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工作上的問題來不得任何馬虎,必須實事求是,兢兢業業。
下班後的陰院長在食堂隨便吃了點麵食就去休息了,很快進入夢鄉。
他走著走著,突然腳下踩空,整個人掉進了一個大窟窿。
隨即,沒有任何光亮,黑的看不見任何物事。
速度越來越快,他本能地掙紮著,伸出手想抓住什麽。
速度越來越快了,而且他感覺越有引力,壞,他突然意識到,難道要墮入地獄?想到此,本能的驚恐起來,他伸長手臂,張開了手指,虛空中觸碰物體。
身體仍在急速的下墜,有些難以自製了,不行,這絕對不行,如果真到地獄,回不到陽間怎麽辦?不成,不成,一定要想辦法製止下墜,否則一切都完了。
他開始兩腿亂蹬,用身子左右碰壁,終於,他的右手抓住了一處岩石,止住了下墜的身體。
他本能的一個躍身,把自己彈到地獄之門,光亮立馬照射著他。
睜開眼,他發現自己坐在床上,窗外霓虹燈的燈光把醫院照射的如同白晝。
奇怪,我怎會做這樣的夢呢?
他走下床,來到窗邊,樓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在走動。
我剛才是到地獄裏去了嗎?好像差一點回不來了!
到地獄裏,怎能感知到?有意識去製止?這也太邪乎了吧,難道閻王爺想收我,我大限未到,又回來了?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是韶華打來的
“京蕊哥,給你發了短信,你沒回,不放心才給你打電話,萬生哥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你要挺住,都會過去的,一定要注意休息,一定要合理飲食,自我調節,維持住身體健康。”
“韶華,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不要擔心,你要好好處理這件事,因為你是醫務工作者,又是主刀手,不能讓一些事把你摧垮了,再此,我再作一次表態,我此生都不會成為你的負累,說到絕對做到,隻要走出我的房間,你就是我的親人。“
“韶華,我。”
“好了,就這樣吧,你早點休息,”高韶華掛斷了電話。
陰京蕊倒了一杯茶,看著飄起又落下的茶葉出神。
子琳給萬生買了一身很合體的衣服,讓他欣喜若狂,完全被愛情占領了頭腦。
特別是子琳把他送到門外,久久不願離去的樣子,讓他激動不已。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拿起手機,看到上麵妹妹打了幾個電話,趕快回拔了過去。
電話接通,高文鏡的哭聲傳來,韶華與保姆正在說著話。
“韶華,你打那麽多電話,有事嗎?“
“有事嗎?你說可有事?”韶華的聲音很大。
“幹什麽那麽大聲?“
“要不是杜大姐今天打電話告訴我,我還蒙在鼓裏,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是到與蔡子琳結婚的那一天嗎?“
“不,妹妹,哥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呀?這是小事嗎?這不是讓京蕊哥難堪,在割他的心嗎?這樣做對嗎?是人做的事嗎?”
“妹妹,你別像機關槍亂射好嗎?哥也有選擇愛情的權利吧,當初你喜歡京蕊哥,我也喜歡子琳姐,現在機會來了,我能不把握嗎?再說了,你也可趁此機會回到京蕊哥身邊呀!”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是最大的錯誤,如果你真正選擇與子琳姐在一起,我不會原諒你。“
“韶華,別這樣說好不好?哥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你應該尊重你的哥哥。”
“做人要知道知恩圖報,不能光想著自己,如果你選擇了她,你把張月置於何地?”
“我又沒有許諾她什麽,不欠她什麽。“
“不說了,氣死我了,你想咋地就咋地,掛了,”韶華生氣掛了電話。
萬生無力坐在了床上,拿起衣服認真端詳……
他想起剛剛妹妹說杜翠君給她打了電話,告了密。快步走出去,杜翠君寢室的門是關著的,靜悄悄。
張月風塵仆仆來到了醫院,按照杜翠君的指引,走進高萬生的臥室,看到了那身尚未拆封的衣服,她拿起盒子就去了門診部。
高萬生正在為病人看病,張月直接走了進去,他很詫異“你,你怎麽回來了?”
