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火星遺種
劉元帶著蘇羽,郭雄和另一個護衛李東來,準備去三國玩一把。
東漢末年,魯郡,平原縣,劉元打扮成文士,蘇羽則是夫人裝扮,郭雄李東來責無旁貸地扮演護衛角色,他們此行準備尋找三國時代或者說中國曆史上有記載的最有名的神童,管輅!
管輅,字公明,平原人氏,三國誌上記載他善於用《易》占卜。
後世各種正史野史,關於他神乎其技的預測和計算能力也多有記載。
安平太守王基,家裏多次發生奇怪的事,讓管輅給他占卜,卜出卦,管輅說“君之卦,當有賤婦人,生一男,墮地便走,入灶中死。又,床上當有一大蛇,銜筆,大小共視,須臾便去。又,烏來入室中,與燕共鬥,燕死,烏去。意思就是說卦象顯示有一個卑賤的婦人,生了一個男孩,落地就能跑,跑進灶膛裏死了。又有一條大蛇在床上叼著筆,大家都能看見,一會兒就離開了。又有一隻烏鴉飛進屋裏,與燕子打鬥,燕子死了,烏鴉飛走了。”
王基聽後十分驚訝地說“卦象竟然精確到如此地步,請為我占卜它的吉凶。”
管輅說“沒有其他的禍難,隻是客舍年代久遠,那些妖魔鬼怪一起作怪罷了。兒子生下來就能跑,不是他自己能跑,而是火精靈宋無忌把他引進灶裏;大蛇叼筆,不過是老書佐作怪罷了。烏鴉和燕子打鬥,不過是老鈴下作怪而已。神明純正,不是妖怪所能傷害的,萬物的變化,不是道術所能阻止的。年代久遠的妖怪,必定會發生這種情況。
現在卦裏表現的征象,不見有吉凶之兆,所以知道是有妖怪依托這一類事情,不是妖怪造成災難的吉凶之兆,自然沒什麽可顧慮的。從前殷高宗武丁祭祀的大鼎,不應該是野雞鳴叫的地方;殷中宗太戊的庭階,不應該是桑榖生長的地方。可是野雞一叫,武丁成為賢明的高宗;桑榖一長,太戊時代從此興盛了。
所以怎麽知道這三件事就不是吉祥的征兆呢?希望您安身養德,從容光大,不要因為神鬼作怪而玷汙了你純良的天性。”
後來管輅的同鄉劉原問管輅“你從前為王基談論鬼怪時說‘老書佐變成蛇,老鈴下變成烏鴉,’他們本來都是人。為什麽會變化成卑賤的動物呢?是在爻象裏表現出來的,還是出於你的想象?”
管輅說“如果不是本性與天意,怎麽能背離爻象而憑空想象呢?世間萬物的變化,沒有固定的形狀;人的變化,沒有固定的形體。或是大變小,或是小變大,本來就沒有好壞之分。世間萬物的變化,都有一定的規律。所以夏鯀是天子的父親,趙王如意是漢高祖的兒子,然而夏鯀變為黃熊,如意變為蒼狗,這也是以最高貴的身份,變成了山間野獸的這類情況。何況蛇配東南方位,烏鴉是棲於太陽的精靈,這種現象就像黑暗中的光明,太陽下的流光溢彩。像書佐、鈴下,用他們卑微的身軀,化身蛇和烏鴉,這不是也不過分嗎?”
管輅有一次去平原郡,看見顏超的麵相,預示著他未成年就死去,顏超的父親於是就求管輅為顏超延續壽命。
管輅說“您回家,準備一壺上好的醇酒,一斤鹿肉幹,卯日那天,在收割完的麥田南邊的大桑樹下,有兩個人在下圍棋。您隻管為他們斟酒,奉上鹿肉幹,杯裏的酒喝完了就再給他們斟上,吃完肉喝光酒為止。如果他們責問你,你隻要磕頭作揖就行,不要說話,一定會有人搭救你的。”
顏超將信將疑,但按照管輅說的話如約前往,果然看見兩個人在樹下圍棋。
於是顏超擺好肉幹,斟好酒在他們麵前,那兩個人沉迷於圍棋,隻管喝酒吃肉,也不回頭看。
酒過三巡,坐在北邊的人忽然看見顏超在旁邊,就嗬斥顏超說“你為什麽在這裏?”
