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班底派大用場
不消說，趙二的親事，又讓侯夫人吃了一個悶。
趙府前書房，直接安排官媒去與林家議親了，等侯爺回來跟她說時，親事已經定下來，在走程序了。
侯夫人聽完，坐在那裏，半天無語。
她是趙煥的名義上的母親，是侯府女主人。
趙煥的親事，不經過她，就定了。
那她算什麽？！
一時間，她破口大罵，想尖叫，想把桌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又有些心灰意冷，這麽多年，看起來挺風光，嗬，其實就是個管家婆。。。
她靜靜的坐著，身子都氣得有點顫抖。
要說她希望讓趙二找個門當戶對，才貌雙全的，那是假話。
但要真找個家世這麽低的，她心裏又過不去。
一個從六品的閑官兒的女兒，那能比田瑛娘強多少？
長相又能比田瑛娘強多少？
自己盤算半天，即要顧裏兒又要顧麵兒，不好意思直接促成趙二與田瑛娘，教了田瑛娘半天，如何來周全這事兒。
結果眨眼間讓別人摘了桃兒。。。。。
世子趙煊的親事就夠瞧的，那是老侯爺定的。有孝道管著，別人也不好說什麽。
但這個從六品京官的女兒是怎麽回事？
六品京官，能有什麽社交圈子，能給家裏帶來什麽助益？
侯府世子和嫡次子的結親對象，就都是這樣低門戶，那自己兒子趙煒，一個繼室子，又能越過他們多少？
哪個像樣的人家的女兒，想要這樣的兩個嫂嫂？
她那麽優秀的兒子，難道也要在那堆破落戶裏去尋媳婦？
真是誤人誤已！
她強忍半天，臉色極為難看，聲音都有點顫抖“侯爺，您讓妾身給趙煥尋親事，妾身不才，卻也是下了不少功夫，費了不少心血的。那的名單，您也瞧見到了，無論從家世，品性，才貌，哪有與他不相配的？結果，他隻看了一個，就再也不去了。弄得妾身，得罪了一圈兒人！鬧了半天，他自己早有主意，要早說出來，又何必讓妾身費這個事呢？！”
她氣得臉膛起伏，眼圈都紅了。
侯爺歎了一聲，坐在她對麵，溫和的說“我知道你費了不少心思。這件事，的確是趙煥做的不好，為夫的，對你也有所虧欠。。。。隻是，趙煥這個性子，別說你，就是我，對他也有些無可奈何。。我有時都怕，他會打一輩子光棍。。。。”侯爺知道這個兒子，二十多了，搞不好還是個處男！煙花場所從來不去，送的美人一個不收。沒朋友，沒愛好，整天就自己呆著。。。。。他這個當爹的，光怕這個兒子出什麽意外，這顆心，就沒放下過。
侯夫人差點衝口喊出他打一輩子光棍？！我沒這麽好命！！
侯爺接著說“這一次，他主動看中了，我倒鬆了口氣。就想著趕緊定了下來，光怕他後悔了。。。。這個兒子，真是我命中的坎兒啊！隻是，真的有些對不住你。你，你就看開些。。。”
侯爺還真的很少有這樣低姿態而溫情的時候，侯夫人聽了，自尊心找回來了點，心裏的火氣小了些。
但又一想，田瑛娘這事，就差這麽一點點，就又有些火急火燎的了。
“侯爺，這些事情，本是妾身應該做的。即使，趙煥不給妾身臉麵，看在您的情麵上，妾身也不與他計較。隻是，您看，煊哥兒的親事，陳氏娘家與侯府，門第相差那麽多！這個親事，在整個京城，那可是首屈一指的。這也就是為了孝順老侯爺，誰都說不出什麽來。可這老二的親事，又是這樣！林家，才區區從六品。。。。妾身給找的那幾個，隨便一個拿出來。。。。。侯爺，這事恐怕真是不妥當。”
侯爺想了想，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也是湊巧了吧。林家門第雖然不高，但也是正經讀書人家，家境殷實，也不能說差了。”
