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雨宮要玩曖昧

  “好多玻璃種！”


  周遊傻傻地看著眼前四塊玻璃種，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十一塊毛料出現四塊玻璃種，這樣瘋狂的比例簡直就是駭人聽聞，說出去也沒多少人相信。這樣的毛料用高級來形容它們絕對是一種褻瀆，可是周遊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描繪。


  “雖然四塊中有三塊無色玻璃種，而剩餘的一塊還是飄花的，但有這樣的幾率已足夠其他人側目的了。更何況其他的老坑料子都有翡翠，最差勁的也是糯種級別的，若是拍下來的話，肯定有不少的賺頭。”


  周遊心滿意足地點頭。


  這些老坑料子都是在河裏經過無數年月的衝洗，皮殼都被衝洗得光滑得緊，可是翡翠的綠是會跑的。因為外部環境的特殊，還有生存年月的久遠，所以玻璃種翡翠相對於其他透明度不高的翡翠更難留住綠色，所以導致了玻璃種翡翠多為無色，或者飄花的，帝王綠的價值越發被突顯出來。


  現在周遊能開出四塊玻璃種，已經高興得不了得了。


  “咦，不止十一塊！”


  就當周遊即將收起靈力的時候，眼角突然發覺在那些大個子中間有不少鵝卵石般大小的翡翠。最不可思議的是周遊竟然看到了帝王綠，真正、完美無暇的帝王綠翡翠。


  “不僅有玻璃種帝王綠，還有兩塊玻璃種祖母綠！其他的玻璃種也至少有七、八塊之多。我的天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周遊開始發瘋了。


  雨宮琴月見周遊的眼神有點不對勁，馬上關心起來：“周董，發生了什麽？難道這些毛料有問題嗎？”


  被這麽一打擾，周遊倒是冷靜了下來。


  周遊這才發覺那十一塊老坑料子下邊鋪滿了各種鵝卵石，全部都很小，有的稍微透明，但更多的是還留著一層不怎麽透明的皮殼，皮殼的顏色各異，有點像各個場口湊起來的。


  周遊詢問起唐義雲來：“唐義雲，我看下邊那些鵝卵石也都是翡翠毛料啊，是不是全部都算進去的？”


  唐義雲點頭回道：“是的，這些都是一起過來的，宣傳資料裏也有詳細的說明。不過拍賣方說那些鵝卵石都是後江場口出來的，但我覺得不全是，其中有不少是其他場口拿來湊數的，所以就沒去深刻關注。”


  “噢，我明白了。”


  周遊知道這是個誤會，一個美麗誤會，他由衷地感謝主辦方所編寫的宣傳資料。


  他剛才看到的玻璃種帝王綠還沒拳頭大，至多就是比鴨蛋大那麽一點點而已，但這樣一塊的價值就足夠與那塊最小的無色玻璃種相提並論了。若是再加上那兩塊玻璃種祖母綠和其他的玻璃種，周遊估計其總價格會超過那三塊無色玻璃種的總價。


  “拿下來，一定要將這批毛料拿下來。”


  周遊覺得這批毛料就是解決眼前困難，特別是沒有足夠資金購買鎏金佛像的根源所在。隻要拿下這批毛料，然後解開來轉手賣出，周遊就有足夠的資金來周轉，不僅能將鎏金佛像留在自己身邊，更能讓他有更充足的資金來應付博物館的龐大開支。


  胡總眼尖，嬉笑道：“看來小遊發覺了一些奧妙，欣喜得緊。”


  正所謂言者無意，鄭明朗這個聽者就有心了。


  他們都見識過周遊的賭石技巧，對他的眼光可是佩服得可以。現在周遊表現出這樣的神情，那不是說明了這些老坑毛料有看頭嗎，這可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馬平雲也笑道：“能讓周先生如此失態的，恐怕內裏的翡翠會比我們估計的要好上不少，看來我們得要提高點預期。”


  聽到這裏，這才醒悟過來的周遊懊惱不已。


  雨宮琴月看了看在場的諸人，捕捉到一點點的苗頭，隱約有所決定。不過她覺得現在不是說的場合，等回去了再與周遊仔細計較。


  不過周遊隨後就看得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看大家的極限價格比較高了。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和平競爭。”


  “這個當然！”


  “我們還沒傻到殺雞取卵的地步。”


  鄭明朗和馬平雲紛紛附和。


  胡總在之前得到了不少中高檔的翡翠資源，對於他這個銷售重心不在翡翠上邊的珠寶行老總，周遊他們的競爭就點有可有可無，倒是瀟灑。


  不過胡總也不想大家因為一批高質量的翡翠毛料就傷了感情，連忙岔開話題：“對了，這一才還有一個亮點，那就是來自寶石王國的紅寶石。這可紅寶石可是波羅迦羅摩巴忽二世的心愛之物，據說是他送給摯愛的禮物。”


  “我知道寶石王國就是斯裏蘭卡，可是這個波羅迦羅摩巴忽二世實在太陌生了，根本無從思緒！”


