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北冥出關

  自此常庭盟已經人心大失，隻剩千餘被魔頭完全占據靈魂的死忠，其餘隻要靈智尚存就不斷找機會逃到武北冥林源，龍閣也不斷通過奇襲救回了不少古武人士。在他們自己的配合下，體內魔頭被清除，恢複正常後立即加入到反抗常庭的陣營中。雖然反抗陣營實力大增，但在北冥玄的一再警告下，他們沒有發動反攻，而是繼續固守。


  當然奇襲也越來越難了，隨著所謂常庭盟的離散，妙魘也將人手集中到符禺山。看來她也知道這個山穀中的大陣，有破陣的意圖。北冥玄知道她這是想破開大陣，利用裏麵的傳送陣，可惜她不是當年傳送陣的布置者，不知道即使破開大陣，沒有信符一樣無法利用傳送陣。


  轉眼北冥玄閉關已四年了，自妙魘出山公然為禍古武，原本閉關的海靈和寧欣、欣姝兩姐妹偶而會出現在越秀山的大陣中，為傷者療傷，為入魔者驅魔。海靈整個人的氣質有了極大的改變，連問心師太和文韻都嘖嘖稱奇。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似乎她的功力精純凝實，雖不如天階的她們深厚卻有一種淡淡的威壓淩架於她們之上。海靈煉製的丹丸更具神效，如西門源、北冥武、了凡等一批卡在地階大圓滿瓶頸的，在她的升天丹的作用下，一個個突破天階屏障，天階大能已空前未有地達到了18個。


  已經天階的在聚天丹的作用下，功力提升的飛快。如問心師太和玉琳道長已然觸碰到天階的巔峰，似乎要邁出500年來的第一步了。即便如此，海靈還是告訴大家“固守待變”。


  四年的時間，在妙魘的威壓下，古武、異能界已經被壓製的太久，一股反抗的風暴正在武林源內運釀形成，單靠壓製已經無法控製了。太多親人、摯友、弟子、師長被這些妖魔鬼怪屠戮、殘殺，太多的恩怨情仇需要償還，哪怕是轟轟烈烈地抗爭而死，也好過在這大陣中日複一日的苟活。


  一批批熱血沸騰的古武人向龍閣向天階大能們請願求戰。最終無奈的風布雨宣布，問心師太和玉琳道長已閉關衝階，師太和道長隻要有一人成功，他們衝階成功之日，就是古武大舉反攻之時。大家有了企盼漸漸都靜下心來苦練功法，力求在未來的反攻時多出一分力，多盡一份心。


  這一天大陣越秀山方向，基地背後的山穀處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中瞬間凝聚起了朵朵白雲。起初很淡漸漸濃鬱起來，並形成一個向中心凝聚的旋渦。陽光照射下，雲朵潔白無瑕金光四溢，一股強烈的吸力從那個方向傳向四周。所有古武者都感受到自己丹田內的內力幾乎不受控製，要向體外溢出，大家慌忙穩住內力。


  大家一齊走出門來向越秀山方向眺望，難道是問心師太或玉琳道長衝擊天階瓶頸到了最後關頭。就要達到傳說中的聖階了？那太好了，我們衝出大陣奔向常庭山、符禺山，讓魔頭妙魘、應道浦血債血償的時刻就要到了。


  漫天的白雲向旋渦不斷壓縮形成一股向下的細流，隱隱發出淡淡的點點銀光，投入那處山穀不見了蹤影。這時連十幾位天階大能都出門查看這天地異象。


  北冥震向西門源說“看這方位，確實是小玄請問心師太和玉琳道長去衝擊聖階的地點。難道突破了天階，便像典籍中所說會和修道一樣引發天象？這可太難以置信了。”


  望著兩位年紀最長的天階大能激動的樣子，一幹古武大能們眼中都冒出了驚喜交加的期盼之意。修道這是超越古武一個層次的修行方式，是傳說中的長生術。古武修到極致居然真的可以邁入修道這個層次，激起了大家強烈的期望。異象足足持續了數個小時，當最後一縷氣流湧入山穀後，天地恢複了正常。


  第二日下午，一聲響徹雲霄的嘯聲響起，從山穀內激蕩而起，漸漸傳遍越秀山和武林源，整個防護陣都為之顫動，嘯聲經久不衰。


  終於，一聲慈和的佛號響起“小友，多謝助貧尼一臂之力，屏障在你這嘯音中被震碎，如今境界已豁然而開，小友可以收去仙術了。阿彌陀佛！”


