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汙蔑

  小吏想了想，道：“此前有一位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大夫來看過他，簡單說明死因之後，就讓我們把他埋了。”


  “那人是誰？”張巡問。


  小吏朝他身後望一眼，猶猶豫豫半響不答應，張巡察覺有異，上前緊逼：“官差大人就在此處，你有什麽隱情還是趁早說出來吧，不然此案無法明晰。”


  小吏望了一眼他，抿緊嘴唇伸出手指遙遙一指，指向安定神閑的峪月，猶豫問道：“這位小兄弟，請問我們之前是不是在這裏見過？”


  ……


  ……


  雖然殷大、顧青衣、沁月真人，還有一位梅落塵未曾謀麵的師叔醫術上一脈相承，但是他們彼此性格迥異。


  沁月真人穿著一身飄逸的道袍，留著一對八字胡，氣質出塵，走在街上不論是誰都會對他心生畏懼，但若是他將白色道袍一斂，換上那黑色短衣，樣子就變得陰狠了許多。


  “沁月那人愛利，救人都抱有目的，小病按大病治，偶爾還能把沒病的人治出大病，敗名聲的事都是他的手筆。”顧青衣這樣評價他。


  “沁月師叔啊，他很愛吃肉，餐餐都要有肉，無肉不歡。”這是半夏的評價。


  “那麽……你們覺得，他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嗎？”梅落塵猶豫著，問出這個問題。


  飯桌上寂靜下來，顧青衣望她一眼，放下筷子、臉色一正道：“說說看吧，你發現了什麽？”


  梅落塵垂下眼眸，小心望向門口，很快收回目光，小心翼翼道：“師父，你說如果我去官府揭發三師叔，他會不會殺掉我呀？”


  顧青衣微微一愣，他記得上次相見，沁月已經落於下風，沒想到小徒弟還至今對他如此畏懼：“別被他挾持了，他隻不過是一介方士罷了。”


  “可他不是我們的師叔嗎？”


  顧青衣歎了口氣，“人有才，越無德，便越危險，說吧，他做了什麽。”


  梅落塵想了想，不再猶豫，一五一十把白日發生的事告訴他，顧青衣雖說不看重虛名，卻也並非冷酷無情之人，聽到這樣的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趕著夜色衝到東虎客棧，顧青衣在峪月麵前將沁月道人好一頓訓斥：“你怎麽想的？為什麽要在這個關頭殺人？！”


  沁月真人略狼狽道：“人不是我殺的，起碼不是這個人……”


  顧青衣一聽這話，氣上心頭：“虧你說的出來，雖說此人並非你殺，可是有人卻將他栽贓嫁禍與你，你有什麽辦法能自證清白？”


  沁月道人眼睛咕嚕嚕轉，望著窗外陰沉的夜色不在意道：“那就讓他們說吧，嘴長在他們身上，與我何幹？”


  顧青衣臉色一厲：“人言可畏，有些人恩仇必報，麻煩必然會找上門來，你的名聲壞了是你的事，若是連累了我，我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