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詭異地消失
可如果用這種方式下到懸崖底部,對我們來說,難度實在不小,因為無論是王興東、還是老藥農,他們都是采藥的,有常年的攀崖經驗,尤其是那個老藥農,更是攀崖的天才。
而我們這些人,除了小磊外,恐怕攀崖方麵都不怎麽樣,以前雖然進入那個山穀的時候,我們也借助繩子攀登過岩壁,但山穀的那個岩壁,無論高度還是危險度,都無法和這個懸崖相比。
更可怕的是,在這個崖壁上,繩子會隨時詭異地斷裂,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並且從王興光到老藥農,雖然都成功采集了靈芝,但卻都沒能破解繩子斷裂之謎。
我們攀岩本來就隻能靠繩子,所以,如果完全按照王興東和老藥農的方法,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但除此之外,如何才能進入那個螺旋式的山洞呢?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表舅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眉毛一挑,有些興奮地說:“你們想過沒有--昨晚進的那個山洞,和那個螺旋式的山洞,會有關係嗎?”
經他這麽一提醒,我們都心頭一動--是啊,兩個山洞都連接著懸崖,並且都有開口通向崖壁,會不會有聯係呢?如果兩個山洞是相通的話,我們就可以直接從樹樁那個入口進去,也就沒有必要再攀岩了。
表舅在關鍵時刻,總能為我們提出妙計。
瘋子六也點了點頭,讚同的說:“王研究員說的對,我也隱約覺得兩個山洞有聯係,隻是昨夜實在是太累了,隻勉強搜索了一遍,除了看到石門後麵有個孔外,其他並沒發現什麽,另外,我覺得王興光和老藥農說的 ‘蛤蟆人’,應該就是我們說的 ‘兩棲人’,我總覺得,我們遇到的種種怪事背後,都有著某種共同的聯係,但至於這種共同的聯係是什麽,現在我還說不出來。”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都在我們的討論中過去了,雖然沒能具體行動,但對於下一步計劃,總算有了點眉目,尤其是表舅那個地質學家朋友,這次可幫了我們大忙,沒他提供的這些信息,我們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那幾個日本人覺得時間緊迫,並且怕夜長夢多,想夜裏就行動,但表舅卻不同意,他覺得夜裏行動比較危險,因為根據老藥農的描述,這個懸崖上有兩棲人出沒,並且那個山洞、很可能是兩棲人常去的地方,並且兩棲人大都在夜間出沒,所以如果夜裏行動的話,很可能會和兩棲人遭遇,那樣的話就太危險了,這也是王興光和老藥農、選擇白天行動的原因。
表舅的意見、再一次說服了我們所有的人。
最近的一係列行動,讓我們都神經緊繃,為了放鬆一下,在傍晚時分,幾個日本人特意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這個酒店不愧是我們縣裏最高檔的,連廚藝都不錯,晚餐很美味,這麽多天來,我們也難得安穩地坐在一起吃頓飯。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們和這幾個日本人,都慢慢熟了起來,連一貫嚴肅少言的田中,因為瘋子六治愈了他的怪病,因此,他對我們的態度、也變得熱情起來。
大家吃得愉快、聊得開心,但因為明天還有行動,所以都滴酒未沾,在散席的時候,小磊還特意提醒大家說,雖然高瞎子掉下了懸崖,也可能摔死了,但在看到他的屍體前,還不能最終認定他死了;並且高瞎子實在太詭異,也太非同尋常了,所以我們仍舊要提高警惕,做好防範,在睡覺的時候,仍然要把門窗關好,不能太掉以輕心。
謹慎無大錯,小磊提醒的對。
在返回各自房間的時候,紅梅充滿疼惜、愛戀地撩了撩小磊額前的亂發,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笑,很甜蜜、很溫馨。
“怎麽了,看人家這麽親親我我,是不是羨慕嫉妒恨了?”,李姐忽然在我背後打趣地說,我剛轉過身,李姐忽然抱住我,在我臉上輕輕一吻,異常溫柔地在我耳邊低語:“不用羨慕人家,你也有。”
她散發著馨香的長發,拂著我的臉,讓我有點迷醉。而她雪白的襯衫、和合身的牛仔褲包裹的曼妙身材,又讓我有點心猿意馬了。
“喂,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重要行動呢?”紅梅在旁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想想我們這段日子,出生入死,日夜相守的日子,我不禁很感慨地說:“如果高瞎子真讓我們幹掉了,那我們就可以過正常生活了,到時候,咱們兩對一起舉辦婚禮,然後一起去度蜜月。”
