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熊貓人之謎~
“哐哐哐有人在家嗎?”
孟一男敲起了隔壁房間的門。
“吱呀”
開門的是一個懶洋洋的男子,頭發亂糟糟的,似乎是才起床。
“美女有什麽事情嗎?”
這懶洋洋的青年見到孟一男英姿颯爽的,當時就來了精神,還把自己的頭發抹了一抹。
“我想問一下,你認識隔壁的人嗎?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沒有?包括你和隔壁,或者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孟一男道。
“有啊,隔壁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幾天晚上在家翻箱倒櫃的,一直到天亮才結束”這青年搖頭道。
“其他的呢?”
“其他的就沒了,對了,我最近感覺有點不對勁,要不要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詳細聊聊?”
這青年發出了約會的邀請,但是孟一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報告,汪齊偉的家裏發現陰氣痕跡,根據鄰居介紹,這幾天晚上,他一直有動靜,到天亮才結束”孟一男報告田隊長道。
對講機裏,田隊長卻是有了新的消息:
“他家就不用去了,根據最新的消息,這幾天汪齊偉在外麵住旅店,今天才回來!你現在放回盯梢”
王達跟著熊貓玩偶人,這個玩偶的速度卻是在不停的提高,王達也不得不加快速度,但是這動作一快,他就被玩偶給發現了。
“嘻嘻”
熊貓玩偶的頭上,毛茸茸的嘴角忽然上揚,和活的一樣,而後它就直接飄了起來,飄向了遠處的高樓之上,消失不見。
“這不是鬼怪!這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王達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多數的鬼怪,在白天都是無法行動的,這是常識。
小部分的鬼怪,可以借助道具,在白天出來活動,這已經是修為極高的鬼怪了,
到現在為止,王達也就聽說,張玄背後的鬼新娘,可以白天活動而已。
但是,活人操控,卻是不受這種限製。
例如茅山正宗的稻草人,邪魔外道的行鬼法,陰陽傘等等。
“報告隊長,熊貓玩偶突然衝我笑,懷疑是背後有人操控,它已經充氣飛到了天上,消失不見,請指示”王達報告道。
“那就先回來盯梢,這次我們遇到大魚了!所有人聽著,擴大巡邏範圍,對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先標記上”田隊長吩咐道。
“是,隊長”
全部隊員的回答,在對講機裏同時傳來,田隊長也開始撰寫報告,請求支援,畢竟這可是張玄都失手的事件。
孟一男回到巡邏區域,卻是有點心神不寧,她在擔心,張玄的安全問題,這一係列的事件,之中,隻有三個人。
陶教授,徐子榮,張玄,其中,陶教授是事情的引子,徐子榮是中間人,而張玄則是始終的解題人。
陶教授和徐子榮隻是普通人,殺他們用不著這麽麻煩。
畢竟,徐子榮和陶教授住一起,二人的護身符都可以被破去,沒道理抓不走徐子榮啊。
如果抓走了徐子榮,那麽張玄大概率,是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即使知道,也是在下一次收護身符的錢時候。
根據王達的證言,孟一男已經肯定,這背後的一群人,是要引張玄行動。
張玄才是他們的目標,而他們選擇的地點,則不太確定。
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電影院,但是這裏麵人多眼雜,人氣充足,又是市中心,不是動手的好去處。
如果我是要害張玄,必然要把他引入無人的地方,這麽一來,就得先讓張玄放鬆警惕,這電影院就是一個讓人放鬆警惕的地方
孟一男喃喃自語起來。想到了這裏,孟一男就給張玄打了個電話,
張玄在得知了孟一男的猜測之後,卻是笑道:
“這麽關心我,我好感動啊,要不要來一起看個電影?”
“我在執勤,脫不開身,我們在電影院外麵,另有發現”
孟一男道:“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陰溝裏麵翻船了!”
“我會的!”
張玄點點頭道,掛了電話,張玄這才與徐子榮繼續推演,
一直到傍晚,所有的監控才被檢查完畢。
“這個通道出現的時間,都是陰氣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候,但是也不是每天都出現!”
