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線索
白初若沒對這件事過多的追問，“那顧家的案子呢？”
黑風便將顧家的案子說了一遍，和那柴庭軒說的沒什麽區別。
“那你說，如果我想幫顧家，要怎麽樣幫？”白初若問道。
“那可不行，葉相不好得罪。”黑風說道。
“為什麽？”白初若問道，“難道就因為葉相不好得罪，就可以縱容他們嗎？”
黑風不說話。
白初若便問道，“那有沒有辦法可以讓王府不出麵，卻幫到他們的辦法呢？”
“有！”黑風說道。
“什麽辦法？”白初若大喜問道。
“這一切都要靠他們顧家自己了。”黑風說道。
“你說的什麽意思？”白初若十分不解，“顧家都那樣了，還能靠自己？”
“顧家雖然已經被暫時罷免了知府職務，也軟禁了！”黑風說道，“可還沒入獄更沒有死，顧家現在肯定比誰都想要自救，隻要給他們一點點幫助就行，要知道最了解這些個案子的人也是顧家的人。”
黑風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們如果有辦法也不至於被軟禁了。
“他們已經被軟禁了，怎麽出來查案？”白初若問道。
“首先，可以讓應天府的大人休息，換個人去審案子。”黑風說道。
“還能這樣操作麽？”白初若問道。
“這不是不可能！”黑風淡淡一笑說道，“隻需要去坊間將應天府和葉相是堂兄弟的關係多說說便是了，雖然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後朝中必定會有葉相的敵對勢力會彈劾他，會不會對葉相有影響不知道，可是應天府的案子肯定會換人審。”
白初若點點頭，“好辦法啊！”
黑風頓了頓又說道，“其次，便是要將這件案子的其他人物找到，比如其他的證人！比如其他的證據，再比如那個發生命案村子裏村民所知道的一切。”
“那要怎麽做？”白初若問道。
“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將證據查好，暗中保護並且交到顧府的人手上就是了。”黑風說著想起了什麽似得，道，“據我所知，顧少爺因病在顧府出事以前離開了京城，去鄉下養病去了。”
“好。”白初若應聲，“我知道了。”
白初若覺得黑風說的字字句句都是有道理的，她絕對不能貿然插手顧府的事情，但是從旁幫忙還是可以的啊！黑風不是說要去坊間將應天府府尹和葉相的關係大肆宣揚嗎？她叫小蘭去坊間買些傳話的人不就是了麽？這也是她經常幹的事情。
說做就做，白初若將小蘭喚來去坊間找人傳這些，不出幾日京城裏大街小巷都是談論顧府案子以及應天府和葉相府的事宜。
果不其然，宮裏傳來的消息是，葉相因此被連續很長一段時間彈劾，顧府的這件案子應天府府尹不得插手，以免公報私仇。
白初若得了這個消息大喜，正準備去讓黑風將新的有利人證物證找來送去顧少爺手裏時，那顧少爺竟然回京了。
顧少爺一回京做的事情就讓白癡若嚇了一跳，他跑去應天府擊鼓鳴冤。
王府裏。
白初若問道，“顧少爺今晨去擊鼓鳴冤，現在案子審完了麽？”
“奴婢打聽到的是，顧少爺在客棧裏住著等待傳喚呢，這個案子朝中要找其他人來審。”小蘭說道。
白初若惦記著這件事，想要幫忙也無從下手，但是顧少爺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她覺得他既然已經去擊鼓鳴冤了肯定是有底氣的。
傍晚時分，黑風一回王府便被白初若叫到中院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黑風自然不是隨時都能找到的，可白初若每次找都能找到黑風，並且她已經叮囑過黑風若是有什麽消息就告訴她。
“回王妃！顧家的案子有安排了，這個案子由中書大人和尚書大人審。”黑風說道。
“兩個？”白初若問道。
“是的。”黑風說道。
“這裏麵有玄機嗎？”白初若問道。
“屬下不知道！但是據說葉相被彈劾的時候，尚書大人力保他！”黑風說道。
