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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骨灰壇子裏的酒

  希安排海族在飛行器附近警戒著。


  祁誌明也跟蛤蟆人約定兩日後的淩晨在此匯合,然後便一起回到了仙人洞府。


  女人們對他們幾人視而不見,但聽到和見到四位海族的廚娘,卻登時熱情地鬧哄哄了起來。完全把幾個大男人給忽略了,看起來家務的重擔的確不輕,怎麽看女人們都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祁誌明無語了,尷尬地讓瘦男胖女把信一和苟洪分別叫來,然後又親自去把老烈火請來。


  小龍聽到異動,也跟了過來。


  老烈火被打擾,自是惱火,剛要對祁誌明瞪眼睛。


  希怕兩人又吵起來,見機趕緊把靈液遞了過去,“老爺子,這是晚輩的孝敬!”


  老烈火聞了一下,嚐試著喝了一口,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又衝祁誌明伸出了手。“臭小子,好說,好說。你且說說,有啥事求爺爺啊?”


  祁誌明忙活完畢,看看老烈火的姿態,莫名地笑了:“爺爺,小事不屑做,大事幹不了!你說我還能有啥事求你?真是笑話!去峰頂說話!”


  仙人洞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老烈火情知希和祁誌明有詐,卻也不懼。“去就去,老子還怕你們不成?”


  ······

  眾人齊聚縹緲峰。


  胖女最是愛吃,自己忙活著烤製食物了。明明有許多她眼中的小輩,卻還是親自親為。不過,她的手藝確實很不錯,整頭山豬也烤得外焦裏嫩,肥而不膩。原來胖人也是有竅門的,不然怎麽會胖?


  祁誌明見大家喝得差不多了,便簡單說了一下自海王島向東的距離。


  眾人聽說飛行器全速飛行還得一天半的時間,立刻吃驚起來,紛紛問道:“那這裏到底有多大?”


  苟洪比眾人更了解現代社會的距離概念:“世界上最快的飛機是每小時115萬公裏,一公裏是兩華裏,一華裏就是五百米,一米就是各位腳上鞋長的兩倍半。”


  “飛行器比最快的飛機至少快兩倍,也就是每小時23萬公裏。十二小時總共是276萬公裏。而地球的直徑是12756萬公裏,這才隻是海王島向東的距離。向西,據公主嫂子說,以一日千裏來計,二十日也到不了結界邊緣。”


  “這樣算來,這片海域如果是扁長的,就是以這裏最長的地方來說,那也有三十萬公裏了,有二十三個地球的直徑大。”


  信一不禁問道:“這說明我們不是生活在地球上了?”


  苟洪大咧咧地說道:“如果不是我們的腦子出了問題,那就是空間出了問題。我還是傾向於空間的問題。這是一個很神秘的話題,人類也很敏感。社會上關於突然消失,時隔多年而又重新回來,而容貌不變的人,報道很多。科學家也解釋不了,多數科學家認可多個空間並存的理論。”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表情各異。


  真正驗證了“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胖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又看看瘦男,停止了吃東西。怯怯地問道:“哥哥,我們還回去嗎?”


  瘦男看了一眼祁誌明,低聲安慰道:“聽師叔安排。”


  他的聲音雖小,但別人也聽到了,眾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祁誌明。


  祁誌明摸了摸鼻子,解釋道:“這裏能進能出,靈氣充沛,是處很好的修煉之地,管他是哪裏呢,以後慢慢了解。隻是不要被人類社會知曉就好,大家守口如瓶,避免這裏成為腥風血雨的戰場。”


  “你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想過安穩日子?”苟洪家人最多,率先點頭。


  ·······

  苟洪肯定是不想再回到人類社會了,以前的遭遇,已經是刻骨銘心,之所以不去報複,那是想安穩在這裏待下去,沒必要去再惹事端。


  信一是一心修煉,偌大的門派,說不要就不要了。


  老將軍安排胖女瘦男跟自己來,必是定有深意。


  到時讓瘦男詳細寫份操控飛行器的說明書,以泱泱大國之人才,絕對能學會駕駛的。


  本來不想帶胖女外出的。


  但,萬一瘦男想要或被留在人類社會,這倆兄妹可從來沒分離過的,索性一起帶去吧。


  ·······

  祁誌明笑道:“這次去探究這片海域的邊緣,有些意外之喜。信一一份,大苟連同家人一共十三份。哎,爺爺,你那份都給你了,那就別再搶了。”


  苟洪推辭道:“家人又不修煉,我隻取一份就可以了。”


  祁誌明瞪了他一眼:“大家每人一份!強身健體也好。另外,你和弟弟妹夫每天守護也很辛苦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再不要這麽說了。”


  薑流知道祁誌明肯定又要出什麽鬼主意了,笑道:“你小子又想幹嘛?說說吧?也免得大家擔心。”


  祁誌明摸了摸鼻子,不再隱藏:“這片海域這麽大,既然有蜥蜴人的存在,肯定會有其他的生物,甚至有比我們更高的文明存在。一架飛行器巡視不過來,也不想破壞地下的平衡,雖然不知道是種怎樣的平衡。但我知道,我們惹不起的。隻好投機取巧,撿軟柿子吃,去搶蛤蟆人洞穴的飛行器。”


  其他人沒反應,本就是好強之輩,不惹事還要找事呢,自然不怕事。聽到祁誌明的提議,自然同意。


  ······

  薑流看看閉目養神的老烈火,問道:“這麽說,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吧?這麽多人去搶幾架飛行器啊?目標太大,時間也會很長,怕是不好脫身的。”


  希坦率地說道:“我們夫妻都去。誌明,信一,胖女瘦男,還有小龍,加上一二三號,這應該是萬無一失。前輩放心就行了。”


  薑流笑了:“這是最強陣容了!那些都是你的海族嗎?都能駕駛飛行器了嗎?誌明說人類社會的武器可是很厲害的,他們有把握嗎?”


