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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必須打七寸

  張公子今年已經二十歲出頭了,他個子挺高,一笑,就像太陽照在臉上,你會忽略他到底長的怎麽樣。。。。舉止打扮,一看就是一個教養非常好的貴公子。


  他一看到世子,連忙行禮“趙世子!”


  “張公子!”


  趙煊以前就對他很有好感,所以這個時候,聲調也極為溫和。


  兩個人談笑幾句,下人上了茶,張公子說“您的信上說,約我來的事,不讓別人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他好奇的睜著眼睛。


  世子“張公子。。”


  林公子說“您喊我潤陽好了。”


  “那你也別稱世子了,我比你大幾歲,您喊我煊哥吧!“


  “煊哥。”


  “哎!咱們兩家接觸不多,所以咱們隻是見過,沒說過幾句話呢。“


  “是啊,煊哥,這裏,也是您家嗎?”


  “這是我家別院,平時倒少人住。”


  “哦!那今天煊哥叫我來是?”


  “我手底下人,發現了些事,叫你來,問問你。”


  說罷,把合同拿出來,低聲與他說了這事。


  張潤陽大吃一驚,看著合同,汗都出來了。


  “怎。。。怎麽會是這樣?!是,是騙我?!可我都仔細的打聽了的,手續也都齊全。貨場我也去看了的。。。”


  趙煊把事情經過,撿能說的說了,張公子一聽,傻傻的坐在那兒。


  “要是。。。我祖父和爹爹知道了,公,公主要是知道了。皇。。皇上知道了。。。可怎麽辦?”急的眼圈都紅了。


  趙煊低聲說“我把人暗暗的抓到了這兒,又把你私下約過來,就是不想讓你家裏和別人知道此事。你放心!”


  “世子,煊哥,我。。。”張公子有點茫然無措。


  “說來,是我手下偶爾發現的,我家並不是衙門,沒有審案和抓捕的職能。得知此事,如果報於順天府,那事兒就包不住了。你與公主還有一月就要成親,一旦此事揭開,你家和公主,臉上確實不好看。我前後都想清楚,才這樣做的。你的銀子,他們已經花了近一半了,都買成了字畫古董和首飾。銀票和這些東西,都被我們搜到了。損失怕是有,但也不太大。”


  “世子,我不是怕這些損失。比起顏麵,那點銀子算不得什麽。”張公子很難過。


  “嗯,他們在我別院,你們簽的東西在此。你仔細看看,仔細想想,還有什麽東西沒有?”


  張公子仔細看著,想了半天,最後搖搖頭“就是這些。”


  “那就好,一會兒,你親自毀了吧,回家後,你的那些合同和收據,也毀掉吧。”


  “嗯,煊哥,你,你救我一命!“他起身行禮,眼淚都下來了。


  趙煊說“哪至於如此?你說的嚴重了。這畢竟隻是銀子的事。”


  張公子搖搖頭“要是損傷了祖父和父親,還有公主的顏麵,我寧可死。。。”


  “不要胡說!你都二十歲的人了,哪能動不動就死啊活的,你祖父和父親聽到如何想?這可是大不孝。”


  “是是,哥哥說的是,我,我腦袋都暈了。”張公子臉色慘白。


  “我帶你過去瞧瞧,你要是想去問。也可以問他們。”


  “好!煊哥,他們,他們怎麽會找上我?“


  趙煊心裏想,還不算太傻。隻是,這事,不能跟他說。


  “可能是看你家一直從事鹽務,想著是家業豐厚。您交友廣,出手又闊綽吧。”


  他們倆走到一個小院,門口有護衛守著,走到房外從窗戶往裏望,四個人捆著,扔在地上。兩名軍士,坐在門口看著,院子裏防的很嚴密。


  張公子仔細看過後說“是這幾個人。我,我不知道問什麽。。”


  兩個人回到前院。


  張大公子問“這幾個人,怎麽處置合適?”


