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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進士遊街,直到日落月升。


  十六坊,八條縱橫大街,南北,東西,全部走一遭,最後匯聚於交叉點的慈恩寺。


  這座寺廟是進士遊街的終點,無論是文進士還是武進士。


  白馬披紅仗,鑼鼓喜相迎,兩列隊伍終於碰麵,文進士帶隊的是魏征,那武進士帶隊的是房玄齡。


  魏征身裹皂袍,遙遙拱手,“房兄!”


  武科進士隊前,一個身騎黑馬,年若四旬的中年儒生,腰纏玉帶,急忙下馬,“魏兄,你怎麽親自牽馬了,那葉鋒沒有來麽?”


  魏征和笑道,“此事不足多言,隻是你們繡球得了多少啊!”


  房玄齡回頭朝著背後那身披銀鎧,腳踩銀絲靴,頭戴朝天冠的李淳風,得意洋洋道,“我方劍癡李淳風一人獨攬七十二筐紅繡球!”


  魏征一聽和笑拍手,“才七十二筐麽,也不多,文科進士們,給這群武夫說一說我們多少繡球!”


  杜甫朗聲,“五十六筐!”


  白居易道,“五十一筐!”


  李賀道,“四十筐!”


  王維道,“五十筐!”


  ……


  文武比鬥是大唐傳統,尤其是這種時候能比的時候,絕對不可錯過!


  房玄齡輕擺手道,“也不多麽,沒有一個超過七十二筐的。”


  “此言差矣。”魏征道,“如果加起來,怕是武科進士的好幾翻!”


  房玄齡指著魏征,“我與你說的是比個人!”


  魏征袖手道,“我與你說的是比總量!”


  兩位當朝一品大元這麽對杠,頓時場麵就哈哈笑了起來,無論是文人進士,還是武科進士,誰人都知道大人們是在博彩頭。


  “罷了,我不與你魏老頭爭了!”房玄齡回頭揮手,“大家準備進慈恩寺了!文科進士要塔前題詩,我們卻要塔前留兵器!把大家夥今天佩戴的兵器準備好了,等下一一安置!”


  魏征也回頭道,“諸位都是儒家精英,接下來就是遊街的最後一站了,進去之後會塔前留詩,此塔是我大唐鎮壓八方氣運的鎮魔塔,其留詩詞,務必要極盡所能。”


  “是,大人!”


  “是——”


  “……”


  下馬,列隊,入那慈恩寺。


  慈恩寺中主持方丈早已安排好了陣勢,一行孺子,一行武人,剛剛進入,方丈急忙帶隊朝著那慈恩寺後方而去。


  不過眨眼時間,一方六棱玄黃巨塔呈現麵前。


  此塔塔基快有三五個籃球場大小,塔高五層,每一層嶙峋飛雁瓦,鐵石鑄風鈴,此塔無門,下圍嶙峋褶麵,合計八十一棱麵,每一麵之邊還有一個兵器台。塔身看完,在朝前看,下有九層階梯,階梯之前轅門高建,蟠龍盤繞,其上三個大字“鎮魔塔!”


  士子和武將分列兩旁,仰望那鎮魔塔,字字不言,


  此塔雖不大,但是一近身,就給人頂天立地的怪感,站在塔下,放佛覺得那塔有無窮之高,塔若山嶽,肅穆非常,永不傾覆。


  “開始諏寫,文科狀元葉鋒不在,文科狀元杜子陵上前來!”


  “是!”杜甫手持毫筆,揮袖上前,站在一塊空白棱麵之前,墨濺如舞,“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舉筆一刻,那大雁塔空中陰雲瞬布,風吹怒嚎,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颶風吹舞四周,杜子陵頭頂,隱隱浩然白氣成空,抵住那無盡陰風,

  第二句剛起,“俄傾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裏裂。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轟——風聲更劇,呼啦啦,頭頂之上,一道道大雨撲麵而來,突如其來的大雨把整個長安東坊淋了個徹徹底底,淒寒苦雨中,杜子陵似乎漸入佳境,手起墨點,須發若狂,一揮一毫之間,風吹雨動,天地生變!

  左右士子各個眼中生異光。


  白居易道,“好強的浩然正氣!”


