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機靈

  “什麽？”


  “這是我娘縫的荷包，漂亮吧？”


  梅落塵瞥一眼簡單的大紅色荷包，嫌棄地搖了搖頭，逝去的夫人做的繡工比她們好多了：“不行，我要去告訴師父！”


  “哎，別別別，有事好商量……不想要荷包，那你想要什麽？”屠戶家女兒咬著嘴唇問。


  梅落塵靈機一動：“對了，你家不是屠戶嗎？肯定有邊角料吧？就是豬皮豬骨頭什麽的，你拿一點兒給我，我就不把這件事告訴師父。”


  “你要那東西幹什麽？”


  “你管我？我吃不上肉，聞聞豬下水也不行？”


  屠戶家的女兒遲疑了片刻，道：“豬骨頭能熬湯，豬皮能榨油，雖說沒有純肉那麽貴，也不是能隨便給人的。”


  “不願意？不願意我就去告訴師父，不讓你繼續學了。”梅落塵說完轉身就走。


  另一個女孩連忙來拽她，屠戶家的女兒連忙鬆口：“等等……那我今天晚上回家給你偷拿一點，那你可一定不能告訴顧大夫，我爹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的！”


  梅落塵忍住不笑出聲：“行，隻要你拿來，我保證不說出去。”


  第二天，屠戶家女兒悄悄用草紙包著拿來了兩塊豬皮和一小袋豬骨頭，交給梅落塵的時候她還在疑惑：“你要這幹嘛？你想要肉我求爹，他也能給你割一小塊，不比這些解饞？”


  “就是開開葷，你們每天吃肉，我連聞一聞都不行嗎？”梅落塵寶貝道。


  聽她這樣說，屠戶家女兒心裏舒坦了許多，“行吧，反正也是攤子裏賣不上錢的東西，算是施舍給你了，記得別告訴你師兄。”


  “我知道。”


  送走兩人，梅落塵興衝衝把豬皮和豬骨頭放在灶上，眼看日子越來越涼，昨天還下了雪，眼看到了灑水結冰的時候，最適合吃皮凍了。


  骨頭不能長留，她就把骨頭放進鍋裏加入胡椒和鹽熬了湯，豬皮則另起鍋熬成皮凍，她做這些時，整屋子裏都彌漫著肉的香氣。


  半夏回來，正巧碰到她把煮好的豬皮漿放在屋外，便問：“你在幹什麽？”


  梅落塵把盆放在空閑處：“做皮凍，放外麵凍一晚上就做好了，你放下東西，過來吃飯吧。”


  過了一會兒，顧青衣聞著味進來：“今天怎麽這麽香？”


  “師父，今天有骨頭湯配胡麻油餅吃，味道不錯。”半夏道。


  顧青衣一邊放東西，一邊問：“胡麻油哪兒來的？”


  梅落塵解釋道：“養蜂的昨天賣了蜜，讓他女兒今天買一鬥胡麻油，我跟裏麵撐了兩勺，她主動給我的。”


  “骨頭哪兒來的？”


  “她們弄壞了師兄一個笊籬，我讓他們賠的。”


  “不錯，深得你師兄真傳。”顧青衣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