  趙煊說“你有什麽想法?”


  “我,我不知道。”張公子臉有些紅。


  “你如果沒意見,我就把他們帶出城,扔在半路上。隨他們去了,”


  “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他們罪不致死。”


  “我,我不是要殺他們。”林公子嚇一跳。


  趙煊“我知道,如果要定他們罪,就要把這事鬧出來了。咱們現在不想這樣。所以,就把他們和你之間簽的所有的東西,都搜了回來,他們手裏什麽也沒有,也不敢回來鬧,肯定就跑了。這事,就這麽過去。”


  “哦,哦,這樣好,這樣好。”張潤陽連連點頭。


  “真跟做夢似的,都沒想到,居然是個騙局。謝謝煊哥。真是感激不盡。“眼圈又紅了。


  “潤陽,你怎麽這麽急切的想做這事兒?還不與自己的祖父和父親說?”


  張潤陽不好意思的說“煊哥,您也是知道,我祖父和父親,。。。。我實在是笨,感覺自己挺沒本事,不及祖父和父親絲毫,也。。。配不上長公主。所以,想做件事情,讓公主高興一下。我認識個朋友,他說,京城有名的園子紫苑,是明安公主出嫁時,她的駙馬給她打造的。公主非常喜歡,生前多一半的時間,都居住在這裏。公主和駙馬故去後,他們的兒子一直在雲南,不打算回來了。現在這個園子,想私下出手。這個朋友認得這裏的管家,要價三十萬兩。我於是想。。。想買下來,算是,給公主的新婚禮物。朋友說,讓我別跟任何人說,給公主和家人一個驚喜。。我感覺有道理。隻是我手裏沒有這麽多銀子,正好遇到個人,因事,他要趕忙把手裏的黑金出手,而且是一下子出。金額較大,就算是壓低了價錢,也一時尋不到買家。”


  “紫苑很有名,要出售也是大事兒了,怎麽沒聽說?”趙煊奇怪。


  “朋友說,公主的兒子要出售父母產業,畢竟不是光彩的事,不想讓大家都知道。他把管家介紹給了我,我還,進去瞧過,確實非常美。。。。”


  “潤陽,我明白你。你祖父和父親,都是人傑,你有壓力。。。。。不過,一個家族,總是這樣的啊,哪有輩輩強的,那點風水都跑你家去,對別人也不公平不是?”趙煊笑話他,他臉一紅。


  趙煊誠懇的說“你祖父和父親就是知道,你的才能比不上他們,才幫你促成這門親事,也是想讓你在公主的庇佑下,生活無憂。你呀,是沒明白他們的意圖,所以才著急。”


  張公子眨巴著眼睛,才有些明白。


  “其實你急什麽呢?你家兩位老人,一輩子風風雨雨,為朝廷為家,諸多忙碌。你做不到如他們一樣在朝堂呼風喚雨,但你可以好好孝敬兩位老人,多生些孫子孫女,讓他們老年過得安穩啊。”


  “我知道了,我很慚愧。。。沒想明白。”


  “你回去把手裏的事處理幹淨。”


  “嗯。”


  “這事兒,你也不要再去探究了,省得翻出是非來。另外,平時交友,還是要謹慎些,你周圍的朋友,不能說是主謀,但有可能有參與的。”


  “嗯。”他仔細的想了那幾個人,到底是誰參與了其中。。


  “在這裏把東西都燒了吧,你清點一下銀票和東西。”


  “這些東西先放您這裏,我現在帶回去不方便。等事態平息些再說。”


  “這樣也好。你要的時候與我說就好。”