“那中書大人呢？”白初若問道。
“是彈劾過葉相的人。”黑風說道。
白初若聞言，便有些明白了。這就是為了公平才讓這樣明顯的兩派都派人去審案子。
“那我就放心了。”白初若說道，“或許這案子會有一個公平的結果，至少不會和之前似得，被人做了手腳都不知道！”
“是。”黑風說道，“卑職也是這麽認為的，顧府此刻看來尚有一線生機。”
“我能做的也做了，接下來就看顧少爺是不是有決定性的證據。”白初若說道。
白初若本來以為，這個案子會很快就結束！卻沒有想到等了七八天竟然都沒有結果，不是那個證據要核實，就是當堂兩個大人爭執起來休息了，再不就是隨便一個人證都要找個一兩天。
白初若哪怕在府裏聽著這案子的動靜都覺得累，想必那一圈人早就心力交瘁了。
“大小姐！”小蘭大喊著從外麵進來，麵帶喜色，“顧家的案子有結果了。”
“什麽？”白初若問道。
“顧少爺將人證物證全部找到並且交堂了，顧家是被人陷害的。”小蘭說道。
“你把具體說給我聽。”白初若說道。
“是！”小蘭應聲，便娓娓道來，“顧少爺之前離開京城，並沒有去鄉下養病，而是去找人證物證了！這個案子凶手的確是後來去自首那個，第一個被認定為凶手的是被冤枉的，而且那第一個凶手自殺以後就死無對證了！這才有了後麵誣陷顧家的一切！
第二個凶手，有人看見他最後從死者的房子裏出來，這是他之前沒有交代過的！那第二個真的凶手後來就自己承認了，並且說是葉相指使他這麽幹的。”
“他為什麽忽然就承認了？”白初若問道，“這不應該吧？”
“本來他打死也不說，可是後來非但承認了，還說葉相派人殺他滅口便想要自首了。”小蘭說道。
“這樣……”白初若恍然，如此便都說得通了，葉相想要殺人滅口，而真凶則是破釜沉舟想要博得一線生機。
“那結果呢？顧家的人都放了麽？那個真凶下場如何？葉相又該如何處置？”白初若問道。
“顧府已經解禁了，真凶伏法！但是顧少爺竟然替他求情了，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如何。”小蘭說道，“至於葉相，似乎並沒有被處置！真凶當時說葉相要滅口的時候，葉相便否認了。”
葉相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啊，他如今也沒有什麽把柄露出來，想要將他拖下水基本是不可能的。
“好，這個結果甚好。”白初若笑道。
顧府的事情告一段落，白初若便要一心對付那些個醫館了，不過她十分奇怪的是，每次針對她的醫館在事後全部都倒閉了，她想要找茬都沒有地方發泄啊。
“小蘭，你說那些醫館是不是倒黴催的？”白初若問道。
“是，誰叫他們心生歹意！這就叫惡有惡報！”小蘭說道。
“不是。”白初若搖頭，“這件事不尋常啊，哪有每一個針對過我醫館的人都倒閉了的？”
小蘭聞言，也忍不住覺得奇怪，“這件事的確不同尋常。”
“我覺得，要不就有人在暗中幫我，要不就有人在害我！”白初若說道，“我說的是，幕後有其他人在害我，那些針對我的醫館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
“那怎麽辦？”小蘭問道。
“管他的，不妨礙我做接下來的事情。”白初若說道。
“大小姐想要做什麽？”小蘭問道。
“我想收購那些醫館。”白初若麵色嚴肅的說道。
“收購？”小蘭不太明白這個詞，困惑的問道，“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準備控製那些醫館了。”白初若說道。
“啊？”小蘭聞言吃了一驚，這京城少說也有幾十家的醫館，一個人還能控製那麽多醫館麽？
“你不用疑惑，我現在和你講你也不明白，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來便是了。”白初若說道。
“好的。”小蘭應聲。
