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土匪
“不是還有這個男的嗎？”小二指著高逸辰說，“他又高又大，味道一定不錯的！我覺得他的大腿可以做烤肉，味道一定非常不錯。老大，要是你將這女的給我，我馬上就做烤肉給你吃！”
他像指著一頭豬一樣的指著高逸辰的大腿，研究著他身上的每一塊肉。哪塊肉適合紅燒，哪塊適合清蒸。
“怎麽辦呢？”白毓萱心急如焚，“再過一會兒，他就要被做成烤肉了，這……”
想到這裏，她“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嚇得那小二連忙舉起了長刀，一看她那張美麗的小臉，又將刀稍微放低了一下，卻警惕地看著她。
老大一看，連忙從桌子下麵抽出一柄斧頭。
“你們都住手！”白毓萱瞪大眼睛，大聲說。
“為什麽要聽你的？”老大不屑的冷笑道，“你怎麽沒事，你不是喝了茶嗎？”
白毓萱看了那小二一眼，嫵媚一笑，笑得那小二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手裏的刀都拿不穩了。
“那麽難喝的茶，你覺得我會咽下嗎？”她高高地昂著頭，卻一直對小二笑著，“其實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相比之下，這位小二哥人還是不錯的。”
小二一聽白毓萱說他人還不錯，口水都流了下來。
“沒出息！”老大恨恨地罵道，“沒見過女人嗎？”
他不喜歡女人，也沒那種需求，所以對小二的好色，非常不屑。
白毓萱嫵媚地笑著，對小二說：“你真的要娶我？”
“當然。”小二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
“其實，我也想過了。”白毓萱依舊笑著，如一朵聖潔的雪蓮花，“女人嘛，早晚不是那回事嗎，反正也得嫁人的。小二哥長得那麽魁梧，人又好……”
她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下來。伸出纖纖玉指，輕輕的將耳畔的一縷秀發纏繞在指間。
小二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是他太好色，而是白毓萱實在是太美了。她的美貌，實在足以傾倒天下任何一個男人。
“看什麽？”老大氣得衝小二的肩膀狠狠給了一拳，“這女人就是個狐狸精，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殺了她，做人肉包子！”
“小二哥！”白毓萱嗲聲嗲氣地喊道，“難道，你忍心人家變成包子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兩淚漣漣，哭了個一枝梨花春帶雨，惹得那小二哥欲火中燒，恨不能直接將她擁在懷中，替她遮風擋雨。
“不……”小二連忙說，“你別怕，放心吧，有哥哥在，你不會變成包子的！”
老大氣得頭上冒煙，可是他又打不過這身強力壯的小二。雖然他是老大，那隻不過因為，當初是他收留了這小二，所以自己勉強做了個第大。論力氣，論武功，他哪裏是這小二的對手？
他想了想，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說：“那好，這丫頭先留著，行把那個戴鬥笠的家夥給殺了！”
“哦，行！”小二也不想和老大鬧翻，一聽說不殺白毓萱了，便提刀準備向高逸辰砍去。
白毓萱連忙驚呼道：“不可以！”
“為什麽？”小二眼睛一轉，“難道，他是你男人？”
“你胡說什麽啊！”白毓萱故意跺著腳，嬌嗔道，“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再說了，他是我哥哥，難道，你要連你大舅子也殺？要殺他的話，幹脆連我一起殺了吧！難道，你希望我們成親的時候，連個娘家人都沒有？將來要我告訴孩子們，你舅舅是被你親爹給殺的？”
她說話的速度非常快，弄得那小二有些迷糊。不過，他還是覺得有幾分道理。以後有了孩子，要是知道他爹殺了舅舅的話，肯定會小瞧他這個爹的。再說了，即使孩子不介意，孩兒他媽肯定會介意的啊，那可是她哥哥啊！
想來想去，小二轉過臉去，衝著老大尷尬一笑：“都是一家人，放過他吧。”
“去你的一家人！”老大氣衝衝地說，“那我的人肉包子怎麽辦？”
“後麵不是還有兩個嗎？”小二連忙說，“你可要為我的終身幸福著想啊。我要是殺了我大舅子，你讓我自己向孩子們交待？”