顏超記著管輅的話,絕口不提自己的請求,隻是向他磕頭作揖。
坐在南邊的人略一沉吟,笑得意味深長,說道“剛才還吃著他獻上的酒肉,難道不講一點情麵嗎?”
坐在北邊的人說“文書已經寫定了。”
坐在南邊的人說“借你的文書看看。”
南邊的人接過文書打開,看見文書上記的顏超壽命隻有十九歲,於是一伸手,憑空出現一支筆,把“九”字改到“十”字的上麵,對顏超說“我救你活到九十歲,也算沒白吃白喝你的酒肉了,隻是天機不可泄露,你遂了願,教你的那個人可就難了。”
顏超不明所以,拜謝後回去跟管輅說了,管輅說“坐在北邊的是北鬥,坐在南邊的是南鬥。南鬥主管生,北鬥主管死。凡人受胎成人,都從南鬥過到北鬥;人有什麽祈求,都向北鬥訴說,隻是我觸了天條,怕是要遭報應了。”
信都縣令家裏的女眷一個接一個地生病,讓管輅為她們卜卦,看看是什麽原因。
管輅說“您的住宅的北屋西麵有兩個死了的男子一個男子舉著矛,一個男子握著弓箭;頭埋在牆壁裏,腳埋在牆壁外麵。舉矛的人專門刺婦人的頭,所以婦人的頭痛得抬不起來;握弓箭的人專門射婦人的胸口和腹部,所以婦人的心口疼痛無法吃東西。”
於是縣令就命人挖他的房子,挖到地下八尺的地方,果然挖得兩副棺材。
一副棺材裏有矛,一副棺材裏有角弓和箭,箭製作的時間久遠,木頭都已經腐爛了,隻剩下鐵和獸角是完好的。
縣令於是就移這兩幅骸骨到離縣城二十裏遠的地方埋葬了,家裏人就不再生病了。
劉元隨口說出關於管輅的事跡,讓郭雄大為歎服,“老板果然聰明厲害,看來這管輅有兩下功夫,聽說這都是從易經裏麵推算出來的,難道這易經這有那麽牛批?”
劉元冷哼一聲,“少看網絡上那些所謂國學大師瞎雞、巴吹,什麽東西都往易經上麵套,易經真要這麽厲害,明國早就統一地球了,衝出太陽係了。”
一行人稍加尋訪就找到了神童管輅的家,管父在外地為官,家中隻有妻兒老幼,但卻門庭若市車馬多,全是來找神童算卦占卜的。
四人剛到門口,管家的家仆就出來迎接了“兩位可是遠道而來?”
