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楊酒店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四鄉八鄰來喝陰京蕊喜酒的人特別多。
湘圳挺著大肚子早早就過來了,婚禮現場的知賓,打理每一個前來賀喜的人。
正在酒筵,突然下起了雨。
陰京蕊推開門,駱梅正和新娘在談話。
“原來你在這兒。”一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我怎能不來?再說你對我如小妹妹一樣關心,參加哥的婚禮,理所當然。”駱梅說話的語氣低沉,失去了往日的笑顏。
“你怎麽不與雙洋在一起用餐呢?”
“我不餓,剛才看了那麽多油膩的葷菜,隻想嘔,沒有食欲,想與蔡老師說說話。”
“你不舒服嗎?聽雙洋說,你好像在生病,”一格顯得異常的關心。
“沒有,我好好的。”
“看你的神情,沒以前好了,你讓子琳看,是不是?”
“我剛才向她說了,可她不相信。”子琳看著他。
“我真的沒病,不信啊,你們瞧瞧。”她站起身,轉了兩圈,伸開手臂“真的沒有什麽。”
“不管真的假的,你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太苦了自己。雖然有我們的關心,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要愛惜自己。”他站起,拍了一下駱梅的肩頭。
“祝你們幸福,白頭偕老,共同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愛情,”她拉起一格與子琳老師的手,深情地說“我要走了。”
兩人極力挽留,駱梅頭也沒有回就下了樓,陰京蕊攆至樓下,駱梅已在風中搖曳。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下去了?”雙洋急的抓頭撓腮。
“還不快去,小梅好像病的很嚴重。”
雙洋沒顧得上向各位朋友說再見,一頭衝進了雨水之中,
“打算給爸媽上墳的,看樣子,不行了,”一格看著天,自言自語的說。
重新回到樓上,她把子琳輕輕擁入懷中。
子琳伸出右手摟住他,小鳥依人的樣子,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客人們都散去了,隻有白楊酒店的三樓仍然亮著燈。
陰京蕊望著子琳發笑。
“你一一笑什麽?”子琳淡粉嬌靨,美麗極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他神秘地。
“什麽?”她翹首以盼。
“探討一個問題。”
“講嘛!”
“人類進入文明社會以來,所有文章沒有詳細記載,也是沒有任何一人真正描述過洞房之夜的過程。”
“你想問我他們是怎樣開始的?”
“聰明。”
“那你來說。”
“是我先問你的。”
“那有什麽,可想而知,新娘子先坐床頭,新郎先注視一陣新娘美不美?然後大發,胡亂扒掉新娘的衣物,完全不在乎新娘的感受,就……”
“就怎麽樣?”
“全部讓你看了,”子琳羞怯地低下了頭。
“那看過後呢?”一格緊追不舍。
“那就很自然的了,”她抬起頭,望著他,含情脈脈。
“如果新娘子不配合,那新郎豈不是很尷尬?”
“在這方麵,男人肯定是主導,女人是牆頭上的草,風朝哪吹朝哪倒。”
“這是你的意會?”
“可想而知。”
“那我就開始如你所說的去做了?”陰京蕊完全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當世間的一切都變為彩虹,當美好的願望劃過晴空,當心靈的導彈劃過心海,陰京蕊無力的倦縮在子琳的身旁,一動不動,有氣無力地在她耳際細語“百合,終於開花了。”
子琳愛憐地為他拭去汗水,然後雙手抱住他,嘴對著一格的耳廓,輕之又輕的說“這下你不必擔心,我會長出翅膀飛走了吧?”
“我敢說,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雖然單位麵積不值重視,但是咫尺毫厘卻蘊藏了人類萬千年來的神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就連那白中隱含的毛細血管都看到了。
“趁人不備,強行侵略,活土匪。”子琳漲紅了臉,瞪著他。
他笑了“古人主張行,行則事理,才以明智,沒有行,主內而不合外,怎知外lt;體驗gt;不能融於內呢?這是實踐,可以提高我倆的情緒,你敢說你排斥剛才的做法?”
“你真是一位可人的機靈鬼。”
“沒關係,百合已開花,哪能不接果實呢?相信十月以後我們便會有一位活潑可愛的小寶寶降臨人間。”
“你這麽自信?”
“我從來都是自信的,要不然咋能於眾多對手之中把你搶到手呢?”
“你耍心眼,玩計謀。“
“我是薑子牙釣魚,願者上鉤,”他很是調侃。
“貧嘴,你就那麽肯定,十月以後我們……”
“當然,專家把握的事還能有錯?”
一格用身子把子琳擠在牆角,右手為她禮拂散亂的秀發,目光交融“你身體的每一處都讓我陶醉,我發現自己已牢牢地融進你的血液裏。”
“你不要這樣神經兮兮的好不好?婚前已牢牢的鎖住了我,難道婚後還要給我套一句枷鎖嗎?”子琳小聲地說,把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臂彎裏。
“子琳,你不知我有多愛你,你是我心中的神,讓我……”
一格捧起她的臉,深情地看著她,然後笑吟吟地說“我要讓你永葆青春,留住仙姿紅顏。”
在門診室座椅上坐住後,一格喜滋滋的用手在桌上敲起富有節奏的音符,高家兄妹站在後麵看他高興的樣子,臉上也綻出了微笑。
電話鈴突然響起,雙洋物資經營部的小蓮很急促地告訴他,雙洋出事了。
“什麽?你說什麽?”一格突地站起。
“他殺死了駱梅的爸爸駱大中,你趕快去看看吧!”
京蕊腦中如炸了一般,轟轟作響,一片空白。
“還不快去,”子琳推出錢江摩托,他快速的發動引擎,帶著子琳朝魏橋駛去。
橋的兩頭已站滿了圍觀的群眾,駱大中的屍體停放在岸邊的一處平地上。
公安人員正在勘驗駱梅的身體。
一格慢慢的走過去,頭皮陣陣的發麻,他不相信這是真的。活潑可愛的駱梅怎會死呢?有什麽事情值得他去死,難道與我有關?不會吧,小梅不會死的,他湊過去詳視。天呐,她真的是駱梅,她正靜靜地躺在地上,臉色刷白,青絲淩亂地散了一地,手臂伸展的地方,一堆血跡。
她的拳頭緊握,公安人員為她翻了一下身,發現身下也有一攤血跡。顯然是駱梅自殺過後,生命將盡,為了再次生存而作的抗爭。
“請問你是陰京蕊嗎?”一格正愣神之時,一位公安問他。
“是的,”子琳替他回答。
“這有一封現場發現的信,是寫給你的,請你看過後再交給我們,這有利於我們對這件案子的定性。”
陰京蕊木納地接過信,是兩封,他莊重地拆開第一封。
第一封是陰京蕊寫給駱梅的,全文如下偶聞身體欠佳,無時間看望於你,望你原諒。有些事我們應好好地對待,雙洋豪放不羈,但性情溫和,值得一生的嗬護。再之,人生難得一知己,我很珍惜我們的友情,婚慶那天,還望你能與雙洋一道前來喝我與子琳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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