白初若想了想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去找人到京城調查各大醫館的詳細情況！如果有要轉讓和生意不好的醫館立馬來告訴我。”
小蘭點點頭，“大小姐，我有點明白了！你是準備將那些生意不好的醫館和轉讓的醫館都買下來？”
“不全是這樣。”白初若暗道小蘭還是蠻聰明的，一點撥就能明白幾分她的意思，“那些有必要的就買下來啊！沒有必要的就買一部分，然後坐收利潤便是了，如此也不需要我去操心如何經營。”
小蘭聞言，尋思了一會兒說道，“大小姐說的意思是不是，把那些醫館弄成咱們醫院的分店呀？”
“對了！就是這意思。”白初若說道。
“好。”小蘭雖然不知道白初若為什麽要這麽做，也不知道她要怎麽做才能達成目標，卻高興的不行，搞得好像白初若已經將這事做成了似得。
話音落下，小蘭便去派人安排調查京城內各大醫館的事情了。
小蘭再入中院時，卻是有事要說，“大小姐，顧家家仆來了。”
說著，小蘭將拜帖送到白初若手裏。
白初若將顧家拜帖接過來一看，那裏邊都是說要感謝白初若的話。
白初若自言自語的問道，“咦？顧少爺知道是我幫的他？”
白初若並沒有拒絕顧家要來王府做客。
但是顧少爺來的時候，卻十分隱秘，竟然穿的是家仆的衣服。
顧少爺穿著家仆的衣服到前院來。
白初若瞧見他時。
顧少爺便行大禮說道，“參見九王妃。”
白初若便納了悶，“你找我何事？”
“顧某謝過九王妃在顧府危難之際伸以援手。”顧少爺誠懇的說道，“如果沒有王妃去安排，顧府的案子換人審沒有那麽順利。”
“哦。”白初若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
“九王妃，在下並沒有惡意！”顧少爺說道，“真的是來謝謝九王妃的。”
“嗯，然後呢？”白初若問道。
此刻，這前廳裏，隻有小蘭翠蓮兩個丫鬟伺候著。
顧少爺卻還是有些顧忌的。
“你說吧，這兩個是我的貼身丫鬟，她們信得過。”白初若說道。
“顧某想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將來若是有顧府能做的事情，王妃盡管吩咐。”顧少爺說道。
“哦……”白初若說道，“我的確有一件事。”
顧少爺有些愣怔，他還沒反應過來白初若的轉變之快，雖然說他的確是要報恩的，可是白初若卻如此爽快，他還真的有點兒反應遲鈍。
顧少爺足足愣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才說道，“王妃請說。”
“你知道我父親失蹤的事情麽？”白初若問道。
“我知道！”顧少爺說道。
“我想這件事還是要拜托你們知府府會比較方便。”白初若說道，王府的權利雖大，可是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過問的。
“這個好說。”顧少爺說道，“我這就回去替王妃查閱這案子的資料，以及尋找線索！有任何消息都會來稟告王妃。”
“嗯。”白初若應聲。
話音落下，場麵一度陷入安靜。
還是白初若打破了這沉浸問道，“所以，你是怎麽知道是我幫你的？”
顧少爺笑了笑說道，“這件事去坊間查查便能知道流言的幾個源頭了，篩選出對顧府有利的流言，還真的沒有幾個，而想要調查這些個東西或許別的人不一定能查出來，可知府府的能力不在話下！”
顧少爺說著，又感激的看著白初若說道，“顧府那段日子，能幫忙的人幾乎沒有！想幫的人更沒有！我本來實在是想不通王妃為何要幫顧府，可後來將一些個人和事串聯起來便有了些猜測，有了那些個猜測以後幾乎可以肯定……”
顧少爺沒有說完，便再次施禮，“多謝王妃多次救命之恩。”。
“快起來啊。”白初若說道，“我最討厭別人拜了，你若是真的想要感謝，那還不如做些實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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