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活剮達伽馬
“說正經呢”蘇羽踢了楊平凡一腳。
“我有個主意”楊平凡低聲和蘇羽商量了幾句，按照後世的黑暗森林理論，兩人一致決定把這幫幸存的海盜們交給早就在旁邊蠢蠢欲動的希瑪妮。
希瑪妮看到蘇羽做了一個切脖子的手勢，提著匕首慢慢走到達伽馬身邊，達伽馬看見希瑪妮眼裏發出母狼複仇般的寒光，全身如墜冰窟。
他似乎想起來了，他們曾經蹂躪過這個女子，於是驚恐地大喊起來：“不，你不能把我交給這個異教徒，聖母啊，你既然會講葡萄牙語，那就是主的子民，快救救我吧，讓這個該死的異教徒滾開。”
蘇羽充耳不聞，眼光看向村裏冒著煙火的廢墟，希瑪妮已經走到他麵前，表情冷漠，手起刀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達伽馬一隻耳朵被挑上了半空——
這隻是開始，希瑪妮像一台毫無感情的機械，手中的匕首揮起落下，一塊塊厚薄不勻，大小不一的肉片紛紛從達伽馬身上飛落，其中夾雜著達伽馬的慘嚎和咒罵聲，蘇羽解釋說這是在咒罵咱們這幫異教徒不得好死，死後要下地獄哩。
楊平凡卻不管這些所謂的詛咒，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希瑪妮行刑，她的手法很古老，在遙遠的東方官方叫做淩遲，民間則叫千刀萬剮，雖然有點殘忍，但對於這幫滅絕人性的強盜渣滓來說非常適用。
蘇羽受不了希瑪妮那充滿視覺衝擊的行刑手法，自己先走開了。
楊平凡看了一陣，覺得略有惡心，也準備離開，卻發現李華梅站在不遠處，也看得津津有味，心尖忍不住發顫：“你不害怕嗎？”
“回仙人的話，奴婢怕，可是奴婢遲早都要麵對這些，怕是躲不過的，不如笑著麵對。”
楊平凡讀不出李華梅話裏的意思，他想起另一個事：“對了，以後你不要自稱奴婢了，回頭我跟鄭……正使大人說一下，解除你的隸籍，以後你就是自由
人了。”
李華梅臉上殊無喜色，泫然欲泣，“仙人這麽討厭奴婢，急著趕奴婢走麽？”說著眼眶滾出淚珠來。
楊平凡手亂腳亂，伸手將她的眼淚拭去，“別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除去隸籍，對你有莫大好處，絕不是說要趕你走。”
“那就說好啦，奴婢還是服侍仙人。”
……
明軍也把戰死者和受傷者收拾整齊，準備撤離，幸存的村民們在一個年紀較大的長者帶領下，集體跪在地上給明軍將士們磕頭謝恩，楊平凡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村子幾乎被破壞殆盡，稍微像樣的房子都沒了，眼下正是冬季，雖然這裏屬於亞熱帶，但缺少糧食衣物，他們也很難活下去，
“把船上的糧食和多餘的衣物都分給他們吧，”救人救到底，楊平凡建議道。
陳祖義點頭稱是，命令幾個明軍返回大船去取物資。
留守的戚斌得到消息，馬上安排人送了一堆衣物糧草過來。
當地人淳樸厚道，不肯白受這些恩賜，送給了明軍大量的象牙，未經雕琢的玉石。
一旁的陳祖義見村民們如此上道，心裏也有了些鬆動，命令將繳獲的海盜物資都分給了村民們，當然隻是衣物糧食和一些日用品，海盜們贓物裏麵的金銀財寶，都被明軍以戰損的名義吞了。楊平凡和蘇羽假裝沒看見，要知道他們可不是紅十字隊，不是來當聖母的，說教永遠比不過事實，讓明軍將士們親身體會海外遍地財富，遠比單純地灌輸理念更有效。
船隊上有隨行的軍醫，也上岸幫受傷的村民治療傷口。呆了幾天之後終於要離別了，臨行前，楊平凡眾人把海盜們的兵器都留了下來，還額外贈送了不少明軍的製式兵器，這些雁翎刀、弓弩和盾牌，可不是村民們那些草叉可比的，反正他們身後有一支龐大的艦隊，不愁沒有補充。
蘇羽還畫了示意圖，讓楊平凡教他們怎麽打造
複合弓。
楊平凡心中疑惑，悄悄問蘇羽，“以後再來這裏的，可能就是海外拓展的明軍了，教他們打造弓弩，這不是資敵麽？”
蘇羽白了他一眼，“時空擾動已經發生，既然第一批歐洲人已經過來，難保不會有第二批，第三批，大明距離這裏已經是萬裏之遙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把觸角伸過來，把當地土著武裝起來，可以給後麵到達的歐洲人一個驚喜。”
“高，實在是高，不愧是讀書人”楊平凡不留痕跡地拍一下馬屁。
希瑪妮在蘇羽的指示下，還給幸存的村民們灌輸一個概念：所有外貌和他們迥異的白人還是邪惡的魔鬼，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應該見一個殺一個，有了之前的慘痛經曆，相信村民們會把這個當成真理，然後傳播出去。
雙船編隊還是離開了，村民們湧到海邊揮手相送，在他們身後，整齊地豎立著二十幾根旗杆，每根旗杆上麵都吊著一個被砍斷四肢，流幹血的白人渣滓。
船隊調轉船頭，往西南方向開去，在那裏，鄭和的船隊應該抵達錫蘭了。
此時的錫蘭島上天下三分，最強大的是剛率領本地居民打敗了泰米爾人的英雄亞列苦奈兒，他對於抵達此地的大明的船隊格外敵視，他以為鄭和的艦隊抵達錫蘭，很可能是衝著該國的聖物“佛牙”（釋迦牟尼牙齒的遺骨）來的，此外，數十年前大元朝船隊帶來刺激的陰影在當地人腦海中還沒來得及消逝。
鄭和本來是打算在島上立碑的，但因為亞列苦奈兒的阻撓，一直未能成功，就這麽僵持著，恰好等到了辦事回來的楊平凡諸人。
蘇羽對楊平凡說，按照原本的曆史，鄭和會放棄這次行動，繼續西進，兩年後返回，在岸邊做補給的時候，亞列苦奈兒因為眼紅船隊的寶物，和鄭和開戰，結果自己反而被俘虜了，不過咱們沒有時間再等兩年了，所以我們要促進這次衝突提前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