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怕了?
這個大好的機會,明珠怎麽能放過?
明珠望向駱冰,“駱先鋒,本公主早便與你說過,在大漠被套的小羊皆歸套羊者所有,何況你是本公主親手捉的,你不是該聽命於本公主才對嗎?”明珠覺得少澤是勸不動的,不如試探試探駱冰。
我抓的你,你便是要降也該降我明珠,怎麽敢執劍與我對立!便是對立,又能打得過我?
明珠眼中如芒掃向駱冰。
駱冰隻覺那眸光晃人,令自己不敢直視,正如她所說,自己是被她親手所擒,此命便該歸她所有。
可偏偏此時二人又是對立麵,手心出了汗,駱冰將劍握了又握,心中早猶疑起來。
“沒有本王命令,誰也不許動!”劉玄洛沉聲道,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帶著幾分皇族的威嚴。
明珠轉頭看他,四目相對,眼中劈啪閃著火光。
明珠將匕首向他頸間又遞了遞,輕咦了聲,“康王當真不怕死嗎?”
僅僅一刹間,劉玄洛頸間便被畫出一道血痕,少澤於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急急喚了聲“王爺。”
“明珠下得去手嗎?”劉玄洛輕問道,好似試探。
“哦?”明珠挑了挑眉,“我為何下不去手?”
匕首之下,明珠清楚看到他那血珠順著鋒利尖刃滴落而下,薄薄的一層皮下,便是他動脈,此時雖是夜色,但匕首反著琉璃燈光,將他那脖頸恍得清清楚楚。白得仿似透明般,仿似能感知那血液的流動。
明珠甚至覺得隻要自己稍稍用力,他便血濺自己匕首之下。
雖然明珠從未想過要殺他,甚至從未想過要傷害他。明珠想的隻是速速脫身,在京都呆得太久會讓兄長起疑,自己不該過多停留!
劉玄洛靜默的望著明珠,朗聲道“今晚誰也不許退!便讓明珠公主將本王殺了!待她殺了本王後,全力將明珠公主斬殺!”劉玄洛望著明珠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明顯可以感到她的刀在輕顫著,她快沒力氣了。
“將明珠公主斬殺後,便與本王葬於一處!”劉玄洛擲地有聲道。
他的話令明珠幾欲發狂,皺眉吼道“劉玄洛,你瘋了?!”
“我早便瘋了!在容城,我便要與你葬於一處,難道明珠忘了!!”容城之時他便說過,‘能與明珠同死一處,玄洛定然不會後悔的!’
明珠手中顫抖,從他的眼神之中,明珠看到了瘋狂又堅定的神色,說到葬於一處之時,他眼眸之中好似有什麽亮了亮,那麽的令他歡喜!
明珠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他是真想與自己葬於一處,他瘋了!他根本不會放自己離去!
眼下正如他所說,明珠要麽一刀殺了他,然後被殺,與他同葬一處。
要麽……束手就擒!
明珠眼珠轉動,哪能如此輕易束手就擒?明珠從腰間摸出一個小藥包抖了抖便朝劉玄洛揚去。
此藥是臨行之時兄長送與自己的迷藥。明珠想著將劉玄洛迷倒,他暈倒了便好拿捏少澤了,畢竟剛剛少澤的表現,還是動搖的,他隻是不敢,不敢拂逆劉玄洛而已,生死時刻明珠不信他敢拿康王性命做賭。
明珠的計劃是不錯的,但偏偏忘了,此時自己周身酸軟,若是換做以往,指尖挑開紙包稍稍用力便可揚到劉玄洛的臉上,咫尺之間哪能失敗?可明珠確實是失敗了,不單單是指尖無力,未將紙包全挑開,藥粉甩出的並不多,而且還迎來一陣山風,更巧的是劉玄洛屏了息……
好尷尬……
劉玄洛瞥了眼那落地的紙包,一步向明珠靠來,毫不在意頸間那把匕首,少澤隨著他的動作心緊緊提了上來。
而明珠見他一步上前,卻慌張的怕傷了他,向後收了收匕首……
僅僅這一步,明珠便輸了。
劉玄洛一把搶過明珠手裏匕首,“鐺”一聲丟到地上。
“既然不願傷我,還執著有何用?”
明珠還未有過多反應,便被他攔腰抱起,大步向內室走去。
劉玄洛也不管明珠不停掙紮,來到床前,一把將明珠丟到床上。
緊接著俯身上前,將明珠靴子脫了倒了倒,甩到一旁,又伸手將明珠束腰解了,明珠那些藏於腰間的所有藥包,皆被他倒了出來,盡數甩到床下,複又撕扯下明珠外裳細細翻找著是否還有其它夾帶。
明珠的發也被他散開,衣裳在撕扯當中也盡碎,終是上上下下被他搜了個幹淨。
屋內一絲燭火也沒有,黑暗之中,明珠隻覺全身無力,與他一番撕扯,渾身無力感更重,隻餘呼哧呼哧喘息不止。
窗外琉璃燈透了進來,也隻朦朦朧朧照得劉玄洛身形。
劉玄洛將明珠搜了個幹淨,便直直立於床前,低頭踩了踩那一地藥包,輕哼了聲,複站直身子看著明珠。
這麽黑的夜色,明珠雖看得不大清,卻也清楚他在盯著自己看,一種壓迫感襲了過來,一種無力反抗,任人宰割的情緒盤在心頭,明珠怕了,此生未有如此怕過。
隻是伏在床上,靜靜的望著他那模糊的輪廓,動也不敢動。
二人就如此對視著。
忽而,劉玄洛動了。
他立於床前,慢慢解下腰帶,接著慢慢脫下外裳。
明珠心中慌亂緊糾成一團,暗夜之中,聽著那簌簌衣落之聲,從未如此懼怕過,隻覺身子也輕顫起來,一瞬不瞬看著他鬆了衣帶,敞了衣襟,那中衣便鬆垮垮的搭在他身上,緊張得滿手是汗,這種無力感令明珠慢慢蓄起淚水,可是連個鼻音也不敢發出來,生怕引得他不高興,又不知他會如何,渾身也不自覺輕抖起來。
劉玄洛止了動作,躬身向床上壓了下來,屋內雖漆黑一片,卻也感覺到她身子輕顫著,伸手撫了撫她臉龐,挑起她下巴,“怕了?”這二字個帶著一股殺意,連劉玄洛也未察覺。
怕了?怕了!明珠知道自己怕了!任他指尖在自己下顎之處緩緩遊移,他眼眸好似蟄伏在森中的野獸般,死死盯著獵物,好似下一秒便會撲上來,將獵物拆骨入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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