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獨孤家的女魔頭(下)
初春的天氣略微有一絲絲寒意,獨孤淵站立於窗前,看著窗外樹梢上的點點萌芽,思緒飄飄。
看著日頭漸漸升高,獨孤淵也是走了出去,走向了史萊克學院。
獨孤淵走的並不快,晃晃悠悠的,將近七點時,才堪堪走到門口。
看著不遠處操場上聚集的一群人,嘴角才是揚起了一些。
大師那端正的身姿出現,隨之而來的是弗蘭德那個有些猥瑣氣質的奸商。
“今天從訓練的地點在鬥魂場,都過去吧。”
弗蘭德說了一聲,就和大師這個好基友一塊走了。
唐三幾人對視了一眼,也是跟了上去。對於去鬥魂場,獨孤淵自然是樂意至極,正好發泄發泄。
白天的鬥魂場並不是那麽的熱鬧,但人也是不少。座無虛席。
大師看著唐三一群人用的都是本名,皺著眉頭,“都去換掉,在鬥魂場,怎麽可以用本名,呢?另外再去注冊一個七人團隊。”
大師說完後,就是在一旁閉目養神你去了。
唐三幾人對於大師自然是言聽計從,乖乖的去換名了。
獨孤淵又不需要,自然是站在了一邊,等待有人送上門來。
血公子這個名號,已經是無人敢觸黴頭了。
這是一位主管走了過來,卑躬屈膝的說“血公子大人,這裏有一位魂帝想要挑戰您,不知……”
“魂帝嗎?行吧。”
獨孤淵起身,決定陪這個孩子玩玩。
哪位主管擦了擦腦門的汗,顫顫巍巍的走了。
這位主管對於獨孤淵自然是極為恐懼的,他原本並不是這裏的主管,前任主管就是因為在獨孤淵的麵前囂張,然後,主管就換人了。
至於那位倒黴的主管,屍骨還完整嗎?這都是個未知數。
獨孤淵伸了個懶腰,走上了對站台。
對麵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
獨孤淵看見他就覺得沒趣了,他的氣息太普通了,讓獨孤淵覺得無聊,本想著今天能夠發泄一下的,看來還是算了吧。
獨孤淵待得裁判宣布開始後,一腳就是把那個男子踹了下去,難得他沒想要下死手。
獨孤淵直接就是離開了,他今天來這裏,本來想要找些人發泄一下,但現在,沒意思了。
獨孤淵和大師說了聲就是走了。
但是他還沒有走出門口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是……
獨孤淵臉色大變,速度瞬間就提了上來,想要逃離,但還是晚了,那人,就在門口!
獨孤雁,獨孤家的女魔頭,獨孤淵童年的陰影。
此時,就是站在了門口。
“小淵!”
獨孤雁驚喜的叫了一聲,就是鋪了過來。
獨孤淵嘴角抽動,下意識地想要側身躲過去,但意思還是製止了這一本能。
獨孤雁撲過來,就在快要碰到獨孤淵的那一刻,猛地躍起,一個腦蹦,狠狠的砸在了獨孤淵的腦袋上。
“嗚嗚嗚,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小時候姐都麽疼你,你倒好,一去不回頭,這麽多年,連回來看我一眼都沒有,你還有我這個姐嗎?小時候喂你的靈藥都白喂了啊!嗚嗚嗚。”
獨孤雁眼淚汪汪的,邊哭邊抱怨邊打獨孤淵。
獨孤淵自知理虧,現在可以說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獨孤雁打了一會,也是氣消了。直到他停下來,才是感覺自己的手,疼到不行。
“啊!小淵,你的皮咋怎麽硬啊!”
獨孤雁揉著自己的拳頭,不滿的抱怨。
“都是我的錯,你都對,我有罪,我該死。”
獨孤淵一個勁的認錯。
獨孤雁見他態度誠懇也就沒再多胡攪蠻纏。
“小淵,你什麽時候回去啊,爺爺他也挺想你的。”
“老毒物,想我?”
