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最後的勝者
我的心裏滿是恐慌,不自覺的看了眼左前方,羅伯特已經走到一半的位置,他加快了探腳的速度和節奏。
但這根本沒有用,兩分多鍾的時間走到一半的距離,怎麽可能在三十秒走完另外一半。
而我的距離就更遠了,三十秒根本無法走完。
這是一場死局,心裏的恐懼越發的明顯,如同海潮襲來。
不,不應該是這樣!
我咬著牙齒,急速的判斷,如果是一場必死的結局,是不符合試局的規定的。
假設我是看客,也不會去看一眼就明白結局的試局,就像一部電視劇,看了開頭就知道結尾,誰還會去看?
或許一次兩次還可以,但是紅杉集團很顯然多次舉辦這樣的活動。
眼力和勇氣,我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道靈光。
一般的架橋是有邊際的,尤其是這種連接兩處大樓的玻璃橋,必然會有一個或者兩個支點拖住這個橋,否則根本不可能懸空。
支點在哪裏呢?左邊還是右邊?
我的身子陡然向右移去,第一步踩實,第二步踩空,還在我探了下腳,連忙移動到後麵的玻璃上,第三步踩實,第四步踩空。
“啊——”我本能的發出一聲慘叫,身子載落下去。
死了,我要死了。
那一瞬間,恐懼如同潮水一般向我襲來,我竭力保持著整個身子繼續向右探去。
終於在我落下的時候抓住了一根線,一根拇指粗的鋼線。
我的身子掉在空中,大口了呼了口氣,感覺身上一陣冰涼,那是冷汗在瞬間齊齊冒出,在被高空的夜風一吹帶來的冷。
但我的心裏卻是火熱的趕緊爬起身來,順著鋼線的位置向前狂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風迎麵吹來,我越跑越快,腳下是萬丈深淵。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陡然傳來。
讓我不由的循聲看去,是羅伯特,他似乎踏空了腳,身子墜落向下。
就向掉落懸崖的瞪羚,四肢向上漂浮,身子呈現出U型,在慘叫聲中向下墜去,聲音越來越小。
不對!
我又看到那破碎的玻璃也在向下飄落,這次在運動狀態,那點點閃光格外的顯眼。
有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芒,點點滴滴霎是美麗,卻又滿是殘酷。
那是一座斷橋,一座向前蔓延到一半,前方再無玻璃踏腳的懸空斷橋。
我不敢再想,不敢再看,悶著頭竭力向前奔跑著。
“十,九,八——”於曉曼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她已經到達了對麵。
我隻能聽到她的聲音卻見不到她的人影。
“五,四——”
忽然,眼前閃爍起光芒,那是一片白色。
是我眼前原本黑暗的大樓亮起了燈,裏麵站著一群的男男女女,他們端著酒杯,正微笑的看著我。
似乎迎接著即將跑到終點的運動員。
“三,二——”於曉曼的聲音依然在響起,但好似更加的冷漠了一些。
前方就是生路,就是終點,我笑到了最後,我活下來了。
不對!!
我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恐懼,不到五米的距離,眼前那些男男女女的笑容被我看的真切。
那不是迎接勝利者的微笑,而是貓戲老鼠的微笑,那是仿佛看著落水之人掙紮的猙獰微笑。
危險,危險!
我陡然明白,瞬間向著左邊繞道狂奔跑。
“一。”
於曉曼的聲音響了起來。
刷刷刷——頓時空中的玻璃開始掉落,我在最後關頭騰空而起,向著左邊的房間跳躍過去。
距離還差一點,我計算出錯,高空的夜風移動了我的身影,阻力陡然加大。
啪,眼看著我就要落下,但雙手終於是搭在了對麵房間的陽台上,死死的拽著上麵的橫杆。
再看右邊房間裏的那群男男女女,都在躁動,不少人的臉上都帶著沮喪的失落,神情很是不甘。
這讓我憤怒,心裏的憤怒如同火山一般在噴發。
我竭力控製著自己,爬上了欄杆,走入左邊的房間。
啪啪啪——一陣掌聲在左邊的房間裏響起,這些男男女女衣冠楚楚,臉上掛著微笑,但卻是那麽的假。
在我的眼裏,他們不過是披著人皮的野獸,不,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我看到了吳金邦,還有先前最早出現在大屏幕上的鬼佬老者,也就是紅杉集團的大BOSS威爾士。
他正微笑著點頭,仿佛看著一隻跑贏了比賽的羊,擺了擺手,身後的侍從舉著香檳杯子遞上。
他笑道:“很不錯,你是最近三屆世界大會上唯一的贏家,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值得我為你親手奉上香檳。”
他舉著杯子遞給我。
我看著他,牢牢將他這張笑臉記在心裏,殺意在我的胸膛裏沸騰,有如火山。
我死死的壓抑著心中的憤恨,理智告訴我此刻不能有任何一點輕舉妄動。
“比爾,你贏了。”
這時,一個老者對一個鬼佬說道,我掃了他一眼,好像有點印象,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對方是什麽人。
至於那個叫比爾的我到是知道,經常出現在媒體、雜誌和電視上,是前世界首富公司的創始人。
“恭喜你了,比爾。”又一個鬼佬端著香檳舉起,對比爾說道。
顯然他們三人先前正在用我打試,現在看來是比爾獲得了勝利。
恨意在胸膛裏燃燒,理智竭力控製著自己接過了威爾士遞來的香檳。
“打開吧,還有這張支票也歸你了。期待你參加我們下次的世界大會。”威爾士微笑的說道,抬起的食指微微向前彈了彈。
一個西裝革履管家打扮的鬼佬將一張支票遞給我。
我接過放入口袋,竭力讓自己露出僵硬的微笑,陪著他們演完結束的戲碼。
直到這些富豪們散去,我夾雜在他們之間快速的下樓離開。
“威爾士,就這樣放他離開?他看到了我的臉,對我會有影響。”吳金邦冷聲說道,目光中閃爍著凶忙。
“當然要放他離開了,這麽多貴人在這裏,難道讓我弄死他?別開玩笑了,這是世界大會的規矩。不過現在大會已經結束,這裏是你的地盤。”
威爾士淡淡笑著,轉身在管家的攙扶下離開。
吳金邦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裏不屑,眼中閃過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