初若想的是,難道要抄小道翻山越嶺逃出去嗎?之前她為了逃避追殺和慕容九卿一起進了山,是在裏麵走了一個多月才爬出來的,那會兒慕容九卿還在裝傻呢!現在想想她真的是太單純了,一個傻子怎麽能將她從深山裏帶出來呢?
不,她不是傻,是太相信慕容九卿了。這貨利用她的信任,對她肆意欺騙。
白初若看著那一時半會沒法打開的城門,想著就算是把那些門口的守衛都放倒,她也出不去啊,那個門不是她一個女孩子能打開的,太重了。
就在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
一行官兵過來,跟守門的守衛說了幾句什麽,然後那群守衛就將城門打開了,但是也有許多官兵集中在那兒,嚴格排查每一個進出的人。
城門一打開,不少人都往外走,哪怕是要嚴格檢查,很快也排起了長龍。
白初若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卻沒有貿然的過去,而是站在原處看著那些人慢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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