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尼姑庵裏的情欲
四十多年前,就在張氏悲痛萬分、把自己心愛的兒子遺棄在路邊時,她絕不會想到的是,就在山坡的一顆樹後,一雙眼睛正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那雙眼睛就是庵主。在那一刻,庵主的心情很複雜,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她希望沒人撿那個孩子,讓孩子活活餓死;但想到好姐妹張氏,她又希望這孩子能活下來,等張氏走後,她就懷著這種複雜的感情,一直在那裏站著,直到日頭偏西,才發現從遠處走過來一個人,那人好像注意到路邊那堵矮牆上的“布包”了,他走過去檢看那個“布包”,隨後,臉上好像是很吃驚的表情,並迅速把孩子抱起來,邊向四周張望著,邊高聲喊:“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有人嗎?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這人就這樣抱著孩子,邊等、邊不時的喊幾聲,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他好像發現,這應該是個棄嬰,於是又用手翻找著包孩子的布包,終於從裏麵找到一張紙條,庵主知道,那是張氏寫的,大概是說這個孩子是健康的,但因為種種原因,自己無法養下去,希望好心人撿到的話,能好好撫養,她會天天禱告,月月進香,為收養孩子的人祈福。
那人看完紙條後,猶豫了一會,然後就把孩子抱走了。湊巧的是,庵主認識這個撿到孩子人——高刀客。
這一帶,無論黑道、白道各色人等,都對這個高刀客不陌生。
看到孩子最終被人抱走,庵主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既感到輕鬆,也有深深的醋意。
原來,這個庵主和那個猶太人,也早已暗通款曲。甚至猶太人在接觸到張氏之前,就已經和這個庵主上過床了,
那時,猶太人剛隨叔叔來到這一帶,他沒事就在縣城閑逛,但每次出來,總能引來一些當地人的圍觀,這一開始讓他感到很不舒服,不過後來也慢慢就習慣了。有一次,庵裏的一個尼姑患了瘧疾,並且病的非常厲害,眼看就不行了。這個庵主非常著急,請了縣裏的很多郎中,包括那個老名醫,過來診治,但都說那個尼姑,體質過於虛弱,並且脈象屬於極虛極寒,基本上已經沒治了,趕緊準備後事吧。
但庵主卻仍舊不放棄,她本來就是大家閨秀,再加上自幼博覽群書,所以很有見識,因此她知道,洋人很擅長治這種病,雖然那時候,大部分人對“洋藥”根本不相信,但庵主還是決定試一下。
於是,就有了猶太人和庵主的第一次見麵。
庵主當時也隻剛三十歲出頭,加上她平時修習男女雙修之術,所以看上去鮮嫩無比,那皮膚和麵容,簡直就像十八九歲的姑娘,但那年輕的外表下,卻有種讓男人心癢無比的媚態和風騷。
庵主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洋人——想不到還是如此年輕的洋人。不知為什麽,庵主一見到這個高大威猛的洋人,不由得砰然心動,渾身有點發軟。她抓住每次兩人眼神相交的機會,努力在迷離的眼神裏,流露出勾引和挑逗。
庵主有時想,自己和張氏的關係之所以那麽親密,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她們的欲望都屬於超強,因此,當她們倆單獨在一起時,會放肆的、毫無忌憚的、談論和男人的那些事,她們會互相交流經驗,還經常嘲笑男人在床上一些拙劣的表現,和荒唐的行為,每當這時,她們兩人會哈哈大笑,快樂無比。
但當猶太人進入到庵主的身體後,庵主才知道,這個猶太人,和別的男人太不一樣了。她能感到猶太人的那東西,能把她全部舒服的塞滿,並且長度和彎度,正好能觸到她身體內,最敏感的那個點,這讓她舒服的想死掉。
從有了第一次以後,兩人經常在夜晚在隱蔽的後山上野合,庵主對這個猶太人越來越離不開了。
但一直到猶太人死後,庵主才知道,這個猶太人竟然和自己的好姐妹張氏有一腿,更令她感到痛苦無比的是,猶太人和張氏竟然還有了孩子!
庵主陷在強烈的醋意、與張氏友情的矛盾之中,按說,張氏不知道猶太人和自己的事,不應該怪她,但以自己的性格,卻怎麽也無法平靜接受這種事實,她承認,自己覺不是一個寬容的人。尤其是對張氏生的這個孩子,她更是恨之入骨,甚至有幾次想親手掐死他,但最後還是看在和張氏交情的份上,努力忍住沒這麽做。
雖然她和張氏都垂垂老矣,但當年那種的醋意和嫉恨,仍然一點也沒減弱,這次她幫張氏實施這個計劃,是傾力相助,但她也絕不會把她掌握的信息,告訴給張氏和高瞎子任何一方,至於他們母子能不能相認,至於高瞎子能不能找到張氏為他埋藏的這些財富,那就聽天由命了。
庵主對猶太人的死也非常矛盾。一方麵,她覺得根據猶太人的所作所為,他死有餘辜;而另一方麵,她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和失落,因為她在也找不到猶太人那樣的男人了,從那以後,和別的男人做時,她越發覺得猶太人的好。
不過,後來經過庵主的精心研究,她發現一個規律-- 一些有潔癖的男人,往往擁有比一般人靈敏許多的嗅覺,而這種體質的男人,往往在性方麵,也比一般男人強很多。雖然還無法和那個猶太人比,但比起一般的男人,優勢就很明顯了,所以張氏才說,庵主喜歡“昭明太子蕭統的三兒子”那樣的男人。
當我和李姐把這些縣誌上的記載,和現實中發生的一切,結合起來的時,我們覺得仿佛穿越到了那個時代,看著各色人物,曾經如何活生生的生存過,鬥陣過,掙紮過,他們是那麽的鮮活而生動,而時間泯滅了一切,真有“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的滄桑感。
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則又很快把我們拉回到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