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汙蔑

  這邊和梅落塵說完，丁香去找二夫人身邊的春香，和她說了這件事，昨天的一副藥算是浪費了。


  “算了，既然不能這樣把她趕走，那就先留下吧。”春香發話。


  梅落塵度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她每天的任務是熬藥，偶然會幫丁香做一些雜事，可是好景不長，大夫人送飯的事很快被二夫人知道了。


  “怎麽，我這裏的飯不能吃，就非要去吃大夫人的？以後讓她在後院，和你們一起吃飯。”


  春香無奈，“可這是大夫人吩咐的，不能隨便更改。”


  “你聽我的，去把她的碗砸了，回頭和大夫人身邊的幾個丫頭打聲招呼，就說她嫌飯不好，自己砸的。”二夫人順手拈起一個茶杯扔在地上。


  這件事再次落在丁香身上，得到授意的第二天，丁香當著梅落塵的麵把食盒裏的碗和筷子砸了，又拎到大夫人的貼身丫鬟秋楓麵前給她看。


  回來的路上，她順帶把這件事告訴灶娘，“以後藥鋪那個丫頭的飯就在我們這裏吃，你記得多備一份飯。”


  “她不是歸大夫人管嗎？”


  丁香壓低聲音，說了砸碗的事。


  “知道了，這娃娃嘴真叼，無非是添個碗、添雙筷子的事，帶她過來吧。”掌勺娘子不太高興的說。


  梅落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隻知道每天葷素搭配的飯菜沒有了，以後她要和二房的侍女、夥夫一起吃飯。


  “原諒我吧。”丁香心裏有些愧疚，他們這些下人的命都掌握在主子手裏，想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在這座深深的府邸中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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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完晚上的藥，梅落塵來到後院，許多夥夫蹲在牆角，手裏拿著饅頭和一碗米粥，她走到灶娘身邊，黯然的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飯桶，一個饅頭都沒了。


  “怎麽會這樣？”她非常驚訝，“大娘，已經沒有飯了嗎？”


  “嗯，沒有了，你餓肚子吧。”


  梅落塵與這位大娘一起住，從來不知道她是這麽冷漠的人，是不是她昨天晚上打呼嚕，惹這位大娘不高興了？


  想著，看了看灶娘麵前堆積如山的碗筷，梅落塵蹲下去把一摞髒碗放進水裏，用手搓下上麵的飯漬。


  “你幹什麽？”灶娘瞥她一眼。


  “這裏的碗這麽多，丁香姐姐去洗帕子了，可能會晚點來，我和大娘一起洗吧。”


  灶娘沉默不語，耳邊一時隻留下碗在水裏衝洗的聲音，洗完一摞碗，梅落塵把它們抱起來放進廚房。


  一個小廝走院子，隨口問“今天的碗怎麽洗的這麽快？”


  灶娘白了他一眼，“這麽晚才來吃飯，沒有你的饅頭了。”


  “不是讓你幫我留一個？”


  “我圖省事，自個兒吃了。”


  “你……”


  “今天老爺給你置辦行頭，你挺高興吧？”灶娘哂笑道。


  “哎呀得了，就知道你這婆子摳，老爺賞下來的銀子夠我去外麵好好吃一頓，算了算了，饅頭的事我不追究了。”小廝不耐煩的往外走。


  “你想追究也沒用，來的這麽晚，老娘有饅頭給狗吃都不給你！”灶娘站起來，手在衣擺上擦了兩下，從板凳後麵端出一個小碗，裏麵放著一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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