“整個京城，就沒見過咱們這樣找兒媳婦的，陳氏進門這麽多年，到現在也沒融入京城的圈子，多少事都是妾身在擔著。可您也知道，妾身本身出身也算不得高，這裏麵的苦累。。。。”
侯爺點點頭“你是辛苦了些。”
“咱們府裏，世子和嫡次子，媳婦都這樣的家世。會影響到其它兒女的呀！到咱們煒兒，那得去尋個什麽樣的？能越過他兩個哥哥嗎？哪有高門貴女，願意嫁過來跟她們做妯娌的？還有燦兒的親事，哪家定親的時候，不參考這些個關係的？”
“嗨，一個妯娌，能說到一塊兒就多說，不行就少來往，也沒什麽的。咦？我怎麽跟你說這些個了。。。。得了，別說了。他隻要規規矩矩成親，我就沒二話！你也別說了，事情就這麽定了。”侯爺開始不耐煩了。
“趙煒，我可得好好給他挑挑。到時，有那樣的弟妹，她們倆不嫌害臊就成！”
“你隻把我說的放心上，其它的，隨便！”
侯爺感覺沒意思了，拍屁股走了。
————趙林兩家定親十分順利，但在商定成親的日子時，卻有著不同的意見。
林家說嫁妝還沒完全準備齊，準備齊了再運到京城，怎麽要等上二年，而且他家要多留女兒兩年，所以要把婚期定在三年後。
趙二年紀老大了，好不容易才有個中意的老婆，一天都不想等，何況三年？
尤其是他常去林家，看到自己的美未婚妻，恨不得趕緊娶回家吐進肚子裏才踏實。
跟林家爭取半天，根本談不下來！那叫一個百爪撓心，坐臥不安啊。
在外書房，愁的直揪頭發。
侯爺翹著二郎腿，喝著王平給煮的湯水。
趙煊手輕敲桌子，悠閑的喝著茶。
趙煒一身錦衣，滿身貴重零碎兒，瀟灑的搖著新扇子。
三個人看著幾近崩潰的趙煥，心裏無比酥爽。。。
哼哼！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趙宜卻真的心疼二叔，拖著腮幫子坐二叔邊上，陪他發愁，轉著眼珠想半天。
然後說“二叔，您要成親，咱們家那些家具什麽的，都有新的現成的，都很好呢。也不一定非要二嬸家的嘛。”
“她家不願意，非要用她家的。”趙二小聲兒說。
趙宜說“聽說二嬸家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杭州距京城好幾千裏地，這要是在路上有磕碰，有丟失，湊不成套了，那多可惜啊！咱們家在杭州也有宅子，實在不行，把那邊兒您的院子收拾一下，二嬸的嫁妝就放在那裏，再布置一處新房嘛。反正，您總要去南方的不是嗎？二嬸家也在杭州，說不定將來還會回去呢。到時您帶著二嬸一起去住，省得她家看不到女兒心裏想嘛！”
趙煥聽完，一拍大腿“宜兒說的對啊！”
說完誰也不理，一溜煙的跑去林家。
屋裏剩下的幾個人，都不滿的看著趙宜。你沒事兒瞎出什麽主意！
————趙煥趕到林家，跟嶽父說“您準備的家具都是那麽好的，運到京城，路上有可能損壞，丟失，那多可惜。就算沒有這些，可南北濕度不一樣，南方家具放在北方，說不定會開裂變型，到時花紋拚不齊整，一開門咯吱的響。名家大作，可就毀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您知道，我家在杭州有宅子，而且我多數時間會在杭州，不如把囡囡的嫁妝家具放在杭州的院子。再者，杭州畢竟是您故鄉，將來您要是回去，小婿可也以帶囡囡京城杭州兩頭住。在家裏，這個主，我還是做的。現在家具也都是現成的，成親一點不麻煩。而且，胡大人那裏，雖則我不怕，但那個壞人，要是不要臉說點難聽的話，囡囡聽到，不是惡心嗎？夜長夢多，還是早些進我趙家門，由我護著，妥當些。”他一口氣說這麽多話的時候，並不多啊，好心累的。
