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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五靈環

  看著完好無損的四人,血雨墨涵一臉的迷茫。


  我是誰?我在那?我在幹什麽?

  他問出了靈魂三連。


  “笨蛋,那是靈魂,物理攻擊無效的啊!”


  他的體內,傳來一道陰邪的聲音。話音裏盡顯埋汰。


  那是血雨默涵的語氣。獨孤淵記得很清楚。


  “啊!物理攻擊?是啥?”


  血雨墨涵傻萌傻萌的。


  “我……,你乖乖的,找塊豆腐,往自己腦門上狠狠的砸,這具身體以後我來照顧。”


  “用第三魂技啊!笨蛋!”


  血雨默涵覺得自己快瘋了,不對啊,他本來就是瘋的,那在瘋一點?

  他被自己搞得有點迷糊。這都是血雨墨涵的錯。恩,是的,沒毛病。血雨默涵為自己完美的邏輯點讚!

  血雨墨涵雖然呆萌,或者說是傻。


  當魂技啥的還是知道的,他用來殺人的方法。


  “百鬼·散!”


  血雨墨涵手中的雪蓧雙刀猛地炸散,化作點點流光,散布在申屠道陵等人的身邊。


  血雨墨涵手比劍指,揮下。


  頃刻間,那點點有若星光般美麗的流光,動了。


  在短短一秒間,加速到了音速,從獨孤淵的角度看,申屠道陵等人就像是被一個光團包裹住,很美麗,也很危險。


  身為他們的主人,獨孤淵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凝視的身軀開始變的虛幻。


  而獨孤淵對他們的感知也是越來越弱了,就像是,他們即將,不存在了一樣。


  申屠道陵他們的存在,是以靈魂的形式存在。


  放在獨孤淵的前世,他們也被成為鬼魂。


  鬼魂之所以會存在,無非就是因為他們的執念,執念未消,就不會消散。


  申屠道陵他們也是因此而存在。


  隻不過,創世扇強製性的把他們的執念設定為死忠於獨孤淵。


  鬼魂的消散除了執念完成,還有就是被打倒魂飛魄散!

  可獨孤淵沒有感覺到申屠道陵他們有被強大的力量擊打,反而是又一股力量,在消磨他們的執念,從而使他們不攻自破。


  獨孤淵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抱著一種玩樂的心態,並沒有很認真。


  來到鬥羅大陸這十幾年來,他隻有一年可以說是認真的,就是在殺戮之都的那一年。


  現在,癲狂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浮現,眼中平靜退散,潛伏的瘋狂開始伸出自己的爪牙。


  反手握住吞地獠牙比,左眸不知何時變得猩紅,右眼還是那有如深淵一般的黑暗。


  他盯著那個光團,雙手蠢蠢欲動。


  下一刻,他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光團之後。


  那個光團,說是光團,也隻不過是因為那些流光的移動速度過快而導致的視錯覺罷了。


  獨孤淵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去就自己的下屬,而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血雨墨涵。


  他的能力,威脅到了獨孤淵,雖然他現在還不足以達到磨滅申屠道陵他們執念的程度,但是時間帶來的變化,往往是令人恐懼的。


  血雨墨涵的存在,是的獨孤淵感到了不安。


  他看起來很瘋狂,沒心沒肺,毫無畏懼。


  但實際上的他,很謹慎,一切的不利因素,都會使得他感到不安。


  他平時沒有在意,那隻是說明,那些事物沒有讓他感覺到不安。


  獨孤淵手中的匕首,交錯著,劃過了血雨墨涵的脖頸,想象中的血花綻放並沒有出現。


  “殘影嗎?”


  獨孤淵腦袋微斜,看向了出現在光團旁的血雨默涵。


  他臉上的邪笑,獨孤淵可還記得呢。


  “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個蠢到家的弟弟啊!”


  早在獨孤淵動的那一刻,血雨默涵就是強行控製了這具身體。使用了第六魂技。


  他的第六魂技,影·凝。


  身後的影子凝固,抵擋一次傷害,本體可以瞬移到影子覆蓋的任何地方。


  這種能力,保命神技,但副作用也是巨大。


  那個光團消散了,流光凝固成刀被血雨默涵握在手中。


  落葉上,一道猙獰的裂紋破壞了他整體的美感。


  血雨默涵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獨孤淵的猩紅左眸清楚的看見了那絲情感。


  獨孤淵收回了身形有些暗淡的幾人。


  一心關注血雨默涵的獨孤淵並沒有看見他們眼中的自責。


  “別掙紮了,你如果真的愛他的話,就別出手了,他的極限你比我清楚。”