張月站著沒動,也不言語,用審視的眼神看著他。
萬生處理完病人後,站起來。
病人走出辦公室時,張月把門‘呯‘的一聲關住了。
她揚了揚手中的衣服“這是怎麽回事?”
“‘買的。“
“誰買的?”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我,我買的。”
“高萬生,”張月把衣服扔過去“你舍得買這麽貴的衣服嗎?1000多塊呢,”她衝上去,擰住高萬生的耳朵不放。
“你幹什麽呢?這是辦公場所,”萬生想掙脫。
“我不管,聽說你與別人談戀愛了,想拋棄我是不是?”
“什麽拋棄,我們又沒結婚,又沒結婚生子?“
“我們按照農村禮儀,已經訂婚,名義上我就是你的妻子。”
“什麽邏輯?隻要沒結婚,什麽都沒有。”
“這是想悔婚了?”張月把他的耳朵提的最高“你要是背叛我,我絕不饒過你。”
萬生痛得齜牙咧嘴“沒有事實婚姻,就什麽都不是。”
“沒有事實?你沒摟過我,你沒抱過我,你沒看過我?”
“那都是被迫的,是你強迫的。”
張月氣得哭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強迫你抱我,我強迫你摟我,我強迫你看我,我有那麽賤嗎?”
“呀呀呀,”萬生用力掙脫她的手,衝出門外,痛的張牙舞爪“賤不賤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太野了,太不一般了。”
張月追出門外,指著他“高萬生,你要敢拋棄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大喊聲驚動了陰院長與杜翠君,很多病患駐足觀看。
陰京蕊感忙把張月拉到自己的辦公室“幹什麽?這是公眾場合,注意影響。”
“他與子琳姐談戀愛,你不知道?你不管管?”
“一句話也不要說,任何事,下班再說,”陰院長很嚴肅地命令她。
高萬生用手指了指杜翠君“你真是個好人,這事又是你挑起,我納悶了,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上帝派你來懲罰我。”
杜翠君““嘿嘿,”笑了兩聲自己做錯事,還指責別人。”
鄭哲回來了,後麵跟著五個陌生人,其中一人提著很精致的密碼箱。
保姆開的門,鄭哲很狼狽的走進屋。
方麗張口就埋怨“你說你這段時間到哪去了,整日裏連個人影都沒有。”
後麵的五個人陸續進屋,方麗張口就埋怨“你們有事嗎?“
“媽”,鄭哲撲在方麗的腳下,這時方麗才看清兒子的模樣,憔悴,蒼老,麵無血色。
“咋的了?搞成這個樣子,這麽狼狽。”
陸強快步走過來“怎麽了?鄭哲。“
聽到喊聲,子琳也從二樓緩步走了下來。
“爸,“鄭哲又跪著移到陸強跟前,抱著他的雙腿痛哭了起來。
“說呀,發生什麽事了?“方麗急得直跺腳。
“我賭博賭輸了,輸了很多錢。“
“啊,“方麗站了起來“輸了多少?“
“在哪賭的?“陸強問他。
“澳門。“
“輸了多少?“
鄭哲隻顧抽泣,沒有立馬回答。
“哥,你說呀,賭輸了多少?“
“我來說吧,”手提密碼箱的人摘掉眼鏡“這位鄭哲先生昨晚在我們賭場借了5000萬,”他手一揚,旁邊的人從箱中拿出一張紙“這是鄭哲先生親自寫的借據。”
“啊,5000萬。“方麗嚇的身體一顫,立馬昏了過去。
“媽,“鄭哲馬上去扶母親,陸強慌亂之中給陰京蕊打了電話,一輛救護車把方麗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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