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衣錦還鄉
杜曉蕾自從接了那個“絕密任務”後,一直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自己應該從哪裏下手。她坐在歐陽偉的辦公室,百無聊賴地盯著報紙,半天也沒看進去一則新聞。
她,像蘭草般一樣安靜,像白蓮一般聖潔美麗。
一縷空調的清風,調皮地吹起了那幾縷柔軟的青絲,使這畫麵多了幾分動感。
一件淺綠的毛衣,映著一張雪白的臉,清淡而又自然。她的頭微微地低著,眉淺淺地皺著,好似抿酒的飛燕,葬花的黛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好像身旁的一切都成了飄渺,成了虛幻。
溫柔的陽光輕輕地灑在她那張絕美的臉龐上,白皙裏泛出一抹美麗的紅暈,如同一朵曼陀羅花,憂鬱的,又羞答答的,悄悄開放著。
歐陽偉正在忙碌著,不時抬起頭,瞟一眼正在發呆的她,不禁微微一笑。
“沒事你可以去找朱迪雅逛街啊,在這裏多悶啊!”他微微一笑,“我給你辦了張信用卡,你可以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我不要。”杜曉蕾手托香腮,仍然一腦袋漿糊,“現在的衣服都好醜的。”
其實杜曉蕾和所有女孩一樣,非常喜歡漂亮衣服。一見到那些漂亮衣服,都能流口水。隻不過,她在歐陽家地位還未穩固,又怎麽可以露出本來麵目呢?再說了,歐陽林的那個“任務”讓她心緒不寧,她也沒心情去逛街。
歐陽偉聽了,嗬嗬笑了起來。
他緩緩站起來,輕輕坐到杜曉蕾身邊,緊緊將她擁在懷中。
“那些衣服果然好醜!”他輕輕地挑起她那粉嫩的下巴,邪惡地笑道,“還是你透明的時候比較好看一點。”
一聽這話,杜曉蕾的小臉馬上漲的紅紅的。雖然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是這青天白日的,歐陽偉說這種話,她還是感到一陣羞澀。
看著她那張的紅紅的小臉,歐陽偉微微一笑,輕輕俯下身去。
“對了,我想回一趟A市!”杜曉蕾突然間一把將他推開,一臉鄭重,“快過年了,我想回去給父母上墳。”
其實上墳隻是一部分,杜曉蕾想趁這個機會,回去打聽一下關於歐陽依依夫婦的消息。既然李超凡是A市人,那麽在A市,他肯定有著什麽親戚吧。她就不信了,挖到老鼠窩,還找不出李超凡的七大姑八大姨來!
可是杜曉蕾忘記了,歐陽家的人,哪個沒挖過李超凡家的老鼠窩啊!哪個不想知道那個小女孩的下落?難道她是屬老鼠的,比歐陽家的人會打洞不成?歐陽家個個都不是等閑之輩,他們都找不到,就她能行?
其實,杜曉蕾也覺得,自己恐怕不行。不過既然歐陽林有托,她又不忍心拒絕。不過嬸嬸可是有名的八婆,也許她能知道點小道消息。
歐陽偉聽了,無奈地笑了笑:“也好。你出來也這麽長時間了,也該回去一趟了。到時候,我給你準備一些禮物,你去看看叔叔嬸嬸。不管怎麽樣,他們還是把你帶這麽大了。”
雖然話是如此,但是杜曉蕾還是明白了。歐陽偉是想讓自己衣錦還鄉,讓那對惡毒的夫妻看看,看看昔日這個柔弱無依的小女孩,如今也混出個人樣來了。隻不過,這一切並不是自己的雙手得到的,而是歐陽偉所賦予的。
“好的,謝謝你。”杜曉蕾笑了笑,伸出小手,輕輕地玩弄著他的頭發,“那些錢,算我借你的!”
“好啊!”歐陽偉不假思索地說,“其實你有沒有算過,你已經欠了我多少了?”