我這個美好的憧憬,激起大家的共鳴,我們四隻手疊在一起,異口同聲地說了句:“一言為定”,然後又和心愛的人甜蜜地擁抱了一下,才回到各自的房間。
這一夜睡得很香、也很甜蜜。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萬裏無雲,陽光明媚,這使我們緊張的心情頓時緩解很多,在這陽光燦爛地白天,那幽暗、神秘、壓抑的山洞,也許不再像深夜時那般恐怖了。
前天夜裏來這個懸崖旁邊時,因為是在半夜時分,又是急急忙忙跟蹤著那個變形的兩棲人,所以走得很辛苦,但當在大白天來懸崖這邊時,卻發現並沒那麽難走,很輕鬆地就過來了。
但當走到原來那顆鬆樹附近時,我們所有的人,卻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住了:
我們前天夜裏回去的時候,特意扯了很多藤蔓把那個樹樁蓋上,以免那個顯眼的洞口露在外麵。
可不知為什麽,那個樹樁竟然消失了,不但樹樁沒有了,連那棵被鋸倒的鬆樹,和散落一地的藤蔓,也都不知去向,地上是光禿禿的石頭,根本沒有任何鬆樹的痕跡,這是怎麽回事?真是見鬼了,這突如其來地意外,把我們每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小磊,他辨識了一下位置,慢慢走過去,在地麵上仔細搜尋著樹樁的痕跡。
此時,這裏的地麵,和周圍完全一樣,都是石頭,而那棵巨大的鬆樹,像變戲法一樣完全消失。
小磊蹲下身子,趴在地上,一寸寸的檢查著石頭地麵,希望找出蛛絲馬跡,這時我們也都圍了過去,學著小磊的樣子,在地麵上找了起來。
按我們的推測,發生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把樹樁、和滿地的殘枝斷葉清理了,並用一塊石頭、嚴絲合縫地堵住了移走樹樁後、在地上留下的洞。
但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我們在石頭地麵上、竟然沒發現有任何裂縫,這實在太詭異了!
是不是把鬆樹的位置記錯了呢?我們都往四周觀察了一下,一致確定:位置絕對沒錯。
一個人還有可能記錯,而這麽多人,怎麽都會記錯呢?並且懸崖邊上的地勢並不複雜,我們每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這裏就是那棵樹生長的位置。
站在明媚的陽光下,眼前發生的一切、使我們有點錯亂,前天夜裏發生的事,忽然恍若一個夢境般的虛幻。
當我們都趴在地麵上找縫隙時,唯有瘋子六一直站著,他並沒怎麽看地麵,而是不停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眉頭緊皺,好像在緊張地思索著什麽。
他忽然說了聲:“大家都起來吧,先別找了,這樣永遠不會找到洞口位置的”。
他聲音不大,好像是對我們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聽這口氣,難道瘋子六有所發現?我們一陣興奮,馬上都站起來看著瘋子六。
唯有那兩個日本女人,因為聽不懂中國話,仍舊跪趴在地上,認真的找著可能的縫隙,直到日本女翻譯嘰裏呱啦地對他倆說了幾句,她們才站了起來,然後和我們一樣,詫異地盯著瘋子六。
瘋子六拿出一包藥粉來,灑在地麵上,此刻,陽光已經越來越強烈,石頭地麵也被曬得很熱,這種藥粉在石頭地麵烘焙下,發出一種奇怪的香味,我們不知瘋子六這是搞的什麽名堂,都站在那裏,愣愣地看著。
不大一會,我們驚奇地發現,從旁邊的草叢裏,爬出成千上萬隻紅色的螞蟻來,這些紅螞蟻有蠶豆大小——當然,比之前帶我們進入山洞的那種螞蟻要小--可與一般螞蟻相比,個頭已經很大了。
這種紅螞蟻爬的也很快,每隻螞蟻先是爬到藥末上,產下一顆米粒般大小的蛋來,然後就又很快地爬走了。不大一會,產下的蛋聚在一起,有飯團般大小。
瘋子六從旁邊的灌木從上,撿了幾個不知從哪裏刮過來塑料袋,套在一起後,從不遠處的一個小溪裏灌了些水來,然後讓小磊用樹枝、夾住那些螞蟻蛋放進水裏,當螞蟻蛋放進去後,原本清澈的溪水,馬上變成了綠色,冒著熱氣、微微有些翻滾。
瘋子六小心翼翼地把塑料袋裏的水,均勻撒在地麵上,而當水濺到石頭地麵上時,發出滋滋地響聲。
過了一會,在原本光滑的石頭地麵上,一圈不規則的紅線出現了。瘋子六這才長出一口氣:“看見了嗎,這圈紅線,就是洞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