  希打著哈哈,直說沒問題。


  老烈火猛然睜開了眼睛,厲聲問道:“誌明,你想借助外力來對付地下的文明?怕是你們要失望了!現在的人類社會發展的程度有多高,我老頭子不知道。隻衝人家能布置下傳送陣,還能有飛行器,這都是幾千年以前的老玩意了,你們都還如獲至寶。可見你們也厲害不到哪裏去,不能擋,便別去惹了。”


  祁誌明和希對視了一眼,無言以對,又齊齊地望向了信一。


  信一無奈地說道:“前輩以前說過,對方如有飛行器,會一擊千裏。那時會是一種怎樣的場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師父去搶奪飛行器,也是為勢力均等,防患於未然。”


  信一艱難地說完,仿佛經曆了一段漫長的非人折磨,伸手抹了一把汗。向希伸出兩根手指,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靈液袋。


  希笑著點頭答應。


  老烈火又問道:“小希的族人,真的都能熟練駕駛飛行器?可別半路上給人打下來!”


  希有些尷尬,這是還真不好說。


  祁誌明連忙說道:“都測試過了,沒問題的。”


  老烈火又看看胖女瘦男,對祁誌明說道:“你想把他們送回去吧?”


  瘦男急忙說道:“我們兄妹永遠跟隨師叔,不會再回去的。老前輩,請不必勞神。”


  信一重重地哼了一聲,嚇得兩兄妹急忙跪下。


  信一陰森森地說道:“若無二心,拜師即可!如有二心,此去不必再回。”


  瘦男一拉胖女,對祁誌明大禮跪拜,口呼師父。


  祁誌明看看信一,笑著扶起二人,然後笑著說道:“不必如此,叫師叔就行,大家各論各的。師叔和師父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瘦男,你能駕駛飛行器嗎?”


  瘦男肯定地點點頭。


  祁誌明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老將軍當日放我們一馬,是在救大苟的時候。老將軍以身為質,不然我們絕不會躲過導彈的攻擊。”


  “我祁誌明深知導彈的厲害,也深知老將軍的人品,剛正不阿。這樣一來,他難免會受到一些人的排擠。國家若無這樣的人材,那就全是象對待大苟施以酷刑的人了。”


  “瘦男寫好飛行器的說明書,送一架飛行器給老將軍,讓他挽回局麵。有句話說得好,‘國家興旺,匹夫有責!’”


  “瘦男,你拿玉佩出去,聯係老將軍,讓他早些做好準備接收。飛行器會送到結界邊緣,交接地點就在上次的浮排上,快去快回。飛行器隻等你一天,過時不候,玉佩也會失去能量,那你就永遠留在外麵了。切記!”


  瘦男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飛行器一會兒也就在縹緲峰飛走了。


  ······

  祁誌明讓希把泥壇上的文字給老烈火看。


  老烈火隻看了一會兒,便以手伏額,哀歎不已。頭痛起來。聲音澀澀地問道:“你們能不能消停些啊?這是一些咒語,是以前封禁邪惡神靈的靈罐!你們不會是都破開了吧?”


  祁誌明和希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那酒味道挺好的吧?”


  老烈火隻是一愣,登時嘔吐起來。


  這兩人等著老烈火幹嘔了老半天,鼻涕眼淚齊下,隻聽他斷斷續續地罵道:“臭···臭···臭小子,這是···嘔···嘔···這是···盛放骨灰···盛骨灰的···壇子。”


  祁誌明和希又不約而同地取出一袋靈液,倒了一些在碗中。濃鬱地酒香,使得眾人垂涎欲滴,又礙於老烈火說的是骨灰壇裏的惡心,卻都在克製著。


  ·······

  苟洪拿起一 酒碗,一飲而盡,笑著說道:“古人沒有火化這一說,灰飛煙滅對古人來說,是一種最大的汙蔑。如果硬說有,那隻有肢解了。這麽小得壇子,也不會把自己的親人大卸八塊,再剁碎了放進壇子裏吧?”


  祁誌明點點頭,認可了苟洪的言論,又故意說道:“我知道有一種以肉釀酒的方法,據說酒的味道很好。爺爺喝不慣,就給大苟吧,他是生冷不忌的!”


  老烈火想了想,便把盛著靈液的壇子扔給了苟洪:“老夫惡心這些東西,你們隨便!”


  苟洪喜形如色地說道:“多謝老前輩!”


  祁誌明苦笑著對薑流說道:“嶽父,爺爺酒醒反悔時,還請勸阻一下。”


  薑流說道:“不要說老爺子接受不了,任誰都不能接受。你們狂妄無知,去啟人家的靈骨幹啥?”


  祁誌明鄭重地把一百零八座海島組成北鬥星的形狀之事,告訴了薑流。


  以及半夜時分,泥壇發出黃光和每個泥壇上的植物都不相同,也詳細說了一遍。


  最後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老烈火,又說道:“那些泥壇裏,隻有靈液,沒有別的東西,真不知是誰有這麽惡心的趣味,用骨灰壇子來收集靈液。”


  薑流這才釋然,為這位前輩驚世駭俗地舉動感到好笑,對祁誌明說道:“這位前輩必是好酒之人。心智極高,行事每每出人意料,行蹤飄忽不定,令人好生仰慕。”


  祁誌明深有同感,心裏卻嘀咕起來:“不知道這位高人,看到自己苦心收集的靈液被人偷走了,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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