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太子問藥

  聽司有禹說能治好，敬陽當然十分高興了。


  “來人，賞司醫仙。”敬陽開口道。


  司有禹忙行了一禮，“微臣藥都還沒用，還請公主不要賞賜了吧。”


  敬陽聽司有禹這樣說，立刻點頭，“嗯，醫仙說的對，那就等真的有效了，本宮主再好好賞你。”


  司有禹替敬陽診完脈，也該退出去了。


  敬陽卻攔著不讓司有禹走。


  司有禹蹙眉，轉臉看著敬陽。


  敬陽公主小臉兒微紅，卻又一時找不到借口留司有禹下來。


  看著司有禹轉身手了，敬陽跺了跺腳。


  “宮主，這人太不識抬舉了。”敬陽公主身邊的宮女采兒道。


  敬陽卻瞥她一眼，“你懂什麽，這叫淫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才是真男兒。”


  而且，司有禹長的真的是太好看了。


  敬陽覺得，司有禹長得比她那幾個兄都要漂亮。


  見敬陽如此說，采兒立刻改了口，“是啊，這樣的男子，世間真是少見呢。公主真是好眼光。”


  被采兒誇讚，敬陽立刻笑道，“說的對，賞你。”


  －－

  司有禹出了敬陽寢殿，接著去禦藥房當值。


  當時在禦藥房當值的，就三位太醫。


  看到司有禹進來，幾位太醫立刻都圍了上來。


  他們幾個人說的話，無非就是誇讚司有禹醫術了得，妙手回春等等。


  對於這樣的阿諛奉承，司有禹根本就不放在眼裏，隻是打了幾個馬虎眼，便讓小太監領他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太醫中間有一名齊姓太醫卻跟到了司有禹的位子上。


  “司醫仙。”齊太醫朝司有禹行了一個簡單的拱手禮。


  司有禹回禮，齊太醫才說，“司醫仙與陛下用的藥，都是我等平日給陛下常用的，卻為何沒有司醫仙的藥這般的奇效？”


  對於醫術的問題，司有禹倒是樂於回答，便將自己配方的配比跟齊太醫說明了一下。


  齊太醫聽完司有禹的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便道，“聽司醫仙一席話，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司有禹跟著嗬嗬笑了幾聲。


  齊太醫又跟司有禹一起討論了一些行醫用藥上的話題。


  每一處，司有禹必能指點齊太醫一二。


  齊太醫頻頻點頭，稱讚司有禹醫術過人。


  就連司有禹說的很多非常有用的方子，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有很多不知道的。


  漸漸的，司有禹身邊圍著的太醫就多了起來。


  且因為司有禹被留在皇宮當太醫，當天不當值的太醫也有幾位進宮的。


  他們紛紛跟司有禹討教行醫用藥的問題。


  其間，有一名小太監說歐陽克身子有些不適，請一直替歐陽克看脈的齊太醫前去診治。


  齊太醫便就聲，跟著那名小太監去了。


  齊太醫到了歐陽克寢宮，替歐陽克診脈。


  歐陽克揮手，屏退那些伺候的宮女太監，這才問道，“那個司有禹，可是真的醫術十分了得？”


  齊太醫立刻點頭，“醫術果然了得。”


  歐陽克眉頭卻皺得更深了，又問，“那依你看，他多久可以去除父王的舊疾？”


  “這個……”齊太醫沉吟，“至少也要半年的時間吧。”


  楚王舊疾頗深，並不是一兩副藥就能好的了的。


  就算司有禹是醫仙，也最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當然這隻是齊太醫自己的估計。


  “來人，召司醫仙前來。”歐陽克揚聲道。


  齊太醫立刻告罪，“太子殿下恕罪。”


  歐陽克怒哼，“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病都醫治不了，楚國養你何用！”


  齊太醫又連連嗑頭。


  這隻是齊太醫跟歐陽克合演的一場戲，所以齊太醫告罪之後，歐陽克也隻是訓斥了他幾句，便把他趕出去了。


  齊太醫看似灰頭土臉的從歐陽克寢宮裏走出來。


  沒走多遠，齊太醫便遇上了前來的司有禹。


  “司醫仙。”齊太醫拱手。


  司有禹還禮，又抬腳朝歐陽克寢宮走去。


  在與齊太醫擦身而過的時候，齊太醫小聲的在司有禹的耳邊囑咐了一句，“司醫仙，太子脾氣不太好，醫仙請小心些。”


  司有禹微微點了下頭，便錯過齊太醫，繼續朝前走了。


  歐陽克請司有禹看的，是隱疾。


  歐陽克說自己總是覺得在房事上，自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司有禹淡笑，“從脈向上看，太子的身體是沒有什麽異樣的。”


  “那本宮為何有那樣的感覺呢？”歐陽克不解的問。


  司有禹問歐陽克，“那太子房事，每次可以堅持多長時間呢。”


  “這個……”歐陽克想了想，回答，“大約小半個時辰吧。”


  司有禹笑答，“這樣太子殿下竟然還說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


  歐陽克並沒有笑，而是問司有禹，“那司醫仙，平時都是多少時間？”


  司有禹一怔，臉色稍微沉了一下。“微臣還是替太子殿下把下另一隻脈吧。”


  歐陽克也沒再說什麽，把另一隻胳膊放在案上，讓司有禹把脈。


  過了一會兒，歐陽克又問，“司醫仙，父王的病情，現在怎麽樣了？”


  司有禹回答道，“陛下的病情已然十分穩定，請太子殿下放心。”


  歐陽克點頭，“那真是有勞司醫仙了。按照醫仙的判斷，父王舊疾多久可以徹底醫治。”


  “太子殿下，恕微臣直言，陛下的舊疾，是無法可依的。”司有禹回答。


  歐陽克立刻一拍桌子，“大膽！”


  司有禹坐在小凳上替歐陽克診脈，並沒有因為歐陽克突然發威而有所動搖。


  歐陽克卻怒道，“你怎麽能說父王的舊疾無法可治！”


  司有禹聳肩，“無法可治便是無法可治，身臣的藥也隻能緩解陛下的病症而已。”


  “既然是這樣，那皇宮還留你何用！”歐陽克怒瞪著司有禹。


  司有禹沒有回答歐陽克，是楚王要他留下來的，他司有禹還能拒絕不成？

  替歐陽克診完了脈，司有禹便起身，告退。


  歐陽克看著還是很生氣，但內心已然鬆快了許多。


  如果真如司有禹所說，楚王的舊疾根本無法可醫，那麽歐陽克就要想辦法，把司有禹趕出楚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