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似水柔情
第一百零五章 似水柔情
陶如軒的話說的狠了,連自己也嚇了一跳,就補充道:“走到哪兒算哪兒,總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話就柔緩了一些。
兩個人正說著話,芊芊就敲了敲門進來了,一臉的羞紅,也不說話,刁青吟就過去拉到自己身邊道:“幾天不見,芊芊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陶如軒也在芊芊臉上看了一眼,發現芊芊臉上竟新新地撲了粉底,就知道她來之前剛剛打扮過了,刁青吟自然也看了出來,就故意這麽說。
十七八歲的女孩正是在夢園難出的時候,情感總是清純且執著,陶如軒不想招惹她,就站起來道:“你們姐妹聊吧,我就不打擾了。”說著要走。
刁青吟就故意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道:“陶鎮長,我說你這人是怎麽回事,剛才還巴巴地讓我叫人家芊芊,現在人家芊芊來了,你卻要走。你這不是耍弄人嗎?”
陶如軒不好說什麽,隻能重新坐下,卻不知道說什麽好,就又點了一支煙,很快把屋子裏熏的煙霧繚繞的。
芊芊忍不住掩嘴磕了兩聲,刁青吟就埋怨道:“你也不知道體恤人家女孩子的感受,就這麽小個空間還抽煙。你不要命了,難道也要把別人害死不成。再把芊芊的臉蛋熏黑了,你拿什麽賠?”
陶如軒隻好把手裏的煙擰滅了,歉意道:“對不起,看來這個毛病今後要改改了。”就見芊芊眼睛一瞟一瞟往自己這兒看,知道再坐下去還不知道刁青吟會說出什麽,就站起來執意道:“你們聊吧,我正好還有點事。”說著就走到了門口。
刁青吟卻在身後道:“那我一會再去找你。”也沒再勉強。
從刁青吟那兒出來,陶如軒覺得胸口憋得難受,就想去院子裏舒展舒展,剛下樓就見老馮坐在門廳的台階上歎氣,就上前問道:“馮師傅,中了三千塊怎麽還歎上氣了?”
老馮轉身看了陶如軒一眼,又重重地歎了一聲道:“還不如不中哩。”
陶如軒就疑惑問道:“怎麽了?”說著在老馮身旁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老馮道:“我身份證在家裏放著,剛才打電話讓小兔崽子明天把我身份證送到鎮政府來。小兔崽子問我要身份證幹什麽,我一時嘴快就給他說了。大兔崽子不知道怎麽也知道了,剛才兩個兔崽子都來了,一個說要兒子上學要錢,一個說準備買個拖拉機要錢。我說那你們就把這三千元分了吧。他們又說不夠,磨磨唧唧半天,又拿走我三千元老本這才算打發了。”
陶如軒就安慰他:“錢放在你手裏也舍不得花,給他們也就完了。”心裏還是覺得老馮這兩個兒子有些過分。
老馮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就是一口一口地歎氣。
坐了一會,芊芊就從樓上下來了,見了陶如軒一副嬌羞的樣子,陶如軒就站起來道:“跟你姐姐聊完了。這麽晚了,我送送你吧。”
芊芊的臉上就像蒙上了一層大紅布,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陶如軒就把他往外送。其實鎮政府離招待所並不遠,出門拐個彎就到了,隻是街上沒有路燈,黑乎乎的也挺怕人的。
快到招待所門口了,陶如軒就站住了道:“你去吧,我就不送了。”
芊芊卻站著不走,半天才道:“要不你就住我家招待所吧,機關裏條件那麽差,也沒個人照顧。”
陶如軒就笑了起來道:“我一個大男人連自己也照顧不了嗎。你趕緊回去吧。”說著轉身往回走。
芊芊又在身後哎了一聲,陶如軒隻好轉身,月光下的身影就含情脈脈的,卻不說話。
陶如軒隻好問道:“你還有事嗎?”
芊芊沉吟片刻才道:“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口氣像陶如軒的女朋友一樣。陶如軒多少覺得她有點傻乎乎的,卻知道這是一個少女的情懷,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點了點頭道:“好吧,謝謝你!”
回到機關,刁青吟卻在院子裏站在,見了陶如軒就笑吟吟問道:“送回去了?”
陶如軒嗯了一聲,岔開話題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休息吧。”
刁青吟就逮了陶如軒的口誤故意問道:“去你房裏還是去我房裏?”