  另一個沉穩的男聲也在空中回蕩“無量天尊，貧道天幸，也受益良多，多謝先生相助之德。”


  一個大家熟悉日久的聲音答道“師太、道長客氣了，我順勢而為，二位前輩福緣深厚，可喜可賀。”


  北冥震、北冥武、緣空法師、了凡、風布雨等與北冥玄交厚的眾人大喜過望，如今不但問心師太、玉琳道長同時達到了聖階，北冥玄也破關而出，聽他們二人的話語，反是北冥玄助他們破障，可見他的成就決不在二位聖階泰鬥之下。


  北冥震老懷大慰，抓住北冥武的手眼含熱淚“武侄，小玄出關，四年了，老天總算對我北冥不薄啊！”


  北冥武忙安慰“震叔，這是高興的事，來，我們快去與他相見。”


  大家剛欲起身，隻聽山穀處傳來北冥玄清晰的聲音“各位尊長，少等，我等這便前來相見。”


  不一會三道人影出現在大家眼中，正是北冥玄挽著玉琳道長和問心師太向大家走來，並不覺得如何快速，但瞬間已到了大家眼前。


  眾人遲疑之際，北冥玄抱拳問候“震爺爺，武伯、師尊、源老、各位，北冥玄閉關日久勞諸位掛念，未能為古武之禍出力，在此向大家賠罪了。”


  大家轟然答禮，紛紛道不必客氣。他雖未出手，但門人弟子、靈寵神獸、妻子海靈、女兒寧欣等都出力不少，更布下這防護大陣，成為古武異能唯一的避難之地，說得上是活人無數。


  在場諸人齊道“今日北冥先生和兩位泰鬥破關，一定要帶領大家殺出大陣，滅殺常庭、妙魘，報這血海深仇。”


  北冥玄見群情激憤，忙舉手壓下喧鬧，大聲說“我與師太、道長剛出關來，還要幾日穩固境界。請大家暫且忍耐，以三日為限，我們必定領著大家殺向符禺山，與常庭、妙魘決戰。”


  大家聽了再無意見，紛紛散去，留下一幹大能和北冥玄的親人弟子相聚寒喧。當年武林會的主賽場，現在搭起了許多建築，作為龍閣等管理機構的辦公之處。北冥震、緣空法師都緊抓著北冥玄的手不絕口地問這四年是如何過的？怎麽會閉關如此之久？現在是什麽境界了？有沒有把握斬殺妖魔？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北冥玄開不了口。


  源老讚道“老震、法師，你們可真是古武宿老，穩重無雙啊。且聽小玄給我們說明啊。”


  震老哈哈大笑“對，對，小玄是我北冥家族之寶，我真的有些失態哦！”


  北冥玄輕拍震老的手說“震爺爺，我這不好好地坐這嘛，這四年我有些奇遇，被一位前輩的陣法困住。在陣中我已承接前輩的衣缽，沒有當麵征求師尊的同意，還望師尊原諒。”


  緣空法師笑道“這事你不是電話中征詢了我的意見嘛。如此曠世奇緣自然不應錯過，事出有因你也無須自責的。”


  西門源說“法師，你得此佳徒，人生一快啊。”


  眾人大笑，問起北冥玄被困4年的種種。說來話長許多內情也無法一一說明，北冥玄便簡要地說了一些。西門了凡等一幹蜀山派長老聽到是蜀山派天符門的前輩高人，更是喜出望外。當然，他們不知道這前輩可是開創蜀山派的六大祖師之一，按此論來這師徒之間的輩位就有些淩亂了。幸而修道、古武不相牽涉，北冥玄更不會細說。


  最後問到功力，問心師太和玉琳道長已在北冥玄的疏導，海靈的丹藥雙重作用下，穩定了剛剛升階的修為，神氣內斂初達聖階的浮燥已完全穩定下來。


  風布雨說“師太、道長神功初成，我輩已感浩翰如海，不可揣測。北冥小友返樸歸真，我隻覺平淡如赤子嬰孩，絲毫無法感觸到一絲功力的存在。若不是早知小友功力通玄，定然認為乃是一介凡人啊！”


