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張角後人與《太平要術》
女人瞪大著眼睛,張大嘴巴,整張臉寫滿了訝然。
“他他他——他他他——”
她身邊的副教主,那個一直掛著和藹笑容的中老年胖子,此時指著我一連說了六個“他”,接著愣是說不出話來。
“八,八爺!?”
她右手邊的副教主,那個刀疤臉神情陰沉的中老年人,也是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著我說道。
不錯,剛才我捏著臉皮,扯下了李石王的人皮麵具。
這一刻,我八爺的身份就這麽展露在他們眼前。
“什麽情況,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他不是李石王嗎?怎麽變了張臉?”
“是八爺,他竟然是八爺!”
“我的天啊,李石王原來是八爺,八爺就是李石王!”
四周的黃天教眾也紛紛躁動起來,驚訝愕然的話語此起彼伏。
甚至還有人到現在依然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震驚的回不過神來。
刷刷刷——
在我撕開人皮麵具的一瞬間,劉有財、木等近衛,紛紛拿出了武器。呈半圓形排列,將黃天教的人員包圍在長槍指向的中間。
氣氛一片荒謬,先前囂張跋扈的黃天教人群,此時陷入了震驚和沉默之中。
而劉有財等人帶動了我方凜然的氣勢,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就地格殺的架勢。
“原來,原來李石王就是八爺你。”
女人終於回過神來,雙手握了握拳頭,然後鬆開,看著我麵色複雜的說道。
顯然此刻的她,心裏依然不平靜,隻不過是故作平靜,強撐平靜。
“不錯!”
我點點頭,傲然說道。
接著我掃視眾人,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譏諷的說道:“你們黃天教很不錯!”
“原本我以為你們隻是一個小打小鬧的小組織,沒想到你們的手竟然深入到官方隊伍裏。”
“我承認先前是我小瞧了你們,但是結束了。”
越說我臉色越發冷厲,任何一個組織一個機構,都怕敵方從內部顛覆自己。
這女人能夠一個電話,將我拿下的俘虜放走,說明什麽?
說明她的話比我李石王的話,在基層官方成員耳中更有用!
這想幹什麽?想顛覆我的王朝嗎?
還是正如他們口口聲聲所言‘青天將死,黃天當立’。
我原本以為他們的話語,不過是流傳自當年黃巾教的口號。
現在想來,估計這青天指的就是我了!
這我能忍嗎?當然不能!
所以在我心裏,已然給黃天教宣判了死刑。
“李石——八爺,你誤會了。”
或許是察覺到我滿心殺意,女人歎了口氣,微微搖頭。
“我叫張鑫芸,祖上大賢良師張角。”
“並不是我們黃天教掌控了你們基層組織,而是因為我個人,有恩於某些人。”
她自報身份,真誠的看著我說道。
不過我卻是冷笑,什麽恩,能大過殺頭的罪名!?
真當我是傻子,會被她蒙騙嗎?
“我學過《太平要術》,祖上大賢良師正是靠著《太平要術》上的醫術,招攬人心,從而在漢末三國掀起黃巾起義。”
“我的醫術雖然沒有祖上那樣活死人生白骨,但卻也能治療一些別人無法治療的疾病。”
“救命之恩,讓他們辦一點事,一般人都會去辦的。而且得罪我這樣的神醫,以後他們再有什麽疾病,我又豈會幫助他們?人吃五穀雜糧,誰敢說自己用不生病呢?”
張鑫芸繼續說道,聲音真誠,目光一直直視著我。
隨著她的話語,我竟然感覺到神情有一些恍惚,心裏一個勁的冒著想法‘她說的對’‘相信她’。
“妖女,還敢坑蒙拐騙!”
“真以為我八爺殺不得你嗎?木,給我將她拿下!”
“竟然敢對我使用魅惑之道!”
我陡然一聲喝,冷冽的說道。
木連忙上前,一槍托砸在張鑫芸的肩膀上,將她打的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教主!”
“教主!”
四周的黃天教教眾激動起來,憤怒起來。
“誰敢動,就地格殺!”
我一擺手冷冽喝道。
刷刷刷,劉有財帶著近衛給槍打開保險栓,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們,嗜血而淩厲。
“都不要動。”
“不要亂來!”
張鑫芸激動的說道,此刻她還有些昏眩,半天爬不起身來。
“八爺,我沒有說謊,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剛才你會有那樣的感覺,真不是我的故意的,而是我學習了《太平要術》,並不精深,收發不能如心。”
“故而我一直保持著高冷,拒人以千裏之外,就是怕別人受到我的影響。”
張鑫芸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激動的看著我解釋道。
她的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披頭散發,目光中帶著幾分恐懼和緊張。
我眯著眼睛看了她半響,這女人的神情隻有膽怯沒有慌亂。
難道真是如此?這《太平要術》也太詭異,牛鼻了吧?
若不是我這人心理素質強,精神力強大,換了一般人,剛才就會著了這女人的道。
怎麽說呢,那是一種心理層麵的較量,就像催眠一樣。
應該是這樣,不然古人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被張角糊弄的團團轉。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當年張角靠著《太平要術》,掀起了聲勢浩大的黃巾起義。
這《太平要術》自然是有些門道的,不然不可能欺騙幾千萬人。
“可有證明!?”
不過我也不能輕易相信,冷冷的看著張鑫芸說道。
“有。”
張鑫芸連忙點頭,然後吩咐一個教眾去拿切石刀。
這讓我有些不解,拿切石刀幹什麽?切石嗎?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張鑫芸拿了切石刀就要向著自己胳膊砍去。
“教主不可!”
“八爺,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讓教主看我一隻手試試。”
不僅我明白過來,四周的黃天教教徒也明白過來,紛紛出聲阻止了張鑫芸。
我擺擺手,答應他們的建議。
很快,刀疤臉副教主找來一個年輕的教徒,手起刀落,一刀將他胳膊砍下,鮮血狂噴。
那教徒也是個狂熱份子,這副模樣竟然也沒有淒厲慘嚎,反而一臉平靜,臉色漲紅的激動,仿佛一個狂信徒要殉道一番。
接著在我們愕然的目光中,張鑫芸拿著一個箱子,弄了一個碗,少了點黃紙參合在一些黑乎乎的泥巴狀爛泥中,給那斷手的信徒塗抹在傷口上。
沒有止血,沒有清創,甚至沒有縫合,就這麽用黑乎乎的東西在斷口處塗抹一番。
仿佛那不是接手,而是在用水泥接一根水管。
“荒謬!”
我不屑的說道,這種不科學,類似於“巫術”一般的治療手法,讓我滿心不屑。
畢竟我怎麽說也是生在新絲國,長在紅旗下的現代青年。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