家仆說這話的時候看向劉元和蘇羽,穿越者一行4個人,郭雄和李東來更是經過改造的新人類,身高早已超過兩米,站在家仆麵前就跟巨靈神差不多,這個家仆卻麵不改色,將其忽略,可見也不是普通人。
劉元一拱手,道“正是,我等從千裏之外來。”
家仆臉上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拱手回禮道“少爺吩咐過了,今天會有兩位遠方來客,不用通稟,裏麵請。”
蘇羽和劉元對視一眼,管輅確實具有預測能力。
劉元讓郭雄和李東來在門外警戒,自己帶著蘇羽進去。
管宅不大,兩進院子,堂屋裏坐著個七八歲的童子,容貌粗醜、沒有半分威儀,兩人一打量,心中不約而同冒出一個念頭——et,因為實在太像外星人了,想必就是管輅了。
據說此子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仰望星空,整夜不寐,父母勸說打罵都沒用,五六歲就精通周易,擅長相麵,看一眼就能說出人的命格壽數,放眼三國時期的術士,除了左慈於吉,也就是他了。
今年管輅十一歲,但是發育晚於同齡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這樣一個稚齡童子如成年人一般拋頭露麵,與客人對坐,令人感覺非常異樣。
“管先生,你能猜出我們從何而來麽?”蘇羽開門見山的問道,她看見管輅的模樣,不嫌棄他醜,反而母愛泛濫,主動開口套近乎。
“你們從很遠的地方來。”
管輅的聲音很清脆,正是小孩子還未進入青春期的嗓音。
“多遠?”蘇羽笑嘻嘻問道,“一百裏?還是三百裏?答對有糖吃哦。”
“不知道有多遠。”
管輅一雙眼睛清澈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河。
“看來神童也不過爾爾。”劉元道,但是管輅接下來的話讓他毛骨悚然。
“你們來的路,舟車不通,因為你們是坐在大鐵球裏,用強弩發射而來。”
“你能看到?”這下連蘇羽也震驚不已。
管輅點點頭,目不轉睛看著兩人,“當然,我不但能看到,還知道你們為何而來——你們為我而來。”
劉元褪去剛才的鄙夷,上前一步,低聲道“你到底……”
管輅迷之微笑起來,“我不是你們,確切地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劉元點點頭,湊到他耳邊,“在世人眼裏,你無所不知,你知道他們的壽數,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知道發生過的事情,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這種能力,想必不是從周易裏得來的吧。”
管輅笑了笑,“周易隻不過是古人用以自我安慰的一套係統性總結,因為晦澀難懂而蒙上一層神秘色彩,百姓把其奉為經典,我也就順勢而為,剛好作為我能力的掩護。”
蘇羽眨眨眼睛,還是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你來自哪裏?”
管輅指了指頭頂的燦爛星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露出無盡的哀傷,小孩子出現這種表情,讓蘇羽感到十足的詭異。
劉元咀嚼著這句話,想起x公司和nasa聯合進行過的時空穿越實驗,有些猶豫地問道“你是火星人?”
管輅眼睛一亮,“哦?後世稱為火星麽?這裏叫它熒惑。”
劉元卻搖搖頭,“那也不對,根據我們實地觀察的結果,火星生態環境的毀滅至少是億萬年前的事了,你怎麽能活到現在?”
“更具體來說,是六千五百萬年前。”
管輅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所擁有的記憶太少了,我並不是我父母所生,他們在荒野外撿到的我,當時的我被捆在一個橫木上,我名字裏的輅由此而來,但那其實並不是橫木,而是一個很精密的工具,我用盡辦法,才從裏麵讀取出這些信息,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兩邊都是聰明人,用不著遮遮掩掩,簡單互道身份後,管輅來曆這個話題放到一邊,劉元道出此行來意,管輅搖搖頭。“我的父母無所出,隻有我這麽個孩子,帶走我,他們會傷心欲絕的,真想帶走我,三十七年之後再來吧。”
話到這個地步,劉元也熄了讓郭雄將其強行綁走的小心思,留下一份厚禮,帶著一頭霧水的蘇羽準備離開,管輅在他們身後補了一句,“你有帝王之相。”
劉元腳步不停,仰天大笑出門去。
卻不知管輅低低歎了口氣,“卻無長治久安,武運亨暢之能。”
等到走出院子,蘇羽拉了拉劉元的衣袖,“我聽你們剛才說的,管輅是火星人??”
“他說是,那應該差不了。”劉元滿不在乎。
“可火星是一片死地啊。”
旁邊的郭雄聽到這話,忍不住接口道。
劉元麵有得色,“公司曾經和nasa合作,利用穿越艙對火星進行過一次全麵考察,火星上確實存在過生命係統,甚至有很多文明遺跡,隻是……嘖嘖,被毀得非常慘烈。”
一直悶聲的李東來也忍不住好奇問道,“是什麽原因?戰爭,還是太陽氦閃?”
