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一絲詭秘

  外麵是凜冽的寒風呼嘯,白雪皚皚一片。有一個冬季到了,江景言不是太喜歡冬天,可能是因為太冷,她也怕冷。


  室內開著暖氣,還是一片春意盎然。今天是周老爺子的生辰,他不喜歡太熱鬧,就請了幾位老朋友來家裏一塊聚聚。


  用過了晚餐,自由休息。周宏、陸俊偉等還有幾個老輩湊在客廳裏下象棋,周揚也是個棋迷,就湊在旁邊看。


  周宏雖然在高爾夫球場上輸了,不過在對弈上還能壓幾把陸俊偉。周宏漫不經心地說:“唉,水平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兩個人而言都是痛苦。”


  當著這麽多老朋友的麵又來找茬,陸俊偉瞥了眼周宏:“你啊,身體不好,也不能天天呆在家裏練習下棋是不是,還是該出去多活動活動。”


  兩個老爺子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掐架了,旁人偶爾附和敷衍兩句,更多的時候是聽他們唱雙簧。


  周旭對下棋無愛,跟於顥、陸錦輝三人鬥地主。


  江景言和陸雪婧便是在客廳八卦娛樂,林羨如選擇一個人走在旁邊看電視,沒有搭理任何人。


  陸雪婧剛剛跟林羨如打招呼,可對方愛理不理,陸雪婧吃了閉門羹自然心頭不舒服,她對江景言喃喃輕聲說:“林羨如的性格還是這麽古怪。”


  “她可能心情不好吧。”江景言皺眉望了望林羨如,很奇怪,每次在這裏看見林羨如,她都是那麽一副冷漠不悅的表情。


  “嘿,景言,前一陣子你和周旭去巴黎遊玩怎麽樣?我也好想跟蘇安成一起去哦。”陸雪婧一臉歆慕的模樣。


  那段日子真是江景言最幸福的時候,江景言自然極力讚成了:“去唄,沒準你們會有意料不到的驚喜哦。”


  陸雪婧嘟著嘴,到現在都還沒有敢把蘇安成的時候告訴爸爸,不知道還得瞞多久。陸雪婧抓起一包甜棗,撕開嚐了口,又遞給江景言:“別說了,我的願望離實現還遙遙無期呢。”


  “我不吃了,最近對甜的食物沒什麽感覺。”江景言微微蹙眉,而後對陸雪婧說,“反正你和蘇安成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大不了懷了孩子再跟你爸攤牌。”


  “不啦,我才不要這麽早就懷孩子,多難看。”陸雪婧搖搖頭,她現在還把自己當個孩子呢,才不要擔負起生兒育女的那些事。


  “也是,我也不想。”江景言點點頭,在女人當母親之前往往還沒有什麽母性,何況生孩子那麽痛苦。


  陸雪婧看哥哥那邊三個男人打牌打得很起勁,於是提議讓江景言也去一起看看,江景言搖了搖頭:“呃,最近老是感覺挺累,還有點嗜睡,我就不去了。”


  “那我過去了。”陸雪婧拿上了幾包零食走到那邊去,坐在陸錦輝身旁,邊吃邊看他們打牌。


  本來三個男人玩得好好的,陸雪婧忽然跑上來指手畫腳,又說這個不對那個不好,讓他們大為不爽。


  江景言側頭去看林羨如,她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江景言環視四周,正好瞧見一個背影正在往樓上走。江景言想和林羨如單獨說兩句話,於是跟了上去。


  林羨如好像是進了周宏的房間,江景言剛剛上了樓就看見周宏的房門被關上。奇怪,林羨如怎麽會去那個房間?

  江景言疑惑地走了過去,輕輕扳動門柄,可是門從裏麵被反鎖了,根本進不去。


  林羨如進了爸爸的房間,而且上了鎖,她在裏麵做什麽?江景言懷疑是自己剛剛產生了幻覺看錯了吧。不對,明明看見了……江景言敲了敲門,裏麵也沒有應聲。


  算了,可能真的看錯了,總不會是好好的林羨如走錯了房間,江景言沒有想太多,樓上的燈光昏暗暗的,給人感覺挺壓抑,江景言胸口很悶,有種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她下了樓回到客廳。


  棋局那邊現在換成了周揚跟一個長輩對弈,江景言倒是沒有看見周宏與陸俊偉。


  “景言,把我拿包話梅過來。”陸雪婧在那邊招了招手。


  “好。”江景言在桌上的一大堆零食裏找到了兩包話梅,然後上去遞了給了陸雪婧,順口問了聲:“你爸他們人在哪兒?”


  “不知道。”陸雪婧搖了搖頭,她可沒有關注那些,一直盯著他們打牌呢。


  於顥隨口答了句:“他們好像去書房了吧。”


  周旭瞪著於顥,不滿地說道:“於顥,你老是心不在焉地出錯牌,兩隻眼睛不關注這裏,關注別的地方做什麽?”


  上一局就是因為於顥失誤,本來穩贏的,還是被陸錦輝這個地主給搶了贏頭。


  於顥的目光是不停徘徊在周宏那邊,他臉色有變笑了笑:“不就是上次失誤了,哪有心不在焉。”


  書房裏。


  周宏點燃了一根煙,然後示意問陸俊偉要不要來一根,陸俊偉擺了擺手:“我戒煙了,你啊,也少抽點。”


  “嗯,戒不了,現在我已經盡量控製了。”周宏答道,吸了一口。


  “是有什麽事兒?”陸俊偉跟周宏也是老搭檔了,上一次在高爾夫球場就見他支開了助理,似乎有話要說,可最後欲言又止。


  周宏歎了口氣,搖搖頭:“事情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了,本來不想再提,可是……”他除了告訴陸俊偉,在無人可說起。


  陸俊偉應聲:“說吧,是怎麽了?”


  “這段日子以來,我常常夢裏會看見一個人,就是於頌,在夢裏他還是我的助理,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周宏眼中透著難言的味道,“於頌當初是我們的朋友,唉,每每想到他的死,我的心裏就內疚極了。”


  陸俊偉一聽到於頌的名字,也變了臉色:“他都死了那麽多年了,提他做什麽呢,你也不該還記得他,忘得幹幹淨淨吧。”


  “當初是不是我們做得太絕了?唉,這麽多年來,我的良心無時無刻不受到譴責啊。”周宏心存愧疚,不該為了一己私欲而背信棄義。


  “如果當年不那麽做,也不會有我們的今天,過了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對於那場於頌的車禍,我也表示惋惜,可是也屬天意。”陸俊偉的態度相反冷漠得多。


  周宏點了點頭,他也想忘記,可是最近頭疼症愈加厲害了,老是更記得那些陳年舊事,好像醫生開的藥不如以前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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