  王維搖頭道,“這鎮魔塔應該和氣運社稷有關,子陵書詩,此刻好比帝下赦封,詩力有多少,這大唐運力就賜予多少,浩然正氣就有多少!”


  李賀眼中炯炯生光,“此塔了得,我當留一丹青在此!”


  劉禹錫道,“莫要說了,子陵要寫完了!”


  ……


  大雨咆哮,陰風同催,終於塔前杜甫放慢了筆觸,緩緩停手,似乎心神平靜,揮斥毫筆,潑墨而書,“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詩歌出,天地放明,慈恩寺上下,各個如寂,地上的雨水還在,但是頭頂太陽出現,這感覺,無以複加的震撼。


  杜子陵的才華,的確堪稱狀元郎。


  杜甫筆落,身後魏征拱手笑道,“筆落驚風雨,厲害,厲害!”


  杜甫回身笑道,“不敢,子陵告退。”


  說完話,杜甫走入了進士第中。


  房玄齡念道,“接下來是文科榜眼白居易……”


  這時,慈恩寺門外傳來郎笑聲,“接下來是我葉鋒當是,諸位,來晚了,多多抱歉。”


  慈恩寺門外佛僧,兵士,一個個躬身施禮,葉鋒一身青衣博帶,走上前來。


  一看葉鋒來了,諸多士子紛紛揮手施禮。


  “大兄來了!”


  “葉兄,你可算來了,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葉兄你來的太是啥時候了,諸位兄弟可是把苦都吃夠了!”


  “……”


  葉鋒回手應酬了下,看向了魏征,葉鋒道,“魏征大人親自牽馬,小子真是榮幸萬分。”


  “哪裏。”魏征道,“我以為葉狀元看不上這鎮魔塔題詩呢,葉狀元能親自來,如此最好!”


  葉鋒拿起毛筆,潤著墨,“大人與唐王如此器重,我若不提詩豈不是太不仁義,如今大唐蒸蒸日上,繁榮在即,為狀元者,當百步成器,文運昌隆!今朝一首滿江紅,書給諸位!”


  聲音落下,葉鋒揮毫在那杜甫旁側碑文上點中,毛筆點上的一刻,頭頂雲飛霧聚,呼嘯之間,漫天金紅色的火燒雲,炎熱炙燒,溫度陡然上升了幾分,筆動龍蛇走,氣從百穴生,天地之中,晴天霹靂雷聲不絕,比之杜甫的驚風雨,陽陽烈日籠罩了整個長安城百裏區域!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呲的一聲,最後一字爆出至極,卻是天空中風雷同動,日雲共輝,整個鎮魔塔都發出聲聲顫音,那六角鐵風鈴叮叮叮恍猛地震聲。


  長安方圓區域五百裏內,無論陰神,鬼魂,散妖,但凡此刻,各個仰望天空,麵露懼色,修為越高者,其懼越厲,如那涇河之上,此時涇河老龍趴伏在水波之上,顯化真形,雙瞳之中好像被烈日所刺,淚流如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中烈日稍淡,溫度下降了幾分,諸多士子從震驚裏醒來時候,再看塔前,葉鋒的身影已經不見,唯獨一首滿江紅字字泛紅芒,放佛凝血而書,一個個巨字深深嵌入牆中。


  魏征乃是人曹,葉鋒的詩重不在感人,而是在驚神震鬼,別人感受不出其中奧妙,魏征卻是感受得出。


  魏征雙瞳生光,拍手稱讚,“好一首滿江紅,好一首朝天闕!詩成之時,鬼哭神淚,有此詩於此,我鎮魔塔何人可破?”


  房玄齡道,“前有筆落驚風雨,後有詩成泣鬼神!我大唐當如皓日,昭昭四方!”


  “下一個!白居易!”


  “下一個!李賀!”


  “下一個!王維!”


  “……”


  “武科狀元,劍癡李淳風,拜將封兵——長虹劍!”


  “武科榜眼,秦叔寶,拜將封兵——虎尾鐧!”


  “武科探花,少保羅成,拜將封兵——千軍槍!”


  “……”


  如此盛世,一直持續到接近三更時分,長安此夜,天空千變萬化,時而有雲羊霧馬,時而有萬軍出戰,烈烈長空,所有影像,一一進入鎮魔塔中,此塔不隕,大唐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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