白毓萱聽了，心裏隱隱作嘔。
“奶奶的，這就想向孩子交待了？”她差點吐了一地，“你這笨蛋，姑奶奶我就算是當尼姑，也不會嫁給你的！別說你是土匪，就算你長成淩嘯風那模樣，有他那麽大的權力，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要不是為了那個昏迷的家夥，我還用得著向你拋媚眼？”
“不行！”老大眼睛都紅了，揮舞著斧子恨恨地說，“那兩具屍體已經三天了，都快變味了！不行，我要吃新鮮的人肉，我今天必須得吃上新鮮的人肉包子！”
小二有些為難地看著白毓萱。
白毓萱用力地擠了擠眼睛，淚水再次嘩嘩流下。
“小二哥，那我們來生再見！”她掩麵哭泣道，“我不能看著我哥哥送死啊。為什麽，為什麽老天爺要如此殘忍！”
她一邊哭著，一邊撲向了高逸辰。
“哥哥！”白毓萱哭得柔腸寸斷，“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死在他的手下啊？嗚……妹妹陪你一起走，妹妹對不起你……”
看她哭得如此淒慘，小二忍不住上前安慰道：“你別哭了，我不會讓你死的。還有你大哥，他也不會死的！”
“你說什麽？”白毓萱滿臉淚痕，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不行的，你老大不會答應的。還是讓我去死吧，我們來生再見……”
她一邊哭著，一邊假惺惺地往小二的刀上撞去。
“你幹什麽？”小二遲疑地將刀挪開，用另一隻鐵臂緊緊地抱住了她。
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他隻覺得頭暈目眩。那柔軟的身體，那烏黑的長發，都讓他的心狂亂不己。
“你讓我死，讓我死！”白毓萱哭喊著，假惺惺地說，“反正你大哥也不會放過我們兄妹的，倒不如讓我先走一步算了！”
“他說了不算！”小二大吼一聲，驚得老大渾身一顫，“現在我說了算，我必須得保護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傷害她！”
老大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小二的鼻子罵道：“混蛋，我撿到你的時候，你隻有十歲……”
“可我幫你殺了那麽多人，也抵得過來了吧！”小二也惱了，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著想，他決定和這老大撕破臉皮。
想來也是，他身體健康，年輕氣盛，怎麽可能甘心一輩子跟著這家夥混？他也得結婚生子啊，他也有正常的需求啊！如今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對他有情有義的，他怎麽可以棄她於不顧，變成那老頭子腹中的美味？
“我……”老大惱羞成怒，揮著斧頭砍了過來，“我砍死你這混蛋……”
一看這老大發怒，白毓萱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殺吧，使勁殺吧！”她心中得意地笑著，“想吃我的肉，做夢去吧！”
小二見狀，連忙舉起了長刀，狠狠一刀向老大的頭削去。隻見寒光一閃，老大的頭已經搬了家，如一隻破球一樣在地上滾著，而屍體仍然屹立不倒，鮮血頓時從脖子裏噴了出來。
“天啊……”白毓萱嚇得腿都軟了，看著那無頭的屍體，她眼前一黑，直接癱倒在地。
小二見狀，連忙將那柄帶血的長刀扔在地上，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別怕，沒事了。”他連忙安慰道，“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的！”
他看著那張嫩得幾乎能滴得下水來的小臉，口水差點流了出來，心想：“我真是豔福不淺啊！想不到，混了這麽多年，居然在這裏遇到了一位這麽漂亮的姑娘！”
白毓萱看著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心中一緊。
“能逃得過肉包子這一劫，可是，這……”她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仍然趴在桌上的高逸辰，心中有些沒主意了。
她可以色誘這土匪，除掉那個所謂的老大。可是，她又該用什麽辦法來對付眼前這色狼呢？看他那猴急的模樣，白毓萱有些無奈。
“哦，大舅子稍微睡一會兒就沒事了。”小二連忙說，“這隻不過是蒙汗藥罷了。”
