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昆侖仙境 第一百九十七章 魂石度三生(一)
北冥玄在與太極火珠、集寶金剛珠默然交流後,毅然決定采取第二種方法。這種方法雖然耗時耗力,但以他的想法,如此煉就的靈寶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能。
集寶金剛珠、太極火珠經過青藤寶葫的精煉,又都是和他血脈相連的天地靈物。他以神識不斷將意圖傳遞給二寶,二寶雖沒有欣喜之意傳出,但也沒有反對或不願的情緒反饋,所以正是兩可之間。
接下來的日子是磨煉北冥玄意誌的時刻,每日以丹火不停煉化兩寶珠,並以太陽聖火輔之。這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煉寶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年,即使是神魂疲乏需要休息時,也不過將兩珠納入丹田在丹田中以丹火煉製培養。
隻要稍恢複些真元、精神就將金丹噴出,從白玉靈瓶中取太陽聖火輔助。當白玉火靈瓶中的太陽聖火耗盡,便由小焱以她的本命三昧真火替代。不知是這三昧真火真陽之力更足,還是本就該功德圓滿,在小焱參與煉化後不足十日,兩珠被徹底煉化完美融合。
北冥玄再以精血祭煉後太極覆海珠大功告成,隻需在丹田中溫養數日便可動用。太極覆海珠進入丹田後靈性十足地靠近寶葫,寶葫金光一亮,青藤倒卷將此珠裹進葫中。
北冥玄更是大喜,有太初青藤的溫養,效果肯定不同凡響,比靠他自己溫養強上無數倍。而且此寶能得寶葫認可,足以說明此寶的不凡。
一年多方才煉就這本命法寶,北冥玄實在是身心疲憊到極點,倒頭便睡,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睡夢中與妻子、女兒、家人團聚,過著溫馨簡單的家居生活,是如此地令他滿足和幸福。夢中的喜悅掛上他的嘴角,北冥玄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三日後他終於醒來,精神飽滿真元充足,他興衝衝地跑到妙靜處向她匯報太極覆海珠的成功。
妙靜點頭誇讚了他幾句後,玩笑地問他“北冥玄你夢到什麽?這麽開心。”
北冥玄便和她說起了與妻子、孩子的種種往事,瑣碎單純,沒有波瀾起伏隻有溫馨浪漫,沒有驚心動魄隻有銘心刻骨。卻恰恰是這人間百態世俗情事,妙靜聽得津津有味入了神,居然心生向往。
北冥玄最後說“前輩,我這有一塊三生魂石,以神識探查便可曆凡三世,可以磨礪神識增強靈魂力量,您可願一試?”
妙靜聞言心中一動“魂石我聽說過,但仙境中還未發現,你怎麽會有這種奇石?似乎數千年前在藍海星上傳聞出現過這種奇物,西岩域神聖聯盟有一個分支神聖祭司曾擁有此石。”
北冥玄說“前輩博聞強記,弟子佩服,這塊魂石正是從神聖祭司處得來的,三生石是魂石中的極品呢。”
妙靜點頭,靈魂力量的大小決定了神識的強弱,而靈魂力量是最難煆煉的。像北冥玄這次煉製太極覆海珠曆時一年身、心皆達到極限,功力提升得非常快,可靈魂力量雖然也有所提升,但相比而言就微乎其微了。
所以妙靜很有些意動,北冥玄邊將三生石遞給妙靜,邊介紹如何使用。不經意間兩人神識都延伸向三生石,不想三生石感應到二人的神識,竟然生出一股吸力,頓時將兩人神識都拉進了三生石,二人同時一呆。
無罪釋放的裘龍剛和李學農在茶館裏喝完茶,李局長本說送他,他卻說自由的空氣太美妙了,還是安步當車散步回去,感受了下自由的滋味。
李學農取笑他已經有了服刑後遺症,雖然兩人哈哈大笑,但裘龍的心裏還是不自覺地泛起一絲苦澀。
他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很隨性的東走西蕩隨心而去,並沒有走向茶社到家最近的那條路,而是拐上了越秀路。這是越秀市城市總體規劃中,打造一河兩岸景觀帶的重點項目,建成後確實綠樹成蔭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越秀路臨越秀河而建,沿河修成步行道,隔百十米就是一塊休閑綠地,方便市民立足休息。隔著三、五百米又有一處親水平台,可以下到越秀河畔洗臉滌足,感受自然的清涼。越秀河在幾年的綜合治理下,河水清澈透底,水草、魚蝦隨處可見,和之前的渾濁汙穢已是天差地別。
此時初春,春寒料峭,夜晚的寒風將絕大多數人們吹回了溫暖的家。加上這一片又是新區,風景雖美卻人影寥寥,似乎隻有裘龍一個人在閑逛。
拐了個彎前麵一處仿古長亭中人影晃動,有男有女,這個時候還在這吹風的恐怕也隻有戀愛中的少男少女了。裘龍回憶入獄前和女友冉敏不也是這樣,哪怕外邊下著雪還縮在電話亭裏情話綿綿不懼嚴寒。
愛情的力量可以抵禦寒冰和酷暑,卻敵不過高牆相隔。作為一名罪犯似乎無權擁有純真的愛情,世俗的偏見和壓力讓深愛他的冉敏終於和他斷絕了關係。手機換了號碼,親情電話再也打不通。
如今他已出來快一個星期了,所有熟悉的朋友、家人們都來看望安慰他,法院、檢察院的同誌也專程登門道歉,並承諾會做出賠償,可他最盼望的人都沒有出現。三年,一切都改變了。
冉敏的新男友是越秀市市委書記的公子,聽說是海歸的博士,為人謙和有禮,全不像一名驕橫跋扈的官二代。回來後自主創業搞了一家企業,和炎龍的超級企業明海集團都有業務往來。
是啊,別說如今的他一無所有,就是以前那位公司最年輕的市場部經理裘龍也比不了人家一根手指頭。他自嘲地甩甩頭,李哥到越秀市公安局任副局長倒是出人意料,他一直記著自己的救命之恩,請自己吃飯、喝茶之餘也一直問他有什麽打算。
信步而行倒是一個思索自己未來的好機會,裘龍邊走邊想時,突然,越走越近的亭子裏爆發出激烈的爭吵聲。
一位女子高亢的聲音傳來“臭流氓,滾開,誰是你小妹?”
