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林國華的無奈
平洲因玉器而聞名，因公盤而鼎盛。
作為國內最負盛名的玉石盛會，平洲每一年的公盤都會吸引不少的客流，給平洲的發展增添了強而有力的生命力。隻不過平洲大公盤最近兩年來的成績不是很好，高檔翡翠極端罕見，變相地削弱了它的名聲，否則即使無論盈江公盤這樣的新舊公盤如何呐喊，也不可能對它形成威脅。
真因如此，平洲玉協是鐵了心要搞好這次公盤。
作為國內最受歡迎的翡翠公盤，不僅是因為她照搬了緬甸公盤的交易模式，更因為它的純粹性。在平洲大公盤上出售的明料不少，半賭毛料占了相當的份額，而全賭毛料卻被大大地削減了占有比率，卻成功地將各種喜好的賭石玩家，翡翠商人給吸引了過來。
來到這裏，你想買翡翠就買翡翠，你想賭石就賭石，風險的大小隨意你選擇。
從這裏可以看出，平洲大公盤的賭性比盈江公盤要稍微小一點，但這並不就意味著這裏不夠刺激。要知道能來這裏銷售的都是國內知名的玉石公司，所提供的毛料也是經過精心挑選的，級別自然不會低到哪裏去。
否則周遊他們也不會對平洲大公盤如此的上心。
林國華為大家相互介紹完畢之後，就詢問起周遊來：“小遊啊，你來早了，有沒興趣去欣賞下佛山的夜景？”
原本周遊覺得住在林國華的家裏會打擾到他們的，不想這裏竟然隻是林國華的一個寓所而已，林國華的家人一般都住在佛山市中心，等一下他們就要離開；而這裏則是林國華工作之餘的臨時定居地，林國華主要還是回市區的家。
若不是林國華的家人想見一下對他們有恩，又被林國華誇到天上去的周遊，否則他們還不能撞到一起呢。
周遊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現在的夜市有什麽好玩的，無非就是酒吧，或者夜宵之類的活動，實在引不起周遊的興趣，於是就被周遊搖頭拒絕了。
林國華提醒道：“佛山的夜市很有很有名的喔，其中還有你很喜歡的古玩夜市。”
“古玩夜市？”
周遊本以為是鬼市，但想深一層就否決了。
因為市場的規範管理，導致現在幾乎沒什麽真正意義的鬼市，即使廣州的那個鬼市也不能算是鬼市。而周遊也聽說過佛山的古玩夜市，那是與南京、西安、京城的幾個夜市齊名的夜間古玩市場，隻不過的古玩夜市在某些因素的幹擾下，幾乎沒什麽淘寶的機會，失去了鬼市的刺激和味道，自然不能引起周遊的注意。
林國華粗略介紹了一下古玩夜市，見周遊的興趣不高，馬上轉移起話題來：“你別以為夜間生活也就是酒吧、夜宵這些，還有不少好玩的呢。比如演唱會、歌舞劇、相聲雜技可都有呢，如果走偏斜一點，還有地下拍賣、賭場、鬥狗等等，可謂是多姿多彩呢。”
周遊還是繼續搖頭，回道：“演唱會、歌舞劇、相聲雜技這些都不是很適合我，至於地下拍賣、賭場、鬥狗就更不對我的胃口了。如果有得選擇的話，我寧願坐在家裏安靜地看書，欣賞繁華之中的寧靜。”
話完，周遊還真把隨身攜帶的書籍給拿出來。
林國華佩服道：“難怪你能今日的成績，果然是一分光華三分汗水。”
周遊見林國華如此清閑，好奇地問：“林哥，公盤都要開啟了，可你還是這麽清閑，難道不用去準備一下嗎？”
林國華回道：“還準備什麽呢！攤位的貨物都準備好了，準備打進暗標的毛料也都送了進去，剩餘的也就是攤位的銷售而已，簡單得很。”
“原來如此。”
周遊知道林國華有豐富的公盤經驗，對付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林國華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說道：“對了，小遊，最近一個玉石公司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批表現相當好的翡翠毛料，其中居然還有一塊是老象皮的，引得不少公司的注意，你可要看著點啊。”
老象皮毛料可是有著“十賭九漲”的美稱，幾乎是人都不會錯過這樣的寶貝。
“我知道了。”
周遊知道林國華是擔心自己的競爭對手拿到珍貴的老象皮毛料，從而給自己造成威脅。不過周遊可不怕這樣的挑戰，有靈力在，周遊自信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就知道你信心十足，不會怕那個唐天豪的。”
