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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九狐山

  “其實也不太像。”高逸辰端詳著眼前的這姑娘,“聲音和身材都像,眼睛也像,隻是她比你要白一點,嘴稍微小一點、色澤也更紅潤一點,鼻子也更挺一點。”


  “哦……”白毓萱一邊點頭,一邊冷笑道,“你幹脆說,她哪裏都比我更漂亮一點得了!”


  “可她就是比你漂亮!”高逸辰一想起白毓萱,目光頓時溫柔起來。


  白毓萱聽了,翻了個白眼。


  “真他奶奶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她心中暗暗罵道,“就算你妻子漂亮,也不能這麽打擊別人啊!”


  白毓萱撅著嘴,冷笑道:“那她在哪裏,我可以見見嗎?”


  聽到這話,高逸辰的目光立刻黯淡下來。


  “她死了。”他低下了頭,眼睛濕潤了。


  本來白毓萱還在以為他在亂說,可是當她看到他眼睛中閃爍的淚花時,頓時相信了。


  “對不起啊。”她看著他臉上的淚痕,忍不住輕輕上前,替他拭去。


  不知道怎麽的,白毓萱心裏突然間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突然間想要保護他,想要嗬護他,不想讓傷心的淚水掛在他那英俊的麵龐上。


  高逸辰輕輕地搖搖頭。


  月光下,白毓萱那雙美麗的眼睛閃閃發光,如秋水一般清澈迷人,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陷進去,再也不想離開。


  “我能幫你做點什麽?”高逸辰勉強笑了一下,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


  “哦。”白毓萱也覺得有些尷尬,連忙收回了手,“我一個好姐妹死在鷹愁澗,我想尋回她的屍骨,可是不知道具體出事的地方在哪裏。所以,我想來打聽一下。”


  “鷹愁澗?”高逸辰聽了,心中一顫,“她死在鷹愁澗?一個姑娘家,沒事跑到哪種地方去幹什麽?”


  白毓萱哪裏知道倩雪跑到鷹愁澗去幹什麽,她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倩雪是死在了綺蓮公主的手裏。


  她沒有回答,隻是低下了頭。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高逸辰目光一冷,一腳將篝火踢亂,並伸出鐵臂,緊緊將白毓萱擁在了懷中,躍上了那匹白色的駿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這是幹什麽?”白毓萱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那匹白色的駿馬已經跳進了小河裏,濺起了冷冷的水花,飛一般的往前衝去。


  高逸辰冷冷地說:“難道你想被抓回去繼續幹那個?”


  “哦。”白毓萱這才明白,遠來他聽到了高逸明派出的追兵的馬蹄聲,“你的耳朵真尖啊,剛才我隻聽到一點點聲音,根本就沒聽出是什麽。”


  “嗬嗬!”高逸辰冷笑道,“我自幼在草原上長大,這點聲音再聽不出來,那可真的是傻子了!坐好了……”


  他緊緊攬住她那纖細的腰肢,聞著那發間的清香,兩腿一夾,白馬如閃電一般躍過了一道鴻溝。


  前麵漸漸沒有了路,一座四季常年積雪的雪山出現在他們麵前。


  “走,上九狐山!”高逸辰果斷地說。


  “可是,不會留下腳印嗎?”白毓萱有些不解,“他們肯定會順著腳印追上來的。”


  高逸辰冷冷一笑:“要是能追上來,這裏還會叫九狐山嗎?”


  深夜的九狐山巔,淒冷而寂靜。


  那輪殘月,也似湖裏漂浮著的冰塊,散發著淒冷的光芒。月色下的九狐山,靜謐而淒美。風卷起了柳絮般雪花,飄飄揚揚地漫天飛舞著。潔白的雪花輕輕地落在了湖麵上,入水即化,在這片純淨的湖水中陷去纖軀,而後慢慢墜入深水。


  這裏常年積雪,最為詭異的是,那變化莫測的怪風,悄悄卷起地上的積雪,將人們的腳印輕輕地拭去。所以,烏蘇人一般不敢輕易上這九狐山,極易迷路,他們一直視它為聖山,從不敢輕易冒犯。


  “好冷。”白毓萱打了個噴嚏,凍得鼻涕都差點流了下來,“這是什麽鬼地方啊?”


