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結交王室
費洪非常爽快地答應走一趟,北冥玄就和他一同來到了新素。費洪與朵誠國王約好次日覲見,一行人便到住處安頓下來後各自休息。深夜,北冥玄隻帶了小焱來到南宮傲下榻的賓館。
傲少這段時間在新素大把地撒錢,日日笙歌燕舞、花天酒地好不快活。兆世雖貴為王子,但吃喝玩樂之道與傲少比起來實在是小地方人,上不了台麵,這段時間在傲少的帶領下已是日漸沉迷。今晚又一同樂畢,兆世也沒有回府,就在南宮傲的總統套房中歇了。北冥玄找到位置,一個隱身術躲過監控、保鏢直接進入了套房之中。一個個房間走去,意外見到了兆世,就隨手將他脖子上掛的一枚祖傳玉飾取走。至於傲少,難得他甚是念舊,居然還是和範莎一同休息。北冥玄有待二掌拍死這對狗男女,但宋清保的忠言猶在耳邊回蕩,隻得強壓怒氣拍暈二人,取出一柄利刃刮去範莎的頭發眉毛。依古醫理論,運內力閉住傲少腎脈,令其日久腎虛略事懲戒。
在傲少房中他還發現了一隻密碼箱,箱內有一些古玩字畫,想必是用來結交朋友的。北冥玄自認和傲少關係匪淺,便老實不客氣地笑納了。如此上品的古玩字畫也隻有世家才能拿出這許多,新貴似北冥玄之流,有錢怕也沒處去買。做完這些非法勾當,北冥玄心中也有些慚愧,忙不迭地回到住處安心歇下。
第二天,大家洗漱一番,隨費洪覲見朵誠陛下。費洪算是一方諸侯,如今王室式微,對其頗為禮遇,覲見時朵誠國王的次子叢振王子親自迎候陪同。叢振王子與乃兄不同,精明強幹思路清晰,是一位很有見地的傑出人才。但朵載不僅是長子,其母也是國內大族之女,所以早早便被立為王儲,承了朵字名號,實際上沐猴而冠罷了。不是他的倒行逆施,以老國王的仁厚,也不至於鬧到如今怨聲載道的局麵。這麽一來一直低調行事的叢振王子被老國王推到了前台,參與國事。
費洪將北冥玄介紹給了國王,北冥玄依禮致敬,呈上了兩件禮物,一隻黃龍玉如意、一串蜜蠟佛珠,都是炎龍國上古時皇室專用之物。朵誠國王久識珍寶,哪裏不知禮物的珍貴,心中歡喜,卻不知北冥玄惠而不費全是慷他人之慨。
一番客套後,費洪將山北礦區最近的情況向國王詳細匯報。國王聽說山北礦區的混亂局麵得到了有效控製,當地百姓加入明海礦業終於可以安定生活,非常高興,對有人企圖擾亂礦區的行為表示憤慨萬分。
隨後長歎一聲說“家門不幸,費主席、北冥先生,振兒這兩天也和我說起山北礦區的事,請放心,我一定徹查此事,給炎邦、給明海礦業一個交代。”
這已經是很友好的表示了,北冥玄點點頭,用純正的闡高語說“陛下仁厚,北冥玄感激不盡,都是一些奸人蠱惑,王子、將軍受其蒙蔽。明海礦業為保一方平安導致互有損傷,還要陛下寬容諒解。”
朵誠國王和叢振王子聽北冥玄一口標準的闡高語非常驚訝,要知道闡高是小國,在闡高炎龍語也是民間常用語言,闡高語屬於較生僻的語言,炎龍人能學習闡高語的實在是少之又少。北冥玄言語流利、準確,一聽就是下過一番功夫的,不禁對眼前這名青年有點刮目相看了。他們當然不知道,北冥玄有意識海,有強大的精神力,各種語言文字在意識海中都有底子,略一整理便能掌握。
當下賓主言談甚歡,北冥玄見國王麵色憔悴,心力不足的模樣,是氣血虧損的病症,便說“看陛下氣色,似乎最近龍體有恙,還要多保重身體才是。”
朵誠國王年紀才六十有餘,一向身體康健,最近被朵載之事鬧的心力憔悴確實感覺身體狀況不佳。忙請教“北冥先生難道還精通醫道?”
