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鋪路
劉家人忍得住這個誘惑嗎?果斷不能!
那大房避開了其他幾房,開了個小會,達成了一致:悶聲發大財,把寶藏找到了,咱們就是這個村裏,不,這個公社裏,甚至這個縣裏,最滋潤的家庭!
苗秀芳看著自家男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那……其他幾房……”要不要拉著一起發財呀?
拉個屁!誰走漏了風聲,老子打斷他她的腿!拉進來這錢要平分的,你舍得?
苗秀芳給男人倒杯酒,笑得眼裏滿是柔情,我這不是……怕你犯糊塗嗎?
這家就連地都不愛下了,一天天的從小路繞出去,偷偷摸摸上秀峰山,尋寶去!
這一尋,天氣徹底涼了,劉長生終於從醫院裏回來了:命大,還真給他救活了。
長生娘一路回家的時候,高昂著頭,跟母子是去了京城受接見似的。
大概在她眼裏,能去市裏醫院治病,可牛逼啦!你們誰家裏上市裏治過病?
村裏人都帶了異樣的眼神看他們,長生娘還以為是豔羨呢,胸脯子挺得更高啦!
“風光”了一路,到了家裏,一片哭聲,罵聲,咆哮聲……
長生娘:沒有我,這個家就是一盤散沙!
她昂首挺胸進去,正要用她老母親的雷霆手段把家重新凝聚起來,兒子、媳婦、孫子孫女都撞了過來。
“娘啊,活不下去了!”
長生娘一不留神,沒聽懂他們的斷句,氣得一巴掌把個媳婦拍得啞了聲。
“你娘才活不下去了!你老鄧家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這個媳婦姓鄧,被婆婆又是打又是罵,當真不想活了。
一時間婆媳撕扯起來,兒子不幫著老娘打老婆,竟然拉偏架愣是讓長生娘吃了個啞巴虧!
這在老劉家是斷不可能存在的!
“兔崽子,老娘幾天沒在家,你們是要造反!”
可不是我們要造反,實在是有大房拖累,我們快要活不下去了有木有!
原來那大房悶聲挖寶藏,在秀峰山上很是撒歡兒,他們也不想想,現在秀峰山是什麽地兒?那是考古隊作業的地方,裏頭有啥,文物啊!
真的,老虎不發威,你們怕是把護衛隊當擺設呢!
護衛隊英雄無用武之地許久,總算有了鍛煉的地方,能叫劉家大房輕易走脫嗎?
“他們把大哥一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抓到局子裏去了!娘您那長孫還不服氣呢,叫嚷著他不是要偷侯爺墓裏的東西,就是要找寶藏……“
辦案的同誌們都驚呆啦!小偷小摸的罪名還滿足不了你啦?硬是要戴個盜墓賊的帽子,牛!真牛!
沒得說,一家子成年的都改造去,未成年的發回來,爺奶好好教育吧!
“分家!必須分家!有寶藏的時候一家子偷偷去找,瞞得我們死死的,打量是怕我們分一份唄!現在倒黴了,叫我們來養小的給擦屁股,我呸!”
劉家兄弟姐妹們這回心齊得很,分家,必須分家!
可憐劉長生,才從鬼門關裏拉回來呢,一回家就遇上了這糟心事。一家老小隻顧著內鬥了,誰還記得給他煮點補身體的湯?
而劉家的這團亂麻整理不清楚,哪裏有精力來算計安春蘭?
這結果,基本也在紀東方的算計之中。現在老劉家還隻嚷嚷著要分家,可等到真正意識到盜墓賊的成分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的陰影時,就不止分家那麽簡單了。
安春蘭知道了這事以後,隻有兩個字:“活該!”
都是自己貪婪的,怪得了誰?!簡直大快人心有木有!
楚婕摸著個下巴,繞著紀東方看了好幾圈,笑得很神秘莫測。
以前她還笑呢,爽文裏麵凡是得罪女主的人,基本上都不用女主髒了手,總會自己作死,走上一條不歸路的。
沒想到,現如今她楚婕同誌,也享受上女主待遇了!
“媳婦兒,你說錯了。劉家這群所謂的反派,純粹是你老公我替他們鋪平了作死的道路。”
楚婕樂滋滋親他一口:“腹黑?我喜歡!”
紀東方: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
劉家人解決了,那還有個小趙同誌呢!這段安家村緋聞,到底是個什麽了結法呢?
楚婕沒去關注,安春蘭同誌,把握你的人生吧!
你問她要幹啥?她可忙著呢!給我小崽子們改造形象呀。
之前李芹閑在家裏沒事幹,心裏發慌,紀京生給出了主意,請李芹給小崽子們做衣裳來著嘛。
做好了,小崽子們美滋滋穿上,楚婕背轉身,笑得渾身發抖。
為啥呢?親愛的奶李芹同誌,她可勤儉持家了,拿著了布料就在那合計啊:
孩子們正是見風長的時候,衣裳不能給做短了,往長了做,到時候把邊邊收起來,長高了就往下放,多好!
又一想,阿婕家裏的夥食好,孩子不留情就長了肉,那就不能把衣裳做得窄了。要留出些長胖的餘地……
你說說,這想法多好多有遠見?
可衣裳做出來一上身,妥妥的小孩偷穿大人衣裳有木有!這還是用針線收過的結果,要是都放開來,四舍五入,妥妥的就是古代的戲服有木有!
她這邊才這麽想呢,安平和安生兩個就甩著袖子,cosplay起瀟灑風流的貴公子了!
李芹卻很是滿意,美滋滋道:“正好,冬天了還能把棉衣穿在裏麵,都兜得住。等到了明年春上,個子長起來了,合適得很。”
楚婕不忍心拆穿:就算個子長高了,可也不至於橫向發展這麽嚴重啊娘!
家裏夥食雖好,可養小崽子不是喂豬,堅決不讓他們有無限橫向發展的趨勢!
小崽子們一開始是無所謂的,有新衣服穿已經很棒了,還要什麽自行車呢!
這話妥妥就被打臉:小崽子們穿著新衣裳去割豬草——寬寬大大的“複古風”外衣,搭配上又肥又長的“七零版哈倫褲”,雖然讓他們成為這個村裏最潮的崽,卻絕對不是什麽勞作友好型裝扮。
咱們嘚瑟的安生,甩著他瀟灑的“水袖”踏上割豬草的荒地。
都還沒來得及擺個定點pose,被地上的藤蔓一拌,“哎呀呀呀”拉著長聲,邁出了銷魂的趔趄;
最後轟轟烈烈地以“啊”作結,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轟然撲街,哦,不,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