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負荊請罪
“族長,怎麽回事?”
“羅八指這是想跟我們阮家開戰嗎?不還,就是不還給他們。”
“簡直把我們阮家當軟柿子了,族長,不能還給他們。”
阮家的人紛紛叫囂起來,他們是國內的大家族,在德勒的發展也一直順風順水,賺的缽滿盆滿。
現在聽到我的威脅,自然感到滿心的憤怒。
尤其以阮文虎為首的年輕一代,更是臉紅脖子粗,憤怒的揮舞著拳頭,說著要弄死我,看看他們阮家的厲害。
“夠了!”
阮成明憤怒的說道,目光冷冽的掃視他們。
大廳裏喧囂的叫嚷終於小了一些,但依然殘留著不忿的聲音。
“誰去跟羅八指幹,你,你,還是你,還是我?”
阮成明目光一一掃視他們,那些叫嚷的人都被他一個個看了過去。
“你們還不明白嗎?羅八指早非當初我們阮家能夠隨意捏死的螞蟻,現在他才是大象,而我們阮家才是螞蟻。自從吳德欽被他幹掉後,我們最後的武力都已經喪失。拿什麽跟他拚?”
阮成明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種落寞的表情,他憤怒,憤恨,但做一家之主,又不得不麵對現實。
“我——我們可以幹掉他!!”阮文虎高聲叫道。
他臉上滿是猙獰,心裏無法接受阮成明的話語。
大家族子弟的驕傲,讓他無法接受被一個“狗”一般成長起來的看客壓在頭上。
否則他也不會側翻魏華手下的頭目,將我方運輸給雷老板的貨物截留。
“是嗎?然後我們阮家在德勒的勢力,那些商場、試行、酒店統統都會被清掃一空。留在德勒的所有阮家族人都會被幹掉,如同死狗一般。”阮成明聲音冷漠的說道,看著侄子的目光滿是不屑。
這讓房間裏一片安靜,有人已然明白當下的局勢,有人被阮成明的話語震驚,陷入呆滯。
而阮文虎一幹年輕人則是憤怒,他吼道:“他羅飛敢嗎?我們阮家可是國內的豪門大戶,他有那個膽量敢動我們?”
阮成明看著他,那目光有如看著一個白癡。
最後微微搖頭,歎息的說道;“我現在明白,為什麽我們這些大家族的子弟比不上他羅飛了。就是因為家族將你們保護的太好,讓你們沒有經曆生死的錘煉,將家族看的無比強大。他當初就滅了阮成濤,有什麽不敢的?”
阮成明臉上滿是不屑,又說道:“鶴家勢力比我們阮家還要強大,羅八指還不是幹掉了鶴二少。你若是想死,你去,但不要拖累阮家下水。家族,並不欠你什麽。”
說道最後,阮成明已經目光嚴厲陰森的看向阮文虎。
房間裏一片寂靜,阮文虎的話語本是他們心中最大的底氣,因為他們是阮家的人,在國內勢力強大,沒人敢輕易的往死裏得罪他們。
但阮成明的話撕了他們心裏最後的遮羞布,是啊,以前羅八指就敢殺阮成濤,更何況是現在?而起連鶴二少都幹掉了,又怎會忌憚他們阮家。
阮文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隻覺得心裏滿是羞辱,還有滿心的痛苦。
他原本自己做了一件大事,狠狠的打臉我的臉,並且給家族帶來一件大功勞大富貴。
但是萬沒想到,在阮成明的眼中並非如此,不僅不是功勞還是禍事。
“我不信,他羅飛敢。”阮文虎依然倔強的說道,但是底氣和聲音都比先前小了很多。
“把他待下去吧,另外明天就將貨物跟人員送還給他們,再背上十億的賠償金。”
阮成明臉色難看的說道。
“家主。”“家主,還給他們就行了,賠償金還真賠啊。”“還給他們已經夠賣羅飛的麵子了。”
這下阮家的人又是一陣詐唬,即便明白在德勒他們才是螞蟻,但是心裏長久養成的傲氣,依然讓他們放不下臉麵,不想賠付十億的賠償金。
阮成明臉色黯然,他站起身來,直接離開了房間。
留下一群阮家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對無言。
……
第二天,阮成明親自來到我的六號大本營。
他還裝模作樣的拖了上衣,背著一捆植物,玩起了負荊請罪的把戲。
“八爺,這次是我阮家做錯了事,是我阮成明執家不嚴,今日特地來負荊請罪。”
阮成明一臉悲慟的說道,那模樣,若不是早知道他的為人,其他人第一眼看去,好似老實巴交的鄉農。
但誰能想到,當初的他可是冷手無情的梟雄。
“嗬嗬,阮家主就不必在我這裏玩什麽苦情戲了。大家都是成精的狐狸,彼此知根知底。”
我淡漠的說道。
四周小弟們,尤其是魏華和吳昊兩人,都是一臉厲色目光憤恨的看著阮成明。
這起事件,他們兩人受到的危害最大,恨不得直接弄死阮家。
“八爺,這是十億賠償金。”阮成明畢恭畢敬的將一張支票遞給李亮,李亮拿著遞給了我。
我隨手放在一邊,對他微微點頭,淡淡說道:“這此事情我也不打算深究了,但若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八爺,不給你阮家麵子。”
阮成明呼了口氣,大力點頭。
然後對身邊跟來的管家點了下頭,接著管家拿出一個木盒,對著我方打開。
裏麵赫然是兩顆人頭,用石灰噴灑著。
“八爺,這是禍害我們彼此關係的罪魁禍首,正是他們兩人搬弄是非,挑撥離間,導致了這出事情的發生。縱是我阮家的人,也要為此付出代價。至於投奔我阮家的人,我也將他們隨車隊捆綁在外。”阮成明對我說道。
我心裏冷笑,這兩個不過是替死羔羊,這兩天我已經鬧明白,主使者是阮家的三代子弟阮文虎,也就是阮成明的親侄子。
不過此刻我也給他麵子,點點頭,說道:“阮家主的誠意我已經看到,這件事就過去了。”
“多謝八爺。”阮成明說道。
之後他告辭離開,魏華和吳昊躁動的就要向外走去。
“等下。”我當然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麽,淡淡說道:“雖然是叛徒,但終歸共事一場,沒必要折磨,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好。”兩人臉色變幻了一下,最後應了一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