張玄看著統計出來的時間表,以及進去的人分析道:
“進去的人,有老人,有青年人,沒有小孩,年齡跨度有點大,共同點不太清楚,老人17次,青年女子5次,青年男子9次!”
徐子榮看著表格也是搖頭道:
“這男子的陽氣,不是要比女子重的嗎?要吸引也是吸女子啊,它要是吸陽氣,那麽也沒必要吸引老人啊!”
“不管如何,都是要進去看看!”
張玄笑道:“先看看地形,而後再去看看其他,來吧,經理,帶我們去轉轉”
“好,請跟我來”經理僵硬的點點頭,
他已經決定,帶張玄他們轉完就先回家去,這影院地方不小,一共九個放映廳,是個t字型的布局。
走廊兩邊放著電影海報,海報的間隔裏麵放著垃圾桶。
三個廁所,不是正對著放映廳的門,要是洗手台的燈不亮,那麽看起來就是另一個入口。
除了這裏,張玄還去看了配電間,收納間,更衣室,辦公室,母帶間,電影房,以及樓上的天台。
“哈,這地方好大,都有足球場大小了!”
徐子榮笑道:“要是我,我就在周圍拉起鐵絲網,做個運動場,打打球,跑跑步什麽的”
“那不是違章了嗎?”張玄搖頭道,
徐子榮笑道:“怎麽違章?不蓋新的建築,隻是在天台活動,哪裏違章?哪裏違法?”
“你一活動,樓下不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嗎?”
“樓下是電影院,隔音效果不錯,再說了,你貼點隔音棉,防火墊,也花不了多少錢”
“二位,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這天台上麵沒有問題吧!”經理笑道,
張玄看著惶恐的經理,笑道:“行了,這裏沒事了,我做事的時候,你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就行了,徐子榮,你去找秦老板去,先去鋪子裏過夜”
“好,我知道了,你也小心點”
徐子榮點點頭,三人下去之後,徐子榮就要去找秦老板,而那經理也是恬著個臉跟著一起。
時間還早,所以張玄先在椅子上睡了一覺,一直到午夜場才醒來。
值班的員工,早已經被經理吩咐過,讓張玄自由的進出,不要去管他。
檢票員劉子涵以為張玄是哪個關係戶,對張玄在電影院裏隨便看電影,頗為不耐煩,甚至於還故意在張玄身邊搗亂。
“先生,我們這裏已經要散場了,所有人員都要離開了!”
劉子涵臉上堆著笑容,心裏卻是譏諷不已。
“哦,現在距離午夜場,還有最後一部電影,怎麽?現在就結束了?”
張玄看了看手機笑道:“對了,去給我拿一桶爆米花來,算你們經理頭上”
“先生,你這樣,我會很難做的”
劉子涵沒想到張玄還挺難纏,當時就打起了感情牌,
小女生哀求起來,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殺傷力都不小,可惜,張玄不再此列。
“這不難做,你們經理不是提前說過了嗎,怎麽,他一走,說的話就不好使了?”張玄搖頭道。
此時正值最後第二班次散場,陸陸續續的有人看完電影回家,張玄就靠在走廊上,和劉子涵扯皮。
今日乙醜,火氣重,煞在西方。
這電影院裏麵,為了降低噪音,所以地上都是厚厚的石棉墊子,走起來很軟,腳步要是輕點,根本發現不了還有人。
及至人群散的差不多,黃白色的牆壁之上,卻是忽然一陣模糊,出現了一個新的入口。
裏麵走出來一個拄拐杖的老頭,和一個昏昏欲睡的小孩。
“乖孫,這牛氣衝天大戰鐵甲飛龍好看吧,看了兩遍過癮了吧!”