  她看著地上的積雪,在月光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芒。她從未想過,在這明媚的春日,還會有如此奇特的地方。


  “九狐山。”高逸辰似乎對這裏也不大熟悉,他拉著白毓萱的手,像隻沒頭蒼蠅一樣在山上亂撞著。


  “好美!”白毓萱看著那聖潔的湖水,情不自禁地失聲尖叫道。


  冷風輕輕地吹拂著她那如緞的秀發,那雙美麗的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宛若最璀璨的星星。


  高逸辰看著湖麵上的點點浮冰,微微一笑。


  “女孩子就喜歡看風景。”他拉著白毓萱的手,淡淡地說,“走吧,這裏太冷了。我記得小時候在這附近見過一個山洞,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找得到。佛祖保佑,最好讓我們快點找到它,要不然的話,你肯定會被凍病的。”


  “我才沒那麽嬌貴呢。”白毓萱不悅地說,“再說了,你小時候見過的山洞,現在還能找得到?”


  高逸辰喜歡聽她說話的聲音,隻是微微笑著,並不再說什麽。


  他緊緊地握著白毓萱那柔嫩的小手,覺得非常溫暖。


  他們轉了好久,也沒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山洞。


  “累死了,我不走了!”白毓萱累得香汗淋漓,她一屁股坐在積雪上,發誓再也不多走一步了。


  她覺得自己的腿腳已經非常好了,自幼跑過那麽多的路,也從未如此的累過。這九狐山就是一個大迷宮,轉來轉去,隻覺得周圍的雪還是一樣潔白,那湖水還是一樣清澈。她累得雙腳鑽心的疼,真恨不能將它們扔到九霄雲外。


  “不行,你不能在這裏坐著。”高逸辰試圖扶起她,“這裏非常冷,如果在這裏待上一夜,弄不好會凍死的。”


  “反正我不走了!”白毓萱輕輕地揉著自己的雙腿,暗歎自己的命為什麽那麽苦,“死就死吧!反正再走下去,遲早會累死的。”


  高逸辰想了想,彎下腰,輕輕地說:“來,我背你,我們一定能找到那個山洞的。”


  “背我?”白毓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隻要不讓她再走路了,她就心滿意足了。既然有人非得要背,為什麽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她想了想,還輕輕地趴在了高逸辰那強壯的後背上。她的臉輕輕貼在他的後背上,聞著那股男人特有的體香,隻覺得心中小鹿亂跳,臉在微微發燙。


  “不會吧,我怎麽那麽賤?”白毓萱輕輕地摸了一下自己那微微發燙的臉,心中暗暗地罵道,“怎麽淩嘯風吻我時我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而僅僅趴在他的後背上,我卻……唉,我真的那麽壞嗎?淩嘯風對我有恩啊,這混蛋雖然也救過我,可是這又怎麽能和淩嘯風的恩情相提並論呢?”


  高逸辰憑著兒時的記憶仔細辨認著路,可是九狐山的一切,似乎和當日沒有半點相像,除了那皚皚積雪。


  他並沒有找到記憶中的那個洞,卻發現了一個極小的山洞。準確地說,這是一個冰洞。這洞極小,勉強能容得下他們倆個人暫且容身。


  “來,我們在這裏暫住一宿吧。”高逸辰輕輕放下白毓萱,“等太陽出來了就不用擔心了。”


  白毓萱看了看那狹小的冰洞,微微皺著眉頭:“這麽小啊!是不是狐狸洞啊。”


  “狐狸洞也不錯啊!”高逸辰拉著她的手,鑽進了冰洞,“狐狸可是聖物,能住在狐狸洞也是種福氣。別那麽講究了,出門在外,都得湊合點啊。”


  白毓萱勉強鑽進了冰洞,這洞太小了,兩人近得連對方的呼吸都清晰可辯。


  “你可不許再動壞心思啊!”她狠狠地舉了舉拳頭,瞪大了眼睛威脅道,“要不然的話,姑奶奶直接閹了你!”


  “那你當時怎麽不閹了那個非禮你的可汗?”高逸辰冷笑道。


  “我……”白毓萱氣得無話可說。


  她當時要是有機會的話,那個高逸明到現在早就是太監了,還能讓他在那臭屁?


  高逸辰看她生氣時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他心中暗暗地想,“這世上會有如此相像的人,真是奇跡!難道,是毓萱知道我沒有死,又投胎來陪我了?”