  張公子在炭盆裏把東西都燒了,趙煊拉著他,把東西清算了一下,還有一萬兩銀票,趙煊給他裝在身上了。其它的物件,倒都是精品,所以他損失並不大。


  關鍵這件事沒露出去啊,要不然可丟死人了。


  他告辭出來,一腳深一腳淺的回了家,一個人在床上躺半晌。


  等晚上,祖父和父親都回來,他跑書房,把這件事還是交待了。


  祖父和父親一聽,也是嚇一跳。


  還有一個月就要與長公主成親了,這皇上知道了,公主知道了,這臉,丟到家了。


  張霄眼睛就瞪起來,剛想罵兒子,祖父給攔了一下“潤陽,這次沒出事,實屬僥幸,以後有事,要與祖父和父親商量,切不可再自己做主。”


  張公子羞慚答“是祖父,父親,以後潤陽會小心。”


  “馬上要成親了,這次就不罰你了,把你手裏的大額銀票都交出來吧!回頭成了親,祖父交到公主手裏,讓她幫著你管著點。”


  “哦。”張公子把身上的掏出來“還有些在房裏,一會兒孫兒給送來。”


  “好,你是個有運氣的,這事沒露出來,是趙煊幫了你。下次再犯傻,可不一定有人幫了。記住沒?”


  “記住了。”


  “去吧!”


  他走後,張霄指著他的背影“爹,你怎麽不讓我罵他?!”


  張閣老說“別急,你也知道潤陽,心裏裝不下事,你要罵狠了他,他心事重重的,怎麽籌辦婚禮,讓別人看出來,還以為怎麽著了呢。。。”


  張霄才消停了,坐下,歪著腦袋想著事兒。


  張閣老說“這趙家世子,倒真是個人物。比他父親,強是不少。”


  “是,定南侯是個炮仗脾氣,父親,兒子帶著潤陽上門致謝吧?”


  祖父搖搖頭“先不忙,你找個機會,去問問趙煊,是怎麽回事。要是簡單的詐騙,也倒好說。。。。”


  “父親,您是說?”


  “先看看吧,記得盡快找機會。”


  “是。”


  第二天,張霄性子急,趕忙的約了趙煊,私下見了一麵。


  一見麵,張大人就行禮“世子,大恩不言謝。此事,我張家記得了。”


  趙煊趕緊還禮“大人不必如此,我隻是偶然得知,並沒費得什麽事,當不得您這麽大禮。”


  兩人落座。


  張大人說“我這個長子,雖則笨些,卻是心思純良。做過慈善,幫過人,可真沒害過人,這事要是露出來,被人取笑,對他,也真是不大公平。”他氣的要命,如果直接對他和對父親下手,他還可以理解,因為他們父子倆,從不是省油的燈。可這個大白兔一樣的兒子。。。。


  “張公子心思純良,但架不住有人居心叵測啊!張大人,此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啊?真讓我父親說著了?”


  “閣老怎麽說?”


  “我父親說,這事要隻是詐騙銀兩,倒沒什麽。”


  “嗯,供詞在此,大人看看。”


  張大人看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事情竟然是這樣。。。”


  “原計劃是他們四人拿到六萬銀子後離開。隻是他們貪念起,沒執行計劃。我逮到他們的當晚,派人在租住的院子裏查看,深夜,有幾人執凶器前往,看樣子是受過訓的。他們進屋沒發現人,出來跟路上的一個人接頭,此人去了一個宅子,第二天一早,這家出來轎子,去了林向大人府。。“


  張大人麵色就是一凝“林向。。。。。”


  趙煊點點頭“後來,從林府裏出來幾波人,其中還有輛車進了宮。我的人就跟不上了。”


  張大人“這,簡直是豈有此理!”林向,娶了袁家女。跟賢妃娘娘是親戚。。。


  “張公子所說的,紫苑要出售的事,我讓人去查了一下,明安公主夫妻不在了,他們的兒子在雲南,可沒少賺銀子,前三個月,還從南方運了不少的奇花異草來。有這樣的手筆,下這樣大氣力維護,可不是像是要出售的啊。張公子說他見過那個大管家,這裏麵,主人家是不是牽扯進來,現在還不好說。這些,隻是我查下來的結果,具體為什麽有人會這樣做,現在還說不清。沒有證據,所以我也沒有答案給您。”


