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鄭剛再現
“秦風,怎麽了?”許思渺歪著頭看著我。這一刹那,她的眼珠變為渾濁的白色,顯得妖異之極。
我心中一驚,當下便想把她推開然後邁步狂奔,然而下一秒許思渺的眼睛又恢複了正常……
而且胸口的屍斑也不見了。
我心中驚駭之極,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一個疑問接一個疑問襲來,這個許思渺是人是鬼?到底是我的錯覺嗎?
電話那頭的許思渺呢?她難道是真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她們,但無論哪一個許思渺都有異常的地方。
“不管她是不是鬼,和她在一起都是不安全的。”
思前想後,我做了一個最安全的決定。
我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和麵前的許思渺保持一定的距離,說“許思渺,這個村子太不正常了,我打算離開這個村子。雖然沒找到車輛,但我打算徒步離開。”
“啊,不找到同學們嗎?”許思渺問道。
“不了,他們也許死定了。”我說道。“從現在開始分開走吧,我們各走各的。”
“我不能跟著你嗎?”許思渺道。
“不能。”我道。
“為什麽啊?你怕我拖累你嗎?”許思渺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這倒不是,你胸又小人又胖,幾天沒洗澡了?身上味兒那麽濃,跟著我除了做拖油瓶就是豬隊友。”我道。
“你,你怎麽能這樣子說我?你太過份了,我沒洗澡還不是因為這裏沒地方洗,我身上哪有什麽味?我不想理你了!”許思渺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看樣子似乎想要咬死我。
“那就趕緊滾。”我麵無表情的說。
許思渺氣呼呼的看著我,望了望背後那一片黑暗,又不敢離開。
我沒理會許思渺的反應,而是看向祠堂裏麵。
“那些老人呢?怎麽到了晚上一個老人也見不到?憑空消失了麽?”
我眸子一縮,突然發現棺材後麵有一盞油燈,但此時已經熄滅了。不知哪裏來的膽氣,我走了過去摸起旁邊椅子上的打火機,點亮了油燈,黯淡的火光照亮了周圍,比手機的光線還要黯淡不少,不過此時手機電量已經不到20,我害怕隨時關機,把手機熄滅了。
舉著油燈,我心驚肉跳地打量著祠堂。
一口陰森森的棺材就在我的旁邊,我不可能不害怕,畢竟我隻是個普通人,如果不是這些日子經曆了那麽多死亡遊戲,此時能不能站在這裏都不好說。
仔細觀察祠堂的環境,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斑駁、泛黃的牆麵,脫膝的柱子,一切都顯得祠堂的久遠古老。
嘎吱……
我突然聽到祠堂左側有一些聲音,下意識抬起油燈向那邊照去,那是一條木樓梯,看上去也有十幾年的曆史了。
嘎吱,嘎吱……
木樓梯上不斷傳來這個聲音,仿佛有人在下樓。
我臉色一變,這個時候會是誰?是人還是鬼?
後者的可能性隻怕還要高於前者,畢竟這個地方活人已經很少了,何況這個時間點還會有什麽人?
嘎吱,嘎吱。
聲音緩慢的傳來,仿佛樓上的人緩慢的下來,以我的判斷,不管上麵是人是鬼,再走幾步就會下來的!
這個時候我全身的神經緊繃著,雙腿彎膝,已做好了迅速逃離這裏的想法。
“秦風,有什麽聲音?”身後突然傳來許思渺的聲音,讓我微微一驚,心中不禁罵道“真是豬隊友!”
“秦風,樓上好像有人要下來?”許思渺小聲的說道。
我瞪了她一眼,我不知道有人要下來嗎?
“你不是走了嗎?幹嘛跟著我?”我沉聲喝道。
“我……我害怕……”許思渺低著頭道。
“你跟著我我更害怕!”我冷冷說道。
嘎吱,嘎吱——
聲音越來越近了,以我的判斷,應該還有4、5格的距離。
我提心吊膽的看著樓梯,舉著油燈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很快,一雙腿映入我的眼底,一雙穿著運動鞋的腳。
“嗯?這種鞋子?好像是我們的同學?”我眉頭微微一皺,我記得這村子裏的老人穿著都是十幾年前的衣服,鞋子也是破爛不堪,但這雙運動鞋雖然陳舊,但也是這兩年的東西。
嘎吱……
那雙穿著運動鞋的腳已經進入我的眼底,黑色休閑褲,絕對不是村子裏的老人。
許思渺也意識到不對勁,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那雙腳,雖然她不知道哪是誰的腳,但她能從中感覺到一股陰冷入骨的寒氣。
隨即一個人走了下來,瞧了我一眼,語氣帶著驚訝的道“秦風?”
“體委?你怎麽在這的?”我眉頭一挑,看清楚麵前那人不禁大感詫異。
麵前那人臉上慘白,神色古怪,但從他的樣貌可以辨別出來他是體委鄭剛。
“秦風,許思渺,你們都沒死?”鄭剛顯得有點詫異,隨後道“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們死了。”
“鄭剛,到底怎麽回事?你為什麽在這裏?王怡呢?還有其他同學在哪裏?”我一個問題接一個的問道。
鄭剛按理說早在第一晚就失蹤了,此時突然出現在這裏讓我大為警惕。
“秦風,你知道嗎?這是個,村子裏的人都不是活人……”鄭剛道,“我們遭到村子的攻擊,同學們幾乎死光了,我躲在祠堂裏才逃過了一劫。”
鄭剛把事情前後說清楚。
原來他和陳遠權他們住在另一間宅院,半夜突然有一夥老人衝進來,那夥老人一身的屍斑,看上去就不是活人,到了宅院就發了瘋攻擊他們,鄭剛也在混亂中失散,除了那些老人外,中還有各種靈異之物。
據鄭剛說,他一路上遇上了牆壁鬼手,棺材幹屍,人頭燈籠,要不是命大早就死了。他能活到現在也是靠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他發現在村子裏死亡後的同學都會極快的腐爛,在身上藏兩塊死人的碎肉,屍臭味掩蓋了他的氣息,村子裏的鬼怪才沒有攻擊他。
他躲在祠堂的樓上已經兩夜一天了,要不是今晚發現樓下有人聲,他也不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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