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選擇……妥協

  鍾允樂一走，曲煙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隨即葉奶奶也打了個嗬欠，“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哪有，奶奶您還很精神呢。”曲煙說道。


  葉奶奶笑笑。又說，“後天呢。我就準備出發了，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做。”


  “什麽事？”曲煙問著。心裏卻已經有了一些隱約的猜測。


  第二天。


  S城看守所。


  探監室內，曲煙和葉奶奶並排坐著，而她們麵前，正坐著季沛鴻。


  這個曾經在S城叱吒風雲幾十年的季老太爺，如今身著一身囚服，眼神陰冷，注視著曲煙。


  房間裏的氣氛一時間有稍許壓抑。


  但片刻之後，葉奶奶便開口，“幹嘛啊你？用那種眼神看著小煙，是想要用眼神殺人嗎？”


  季沛鴻沒有理會她。


  葉奶奶卻不依，一把拍桌罵道，“你自己做了那麽多虧心事。不該坐牢嗎？我警告你，再這麽看著小煙，你這牢得坐到死！”


  聽到這話，季沛鴻才收回了看著曲煙的視線，隨即轉頭看著葉奶奶。


  “你什麽意思？”他問。


  “你說我什麽意思？”葉奶奶反問，故意賣了個關子。


  季老太爺氣得不行。“葉韻靈！”


  “什麽事？你老年癡呆啊！我就坐在這裏，你要說什麽直接說，叫我名字幹嘛？”葉奶奶繼續反問。


  季老太爺氣得直出大氣，不由得歎道，“我……我真是見你一次，短命一年！”


  “你活該咯。誰叫你當年故意招我？還欺騙了當時還年少天真的我。”葉奶奶說道，語氣也很是不善。


  季老太爺一時間氣得連話都不願意說，閉上了雙眼，不願意再看葉奶奶一眼。


  曲煙坐在一旁。看著這情況，有點驚訝。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兩位身份地位都極為尊貴的老人家，竟然遇上之後，是這麽個相處方式。


  “你又輸了，”葉奶奶得意一笑。隨即說道，“這次我來呢。其實就是已經跟小煙說好了，你都半截身子埋進土的人了。她沒必要再起訴你，再說她外婆的事情，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怪你。”


  季老太爺卻依舊不願睜開眼睛。


  因為他太清楚葉韻靈這個人了。


  她給自己帶來的，絕對不會隻有好消息。


  果然，下一秒，葉奶奶說道，“但是你，要讓小煙放棄起訴。你自己也得做出一些讓步才是。”


  他沒有再說話，因為他也害怕再跟葉韻靈對話，自己會被氣得原地上天。


  而他也知道，葉韻靈一定會往下說的。


  而她也的確繼續道。“所以呢，經過我們的商量之後，你和我們得約法三章，首先，你必須承諾，以後不能再做任何傷害小煙的事情；其次，你得住進療養院裏，開啟頤養天年之路；第三呢……小煙，第三是什麽來著？”


  曲煙有些尷尬，隨即說，“我們之前也就商量這麽兩條。”


  其實本質上也就是一條。


  季老太爺可以不坐牢，但是他也必須進入封閉式療養院，以確保他不能再搞事情。


  曲煙外婆的事情嚴格意義上來說怪不到他頭上，他最多算是一個自衛過度，加上一個過失致人死亡的罪行。


  真要開庭審判，也判不了幾年。


  “如果啊，他命長一點，沒有死在監獄裏，那等他出來了，就有你好受的，所以不如現在給他寬鬆一點，把他送療養院去，讓他也好受，你未來的日子也好過點，而且……卓然也會安心不少。”葉奶奶的話還言猶在耳。


  於是，曲煙思索再三，還是選擇了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