  “這就足夠了,世子,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張大人真的不必如此。咱們倆家雖然平時交往少,但閣老和您,在做事上麵,我還是很佩服的。這又關係到長公主出嫁,長公主。。。。。先皇後去的早,也是不易,要在那種情況下出嫁,麵子上實在是無光。”


  “是,我回去與父親商量。此事的確不易張揚出來,您做事,張某實在是信服。”


  “張大人客氣。”


  兩個分別後,張大人回家,跟父親一說。


  張閣老沉吟半晌。張霄在父親麵前來回走著,怒火朝天。。


  看父親不出聲,他有些急了“父親,這賢妃太霸道了吧?”


  張閣老還是沒說話。


  “父親。。。。”


  “怎麽這麽變毛失色的!坐下。”


  張大人算是坐下了。


  “此事如趙煊所說,恐怕還不止讓咱們家出醜這麽簡單呢。”


  “怎麽?”


  “你看,他們讓這幾個人拿著六萬銀子走,把合同留下,走?往哪裏走?要是潤陽第一時間發現上當。咱們倆知道了,或者經了官,他們四個人,未必能跑得了。那組織者,還會等逮到這四個人被抓回來攀咬,最後扯出什麽來麽?事情雖然看起來很縝密,但未必找不出破綻,放他們走,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們去的人帶著家夥幹什麽?”


  “您是說?”


  “依爹猜測,他們原來肯定是想讓幾個人拿銀子走出城,然後到半路,把他們幹掉。然後假合同假貨騙了潤陽大筆銀子,騙子卻死了,是誰殺的?說的清麽?他們有沒有後手?比如人證準備好了,物證已經放到潤陽身邊兒了?”


  “啊!他們這麽狠?”張霄大叫一聲,一下子竄了起來。


  張閣老不滿意“這有什麽?!這事要你做,你不這樣安排嗎?怎麽輪到自己兒子,就感覺不可思議了?咋咋呼呼的!”


  “父親,兒子是沒想到,咱們家。。。。竟然會遇到這事兒。”張霄坐下,還是難以置信。


  “嗬嗬!這事兒,也不全是壞事,讓咱們家,有所敬畏啊。這些年順風順水,就算潤陽資質不好,咱們也給他找了條平坦的路。世上的好事,能全讓咱們占了嗎?所以,還是要夾起尾巴做人,小心謹慎哪!”


  “那邊要真是貴妃,她這麽對咱們,是想要幹嘛?”


  “首先,她早就不是貴妃了。其次,她對付咱們,也是奔著長公主去的。長公主那邊,有三皇子。。。。”


  “皇上正值英年,龍體康健,她就想這個了?”張大人一臉不相信。


  “哼!多早也不嫌早呢。“


  “父親,那咱們怎麽回擊一下?”張霄咬著牙,一副凶相


  “嗬嗬!你說你今天是怎麽了?這事兒,急什麽?非得你打我一拳,我就立刻回你一腳嗎?然後她再給咱們一掌,咱們再踢回去?那不成了碼頭扛大包的打架了?“


  “那咱們就吃這個虧?”


  “人家能把事做的這麽圓,你著急什麽?“


  “兒子真是不服!“


  “這種人哪,不動是不動,動了,就讓她沒下一回。所謂蛇打七寸。報複有多種,讓她夢想破滅,比張牙舞爪的,好看多了不是?”


  “呀,爹啊,薑還是老的辣!”張霄豎起大拇指。


  “嗬嗬,我都得不斷的學,你啊,也要這樣才行啊。”


  “是,是,兒子記得了,這次,幸虧了趙煊啊!欠了他一個情。”


  “這也不急,這種有本事有品質的世家子弟,細水長流的處著嘛。先不動聲色,讓你媳婦,把婚禮的事備好,千萬別出差錯。等公主進了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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