  飛雪,如柳絮般在天空中輕輕飛舞著,如一顆顆離人的眼淚。


  “這裏春天還下雪?”白毓萱看著外麵潔白的雪花,輕輕地問。


  “是的。”高逸辰平靜地說,“九狐山四季積雪,隻有夏天不下雪。對了,冷嗎?”


  他看白毓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問。


  白毓萱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鬼地方。”她低聲報怨著,“氣候比大周,甚至比西涼還在差勁呢。”


  “西涼?”高逸辰有些驚訝,“你對西涼很熟嗎?”


  “當然了。”白毓萱想了想,笑道,“我在西涼住過一段時間的。其實我還想到藍若國去看看,我想知道,它到底又是一副什麽鬼樣子,聽說比你們烏蘇還要差勁呢。”


  高逸辰聽到藍若國三個字,臉沉了下來。


  “有什麽好看的?”他冷冷地說,“比烏蘇氣候還要惡劣,終年積雪,連夏天都沒有呢。”


  “沒有夏天?”白毓萱其實對藍若國並不感興趣,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一聽到藍若國沒有夏天,頓時有些好奇,“真的沒有夏天?那麽它一年隻有三季?”


  高逸辰微微一笑:“錯,是兩季!春秋連在了一起,剩下的隻是冬天。”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胡亂聊著,白毓萱漸漸睡著了。


  半夜,她漸漸發起燒來。


  自從她流產以後,身體漸漸大不如前了。她不是綺蓮公主那頭蠢驢,沒幾天身體就可以恢複大半了。


  高逸辰無意間碰到了她的手,燙得可怕。可是,她那張臉,卻仍然白皙如初。


  “這……”他心中一動,輕輕地伸出手去,往她的耳邊摸去。


  秀發下,他摸到了一道非常細微的紋路。高逸辰渾身一顫,連忙輕輕的將那張覆蓋在白毓萱臉上的人皮麵具揭了下來。


  朦朧的月光下,高逸辰的眼睛紅了,他渾身顫抖著,熱淚盈眶。


  白毓萱緊緊地閉著雙眼,那嬌嫩的肌膚,由於發燒,漲得像新出鍋的螃蟹。


  “是她,果真是她!”高逸辰淚如雨下,哭得渾身顫抖著,“她沒死,沒死……可是,她為什麽不認識我了呢?為什麽她看到了我的臉,卻像看到了陌生人呢?”


  他緊緊將她擁在懷中,輕輕地吻著她那滾燙的額頭。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我的毓萱?”高逸辰心如刀絞,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到陵墓去看看。


  他輕輕地解開了衣服,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白毓萱,我都不會放手的。”高逸辰緊緊地擁著她,任淚水在臉上恣意橫流……


  離開九狐山,高逸辰將白毓萱暫且安頓在一座破廟裏。


  月上中天。


  他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燒似乎稍微退了一點點。


  “我沒事的。”白毓萱輕輕地搖搖頭,“奇怪,怎麽身體越來越差了呢?我以前可是很少生病的啊。”


  “喝藥吧。”高逸辰輕輕地將藥端在她唇邊,溫柔地說,“喝了睡一覺,這樣很快就會好的。”


  白毓萱輕輕地嚐了一口,微微皺著眉頭:“怎麽那麽苦啊?”


  “嗬嗬。”高逸辰微微笑著,“藥怎麽能不苦呢?你看看你的臉,漲得那麽紅。”


  “紅?”白毓萱心一緊,連忙往自己的臉上摸去,“我的臉,你……你把我的麵具給揭了?”


  高逸辰笑道:“人皮麵具做的不錯啊。你跟誰學的?”


  “討厭。”白毓萱氣呼呼地說,“不經我的允許,怎麽可以動我的麵具?你還說你不是色狼,為什麽要碰我的臉?”


  “喝了吧。”高逸辰輕輕地說,“睡覺後,我還有事要做。”


  他一直在惦記著那座陵墓。隻在陵墓是空的,那麽眼前這個周雨璿,肯定是他的白毓萱了。天底下,不可能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都會做人皮麵具,除非……除非她們是雙胞胎!

  “不,不會是雙胞胎!”高逸辰用力搖搖頭,“她一定是我的毓萱,一定……”


  雖然他一直希望眼前的女子就是白毓萱,可是他心中仍然還是有著疑惑。他的白毓萱,又怎麽可能不認得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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