林父林母一聽，感覺這個女婿簡直是太貼心了，自家根基在杭州，故土難離，說不得，將來又回鄉呢。要是女兒在那裏也有個家，那再好不過了。
被這個女婿哄高興了，最終同意半年後成親。
趙煥把這件事敲定了，回去高高興興的找爹“爹，兒子成親的銀子呢？”
侯爺一聽，腦袋都大了“你問這個幹嘛？”
“拿來。”
“這銀子，可不是給你花的。那得是。。。。。唉，得了，我欠你的！你要多少？”
“都要！”
“兒子，這銀子，可不是這麽著給的。”
“不這麽著怎麽著？兒子要用。”
“你幹什麽用？這塊銀子，分好幾塊用呢。收拾屋子，置辦東西，聘禮，成親儀式，辦酒席，謝媒，各種打賞。。。。多著呢。你這麽拿去算什麽？”
“兒子自己來辦。”
“你哪會這個？雜事多著呢！”
“有管家，有銀子，就行了。”
“你懂個屁，這裏的事兒多了！”
“您別管了，我弄成樣就是什麽樣吧！”
侯爺頭都疼了“你先說說現在幹嘛用？”
“我要收拾院子。”
“得了。明天讓你大哥和管家管事的來，咱們一起商量。”
“您先給兒子些。”趙二執拗的很。
侯爺看著興致勃勃的兒子。沒辦法，打開抽屜，抽出幾張銀票摔給他“不是讓你省著，但你花在哪裏了，要有盤算，要記賬。”
趙煥也不吭聲，掉頭走了。
侯爺癱在椅子裏搖著頭，各家有各家難念的經呀。
王平在一邊嘿嘿的笑，侯爺拿本書扔他。
好在於，侯爺是個粗心大意的，晃晃腦袋，就忘一邊兒去了。
侯夫人知道了這事兒，本來對這個親事不滿，現在銀子都不經自己手了。。。。
合著我什麽都撈不到手！這個死東西。
那一刻，她深深感覺到了自己從來沒有的恨意。
忍著氣，把趙燦的親事也定下來，侯爺知道趙煒的事讓妻子受了委屈，私下給了侯夫人不少銀子給趙燦辦嫁妝。侯夫人的氣才順了點，但她把府裏得力的都調走給趙燦辦事去了，什麽都不管趙煒了。
趙煥原來以為很簡單，真要做了，才發現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麽，從哪裏做起。
他外頭沒朋友，府裏沒人手。
也沒辦過庶物，結果就是沒計劃，沒人手，沒門路，拿著一手的銀子，原地轉磨磨。
吭嘰了二天，什麽也沒幹了。
灰頭土腦的找他“兄長”來了。
跟趙煊叨叨著，前言不搭後語的。
但趙煊明白，趙煊在趙家軍裏管著庶物。比他有經驗多了。
趙宜也像模像樣的在旁邊聽著。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培養的幾個小子，說話也學習了二年多了，是不是應該放出來遛遛了？
於是就跟二叔說“二叔，宜兒去幫您的忙吧！“
“你小小年紀，會什麽？”趙煥翻翻白眼。
趙煊說“宜兒，你要去上學了。哪有功夫幹這些。別搗亂！”
本來趙煥也沒想讓趙宜做，但“兄長”否了，他就一定要堅持。
又白了大哥一眼說“上學著什麽急？咱們宜兒又不用考狀元，用得著那麽認真嗎？好，宜兒，你跟著二叔做，二叔看好你！”
趙煊氣的，這牽著不走打著退的玩意兒！
要不是怕府裏丟臉，都不管他！
沒辦法，捏著鼻子，他不方便調動後院裏的人，隻能跟趙三管家和幕僚一起，製定計劃，商量辦法。
趙宜就又有機會跑去前書房了，侯爺看到她，嘟囔著“看來，得給咱們宜兒找個專門的地方辦事了。一天天的來！這前書房，是你一個姑娘家來的地方嗎？”喝著滋補的湯湯水水，不高興的看著趙宜。
趙宜把培養的六個人叫了來，一看，嗬，這哪還是從莊子上來的小毛頭啊，都成大小夥子了！吃的好，穿的好，學了那麽多東西，連長相帶氣質都不同了。
一個個精神飽滿，幹幹淨淨。站在那裏，對著趙家幾個你們和趙宜畢恭畢敬。