  血雨默涵凝視著落葉,刀身微顫,刀鳴聲不絕於耳。


  血雨默涵臉上的笑容沉寂了一下,就是再次露出。


  還是一樣的笑容,卻是多了一份不一樣的感覺。


  “武士,最好的歸宿是戰死。刀,最好的歸宿,是在沙場之上,隕落。”


  血雨默涵身後的第七個魂環閃爍了幾下,就是化為光點,凝聚成一把刀鞘,掛在血雨默涵的身旁。


  血雨默涵再次看了眼手中的刀,收刀入鞘。


  “你可聽聞,世間有一種藝術,名為居合!”


  獨孤淵渾身汗毛紮起,他隻感覺眼前一亮,就是別無他感。


  “啪嗒。”


  “鏹。”


  聲音同時響起

  血雨默涵一臉的蒼白,但是他的手一直都是很穩定,直到納刀之後,小臂的顫動極為的明顯。


  他的身體一抖,險些摔倒。兩行血淚,在他的臉龐流淌。


  他的手,雖然顫抖,但卻一直握著刀柄,他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落葉,隕落了!


  他跪到在地,麵無表情,無喜亦無悲,一雙眸子暗淡無神。


  獨孤淵沉默著,他看著自己的斷臂,黑紅色地麵上的右臂。


  這一次,是他十幾年來受過的最重的一次傷了吧。


  他第一次,那麽想要躲避,但最終也隻是挪動了半個身軀。


  鋒利到恐怖的落葉,劃過他的右臂。


  沒有痛楚,沒有快感,沒有知覺。


  獨孤淵撿起自己的右臂收好。


  這裏,是恥辱之地,這條斷臂,就象征著恥辱。


  獨孤淵的斷臂處,亮起了綠光,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十多分鍾後,獨孤淵再次擁有了他的右臂,一模一樣,但獨孤淵卻是感覺到了陌生。


  “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獨孤淵輕聲說道。


  他召喚出伏羲琴,沒有去抗拒地麵的汙穢,盤膝坐下。


  這一次,他沒有資格,去抗拒一切。


  獨孤淵的手指掠過琴弦,琴音嫋嫋。


  獨孤淵緩緩哼唱到。


  昆夷道遠不複通,世傳切玉誰能窮。


  寶刀近出日該國,越賈得之滄海東。


  魚皮裝貼香木鞘,黃白閑雜鍮與銅。


  ……………………


  這首曲名為《日本刀歌》作自宋代名家歐陽修。


  曲終,人將盡。


  獨孤淵收起伏羲琴,起身走到血雨默涵的身前,默默地看著他。


  “你,有資格。”


  獨孤淵手上多出了一把刀,一把由萬年玄冰製成的手術刀。


  他手拿著刀,在血雨默涵的頭顱上比劃著。


  瞬間,亦或是,永恒。


  獨孤淵的刀落下了。


  一塊骨頭懸空,墜落在遠處。


  那是一塊頭蓋骨,血雨默涵的頭蓋骨。


  裸露在外的,是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神經,以及,褶皺的大腦。


  血雨默涵此時還活著,但他的心死了,為刀而死。


  頭蓋骨被卸下,那足以逼瘋一個人的痛楚,他沒有吱聲,眼中甚至沒有波動。


  他知道,在這具身體的深處,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單純的孩子——血雨墨涵。


  他此時有能力控製這具身體,來掙紮,反抗。但他並沒有。


  他在哭泣,他在消沉,他在自我毀滅。


  或許,在世人眼中,血雨墨涵就是一個單純的魔鬼,麵目和善,卻讓人窒息絕望。


  他殺人,屠城。


  殺,也許,他並沒有這一個概念。


  獨孤淵相信這是一個單純的人,那臉上的笑容是無法掩蓋,無法偽裝,無法模仿的。


  獨孤淵手速很快,手術刀在他的手上旋轉著,移動著。


  一道道神經,血管,被他一一斬斷。


  他運用巧勁,將被完整的大腦放入了早已準備好的冰盒之中。


  做完這一切,獨孤淵看著身體漸漸冰涼的血雨默涵。


  絲絲縷縷的霧氣從他的身軀上升騰。


  一個由霧氣凝聚而成的環狀物體,緩緩融入獨孤淵的身體。


  在獨孤淵的體內,創世扇的猩紅扇麵上,一道黑紅的,有如凝固的血液一般的靈環出現了。


  這,象征著,血雨墨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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