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那是一條人命
“你一上午就幹了這麽點?”,張楚生嘴角抽了下,再一次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別忘了,我想要她死”,朝著張楚生微微一笑,白燁的臉色再一次恢複了冷麵。
張楚生倒是覺得自己後背發涼,眼睛顫了顫,又顫了顫,都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
女人的心都這麽狠嗎?
因為想要程蘇去死,白燁配製出來的病毒都是十分複雜嚴密的,每一環節都配得絲毫不差,但是卻沒有留下配方,目的很簡單,也很幹脆直接。
所以,顧時易想要她在三天之內配製出來解藥,可以說是無稽之談了。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張楚生邁著步子快步走到了程蘇的房間,跟顧時易商量這一件事。
顧時易的臉色沉著,視線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兀地,他轉身走到了床邊,又蹲了下來,再次握住程蘇的手腕,一隻手在額頭上捏了又捏,怎麽也舒展不開,“蘇蘇”
床上的人隻有均勻的呼吸,沒有任何地回答。
緩緩地站起身,顧時易傾身在程蘇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眷戀不舍地,停留了好久,直到那片地方逐漸地有了溫度,他才移開嘴唇,慢慢地移到眉毛,眼角,鼻子
手掌心滾燙,輕柔地拂過程蘇的臉頰
“要是你真的忘了我,沒關係,我再重新追你一次,我們重新開始”
蘇蘇,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要是真的忘了我,我會很難過的。
一定要等著我,等著我,把你找回來。
幾分鍾的溫存,時間卻短的可憐,顧時易放開程蘇的手這才站起身來,決絕地朝著門口走去。
“去哪?”,張楚生問了句,緊忙著跟了過去。
“”,走得很快,幾乎是不想要後麵的人跟上自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拐角的時候,張楚生都摸不著頭腦,訕訕地回了實驗室。
現在這個時刻,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也不能輕易地放棄,他還是可以幫得上忙的。
雖然自己不是主攻製藥的,但是一些相關的醫學知識還是了解的,所以,白燁那裏,他還是可以幫得上一點忙的。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門框,空蕩蕩的,想了想,張楚生還是先離開了。
實驗室內,白燁還在做實驗,張楚生進去的時候腳步放得很輕,像貓一樣。
等到走近了,白燁抬起頭才注意到他了,嗤了聲,把一個試管裏麵的藥劑倒到了另一個裏麵。
“到哪裏了?”,他問。
白燁“哪都沒到”
張楚生“”
“我好歹是來監督的,你配合點”
白燁斜了一眼,說“看心情,不過我現在心情不好”
張楚生“”
“還記得當時的配方?”
“不記得”
“”
這天簡直沒有辦法聊了!
張楚生腦袋上飛過一群黑色的烏鴉。。。。。。
“明擺著的問題,你還來問我”
“以前看你是個嚴謹的人,想著應該會有二手準備”
“那也要看對誰了”,白燁說話間,手中的試管顏色變了,變成了褐色?
又錯了
張楚生湊過去,有點興奮,“成了?”
白燁“失敗了”
“”
“要不你都說說,你用了那些藥材和試劑,我幫你試試?”,雙手環起來,張楚生揚著嘴角說道。
白燁“忘了”
“嘶~”,倒吸一口涼氣,張楚生手指摸著下巴,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眼底閃著不明的意味,像是在探究,看著一件稀罕的玩意兒似的,“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啊?”
“”,大概是沒有聽到,又或者是白燁太過於專注手上的配藥了,沒有說話。
大概是也覺得自己在自討沒趣,張楚生扯了把椅子坐過來。
等到把那兩個試管清洗幹淨,白燁嘴巴張了張,又停住,側過頭問“你剛剛問什麽?”
張楚生“”
“專心配藥,有人還等著你救命呢”,伸手拍了拍白燁的肩膀,張楚生淡淡地說。
白燁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你有見過救自己情敵的女人嗎?”
眼睛頓住,大腦在飛速地旋轉著,思考著這個問題,好半晌,張楚生才開口“沒有吧”
白燁看著他不確定的眼神,眼眉單挑了下,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你呢?你是會救自己情敵的女人嗎?”,兀地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張楚生湊近白燁的臉,問道。
沒有任何地遲疑,白燁“不會”
不會?
“那你在幹什麽?”,眼睛打量著屋內的一切東西,再加上白燁之前的認真的神情,不覺得她是那種人,但是心底卻遲遲有一個異樣的聲音,想要開口
“隨便玩玩啊”,白燁又笑了,笑得風情萬種,她隨手往後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更加嫵媚了起來。
張楚生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意識到事情的不妙,撐著一口氣,就這麽很直白地盯著眼前的人,想要說什麽,說不出來了
“很奇怪嗎?我本來就喜歡搗鼓這些瓶瓶罐罐,本來還擔心我一個人被關著沒有什麽樂趣,現在顧時易幫我把它們搬了過來,我一點都不用擔心了,而且過得很充實”
她談笑風生一般地說著,像是隨便的家常話。
張楚生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了,是他大意了,被白燁給蒙蔽了雙眼,以為她在認真配解藥,就沒有多問
“那是一條人命!”,突然扯過白燁手中的試管,張楚生一把將它們摔在了地上,吼了出來。
不等白燁反應過來,他已經邁著步子朝外麵走去,手上動作好不拖遝,掏出來了自己的手機,給顧時易撥了過去
“喂,顧少,出大事了”,張楚生氣喘籲籲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還是被白燁瘋狂的行為震撼到了,隻覺得自己身上發涼,後背更涼,貌似還出了一層子的汗,冷汗。
“怎麽了?”,顧時易走路的腳步停下,開車門的手搭在車頂上,身旁還站著程紹磊,他的手拉著顧時易的衣袖,目光純真而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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