  周遊不是全知群能的，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當即表示無奈。


  不想胡總對這個做過專業的研究，說道：“波羅迦羅摩巴忽二世是斯裏蘭卡13世紀詩人。檀巴德尼耶王朝開國的君主維巴忽之子，1235年繼承王位，在位35年。晚年退居宮內，專事寫作。他的著名作品《皇冠寶石詩》是一篇以矩奢本生故事為題材的長篇敘事詩，由770個無韻對句組成。詞句優美華麗，在僧伽羅文學史上占有很高地位。”


  周遊恍然道：“原來是檀巴德尼耶王朝！”


  周遊對這個名詞有點印象，但也僅於印象而已，根本沒深入調查過。這方麵的事情，恐怕許老也好不了多少。


  胡總苦笑道：“我們可以不用理會那麽多，我們隻需要知道這顆貴重的紅寶石擁有強悍的曆史背景，配合上其本身的價值，估計會是那塊巨型毛明料強而有力的競爭者。”


  紅寶石質地堅硬，硬度僅在金剛石之下。其顏色鮮紅、美豔，可以稱得上是寶石之冠。瑰麗、華貴的紅寶石是寶石之王，是寶中之寶，其優點超過所有的寶石。傳說佩戴紅寶石的人將會健康長壽、愛情美滿、家庭和諧。在西方，甚至有不少人認為紅寶石是上帝創造萬物時所創造的十二種寶石中最珍貴的。而在現代，紅寶石則成了高尚、愛情、仁愛的象征。


  無論在什麽時期，紅寶石的價值都是諸多寶石裏的佼佼者。


  隻不過馬平雲就有不用的意見了，說：“那顆源自檀巴德尼耶王朝的紅寶石雖然昂貴，但我覺得它的價值不會超過那塊大塊頭。去年這裏就拍賣過一顆將近30克拉的天然緬甸紅寶石鑲鑽指環，最終拍出兩千萬的價格。而這顆紅寶石無論是品級還是重量都跟那隻天然緬甸紅寶石鑲鑽指環差不多，也就是多了一個曆史身份而已，恐怕價格不會高到哪裏去。”


  緬甸也是生產紅寶石的地區之一。


  不過國人喜歡將這些紅寶石稱之為鴿血紅。


  胡總說道：“這個曆史身份就是最大的噱頭。我估計，它至少能拍到千萬美元的價格。”


  “千萬美元，還不夠啊！”


  鄭明朗也搖起頭來，說道：“那塊巨型明料絕對能拍到破億的價格，可是你說的那顆則很困難，兩者沒有什麽對比性的。”


  胡總笑著回道：“的確，拿一噸的寶石跟28克拉的寶石對比，的確沒什麽可比性。”


  大家紛紛笑了開來。


  被胡總這個瞎攪和，大家還真忘記了之前的尷尬，氣氛逐漸熱烈起來。隻不過大家接下來的槍頭都對準了周遊，都在調笑周遊應該把那顆紅寶石拿下來，送給美得不可方物的雨宮琴月。


  就這樣胡搞瞎鬧，愉快的一夜過去了。


  回到酒店。


  大誌早早離開，去自己的房間了，可是雨宮琴月似乎一點也不自覺，竟然陪周遊來到他的房間裏，讓大誌產生了一點誤會。


  自從周遊知道雨宮琴月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後，就一直對她有點避忌，麵對她時總是留一線。不想今天的雨宮琴月有點異常，居然跟他玩起了曖昧來，倒是讓周遊有點措手不及。


  細心的雨宮琴月為周遊斟了杯水，遞給他，卻沒說話。


  周遊接過來後，問道：“雨宮小姐，不知道還有什麽事呢？”


  周遊的話裏不免有點逐客的味道。


  雨宮琴月微微一笑，反問開來：“周董，你似乎很怕我呀？”


  周遊坦然地回道：“這不是怕，而是不想招惹一些無謂的話題。畢竟我是集團的第一股東，而你是集團的首席執行官，若是鬧出菲聞的話對你的名聲不利啊。”


  周遊的話說得夠清楚明了的了，以雨宮琴月的聰明才智，應該曉得其中的利害。


  雨宮琴月來到周遊的胸膛前，細聲問道：“如果我說不介意，周董會介意嗎？”


  雖然周遊不是很高，但也不矮，而雨宮琴月周身唯一遺憾的就是不怎麽高，他的眼睛恰恰好隻能對上周遊的鼻子而已。但就是這樣，雨宮琴月能清晰地感覺到周遊的呼吸變化，甚至能聽到周遊的心跳聲。


  周遊吞了吞口水。


  他想直接說“介意”的，可是聲線到了喉嚨卻說不出去。此時此刻，周遊深刻地感受到什麽才叫妖精。一個人妖媚到明知道對方有心機，可自己還是拒絕不了的地步，這樣已是無敵的了。


  周遊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