陶如軒一下子窘在那裏,就正色道:“刁鎮長,你這玩笑可開的有點大了。”說完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刁青吟臉紅了一下,也不生氣,就跟在陶如軒身後,陶如軒進了房間,她也跟了進去,沒有回頭,用腳一勾把門關上了。陶如軒轉身正要說話,刁青吟就一下撲在了陶如軒的懷裏。
“你別說話,什麽也別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想好好伺候你一回,這個要求總不算過分吧。自打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有了這個念頭,可你總是拒人以千裏之外。今天無論說什麽,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就答應我好嗎?”
刁青吟嘴裏胡亂說著就撕扯陶如軒的衣服。
陶如軒急忙抓了她的手製止道:“刁鎮長,你先聽我說。咱們不能這樣,要是讓人知道了多不好。”又急中生智道:“你不是要把芊芊介紹給我嗎,要是讓芊芊知道了,心裏會多難受。”
刁青吟不管不顧道:“就這一次,我發誓就這一次。從今往後咱們該怎麽樣還怎麽樣,就當今天晚上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實在受不了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幹脆把我殺了算了。反正我活著也是活受罪。”
陶如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能抓著她的手,又怕下麵的老馮聽見了,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歎了一口氣道:“刁鎮長,你不能這樣。這樣不僅會害了我,也會害了你自己。”又想起刁青吟給自己說的她男人的事情,又勸解道:“我知道你心裏苦,但這樣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應該有個長遠之計,早做打算才是。人常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覺得你現在也是該給自己以後考慮的時候了。”
刁青吟總算安靜了一些,卻掉下了眼淚,話還是有些失望,抽抽噎噎道:“能知三天事富貴萬萬年,以後的事情誰能預料的到,過一天算一天吧。”
陶如軒道:“話可不能這麽說,你現在還這麽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打算好了,也是一輩子的幸福。”
刁青吟嗤笑一聲道:“一輩子的幸福?我早就不知道什麽是幸福了。”
陶如軒不能一直抓著刁青吟的手,見她情緒穩定一些就放開了,卻不知道如何應對一個女人的自怨自哀,就順著她的話道:“其實能真正說上來幸福是什麽的又能有幾個人。”
刁青吟哼了一聲,看著陶如軒道:“能說上來,卻得不到豈不是更加可悲可歎。”
陶如軒這才知道自己誤會她的意思,在她眼裏男女之事便是起碼的幸福,就含糊道:“也不能完全這麽說,幸福也有很多種的。”
刁青吟歎了一口道:“我也知道幸福有很多種,可這一種卻是最起碼的,也最讓人最難受的。”
夜深了,死一般的寂靜,月光灑在樹枝上,在地上映出零碎的影子,不遠處的公路上偶爾經過一輛汽車,便是隆隆的呼嘯聲,像要去奪命的陰兵。
“刁鎮長,不早了,你回去吧。”陶如軒不得已,隻好下了逐客令。
刁青吟卻不肯走,一副哀哀怨怨的樣子看著陶如軒,好像有什麽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你不要這樣,或許回去睡一覺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陶如軒隻好又勸了一句,站起來做出要洗臉睡覺的樣子。
刁青吟就從身後一把抱了陶如軒的腰,好像害怕陶如軒突然消失了一樣,雙手死死地扣在一起。
“我真的就那麽讓你討厭嗎?”刁青吟淒然而語。
陶如軒不知道說什麽好,想把她的手掰開,又怕傷了她,就隻能任由她抱著。
“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陶如軒道,“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合適,隻要你願意就合適。難道非要是山盟海誓的愛情嗎?一夜之情難道就不是情了嗎?”刁青吟溫溫婉婉地說著,好像在說一件極平常的事情,同時一雙纖柔的手開始在陶如軒的胸前輕輕地撫摸著。
“我答應你,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打攪你了。我隻想知道男人是什麽滋味。”刁青吟說著又落下了的淚水,印在陶如軒的脊背上。
陶如軒就感覺脊背上黏黏的,好像要被她的淚水化了,腦子裏如夢如幻的影子,想要說什麽又說不出來。刁青吟的手就跟著滑了下來,柔柔地握在手中,陶如軒不由地渾身打了個激靈,整個人也一下子就空靈了起來,好像大蛇在身上遊走,柔滑的讓人窒息,冰涼的讓人緊張,衣袂落下,蛇信便開始侵噬著自己的寸寸肌膚,自己好像被帶到了死亡的邊緣,卻一口被吞在嘴裏,暖暖的,癢癢的,說不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