北冥玄說“不敢瞞陛下,北冥師從萬龍寺緣空長老,學過幾天醫術。”
叢振王子上前一躬說“還請北冥先生替父王診療。”
北冥玄毫不推托地為朵誠國王把脈,把脈之時借機以內力疏導他心肺的氣淤。朵誠國王感到一股暖流從手腕直通心肺,頓時全身舒暢,麵色當即紅潤起來,不一會就覺得身上有些燥熱出了些熱汗,熱汗一出全身輕鬆,種種不適都一掃而空。
北冥玄含笑放手行禮道“北冥無狀,還望陛下海涵。”
朵誠國王站起身來扶起北冥玄,握著北冥玄的手說“先生世外高人,實在是惠我良多。”
叢振王子見狀,以他的見識哪裏還不知道北冥玄的不凡?立即起了結交的心思。搶上前來對北冥玄抱拳致謝“北冥先生真仙人也,父王的病症由來已久,庸醫誤人,得先生神術療治,叢振代父王感謝先生。”
說完又是深深一躬。北冥玄忙回禮“王子孝心可嘉,我隻是略加調理,還是陛下的龍體康健底子好,再吃些藥物鞏固間以食補就可痊愈如初了。”
朵誠和叢振大喜,請北冥玄寫了一張藥方,又請教了食療的菜品,這些內容北冥玄意識海中不少,拿出了幾套方案,讓兩人感歎北冥玄的多才多藝。
朵誠國王誠摯地邀請費洪和北冥玄陪他一同用了禦膳,安排叢振負責協調山北礦區諸事,飯後叢振就陪費洪、北冥玄一起來到他們下榻的賓館協商。按叢振的意思就直接把兆世和泰阿叫到這裏來,北冥玄建議由他做東,請兆世王子、泰阿將軍、南宮傲聚一聚,飯桌上和和氣氣地談談。叢振自然無有不可,立即親自出麵邀請各人到席。
有叢振王子出麵,這幾人哪裏敢怠慢,均如約來到新泰大酒店的01號包廂。一番虛與委蛇的寒暄後,見過、沒見過的對頭們坐在了一起。叢振、費洪是中間人,當然要調節宴席上的氣氛,南宮傲還帶了宋氏兄弟和範莎參加。
看兆世王子和南宮傲、範莎麵色蒼白心事重重的模樣,特別是範莎一頭濃密的烏發,眼眉如畫和正常的大有不同,叢振忍不住問起緣由。幾人心神不定地解釋,昨天晚上總統套房鬧鬼,一個莫名其妙地把父王禦賜的玉佩遺落;另二個一場噩夢後,女友被鬼剃頭,自己渾身不舒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還丟了家裏為他準備的一箱古玩字畫。
南宮傲心裏忐忑不已,這箱東西非同小可,是為了接手玉石礦後打點各路神仙的。中午大家起來後詳加查問,不管是監控還是保鏢,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他們正在疑神疑鬼時,接到叢振王子相邀,不想一來就見到北冥玄這個瘟神,心裏好不鬱悶,隻是場麵上還要做人,不得不笑容可掬地回應。
好不容易熬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北冥玄手一揮,幾名美女捧著紅綢托盤,給為首的三位送上了禮物。兆世王子打開一個小小的禮盒,臉色驚疑不定,盒中赫然就是他失落的那枚玉佩,不過玉佩旁邊還躺著一塊相似的玉牌,稍一辨認居然是一塊極品南玉雕琢而成,他知道極品南玉的價值,這麽大一塊價值少說也在千萬元炎龍幣左右,這手筆可就大了。
泰阿將軍的禮物是一柄古劍,他行伍出生,對古劍有特殊的愛好,忍不住當場拔出寶劍賞玩不已。傲少的禮物很簡單,一隻盒子裏是一蓬秀發,還有一紙合同。
南宮傲眼角餘光撇見泰阿將軍手中的那把古劍,正是他諸多禮物中的一件,不禁大怒。騰地站起身來指著北冥玄說“是你!!”
