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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偷入密室

  秦景川喝完了謝岑臨的雪蜂漿,還要霸占他的床睡覺。


  可謝岑臨一點也不困,問道,“秦兄,這裏讓出去走一走嗎?”


  秦景川枕著自己的胳膊的,愜意地道,“在閣中走動是可以的,大門口有守衛,想出去也出不去。”


  謝岑臨看了看門,又看了看被秦景川弄了個大窟窿的牆壁,“……既然能出去,你為什麽要穿牆過來?”


  秦景川道,“因為我之前總出去,所以他們就強烈要求侍人把我的屋門鎖上了,他們看不住自己的東西能怪我嗎?”


  謝岑臨是聽明白了,八成是因為這人一出去就順手牽羊,把別的被關在這裏的美男子的東西都給順過來了,引起了群憤,最終導致他被關了起來,不能出去禍害人了。


  “那我出去走走,秦兄你在這裏休息?”


  秦景川一下子翻身起來,眼中賊光閃爍,“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哪裏有好東西。”


  兩人出了房門,思言閣整體裝飾也是清雅類型的,柱子上的紋路都是沒上色的精細雕刻,入眼多是白色,卻不顯得喪和俗,獨特的裝飾,倒真的有幾分仙人居住的地方的味道。


  他們現在在四樓,來往的人都是白衣,隻能從衣服的格式分辨是侍人還是“貢品”,當然,也可以從美貌的程度來分辨。


  路過的俊美男子見了秦景川,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由此可見,這貨之前荼害了多少人。


  秦景川帶著謝岑臨往樓下走,來到一樓後,帶著小道士輕鬆避開別人的耳目,來到了暗處,在平整的牆上摸了幾下,隻聽一聲輕微的機括聲,腳下的一處地板無聲地側移,露出了一條密道。


  謝岑臨見此不得不歎服神偷門的奇淫技巧,跟在秦景川身後小心地走入密道中,進去後,不知秦景川又按了什麽東西,上方的地板又無聲地合上了,密道陷入一片黑暗中,突然眼中出現了一個光點,秦景川手中拿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卻比隋侯珠還要明亮。


  秦景川拿它照明,沿著石階往下走,“這裏是我上次發現的,還沒來得及查探呢,不知道藏著什麽寶貝。”


  謝岑臨對藏了什麽寶貝不感興趣,他問道,“秦兄,你手中這個是?”


  秦景川當即把手中的亮珠子扔給他,“星光石,將內力灌輸其中可以開始發光,大概能夠持續一兩個時辰吧,之後就變成了普通的石頭。”秦景川又摸出一個,點亮,“我們神偷門秘法特製,心動嗎?叫聲哥哥就多送你幾個。”


  謝岑臨無奈地聳了聳肩,真是因果循環,他之前就總逗小葫蘆穆雲銷,讓他叫自己哥哥,現在終於報應回來了,“多謝秦兄好意,小道也不做梁上君子,這種星光石,還是全留給秦兄自己吧。”他才不會叫呢。


  “不做梁上君子?那謝兄這是在幹嘛呢,做地下君子?”秦景川笑道,停下腳步,拿星光石往前探了探,照亮了這一方空間。


  這裏不知道是什麽地方,謝岑臨揮了揮麵前的灰塵,打了個噴嚏,“這種地方能有寶貝嗎?

  秦景川掃視了一周,蹲下來找了找,竟然翻出來一對火石,“誰知道呢,萬一這裏是哪任護法私藏的小金庫呢?死了以後便留著讓我撿便宜。”


  他用那對火石,點燃了牆壁上的幾處燭台,整個空間中一下子明亮起來。


  這裏是一間很大的密室,到處都堆積著各種雜物,上麵還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一看就知道好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謝岑臨環視一眼,“小金庫?雜物庫還差不多……”


  秦景川走進去,打量了一番,順手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了本書,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好像是本曲譜哎,”


  在夜笙宮的地盤發現一本曲譜非常正常,不正常的是這本曲譜,自四十年前宣紙被人創造出來以後,逐漸在天下風靡,印書的紙張也都變成了宣紙,但是這本曲譜的紙張十分粗糙,是他從未見過的紙,紙張陳舊泛黃,還有一股腐爛發黴的味道,足見其曆史久遠。


  他翻開仔細看了看,“柳羨楊,謝兄你認識嗎?”


  謝岑臨聞聲身子一僵,柳羨楊,是他知道的那個柳羨楊嗎?他連忙走過來從秦景川手中拿過曲譜,紙張和裏麵的字跡充滿了厚重的時光記憶,他敢確定,這個人,就是和華老前輩淵源頗深的那個譜曲師。


  “這裏還有。”秦景川又翻了翻架子上的其他書,“這些曲譜都是他寫的,感覺挺厲害的,可是我怎麽從來都沒聽過他呢。”


  謝岑臨道,“因為他是六十多年的人物了,你當然不能聽過了。”


  這人間時間更迭,宛如大浪淘沙,每個人都是其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塵,九州千萬萬的人口基數下,真正能青史留名的有幾人?絕大多數,都帶著自己的故事,和時間一起消失在茫茫沙海中。


  大秦帝國八百年來,登基的帝王過百位,可除了開國的武帝在青史上留了兩頁功勳,其他的人都成了帝祠中那一塊冷冰冰的石碑上一個無人認識的名字。


  所謂功與過都留給後人評說,可有幾代後人會記得呢?


  “你認識啊?六十多年了,你怎麽認識的?”


  “聽一位長輩說過的。”


  華老前輩不僅傳了小道士一身精純的內力,還給他留了的頂尖武功,這樣的恩情,謝岑臨會記得一輩子,她堅韌的風骨也永遠留在謝岑臨的道心中。


  “這本不是曲譜,是日記?”秦景川翻了一頁就扔給了謝岑臨,“你看看他寫了啥,這裏是不是他的小金庫,或者你看看他的小金庫藏在哪裏了。”


  “日記?”謝岑臨疑惑地翻看了兩頁,這哪裏是日記,這分明是自傳,柳羨楊的自傳……


  這本書不是印刷出來的,而是一頁頁紙寫完了以後自己裝訂的,謝岑臨拿著星光石照明,認真地閱讀起裏麵的內容。


  上麵記下的日期距今已經有六十多年了,從這本自傳中,謝岑臨看見了當初在紫竹林中那個故事的另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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