裘龍遲疑,難道他們不是情侶,是小混混在調戲婦女嗎?裘龍的正義感又湧上心頭,急步靠近。
隻見亭子一角,兩名衣著高雅的青年女子靠柱站著,其中那位頗具英氣的女子護著她身後另一名女子。前麵這圓臉女子足有米,梳著整齊的鬢發,將她身後的女子護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長什麽樣。
周圍是四名染著五顏六色頭發,脖子處露出或龍或蛇紋身圖案的青年。
一名吊兒郎當,但看起來挺健壯的青年正怪聲怪氣的調笑“妹子,大半夜的不是想偷個野食,到這鬼打架的地方來幹啥?”
“就是,看咱們四個身強力壯,保證合你們胃口,小妞兒別假正經了。”
“這麽美的女人,老子還從沒見過,今天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四人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那圓臉女子杏眼圓睜,怒目相對“告訴你們,有些人你們是惹不起的,別給自己惹下半輩子都還不起的災禍來。”
一個陰陰的聲音說“喲,我倒要試試,在這越秀市還有我招惹不起的麻煩。”
裘龍這時健步上前,喝道“你們幹什麽?耍流氓嗎?”
四人一驚回過頭來,一名金黃頭發長得挺英俊,卻歪嘴斜眼不成正形的青年迎上前來“嗬,小子,玩英雄救美啊,別腰杆沒嘴硬,一會摔個大跟頭。滾,有你什麽事?”
那圓臉女子機智,立馬喊道“表哥,你怎麽才來,這幫流氓要欺負我們呢。”
裘龍聳聳肩手一攤,意思是這兩女子我的親戚,很關我的事,滾不成啊。
那個金黃頭發的青年臉色一沉,跨步上前一拳就往裘龍臉上砸去,看拳風速度居然是個練家子。裘龍本就有古武的基礎,獄中更有奇遇,精神力異於常人,反應之快幾乎是本能的條件反射一般。
隻見他左手輕輕一撥,右腳同時在那青年腳上一挑,這青年一米八幾的個子就被挑得直飛出去,“啪”地一聲趴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來。
除了站在亭中央那名西裝革履,打扮得挺正統的青年外,他兩旁的兩名青年都回身向裘龍撲來。看兩個人一個飛拳直擊麵門,一個橫身側踹小腹,也算配合默契。
裘龍冷哼一聲,一腳踏住踹來的那隻腳,踹人的青年“哎喲”一聲,撒了個變形的“一字”,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右手一捉抓住飛拳而來的那隻手,左手一托將那人橫地甩起,“砰”地丟在地上趴著的那人身旁。
除了被裘龍踩著的這人還在“哎喲、哎喲”亂叫之外,那兩人估計都摔閉過氣去了。那油頭粉麵,一臉蒼白吸毒鬼模樣的西裝青年見裘龍如此威猛,嚇得聲音打顫手足發抖。
“你,你別亂來,我爸爸可是劉市長,一把手市長,你要惹了我有你好果子吃,我認得你,你跑不掉的。”
裘龍一臉無奈,和這智力等同於幾歲兒童的官二代真是無法交流,還沒咋地就忙不迭地自報族譜,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底細。
他正想上前,隻見那圓臉女子笑道“原來是劉瑞雄的兒子,這下冤有頭債有主,不愁找不到廟門了。”
她走上前來抓住劉公子的衣領,劉公子米幾的個子,被她拎著猶如拎著孩童“先給留下點念想,一會讓你爹來收拾你。”
說完左右開弓幾個大嘴巴下去,臉也腫了牙也鬆了,一縷鮮血從嘴角流出。
她身後一聲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果兒,行了,打他沒的髒了你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