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天河用一個葛優癱的姿勢橫在躺椅上,學閃閃一樣發出老氣橫秋的感慨。
“也不用這麽失落吧。”金館長也躺在天河旁邊的躺椅上,一邊喝著冷飲一邊略帶警覺地看著四周,這是所有陰陽師共有的習慣,即使在安全的地方,他們也會時不時地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當然能做到向天河這種把所有細節都銘記於心的變態還是很少的。
“你這種該死的富二代又怎麽懂得青澀少年的憧憬。”天河保持著葛優癱的造型,吐槽隨口而出。
“我還真沒見過哪個青澀少年像你這樣頹廢,你要是禿個頭都可以去扮演少林寺方丈了。”與天河廝混了這麽久,金館長也毒舌了許多,吐槽功力大漲。
“哈?我哪裏頹廢了?”天河轉臉看向金館長,露出一幅小流氓敲詐勒索的表情。
“你讓閃閃評評理。”金館長針鋒相對,臉上的顏藝絲毫不落下風。
“閃閃!”兩人怒視對方片刻,猛地轉過頭來大喝一聲。
隻見閃閃半截身子都埋在沙子裏,睡的那叫一個熟,連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天河與金館長呆滯地看了一眼這隻萬惡的資本主義貓,突然一起出手將它整個身體都埋進了沙子裏,隨後一起勾肩搭背地跳起來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向遠方走去。
“好不容易來的沙灘上卻一直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
“就是就是,隊長大人英明。”
“我們走吧館長,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哦!”
“剛剛發生了什麽嗎?”迷迷糊糊從沙子中爬出來的閃閃滿臉的疑惑,卻找不到始作俑者,它甩掉了滿頭沙子,幹脆再次躺了下去……
另一邊,禾小汐卻遭遇到了奇怪的東西。
可疑,真是太可疑了……
此刻她麵對著眼前半人高的花花綠綠盒子,實在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好。
一身黑袍的她走在海灘上自然是吸引來了無數詫異的目光,雖然並不在意,但是不想引起過多關注的她還是選擇找一個人少的地方。
然後就發現了這個距離沙灘不遠不近的小島。說是小島都是誇張的,這裏根本就隻有不到十平方米的土地和一顆椰子樹。
但是就在這樣一個狹小的地方,禾小汐來到上麵之後竟然發現了這個禮盒。
本來她還不覺得這個如此花哨的盒子是一個禮盒的,直到她發現上麵用絲帶亂七八糟地打著蝴蝶結。蝴蝶結上麵還有一張A4紙那麽大的卡片,上麵寫著“打開有驚喜哦”。
用手輕輕地按摩了一會太陽穴,禾小汐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和那兩個家夥瘋的太累了,不然怎麽總是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打開這個看起來就很可疑的東西。但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盒子開始不停地晃動起來。
她立即回過頭來,做出了防備的姿勢。但是十秒鍾過去了……半分鍾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沒有任何情況發生,那盒子隻是不停地晃動著,仿佛在說“快來開我呀”。
禾小汐從來不是一個好奇的人,與天河那種弄不清楚某件事就連覺都睡不著的性格不同,除了自己所在意的人,其他任何事情她都不會關心。
此刻別說那禮盒在震動,就算是裏麵傳來哭聲和求救聲,她也要看看心情才決定管不管。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將這個從頭到腳散發著可疑氣息的盒子仍在了原地。
就在她走掉之後不久,那晃動不停的禮盒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後……
小醜一個空翻破開了盒蓋,瀟灑地落在地上,臉上帶著瘋癲的笑容大叫道:“surprise!”
沒有觀眾,也沒有掌聲,不如說周圍什麽都沒有。不過小醜並沒有生氣或者沮喪,他臉上的笑容不變:“看來這次被扔在了一個遠離人群的地方呢,我本來打算出來之後就殺掉周圍所有人的,現在看來可以省點力氣了,哈哈哈哈哈!”
這個看起來可疑的盒子,其實是小醜的招牌能力:驚喜魔盒!
他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召喚出這個魔盒,隨後選擇鑽進去或者在裏麵放進某樣東西。
魔盒會在放入東西和人之後隨機傳送到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然後進入十分鍾的怠惰期,在這期間無法從內部打開盒子,更無法知道外界的一切情況。
若是換做任何人來用,都隻會把這東西當做是危急關頭的逃命能力,隻有小醜會用它來進行惡作劇。
他經常跳進盒子中任由它將他帶到隨機的地方,然後殺光出現在他麵前的一切生命,即使好幾次被傳送到險地幾乎喪命,仍舊樂此不疲。
除此之外,他還會把自製的惡靈炸彈或者失控的怨靈法器放在裏麵,有時候甚至直接塞進去一個厲鬼。誅魔聯盟經常會被這些東西搞得焦頭爛額。
“啊啦啦,這個地方是不是有點眼熟?”來到了沙灘上左顧右盼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天河等人住的旅館,拍手大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不是幾年前我搞了一場惡作劇的那個旅館嗎?啊哈哈哈哈哈!”
由於小醜並沒有使用靈力而是以人力遊泳到沙灘上,所以閃閃並沒有感應到他的存在,此刻兩人一貓正在開心地品嚐著各種美味。
這當然也不是小醜未卜先知,隻是他突然就覺得不用法術趕路遊泳也不錯。他就是這一個人難以捉摸的人,做事情全憑心血來潮。
“啊……小時候的夢想實現了。”天河不雅地呈現一個“大”字躺在沙灘上,“這算不算是過了一回有錢人的生活?”
“那你感覺怎麽樣?”一旁的金館長仍舊保持著應有的風度,盡管他的風度早在和天河一起賣節操的時候就被揮霍一空了。
“我感覺……好不甘心啊!”一直對泳裝耿耿於懷的天河發自真心地呐喊道。
那聲音太大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搞的金館長急忙遠離幾步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