那老頭笑嗬嗬的,那小孩努力的睜開眯著的眼睛道:
“爺爺,我們明天再來看兩遍,好不好呀”
“好,聽你的,你說幾遍就幾遍”
這老頭嗬嗬直笑,看得出是親生的,張玄看著一老一少離開,心中便有了計較。
這隱瞞的入口,會在陰氣重的時候出現,但是它出現也隻是吸引特定的人來,
這無關乎男女,甄別的手段隻有一個,那就是看著人是不是要死了。
人要死之前的狀態,是不一樣的,看起來很正常,但是穢氣卻很重。
身體看起來很健康,但是下一秒就會猝死,這不是個例。
而這個路過的老人,身上就是穢氣叢生,由內而外,老病積重,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玄似笑非笑,引得那劉子涵越加生氣。
“跟你說話,你都不聽!一點風度都沒有”
劉子涵憤憤道,而後就去打掃衛生去了,她沒抬頭,所以沒注意到,自己進了一個怪異的放映廳裏麵。
監控室裏,保安看著突然出現的放映廳入口,更是驚得麵無血色,
急忙打電話給經理匯報,但是經理隻是讓他不要管,張玄這個高人會處理的。
“你這是不要命了”
張玄眉頭一皺,旋即也跟了進去,劉子涵一進放映廳,就感覺到這個放映廳很冷!
現在可是初春,天氣冷,電影院裏放暖氣,不會冷的。而且,散場之後,連燈都沒開,這實在說不過去啊。
“趙大姐,這還有一場,你怎麽就這麽放鬆了?燈也不開,空調也不開?被人投訴了扣錢,我可不幫你”
劉子涵朝裏麵喊了一聲,而後就去開燈,
但是,她剛一碰到開關,就感覺這開關很冷,就和冬天的鐵棍一樣,手碰到了,就粘在上麵了。
“哎呦喂,好冰,這開個關有問題啊”
劉子涵按下了開關,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被凍在了開關之上。
怪!
劉子涵剛想把手拽開,但是手指頭卻是一陣撕裂的疼,讓她不敢亂動:
“趙大姐,你在嗎,我的手被人凍住了!快來救我啊!”
“所以我就說,開關這種東西,用塑料就可以了,用金屬麵板,不僅會在低溫下黏住皮膚,還有漏電的風險”張玄迤迤然進來笑道。
“是你,你快來救我啊我的手被凍住了,你去拿點溫水來!”劉子涵急忙道,
張玄看著她,意外道:“用溫水?”
“是啊,和金屬凍住,隻能用溫水先提高金屬溫度,不能直接撕開,你有沒有常識啊!”劉子涵焦急道。
“我倒是無所謂,不過,電線和水一接觸,我看你大概率會被先電死”
張玄笑道:“你也有點常識好吧,而且,現在這裏可不是隻有我們兩個”
劉子涵一進來就被凍住了手指,倒是沒有時間來觀察這個放映廳,
實際上,她也不需要去看,她對這裏的布置了如指掌。
不過,這一看就有點不對勁,因為中間的座椅上,坐著一個熊貓人偶!
本來憨態可掬的熊貓玩偶,現在看起卻有點怪異。
也許是燈光問題,這燈用久了,燈就會發黃,所以這放映廳裏麵,顯得有的灰黃,朦朦朧朧的,就像是裏麵有塵埃。
熊貓人偶的身上,有血腥氣,有陰氣,有穢氣,它毛茸茸的嘴角,應該是縫合起來的,
但是現在,卻是張開了,露出了尖牙,以及一些紅色。
劉子涵瞳孔猛然一縮,而後驚恐的大叫起來,手不自覺的用力,手指的皮膚就被撕開,頓時鮮血淋漓。
但是劉子涵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抱著腦袋一邊大叫,一邊就跑去了門口:
“救命啊有鬼啊救命啊哐哐哐這門怎麽打不開?!啊”
聞到了血腥味,這熊貓玩偶的黑色眼珠,當時就泛起了紅色,即使麵無表情,但張玄還是能感覺到它的興奮。
“你好,張玄,我們終於見麵了!”
一個縹緲的聲音,在熊貓玩偶的身邊響起,一個白色的人從空氣中慢慢顯露出來。
“這個感覺,和紙紮人一樣啊,讓我想起了一個尋求長生不老的老頭”
張玄笑道:“不過他是用屍體和人皮,你使用玩偶,他就什麽來著?我記不起來”
“肇無咎,他是我的合作夥伴”
那白衣人緩緩站起來,她是個女子,臉上帶著麵具:
“他的功法,就是我教的,我們一直合作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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