  眾人點頭同意，都請師太、道長和北冥玄解惑。問心師太說“貧尼雖得升古武聖階，然與小友相比不過螢火之比浩月，山溪之比江海。小友已臨絕頂，我輩望之興歎啊。”


  玉琳道長說“諸位何必糾纏境界？先生已是踏入仙途之人，和我等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北冥玄擺手示意“二位前輩過譽了，諸位尊長已達天階，離聖階僅一步之遙，還望勿要懈怠。我之功力不過比師太、道長稍高一層，並沒有什麽特異之處。如今妙魘這妖魔與應道浦之類魔修橫行，我等出關和他們肯定要有一場決戰，各位尊長有何計較嗎？”


  說起妙魘等的行徑，諸位大能們無不恨得牙癢癢的，風布雨是龍閣之首，代表大家說“妖魔肆虐日久，群雄困於一隅，已是群情激憤難以抑製，前些日子血書請願要和妖魔一決生死。我們承諾師太和道長衝階成功之日就是反擊之時，如今北冥大長老天幸同時出關，方才也承諾了三日之約，我們就等著你們三位一聲令下了。”


  風布雨說了初步計劃，憑借北冥烺、海紹偉等處的情報，龍閣對常庭大隊的行蹤一清二楚。而且如今常庭派也怕龍閣的偷襲，大隊人馬齊聚符禺山，妙魘和應道浦應該都在此處，近半年都未聞山穀有什麽異動。所以戰略很簡單，大陣內數萬古武同道齊出，由一支精銳主力直撲符符禺山與妙魘常庭決戰，其餘諸人待大局一定便重歸山門收拾局麵，恢複劫前秩序。


  精銳組成自然是高階齊聚，以壓倒性優勢擊垮常庭派，若不是妙魘無人可製，這計劃早已實施多年了。如今有了北冥玄等三人自然萬事皆備，隻欠一聲號令兵發符禺山去者！

  問心師太和玉琳道長並無異議，北冥玄說“閣主計劃的很周到，我在洞中習得符籙之術，這幾年來繪得不少。請風閣主分發下去，參加決戰的每人二張。一張天羅符，若有魔頭來攻可使出困住，一張除魔符使出將困住的魔頭滅殺。使用方式很簡單以內力激活朝魔頭以暗器手法丟出即可。在坐各位尊長，另有一枚滅神符，專為對付妙魘這妖魂。大家得機會聽我呼喊“滅”就一齊丟向妙魘必有奇效。”


  大家轟然應諾，北冥玄取出數千張符籙交給風布雨，由他安排分發。李毅榮等弟子上前領了神符，和另行準備的鎮魔符分發給在座各位尊長。北冥玄又囑咐了凡，安排蜀山天符堂弟子這二日盡快集中繪製驅魔符，避邪符等符籙，爭取古武人士人手一組。一切計議完備，大家分頭行事，北冥玄和海靈多年未得親近，眾人也識趣不來打擾兩人雅性。


  兩人於秘穀洞府內相擁而臥，自然少不了一凡巫山，雨露相親。一時雲消雨歇，海靈伏在北冥玄胸前說“老公，四年相離之苦總算過去了，你一人獨困於此真苦了你了。”


  北冥玄擁著海靈深情道“這四年，我在洞府內修行，時光如梭，過得倒也充實。家人孩子勞你照看，又牽掛於我，又要修行、煉丹你才辛苦啊！”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的言語都顯得多餘，深情的眼神互相傳遞著兩人內心的一切。海靈追問起愛人洞府中四年的種種，雖然有電話相通，也多是古武之事，修行上的問題，直到今天才將所有原委詳細給海靈道來。


  北冥玄當年初困於洞府，和海靈協商議定後，安下心來準備修行之事。首先是要不要拜天符子為師，承其衣缽之事。從情理上說，得到天符子如此大恩也應尊其為師，更何況北冥玄本為蜀山傳人。隻是涉及緣空師父的師承有些猶豫，他通過電話聯係上緣空法師。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有個機緣，要再拜一位師父，征求師父的意見。緣空師父一力讚成，北冥玄如今功力已遠超師父，有這樣的機緣乃是天幸之事。


  如此北冥玄才沐浴撚香在天符子法像前三拜九叩行了拜師之禮，禮畢法像內一道柔和的銀光沐浴北冥玄全身，為他洗精伐髓。又迫出他體內雜質無數，肌體、骨骼、經脈更堅韌、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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