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兩件寶物辨真假
一周後,李老板帶來家傳寶物。
同樣是在會議室,雷老板作陪。
“小心,小心!”
在李修業緊張的全程注目中,手下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大檀木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李修業自己打開三層縮,一層傳統的掛鎖,一層密碼鎖,一層瞳孔鎖。三層打開,這才將內裏的物品暴露出來。
一個半米高的青花瓷花瓶,平底是精製的紅木台座,瓶身素胚勾勒,青花荏苒,牡丹綻放,美麗異常。
隻是花瓶的下半部分卻呈現出一種昏黃之色,跟上麵的淡雅青色有如兩個極端。
乍一看,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好好一個花瓶怎麽搞成這般。
“八爺,此瓶傳承於元代景德鎮湖田窯。根據祖父交代,代代傳承,從沒落入外人之手。據我父親說言,此花瓶是通體一色,但——”
李修業說著麵色露出憤怒,指了指瓶身下方那昏黃之色。
顯然這花瓶上下顏色不同讓他憤怒,同時也懷疑是不是被掉了包。
“我先看看。”
我點點頭,圍繞著花瓶轉了好幾圈。
其實第一圈我就可以肯定它是真貨,之所以多看幾圈,是為了更加準確。
“這是真貨。”我很肯定的對李修業說道。
“我請來的專家辨別亦是真貨,但這下麵的昏黃之色,又該如何解釋?那幾位高級專家可也說不清楚。”
李修業目光炯炯的看著我說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掉包不一定非得以假換真,以真換真也是極可能發生的事情。
例如某些醫院都會抱錯孩子,但不存在兩個還是是假的這樣的說法。
我蹙起眉頭,再次嚴肅的打量這花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莫一刻鍾,我才心裏有底。
“李亮,去拿高溫噴槍來。再去典當行找一個類似的青花瓷來。”
我對一邊佇立的李亮吩咐道。
“好的。”李亮連忙走了出去,約莫兩分鍾,拿來高溫噴槍。
又過了十分鍾,賀保抱著一個青花瓷走了進來。
“八爺,不知你這是做什麽?”李修業緊皺眉頭,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做一個實驗,我猜測你這花瓶之所以出現昏黃之色。應該是保管不當,例如長期放在炕上,或者炎熱的地帶。時間長了,自然會出現枯色。”我對他解釋說道。
“……”李修業張了張嘴,但又閉上。
畢竟根據他父親所言,花瓶遺失了幾年時間,才得以找回。
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家也不知道。
接著我開始模擬實驗,將那完好的青花瓷當作試驗品。距離遠遠的,開始用高溫噴槍烘烤。
這樣持續了有半小時,連雷老板和李修業都有些站立不住的是,我才關閉噴槍。
“好像的確差不多!”雷老板先走過去,看著被噴的昏黃發亮的青花瓷,對比李修業家傳青花瓷,分析的說道。
“但我家的沒有你這個光滑!”李修業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因為高溫依然沒有冷卻,李亮,去拿一盆水來!”
我淡淡說道,看向李亮。
李亮快步走出,很快端來一盆涼水。我小心翼翼的將那瓷瓶放上去,一陣茲拉的聲音,漸漸光滑散去,越發跟李修業家的青花瓷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這麽看來,這的確是我家代代相傳的青花瓷。隻是因為他們保管不當,導致青花瓷下部變了顏色。”李修業舒了口氣,感激的對我點了點頭。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青花瓷值不值錢不重要,重要的則是是否是他們家的傳家物。
“多謝八爺解我一惑,下麵是第二件傳嫁寶。”
李修業對我拱拱手,然後吩咐手下去拿第二件寶物。
“李老板客氣了。”我擺擺手淡淡說道。
兩個傳嫁寶我已經辨認出一個,隻要第二個辨認出來,我們之間的合作便會達成。
很快李老板的手下將第二件寶物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一樣是三把鎖,李修業層層打開,露出內裏的寶物。
一塊磨盤大小的白色玉胚。
“和田羊脂白玉,世間已然絕跡。這般大的羊白玉,十分稀有。但這才是我擔心的。”
李修業目光看著我說道。
而我已然緊蹙著眉頭,觀察之中這羊脂白玉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矛盾的是,若它是的,我不可能一點感應沒有。
那麽有很大可能,這是假的!
“李老板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微微點頭。
好的東西,價值連城,丟失幾年再被找回,很難讓人相信是原物。
那個花瓶比之這羊脂白玉可遠遠不如,再說在國內花瓶並不少見。一些人認不出是極品花瓶,當成贗品也有可能。
但是這羊脂白玉,可謂是白玉中的極品。光澤閃爍,質地溫潤,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
即便是不懂玉的人,也知道價值連城。
以那些搶奪寶物之人的作為,又怎會放過這等寶物呢?
李老板懷疑物品已被掉包,而我也是這麽想的。
但,眼前的羊脂白玉又跟真的一模一樣,問題又出在哪裏呢?
我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大腦急速思考,同時圍繞著白玉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終我想到了。
“李老板,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家的家傳至寶肯定被掉包了,這東西是假的。”
我站直了身子,很肯定的看著他說道。
“不可能吧,老李找了很多國內專家進行辨認,都說是真的。”
雷老板在一邊提示我的說道。
其實隻要我說是真的,以李老板的眼力,以及經過國內眾多專家的辨別,他也隻會以為是真的。
那麽這關也過了,直接簽訂協議。
但是!
“我依然認為他是假的!”我認真的看著李修業,鄭重說道。
“八爺,你可有詳細證據?”
“沒有。”
“那你怎麽證明它是假的,是被人掉包了?”
李修業目光炯炯的看著我,深皺著眉頭。
“就不知道李老板敢不敢玩一把,因為我無法在不破壞這假白玉的前提下,給出你答案。”
我猶豫了一下,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李修業陷入了沉思。
玩,不玩,是兩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