範莎麵色蒼白地用力拉扯著南宮傲,宋氏兄弟緩緩地站了起來。
叢振王子冷冷地說“南宮先生,請坐下說話。”
南宮傲怒氣剛起,突然冷汗就流了下來,他是紈絝卻不是傻子,看著北冥玄似笑非笑的臉,他明白了從不幹涉他的範莎為什麽拉他,昨天晚上如果…南宮傲頹然坐下不再說話。
北冥玄說“南宮兄不看看合同嗎?”
南宮傲下意識地拿起合同,是一份代理經營、合作加工玉石的合同。於氏珠寶雖然已經取得明海礦業的玉石營銷代理權,一來山北玉礦現在開采規模越來越大,產量已超過於氏的承受力;二來前期的加工運輸同樣需要合作對象。這份合同裏的條款對南宮世家來說,已經足以令其心動,除了玉礦礦權南宮世家無份外,已經很大程度上讓利給南宮世家,南宮傲有了這份合同完全可以向家族交差了。他疑惑地看了看北冥玄,將合同交給宋清明兩兄弟,宋氏兄弟看過後相視點頭,宋清保滿懷深意地看了北冥玄一眼,知道自己的忠言北冥玄聽進去了。
叢振見狀,便開口說合,費洪也在一旁附和,軟硬兼施。兆世受了重禮,同樣也心懷驚懼,這邊是二哥出麵,傳達的又是父王的口諭,哪裏還會為難,唯唯而已。心中暗罵朵載沒事找事,朵載是王儲不假,但已經荒唐到被逼出國躲災,在王室成員心目中地位大降。叢振最近頗得父王喜愛,誰知道會不會改名朵振?念及於此,新交的摯友也好,得到的好處也罷,都去他的吧。泰阿是國王的心腹愛將,為人倒是直爽豪邁,立即表示當時是受朵載的拜托,既然陛下有旨,當然聽陛下的。
兩個後台都轉了風向,南宮傲摸摸還微微發寒的脖子,又眼神征詢了宋氏兄弟的意見,得到肯定的回複後當即一咬牙,說“既然兩位王子和泰阿將軍都這麽說,南宮傲自然無有不從。這個合同…”
北冥玄說“請兩位宋老師和明海礦業的海總、淩總聯係,擬定具體條款。”
南宮傲點頭“好,就這麽辦。”
大事已定,大家也放開了心情,你來我往盡興歡宴。退席後,大家坐下閑談醒酒。
宋清明站起來向北冥玄抱拳說“舍弟從山北回來,在我麵前說了多次,北冥先生的絕世技藝,清明不才,想和先生切磋幾手,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南宮傲大點其頭表示支持,泰阿將軍嗜武如命,聽到宋清明要和北冥玄切磋,他並不知道兩人是什麽功底,但有熱鬧看頓時就興奮起來,插口道“宋老師這個主意好,老泰還沒有見識過炎龍國的功夫呢。”
兆世忙敲磚釘角附和說“對、對,飯後消閑嘛。”
叢振皺了皺眉頭望向北冥玄,北冥玄說“既然宋老師有這個雅興,小弟也不好推脫,就鬥膽向宋老師請教一二。”
闡高國素來尚武,賓館中都有拳館擂台。一行人來到拳館,拳館中隻留下幾名拳師招呼,閑雜人等早被清理出去。泰阿是山拳名家,一時技癢想上去活動一下,他沒有見識過古武的強大,無法理解普通武技和古武的差距。北冥玄和宋氏兄弟眼神交流,最後隻能讓宋清保上台陪將軍玩了幾招。幾輪比鬥下來,泰阿終於明白自己認為不錯的身手和對方比起來就是小孩子的遊戲。
將軍苦笑著停了下來說“不比了,不比了,宋師父,你是他們幾個中身手最高的嗎?”
將軍罷鬥宋清保當然求之不得,聽他這麽說忙尷尬地解釋“將軍,我是最差的。”
泰阿將軍不信地搖搖頭,跳下擂台將之讓給了北冥玄和宋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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