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好巧
徐良才被紀東方成功策反了閨女,氣不過,便去拉攏安平小同誌。
“平狗,你和姑父做一邊吧?我們把你爸爸打敗。”
安平笑眯眯地:“不行呢姑父,我和爸爸是一夥噠。”
徐良才:……都有點不想跟這家人一塊玩耍了呢。
紀東方這純粹是閑著沒事幹,一家子人裏,要聽媳婦兒指揮,要寵著孩子和狗子,要敬著嶽父嶽母,還得照應著小姨子。數一圈,可不是就能欺負欺負他妹夫來找找樂子嗎?
徐良才:都在食物鏈的最底層,何必互相傷害找存在感呢姐夫同誌!
忽略掉紀東方和徐良才這點暗潮洶湧(?),孩子們還是挺開心的,安寧寧和安平拉著線,沒一會兒就掌握了正確的方法,將風箏放得高高的。
團團和小四月眼巴巴追著風箏望著,隨著風箏的攀升,她們的小腦袋不停後仰,就這小身板,哪裏經得起這種高難度動作。於是“噗通”兩聲,兩位小可愛齊齊摔了個屁股墩,都茫然地看看哥哥姐姐,看看天,看看自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哩。
這草地柔軟得很,便是摔了也不怕的,因此都不著急,反而笑起來,覺著兩傻妞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樂了一點。
可不都是好性子的傻妞呢?連屁股都不揉一揉,眼看著大家笑,小四月先跟著嬉笑起來,剛還隻是坐倒在地呢,這會兒索性往後一倒,表演了個四腳朝天,又扭著小肥身子在地上滾了一圈,咯咯的笑聲像是一隻小手,撓得你隻想捧腹大笑。
團團目不轉睛看著小四月耍寶,又去看安平和安寧寧,哥哥姐姐們已經顧不上風箏了,前仰後合先笑為敬。
她也不知怎麽想的,抿著嘴,很有幾分嚴肅的意味,卻是一絲不苟地模仿著四月的動作——四仰八叉往後摔,摔完了小腰一擰,在地上滾了半圈。
大家先是一愣,再爆發出天絕地滅的笑聲,別看咱們團團悶著頭不愛說話不愛動作,偶爾的騷操作,可愛得能叫人想將她拐走啦。
氣氛一時無比歡快,以至於安生提溜著破軍回來時,大為吃醋:“啊,發生什麽事?為什麽你們這麽開心不叫我!”
大家懶得理他:你撒著歡跑了,我們就算想叫你,那也要追的上你的背影啊。
一看,咦,安生背後怎麽還跟了個人?再一看,三個男人——紀東方、安平以及徐良才——的臉色就極為不好看了,他們的大腦裏同時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他們的臉拉得老長,他們的目光極為冰冷,總之就是用一切擺在明麵上的手段對來人表示了極度的不歡迎。
那人心裏發顫,心說這一家子怎麽突然就……殺氣騰騰呢?這氣場,跟自家的老爺子教訓子弟時散發出的窒息意味一個味兒呀。
他到底還是經曆過一些“考驗”的,並沒有這就軟下身體,灰溜溜做了逃兵。咱新一代的少年,講究的就是有困難要上,沒困難製造……呸呸,沒困難那當然是歡天喜地一往無前地上。
“紀二叔,徐姑……”對上了三道死亡凝視,他本能改口,“徐叔叔,好巧啊,你們也來春遊?”
說著實在忍不住,偷瞄了安寧寧半眼,明明連她今兒穿什麽衣裳、放風箏跑動後的臉色多紅潤都看不分明的,可哪怕隻瞥見個側影,心裏也是歡喜得要命,嘴角已經克製不住瘋狂上揚了。
安平緊皺著眉頭,心說這李耀華怎麽就陰魂不散呢?這麽大年紀了,一點眼色都看不明白。他平日裏從來不給他接近姐姐的機會,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家的態度、就沒點自知之明早點認清現實放棄幻想嗎?
唉,安平小同誌,等你以後喜歡人就知道了,要真這麽輕易就放棄了、就看得明白現實了,喜歡,它也就不是喜歡了。
且說李耀華笑眯眯的歪頭看著紀東方,硬著頭皮不要被紀二叔犀利的眼神逼退——侄兒我就是清清白白巧合偶遇地出現在公園的嘛,不信?你總不能打我吧?
電光火石間,這兩代大院子弟在無形中交鋒,李耀華壓根就沒回過味來,紀東方璨然一笑,上前親熱地拍拍李耀華的肩膀。
“是你小子啊,有陣子沒見了。聽說你爸調到南省去了?”
李耀華拚著一口氣管理好即將崩潰的麵部表情,堅決不允許自己齜牙咧嘴暴露出弱雞的事實——能叫紀二叔捏捏肩膀就受不住,寧寧會瞧不上我噠!
他隻得像是個被歹徒挾持的無辜人質,身不由己地跟著紀東方走了,還得配合紀二叔那雲淡風輕得有些和藹可親的表情,演出一場“慈愛世叔親近賞識的世侄”這種離真相十萬八千裏的大戲。
眼見著他們走遠,安平還不太放心,先去看安寧寧的表情,果然看到姐姐對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心裏一跳,忙上前拉拉姐姐的手:“姐姐,爸爸跟李耀華他爸關係很好嗎?”
安寧寧被他拉得回神,剛才感到的一丁點不對勁就消散了:“大概吧,但沒有聽爸爸說起過。”
安平點點頭,見姐姐沒有再糾結爸爸講李耀華拉走這件事,不由就鬆了口氣。
而對這一切暗流一無所知的安生小同誌,笑嘻嘻地湊到哥哥麵前:“耀華哥哥說一會兒和我們去劃船哦,他劃船好厲害的,我們可以……”
安平眼瞅著這小嘴巴巴的傻缺弟弟,深恨狼虎視眈眈要進村把咱們家裏最純潔美好的小羊給叼走,你沒起到半分守護防衛責任就算了,你還會打開大門引狼入室了你!
他越想越氣,看著安生單蠢無知的臉就忍不住一陣的怒氣升騰,終於向弟弟伸出了魔爪——他奶凶奶凶地探手扯住安生的兩邊臉頰,用力捏了捏。
“生狗,你可長點心吧!”
安生懵了:發生了什麽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又犯了什麽錯哥哥能不能再愛我一回……
他茫茫然看向姐姐,姐姐攤手:我也不知安平發什麽瘋呀。
他又求助地鼓著被哥哥捏紅的腮幫子看姑父,姑父點點他,似笑非笑。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