“你丫少看點。”
劉元搖搖頭,表情有些沉重,“都不是,根據科學家們的推算,火星生態圈毀於一場隕石雨,專家們經過分析得出,那場隕石雨是真正的雨,滅世的雨,火星表麵,平均每平方米落下3塊隕石。”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暴烈濃密的隕石雨襲擊火星,和大氣摩擦生熱,把整個火星瞬間烤熟,空氣和水源也幾乎蒸幹,所以火星……是一個地獄。”
一行人聽完心情沉重,劉元拍拍手,“這都是另一個星球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別忘了我們此次穿越的另一個目的。”
劉元的另一個目的就刺激多了,楊平凡諸人在晉朝建功立業,改變曆史的經曆讓劉元羨慕嫉妒恨,他穿越到東漢末年,一方麵是為了把管輅帶回去,更重要的另一方麵,就是要自己也來一手穿越者主導曆史走向的節目。
一行人取出外骨骼裝甲穿上,直接飛行趕路,東漢末年天下大亂,遍地烽火,百姓流離失所,在天上往下看,赤地千裏,人煙罕見,就是這種惡劣的社會環境,幸存百姓還不得安寧,各種流寇潰兵,到處劫掠,此時的中原大地簡直是人間地獄。
按照劉元的計劃,是打算直飛荊州,來個直搗黃龍,幹掉守將,直接奪取一處城池,但是飛到一半的時候,看見一夥官軍正圍著一群百姓砍殺,蘇羽不忍,於是劉元決定修改計劃。
郭雄和李東來從天上俯衝下去。
一枚火箭彈從天而降,飛進官軍中,仿佛晴天打了個霹靂,衝擊波裹挾著預製破片,將身穿黑甲的騎兵炸得七零八落,幸存的騎兵們被爆炸驚住了,紛紛勒馬,就看見落地的四個人身穿外骨骼機甲,攔在他們前麵。
出人意料的是這些騎兵們竟然絲毫不懼,大聲叫喊中,紛紛掏出各種鬼畫符黑狗血等辟邪之物,哇哇叫著,策馬向四人衝過來。
劉元從容下令,開火!
一陣低沉的齒輪轉動聲,郭雄和李東來各自啟動掛載在手臂下的加特林機槍開始掃射,不到半分鍾時間,這一股近百人的遊騎便被打殘了,遍地都是死傷的戰馬和士卒,幸存者調轉馬頭,把兵器丟了,鎧甲脫了,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馬匹為何不長翅膀,飛也似的逃了。
此前被追殺的流民戰戰兢兢地圍攏過來,個個神色淒惶,表情麻木,眼神中透著驚恐,大部分是婦女兒童和老人,僅有的幾個年輕男人也是瘦弱無比。
他們主動靠攏過來,不是因為尊敬四人,而是默認自己變成了四人的戰利品,不跑可能活下來,跑了很大可能就沒命了。
“救救他們吧。”蘇羽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劉元歎了口氣,讓郭雄去人群中找幾個人來問話,片刻之後郭雄就帶著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過來。
劉元上前詢問,原來他們都是從朱雀郡逃出來的,劉表死後,劉琮子承父業,麵對南下曹軍不戰而降,把大好家業拱手讓人。
朱雀郡隸屬欲荊州,屬於偏地,本來跟著投降,也可保一時平安,偏生朱雀郡靠近新野,郡守耳聞劉使君仁義,曹操濫殺,酷烈無比,因此當劉備帶著新野百姓集體逃往樊城的時候,朱雀郡守便也跟著帶全城百姓追隨劉皇叔。
事情傳到曹操那裏,曹操大怒,秉承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原則,派兵對撤退百姓進行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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