看著白毓萱那美麗的玉頸，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想像著玉頸下麵的春光，該是多麽旖旎。
“先把我哥扶到裏麵休息一會兒吧。”白毓萱想了想說，“這裏有風，會著涼的。”
她想拖延時間，隻要高逸辰一醒，他們就安全了。
這小二顯然也不傻，他才沒笨到等高逸辰醒過來呢。看著高逸辰腰間的長劍，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他哪敢冒這個風險。倒不如，先將生米煮成熟飯。他就不信了，他這大舅子還能殺他這個妹夫？大周的女人可都是講究從一而終的啊，都講究名節的。隻要木己成舟，一切就成定局。
“這風不算大，沒事的。”小二的眼睛散發著獸性的光芒，色色地笑著說，“不如我們先將正事給辦了。等大舅子醒過來後，再給他敬杯酒就算完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白毓萱攔腰抱起，徑直向那間又髒又亂的茅草屋走去。
“不行！”白毓萱被重重地放到了那張破舊的床上，伸出手來，堵住了那張壓過來的嘴，“我要明媒正娶！這個樣子算什麽，我可不想被人笑話。別人都八抬大轎的，而我連點聘禮都沒有！”
小二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他何嚐不想風風光光的當新郎呢，可是他根本就沒錢。就算有錢，他大舅子會同意嗎？到時候，萬一給他一劍，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可怎麽辦？自己連嚐都沒嚐一口呢，就這樣上了黃泉路，他才不幹呢。
“可是萬一你哥不同意呢？”小二咽了一口口水，“你哥不同意，你還會跟我嗎？”
白毓萱聽了，連忙笑道：“我哥他會同意的。其實他對我真的非常好，隻不過我嫂子她一直看我不順眼，嫌我年紀都這麽大了，還沒嫁出去……”
她騙人根本不需要打草稿，兩滴清淚非常聽話的掛在了長長的睫毛上，看得那小二眼睛都直了。
“她覺得我在家裏多餘，隻想早點將我趕出去！”白毓萱的臉上的神情非常痛苦，“其實我在家也能幫忙做事的，可是她就是容不下我，生怕我一輩子嫁不出去，她得養我一輩子……”
小二聽得淚水嘩嘩流了下來。
“你怎麽會嫁不出去，你那麽漂亮？”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以眼前這女子的容貌，嫁不出去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怪事呢。
白毓萱便又開始圓謊。
“因為……”她哽咽地說，“我出生後，父母便雙雙離世了。他們都說是我命硬，是我克死了父母，說我是‘掃把星’。我這麽大了，連個上門提親的人都沒有，生怕沾上晦氣。其實我父母死與我何幹？他們本來就有病，即使沒有我，他們也活不了多久的……我嫂子不給我飯吃，還讓我天天幹活，甚至不讓我進屋睡覺，隻能睡在柴房裏……下雪的時候，不給我鞋穿，我隻能光著腳在雪地裏行走，到河邊去汲水。”
她越說越慘，自己都被感動了，哭了個稀裏嘩拉。
“當時，天好冷，下著鵝毛大雪。我的手凍得裂開了口子，腳早已經沒了知覺。可是，我嫂子還是讓我到河邊汲水，洗衣服。說實話，我真想跳進那冰冷的河水中死了算了。可是一想，我哥不在家，他常年在外麵。如果等他回來，看到我不在了，他肯定會傷心死的……”
“那你沒有把這事告訴你哥嗎？”小二眼睛紅紅的，“他不替你做主？”
白毓萱連忙搖搖頭：“我不能告訴他的。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把嫂子給休掉的。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我不能那麽做的，更何況，我嫂子隻是對我不好，她對我哥哥真的非常好的。不過，她對我真的太差了，連雙鞋都不給。這次，如果不是出門的話，她還不會給我鞋的。甚至這雙鞋，也是她穿過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哭得連小二都握緊了拳頭，恨不能將那個從未謀麵的“嫂子”打她個屁滾尿流。
“天底下怎麽有這麽惡毒的女人？”小二氣得坐直了身體，兩眼發紅。
顯然，他被白毓萱的謊話給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