周遊與唐天豪的矛盾圈內人都知道，林國華之前的提醒就是要周遊小心唐天豪。但見周遊鎮定自若，信心十足，林國華也不再理會這樣的爛事，邀請道：“小遊啊，有沒意思到老哥的地下倉庫看下呢？”
“求之不得呢！”
周遊知道林國華最近的毛料出了問題，否則以林國華的公司規模，怎麽淪落到依靠雷打石來支撐門麵的地步呢。
林國華一邊引路一邊唏噓道：“最近緬甸那邊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他們大幅度限製了出口，即使有出口也不會拿好的毛料給我們，可是價格卻越來越貴，搞得我們這些走正規路線的玉石商人不得安寧。若不是我們在這行做熟了，還真不想被繼續刁難，肯定轉行的。”
周遊能理解林國華的痛苦。
緬甸政府就相當於一個掌握了貨物源頭的壟斷企業，貨物越來越低級，可是價格越來越貴，而你不買的話，到別處買不到，隻能被動地挨宰，是人都有怒火，更何況那些財大氣粗的大老板們。
周遊突然問道：“林哥，如果你有走私門路，會不會粘上去？”
林國華沒想到周遊會問如此敏感的問題，遲滯了一下就繼續帶路，沒有回答。不過當他們來到地下倉庫，林國華才回道：“估計會，現在不少人想走這條門路都走不了，我們有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啪！
林國華打開倉庫門，說道：“我們到了！”
周遊還在思緒之前的話題，但很快就被眼前堆積如山的毛料給吸引住了。
周遊問道：“林哥，你不把毛料存放到更為安全的公司裏，怎麽都放到這裏來了？”
林國華笑著回道：“小部分是我覺得不錯，偷偷藏起來的。但剩餘的不是我解剩的廢料，就是還來不及解開來送到公司或公盤的。”
“那麽多廢料！”
周遊看到一堆接一堆的廢料把至少三十平的地麵給堆滿了，還真有點吃驚。
林國華繼續回道：“你以來啦。整個家族也就我的解石能力過得去而已，自然大部分的工作就落在我的身上。這還是少的，僅僅是這三個月的累積，上一次還出現差點把這個倉庫給堆滿的場麵呢。”
周遊點頭表示理解。
林國華很是大膽地說道：“小遊啊，雖然公盤的事情都準備好了，不過我覺得我們的料子敵不過別人，所以想請你幫忙看看，把我們林家的名聲搞上去。”
周遊很是配合地走到那些似乎是新進搬進來的毛料堆前，準備篩選。
林國華本還想提出酬勞的，但見周遊的動作也就住口，不去幹擾。
“很差勁的白底青！”
周遊看到一塊不怎麽樣的翡翠，將其挑選到一邊。
這樣的翡翠根本不值得周遊出手，甚至連讓周遊產生一點非分念頭的資格也沒有，純粹是垃圾料。隻不過對於林國華來說能出翡翠就行了，管它是垃圾白底青還是極品白底青呢。
於是，周遊就將它篩選開來。
“幹疤綠，蛤蟆綠！”
連續看出兩塊都是幹青的翡翠，周遊隻能將它們挑出來放到白底青的身邊。
這三塊不是僅有的翡翠，其他的還有幹白、糙白等墊底級別的垃圾翡翠，但周遊實在無法提起心思將它們挑選出來。
這樣的工作對周遊幾乎沒什麽挑戰性，簡直就是拿起一塊，然後用靈力透視，最後就是將它放置到不同的地方，十分簡單。如此十數分鍾後，周遊就幹脆利落地將林國華幹一天也未必能做完的工作處理掉。
“完了？”
林國華傻傻地看著周遊，滿眼的難以置信。
周遊起身鬆動了一下筋骨，回道：“是完了，挑選出來的毛料都有可能出翡翠，但按照我的估計，最高級別的也就是糯種而已，沒有一個塊達到冰種的。至於剩下的，幾乎都可以當成廢料處理。”
“糯種，不錯了！”
林國華笑道：“在重遇到你之前，我店裏可是長達四個月沒開出冰種級別的翡翠呢，能開出糯種就算是高手的了。”
周遊回道：“林哥，如果毛料真的差勁就別花那些冤枉錢了，那樣隻會便宜外國人而已。如果有關係有選擇的話，跑點關係弄些高級點的毛料回來坐鎮，這樣也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我知道！”
林國華無奈地回道：“可是我跟翡翠打了一輩子的交道，想要轉行也沒目標啊。”
周遊笑嘻嘻地說道：“不知道林哥對保健品有多少認識呢？”
“保健品？”
林國華呢喃了一句，回道：“老哥是個粗人，可沒接觸過這個玩意。不過聽說這玩意很賺錢，隻要廣告打出來，銷路肯定不是問題。”
“對了，我聽老黃說你們正在搞保健品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