他怕是沒人和他頂嘴,拳頭癢癢了,才會想我吧。
這句話,獨孤淵沒敢說出來,隻是在心裏默默吐槽。
“對了,小淵,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是在這裏學習嗎?這裏有什麽好的,和我去天鬥皇家從學院吧,哪裏才是真正適合學習的地方。”
獨孤雁不知道史萊克,不明白它的含義,自然就是看不上他了。
獨孤淵笑而不語,搖搖頭。
“那個,我還有事,改天有空了,我再去找你。”
獨孤淵說完就是跑了。
“誒!”
獨孤雁還沒來得及挽留,就是看不見獨孤淵的背影了。
獨孤淵遠離了鬥魂場後,在一處鬧市上停了下來。
獨孤淵並沒有說謊,他的確有事,大事。
獨孤淵找到了一家女裝店,買了一套女士服裝。又是買了一些甜點之類的女吃的小點心後才是回到了竹屋。
獨孤淵之後的整個下午,都是戴在了竹屋內,寫字。
字,最能表現一個人的精氣神。表麵上偽裝的完好無缺的人,但他一寫字,他的一切就將袒露出來。
獨孤淵亦是如此。
一個人待在這裏,沒有人會來打擾,他也就沒有偽裝,卸下了偽善的皮囊,褪下了堅強的外表。
獨孤淵寫的字,中氣不足,抑鬱之氣充斥。畏手畏腳,不夠坦蕩。
獨孤淵的真實麵目就是這樣,脆弱到不堪一擊。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他脆弱,敏感,他在意所有人對他的看法,寧願去自己受傷,也不願去傷害別人。
可表麵上的他,冷傲,肆意殺戮,不計後果,不顧世俗言語,隻為自己活的痛快。
這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個卑微的生物的偽裝罷了,不敢顯露自己,隻配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傷疤。
這就是獨孤淵。
獨孤淵曾經也是一個坦率的人,一直都是那副孤僻的神情,無父母,無好友,無戀人。孤身一人,行走於世間。
直到,他遇見了她……
她的出現,改變了獨孤淵的生活,改變了獨孤淵的性格,改變了獨孤淵的一切。
獨孤淵此時沉迷於自己的回憶中,臉上的神情痛苦不堪。
吞地獠牙匕,悄然出現。
獨孤淵揮舞這匕首,不斷的割裂自己的身軀,隻為,不迷失在回憶的痛苦之中。
的疼痛,怎能稱之為疼痛?
唯有從心靈上的創傷,無論多少次去觸碰,依舊是那刻苦銘心的痛楚,不隨時間而減緩,不隨衰老而弱化。
這麽多年來,獨孤淵從未睡過一次安逸的覺。
一般人的睡眠都是淺層睡眠,而獨孤淵,他,一直都是深層睡眠,隻有這樣,才能使他不會日日夜夜沉迷在其中,因此,還得意存有一絲的理智。
他還有目標,還有,那一息尚存的希望。
真想大仲馬寫的那本書中說的那樣,人生,就五個字——等待和希望。
獨孤淵一直堅持著,等待著,希望著。
他渴望再次看見那雙明亮的眸子,那張嬌小的臉,為她撩起,遮住眼簾的發絲……
獨孤淵,想的越多,眼眸中的血絲越多,眼神,也是愈發的癲狂。
為了達成目標,不擇手段的前進,丟棄,人,這一稱謂,他,拋棄一切,犧牲一切,賭上所有,隻為再次遇見她,能夠再次,緊緊擁抱住她,不在放任她離去。
獨孤淵的精神,終究是有極限的,難以估量的磅礴情緒,如潮水般,一的侵襲他,獨孤淵也是承受不住,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啟動,暈了過去。
屋外,隨著獨孤淵的暈厥,翠綠的,洋溢著生機的竹林搖擺不定,此刻也是停滯了,黯淡了,有著淡淡的死氣滋生。
滿地的;藍銀草也是枯萎了,枯黃一片,本是生機蓬勃的的林子,此時,也是消沉了,落寞了。
天上的彎彎斜月,注視著一切,銘記著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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