杜曉蕾聽了,生怕他此事向自己索債,連忙露出一他明媚的笑容:“你知道的,在阿龍那裏幹了沒幾天啊,他那人又那麽小氣,能給我多少錢啊。還有,我那點套套都快被你給用光了,想賣點錢也難啊。”
一想到最近浪費掉的那些套套,她的心就好痛。那些套套,在夜色玫瑰能賣好多錢呢。
“你還剩下多少套套?”歐陽偉狡黠地笑著。
杜曉蕾暗暗盤算一下,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多了,大概隻有十幾盒三隻裝的了。”
“那我買你的。”歐陽偉笑著說,“也省的我跑出去買了。其實這種事情,都應該是男的買吧,你說呢?”
杜曉蕾臉一紅,吱吱唔唔地說:“我哪知道啊?”
她不知道誰知道啊?夜色玫瑰那些客人們買套套,哪個不是找她?就通過ROSE一人,她就賣出去多少了啊!
“要不,我陪你回家?”歐陽偉想了想,還是不大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朱迪雅的心比水缸還要粗,讓她陪你,好像也沒什麽用。還是我抽出幾天時間陪你回去吧,順便去看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虐待我的小美女!”
杜曉蕾聽了,心中一喜:“真的,你陪我回去?”
對於叔叔嬸嬸那個家,她根本就沒什麽感情。不過歐陽偉陪她回去,那意義就不一樣了。這不就是意味著,他要以她男朋友的身份登門了嗎?
雪一直下,那座小小的山村,被覆蓋在皚皚白雪之中。雪非常大,那條唯一通往村莊的小路,已經被徹底堵住了。
歐陽偉那輛豪華的越野車,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識過這崎嶇的山路,它隻能憤而罷工了。像它這樣高貴的血統,多難走的山路應該都不成問題,想不到卻在這小陰溝裏翻船了。其實這條路不僅是崎嶇,最重要的是,它非常窄,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車,路的寬度不夠,它也無法行駛啊。
“你就出生在這裏?”歐陽偉的車已經無法前行了,那崎嶇的小路,就算是再好的車也隻能望洋興歎,“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怎麽連路都沒有修呢?”
他下了車,拚命地搗鼓著那輛堅決罷工的“老爺車”。
“我哪知道這路為什麽沒有修啊。”杜曉蕾把自己包裹的跟粽子似的,卻仍然凍的瑟瑟發抖,“我很小的時候,村裏選舉時,那些候選人都承諾上任後第一件事就要是修路。如今,最早的那位村長都已經駕鶴西遊多年了,這路還是這樣,始終沒有改變。”
歐陽偉修理了半天,那輛暴脾氣的“老爺車”仍然不肯工作。這麽冷的天,家裏那些寶貝車頂多在市裏的路上轉幾個圈兒,憑什麽讓它來這荒郊野外啊!
“估計你們村現在沒剩下多少人吧?”他凍得瑟瑟發抖,鑽進了車裏,不停地搓著手,“年輕人出去後,肯定沒人想回來。這鬼地方,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麽生活的。”
杜曉蕾也上了車,嗬著凍的紅紅的雙手,一臉無奈地說:“沒辦法,誰願意回來啊?你現在隻是覺得這路難走,還沒見識我們那裏的廁所呢。”
“廁所?”歐陽偉冷笑著,“你們那裏廁所裏難道有機關暗器?別以為我沒見過差的廁所,那些拆遷區的廁所,又髒又差,裏麵臭味難聞。難道,你們那裏的比那些拆遷區的更經典不成?”
他覺得自己雖然是生在豪門,可是也絕對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不就是農村嗎?他在美國讀書時,也去美國農村家庭住過。不過回國後,再也沒到農村去了。不過他覺得,杜曉蕾的老家,再差能差到哪裏去?
天色己晚,這輛“老爺車”拋錨的位置實在不太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連找個投宿的地兒都沒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杜曉蕾的小臉凍得紅紅的,她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今天晚上怎麽辦啊?”
“這……”歐陽偉聽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