趙宜之前都給他們改了名字，取“黑雲壓城城欲催”的詩句。
以阿字開頭，於是就成了阿黑，阿雲，阿壓，阿城，阿欲，阿摧。。。。。
趙煊聽得這些名字頭也大，大體問了一下，感覺幾個孩子進退有度，自信又不張揚，也很滿意。
於是就給他們分配了任務，主要是先把趙煥院子裏的東西整理一下，收拾好了，就要來人粉刷房子整理院子了。
趙宜接到爹的指令，在頭裏走著，領著六個人去了二叔院裏。
二叔指揮著“先把屋裏的東西搬到東廂房，把這幾間正屋騰出來，粉刷完了再搬回來，粉刷那邊。”
就算是有給母親整理東西的經驗，到了二叔這兒一看，她還是吃驚不小。
二叔的東西，簡直亂得要命。
連主屋帶閑屋，堆滿了東西，雜七雜八的摞著。上麵有厚厚的土。還有一股子怪味。
趙宜裏外轉完對趙煥說“二叔，這都是些什麽呀。”
二叔說“我也不知道，別管了。先都搬過去再說！”
趙宜一看真是沒章法。於是說“二叔，您別管了，宜兒來吧！”
趙煥聽完這個，二話不說，掉頭就走了。
趙宜看著二叔瀟灑的背影，搖搖頭。
裏裏外外的轉了轉。合計了一會兒，又跟幾個夥計商量了一下，然後吩咐他們“先把西廂房三間和二間耳房打掃幹淨。”
六個小夥子還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夥計，還有利索的婆子，一上午，西廂房的東西搬出來，整理好，打掃幹淨。又把上次做了沒用的架子放上，釘好。
差不多一天就過去了。
————侯夫人也很忙，一方麵在籌備趙燦的親事。一方麵在準備趙煖的上學。
她原來是打算讓田瑛娘陪讀的，可現在，她否決了這個想法。接下來，她要安排田瑛娘的親事了。
拿到這期學員的名冊，她仔細看過，又去打聽了，和趙煖仔細分析了名單。囑咐她怎麽與這些人來往，可以跟哪個親近些，哪個疏遠些。
哪個小姐家裏亂，哪個小姐的親戚關係。。。。
趙煖聽完，默默的記下。問侯夫人“娘，宜姐兒不是跟我一道入學的嗎？”
“宜姐兒，說要幫你二哥籌備新房！推遲上學的時間了。”
“她幫二哥？她怎麽幫？”
“誰知道！不用管她，你記著，文華郡主，跟你在一期，她家裏寵愛，人才又出眾，很有幾分傲氣。你不用怕她，但也不要與她衝突。如果能與她結交，倒是件好事，但不要強求。”
晚上，趙煖回房，跟田瑛娘說“本來，以為你會跟我一起去呢。”
田瑛娘笑道“小囡長大了，要結交與自己身份相同的閨友了。表姐學那些東西沒什麽用，也結交不上那些人，去了反而累。。。小囡，你要開開心心的去學習，去交朋友。將來，你一定是京城最耀眼的明珠！”
趙煖一笑，燭光下，她美麗異常。
“我聽說宜姐兒，去給二哥做事了。”
田瑛娘說“二爺的親事，夫人可能不太滿意。所以，後頭都沒留人給二爺。我聽說，二爺轉了好幾天，都不知道該幹什麽。可能著急了吧！嗬嗬。。”
兩個人都笑了。
趙煖“這個二嬸兒，我也不滿意。”她眼神沉了一下。怎麽這麽快就定了呢，她看著燭光下柔美的田瑛娘，這個死二哥，怎麽就眼瞎瞧不見呢！
田瑛娘柔聲說“小囡，有的人，命就是好的。不用費什麽力，就能有好日子。表姐貧困潦倒十多年，遇到了你，才有了現在的日子，以前，都不敢想的。我有表姑，有你。將來，日子也會很好的！小囡，你要好好的啊！將來，成為一個美麗又有才華的貴族小姐，嫁個英俊尊貴的丈夫，做表姐一輩子的依靠。”
趙煖笑道“好！”英俊尊貴。。。。她腦子裏想起那個清俊的貴公子。
———晚上，趙宜躺在床上，琢磨二叔那裏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麽。又沒登記過，現場這麽多人，萬一手雜，丟了都可能發現不了，那就麻煩了。
