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哥,你背我
五馬鎮與九峰山區其它的鄉鎮來比各方麵都顯得潮流的多了,這要得益於離鎮子不遠的礦山溫泉。原本那裏是一口錫礦,後來礦脈枯竭卻留下了一座水源豐富的溫泉。早幾年政府為了有效地利用資源更從粵東引來資金,把這座廢舊礦山打造成了一個旅遊景點。那時人們郗有了點錢,旅遊業也漸漸火熱起來。五馬鎮這囗溫泉是九峰山區唯一的一口溫泉,九峰山風景秀麗,有很多的奇峰異景,空氣清新,交通又方便,從五馬鎮出發無論是到粵東的省會還是桂西的省會路程都隻有五個小時。所以很快就匯集了三省大量的遊客來這裏旅遊,度假。溫泉上的賓館每天都是爆滿,一房難求。這就帶動了五馬鎮上經濟的空前發展,座座賓館也如雨後般的春筍撥地而起,各行各業都得以繁榮發展。
後來來這裏的人多了,就有人在開起了賭場,各種酒吧,歌廳也紛紛開業,夜生活在五馬鎮變得豐富起來,拉皮客,賣毒的,名種牛鬼神都往這裏匯集,五馬鎮繁華的背後變得一片烏煙瘴氣。
眼見局麵失控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政府更下決心進行了大力的整治,由於大治理後續對整個五馬鎮旅遊業缺少正確的引導,五馬鎮更逐漸由繁華走向了衰亡。
出了五馬鎮往南不遠就是一條三岔口,二條公路就象二條巨蛇分別伸向東南和西南方向的大山裏,往東南是去粵東,往西南是去桂西。五馬鎮就象一把鎖口,死死地扼守住了三省的咽喉要道,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順著東南方向的公路走500米就有一條泥青公路伸向五馬鎮的東北麵,這條公路是通往礦山溫泉的,馬路不是很寬,可能是長時間沒有維護了,路麵已經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坑,如果是下雨天車輪碾過更會水花四濺。
柳敬文和柳韻雯兄妹就住在這條馬路盡頭的莫家灣村。莫家村是個大村,全村有差不多近2000人口,全都姓莫,隻有柳漢江一戶是外姓。礦山溫泉就在莫家灣村的後山,再往裏麵就是人跡罕至的九峰山梁處了。
現在正是四月天,山裏的各種野花開得正盛,鳥語花香,來溫泉玩的人還不少。本來從縣城每天有二趟車開往溫泉的,上午下午各一趟以方便遊玩的人和沿途的村民出行方便。
柳韻雯和哥哥回家的時候縣城開往溫泉的還沒來,倆人更決定走路回家,反正也不遠,一路邊玩邊走很快就到家了。柳韻雯也幾天沒見哥哥了,總感覺有好多的話要說。
這個時候還沒開始插田,到處可以看到農民在田裏忙碌的身影,田裏的水都是蓄得滿滿的,在陽光下閃著銀亮的波光,一片生機盎然的春光。
柳敬文在前麵走著,感覺平常嘰嘰喳喳象小鳥一樣亂跳的妹妹今天有點不同,跟在他後麵不緊不慢的,也不說話,象是滿腹心思。
柳敬文停下來等她走進了就問她“今天怎麽了?雯雯,有心事啊?“
柳韻雯沒有說話,滿臉的凝重。走到柳敬文身邊就停下不走了,仰臉看著他說“哥,我不想走了,你背我吧。”
柳敬文楞了一下,問“戀麽了?是不是舒服?”
柳韻雯搖了搖頭說“沒有啦,人家就想要你背嘛,你都好久沒有背我了。”
以前的時候柳敬文也沒少背她,隻要不開心了她就要他背,有時柳敬文累了要歇會她都扒在他背上撒嬌不下,那時還小,可現在柳敬文麵對都己長成大女孩的妹妹心也不覺有點尷尬。
柳韻雯雖說現在才15歲可已經婷婷玉立,渾身處處透著一個女孩的美妙,就象一技初開的鮮花正在走向怒放,風情萬種,阿娜多姿。
柳敬文沉吟了一下,笑道你都多大了?還要我背?羞不羞呀!“
柳韻雯嘟著紅潤的小嘴,撒嬌道“我就要你背!我又不要別人背。“
柳敬文是很疼自已這個妹妹的,從小到到大從沒有佛過她的意,隻要她要什麽或是想幹什麽,柳敬文總是盡量滿足她。今天也不例外,無可奈何地蹲下身,讓柳韻雯爬到他背上,
柳韻雯人長得苗條,也不是很重,70多斤,對於柳敬文來說背上她還是輕鬆的,走二,三十裏沒問題。柳韻雯雙手抱抱著柳敬文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不知在想什麽,也不出聲。
走了一段路,倆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隻有柳敬文走在路上腳底發出的沉悶聲響。
空曠的田野和山上時不時傳來幾聲鷓鴣和布穀鳥的叫聲。
少女的心就象這春天一樣,撲朔迷離,你永遠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麽。柳敬文此刻就是這樣,他不知道一向活潑愛跳的妹妹今天這是怎麽了?象是很重的心思,柳敬文心想,姝妹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麵轉的小女崽了。
這種沉重的氣氛讓柳敬文感到有點壓抑了,他輕聲地問道“雯雯,你今天這是怎麽了?不開心呀?有什麽事不能和哥說嗎?”
柳韻雯沒有答他的話,良久才長歎一聲,象長長地舒了一口悶氣。柳敬文忍不住笑了“小小年紀歎什麽氣?搞得象老人家一樣!“
柳韻雯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
“哥!“柳韻雯頭伏在柳敬文肩上,眼睛茫無目的地看著前方,輕聲的地說“你為什麽是我哥呢?如果你不是我哥該多好!“
柳敬文笑道“喲,是不是長大了嫌棄哥不好了?哈哈。“
柳韻雯在他的耳朵上擰了一下,嬌聲地說“才沒呢,你亂講!“過了一會又在他耳邊柔聲地說道“如果你不是我哥,等我長大了我就可以嫁給你!那樣我們就永遠不可會分開了!”
柳敬文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停下腳步把她放了下來,驚異地直直看著她,柳韻雯滿臉緋紅,顯得有點嬌羞不安,忸怩地用手搓著衣角
柳敬文用手指輕輕地在她額頭擢了一下,說“你這腦殼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呢?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與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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