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來吧,戰!
“哢嚓”
一身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那道宛如豎立而起的深淵一般的劍氣,竟然好似瓷器一般的脆裂的很幹脆,那劍氣前方隻有一隻手掌,輕輕一撮,竟然便將那道恐怖的劍氣捏到碎裂。
一時間,空氣都好似凝固了,女媧長舒一口氣,除卻她之外,所有聖人都是滿目駭然,驚訝的看著上空。
夏啟身子一動未動,他的身前站著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國字臉處處泛著棱角,濃眉大眼卻給人一種冷靜看透人心的感覺,渾身氣息凝練,隻是靜靜懸在那裏,就有一種掌控天地的恐怖感覺。
他的氣勢並不算多麽的駭人,但是,每一縷目光都好似泛著看透人心中最黑暗一麵的神采。
那道劍氣便是在他手中碎裂成渣,他淡淡掠過在場不少人,陰冷異常。
而另一邊通天教主竟然有些沉受不住突如其來的重壓,而轟擊在地麵上,而在原地卻也懸浮著一個從未見過麵的男子。
他氣質雍容,卻有一種淡淡的哀傷蔓延,英俊如刀削的麵容,眸子如同星辰一般明亮,他氣勢滔天席卷開來,猶如將一方天地完全籠罩。
威壓之下,讓這些聖人齊齊變色,幾乎不需要懷疑,這人絕對是和他們一個級別的存在,甚至要更強一些,他身上的氣勢竟然給人一種源源不絕用之不竭的感覺。
隱約中竟然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蕭帝皇負手而立,目光卻盯著女媧,眼神中隱隱有些不可思議,這世界的女媧和自己世界的女媧竟然一般無二,無論是長相還是那氣質都是如此。
難不成這倆者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蕭帝皇正在思考間,下方陡然竄出一道劍芒,撕開大地,自深處竄出,猶如一道長虹,筆直刺向了他,突如其來,強勢無匹,猶如要將天地都劈成倆半。
浩瀚之氣中夾雜萬千殺氣,橫空而來。
蕭帝皇眉頭微皺,這道劍芒比之前那道更添三分殺伐之氣,而且速度極快,猶如一道霹靂,轉瞬之間已經滑過了蕭帝皇的身體。
但是,也就在此時,蕭帝皇那裏傳出了淡淡的一個聲音:“天殺步”
聲音響徹的瞬間,他已經掠過那道劍芒,抬腳踩在了通天教主的肩膀之上,他和夏啟略有不同,打人時多少還估計一點麵子,不會做出踩人麵目之事。
本就剛從地下鑽出來,通天教主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此刻,瞳孔一縮,雙臂一展,竟然生生的撐住了這一腳,嘶吼道:“雙劍磋殺!”
話音未落,他的身後,陷仙劍和誅仙劍便蕩起層層波紋,波紋擴散開來,猶如空氣在震顫,無數細微的傷痕遍布建築之上。
殺氣貫空,縱橫開來,烏雲都被整齊的劈成了倆半,然後被振散,化作一縷輕煙飄散天地間。
蕭帝皇臉色微變,如今他降臨的實力和通天教主隻在伯仲之間,也不算是碾壓,有一些更等功法也是無法使用的,無奈,隻能撤銷了一些腳上的力道。
由攻擊為踩踏,倒卷而起,暫時性的避開了先行斬落下來的細小無形劍氣,然後雙手極其快速的結印,大喝道:“圓滿寶瓶印。”
雙手之上一團光亮泛起,然後瞬息間擴張到千丈之外,然後一個寶瓶形狀浮現其上,凝聚成興,然後瓶口倒轉,猶如吞天納地一般,空氣扭曲而呼嘯,形成狂風鑽入瓶口。
然後倆道交叉的劍氣,一道淩厲裂天,一道沉沉壓地,還未到近前,便開始有些瓦解趨勢,細小的劍氣被拉扯的失去了力量,消散在空氣中,鑽入瓶口。
而大的劍氣卻也開始了細微的扭曲,然則,通天教主有些灰頭土臉的掠向高空,雙手捏決,一道道霞光注入陷仙劍和誅仙劍當中,頓時,倆道劍氣凝練如實體。
寬達百丈,長約千丈,恍惚中猶如山嶽倒下,鋒利之芒席卷天地,岩石瞬息間化作齏粉。
蕭帝皇也是微微變色,雙手印決往前一推,寶瓶倒轉以身軀撞上那倆道劍氣。
“轟”
頓時,虛空自相撞之處開始崩裂,猶如蛛網一般擴散開來,聲勢駭人,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哪怕是那些聖人亦是微微變色,準提接應倆位道人,微微撤步,臉露絲絲驚慌,這些人究竟是什麽存在啊!夏啟的身邊怎麽會出現這般一個個強大的無法計算的存在。
正在思考間,他們麵色又是一變,隻見那蕭帝皇用寶瓶印抵擋一瞬間之後,雙手再次快速結印,然後嘴裏輕輕瀉出幾個字:“神魔不滅印!”
然後他的身軀陡然一振,然後便是空氣開始震顫,然後便是感覺天地蒼穹都好似在微微震顫,好似一瞬間整個空間都被他同化了一般。
這便戰鬥正酣,那邊元始天尊也冷冷的看著夏啟,以及夏啟麵前的丁魔帝道:“你如若不讓開,那便一戰吧!今日這夏啟必定離不開這碧遊宮。”
“好大的口氣!”丁魔帝陰冷一笑,旋即卻是突然又露出了無縫斜街的淳樸微笑道:“不過,架我是不願打的!”
丁魔帝早已從夏啟那裏得到了很多的信息,夏啟和他也算的是不怎麽親密的好友,相互之間並沒有太多隱藏,畢竟是倆個世界的存在,相互之間並沒有利益糾葛。
所以,他對於這些人是了如指掌,甚至對於洪荒如今的形式,也是了解的很清楚,笑的很淳樸,眼神卻很透徹,揚眉道:“你不覺的,你們現在已經算是種下了因嗎?這便也算是牽扯了因果嗎?你若動手也可以,隻是,你可曾想過殺劫這事?”
聞言,元始天尊臉色陡然變換,一瞬間就被戳到了要害,他們之前有些被氣瘋了頭,竟然有些忘卻為何要在凡間掀起戰爭,為何要約束門下弟子避讓,怕的不就是那殺劫嗎?
要知道,之前連鎮元子在內的七位聖人曾經攜手進入過殺機正中心部,但是,哪怕是他們竟然也未曾走到最中心部,隻在百裏之外遠遠觀察過。
因為,走入百裏之內,哪怕是他們也有些控製不住心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