於是第二天，把其它人都打發了，就她帶著六個小夥兒整理那些東西。
這一整理才發現，這個庫裏，簡直是什麽都有。
古董字畫，金銀，首飾，布匹，玩意兒，藥材，還有吃食。。。。。
那些吃食，不知道是哪年的了，壞了，長了毛，又風幹了。。。。。
怪不得屋裏的味道怪怪的，趙宜簡直是哭笑不得。
六個小夥子們第一次被委以重任，幹勁十足，又想開眼長見識。兩個人一組，分別管二項，找出東西，分好類別，打掃幹淨，重新碼放，登記上賬。
幹的又快又好，要不是趙宜攔著，恨不得午飯都不吃的折騰。
然後趙宜在一摞盒的底下發現一個髒乎乎的盒子，壓的都有些變型了，她隨手打開一眼，就是一愣，天哪，是一套精美絕倫的首飾。珍珠，寶石，珊瑚，複雜的鑲嵌著，華美異常。
趙宜都嚇一大跳，上麵要再放東西，就要壓壞了。
二叔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拿著獻寶似的去找二叔，她二叔，正在那兒射箭呢。
“二叔二叔，您看，這套首飾多好看，是宜兒在那堆亂東西的下麵發現的，這麽好的物件，我娘都沒有！差點就壓壞了，多嚇人！這麽精美，又是珍珠又是寶石還有紅珊瑚，做工還這麽精良複雜，一定貴得要命。”
她看著，眼裏發光。
好首飾麽，無論大小女子，都喜歡的。
二叔看了看，淡定點頭“嗯，不錯。”
這個時候阿城過來叫“小姐，您來看看這個。”
趙宜把東西放在桌上，隻過去說了兩句就回來，卻發現，首飾沒了，二叔也沒了。
她嚇壞了“我剛放這兒的首飾呢？！”這要是丟了壞了，可不得了。
阿黑說“阿黑看到二爺拿著出去了。”
趙宜納悶呢“二叔拿走它幹嘛，趕緊把賬記上，我都沒來得及起名字呢，那麽複雜的，怎麽寫呢？要不要畫個圖在旁邊？”
她還在這裏盤算。。。。。
卻不知，趙煥已經騎馬飛奔到未婚妻家了。
林燁最近就沒去職裏，也是整天忙活著女兒的親事。
一看趙煥來了“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趙煥不好意思的說“剛在家收拾東西，發現了這個，給囡囡送來，讓她戴著玩。”
林燁接過來，一摸一手土，還說是什麽呢，打開一看“哎喲我的天爺，這，這是什麽啊！”首飾映得他臉都亮了。
“娘子，娘子，你快來看！”
林太太和女兒都過來。
“你看看，這太美了。。。”
林太太大驚小怪著“啊喲！這是太美了的。女婿，是送與囡囡的嗎？這可太貴重了喲，啊喲，您看看這裏，這顆紅寶石，怎麽鑲上去的呢！天啊。。。。這顆珠子真好。比囡囡牡丹花釵上的那顆，還要好呢！嘖嘖！”
林小姐也是燒包女，接過來，立刻喜滋滋的回房。丫頭連忙把她頭發重新梳了，把首飾戴上，她美達美達的出來給父母瞧。
林父林母圍著女兒，直把女兒誇得簡直是地上沒天上難找的。
趙煥站在一旁，看著那個美嬌娘，這是自己的老婆呢。幸福之情，無以言表。
————隻兩天，趙家二爺的房間就收拾了出來，趙煊來看看，碼放整齊的庫房，登記整齊的賬本。其它的房間也都搬空了，馬上就可以粉刷。
旁邊站著六個整齊規矩的小夥子“這裏的活關不多了，你們幾個，接下來跟著我跑外頭的事兒吧！”
小夥子們整齊的答應著。
趙煥又一次感覺自己的女兒聰明能幹。
更為重要的是知道照顧家人！
心裏真是疼她愛她，輕輕的攪過趙宜“我的小宜兒，是天下最好最能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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