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你真悲哀總有人想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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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拍攝現場。
蘇念恩捧著一杯奶茶目光始終停留在劇本上。
一旁的塗樂樂半眯著眼睛打著哈欠,身子搖搖欲墜隨時都會睡著的樣子。
安東東站在塗樂樂的身側,給他當人肉擋板,他眸色有些別扭,似乎還沒有放下對塗樂樂的特殊情感。
“誒。”蘇念恩似有無聲的歎了口氣,眉宇之間染上淡淡的情緒。第一場戲就有打戲,真心很不喜歡打戲。
錢旭從另一邊走來伸展懶腰。“蘇念恩,準備的怎麽樣了,馬上就要拍攝了。”
“還好。”蘇念恩合上劇本,頭輕輕的靠在椅子上,消化劇本裏的內容。“第一場就有和男主角的戲份,男主角是誰知道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剛剛去了後台也沒有看到。”錢旭坐在蘇念恩身邊接著說道:“畢竟這一次是臨時替換,具體是誰很難捉摸。”
“算了。”蘇念恩再度睜眼,整個人的情緒明顯有了變化。“反正一會就會看到了。”
錢旭總覺得蘇念恩仿佛有心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部劇本對你來說壓力很大嗎?”
“還好。”蘇念恩又是這個回答。“預計三四個月的樣子,想著這麽大的工作量,有點為自己擔心。”
“是啊,我也為你擔心,畢竟你的腰還沒好,而且這個劇本動不動就會下跪,一跪還要跪好久。”
“跪就跪吧,反正以後她們還要給我跪回來。”蘇念恩言下之意很明顯,頗有不滿蔣天嬌的意思。
製片人李偉做著最後的確認,一切就位後,叫參與人員都過來坐準備。
“我先去了。”蘇念恩脫掉外衣露出戲服,這一場戲主要是女扮男裝,遠遠地看去倒像是一個俊朗公子。
錢旭捧著蘇念恩的外套坐在她剛剛坐過的位置,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想到了鄭安安。
男主角身穿戲服從南邊的入場口走了進來,他看見蘇念恩,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好久不見。”
“是你。”蘇念恩看清楚來人,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原來男一號是你。”
“是我。”涼生上前一步,伸出手為她整理耳畔的發絲。
蘇念恩條件反射的後退,讓他的手在半空中落空了。“好好演戲,很期待和你的對手戲。”
涼生收回手,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失落。“其實去美國這段時間我有好好地反省,當初給你招惹麻煩了真是抱歉。”
“沒事。”蘇念恩有意躲避這個話題。“畢竟你年紀小,我能理解你。而且我沒放在心上。”
“那就好。”
製片人和導演遠遠地看去,以為是男女主角在交流戲份。“看不出來,他們兩個倒是挺專業的。”
“嗯。”導演的眼神遊走在蘇念恩的身上,不僅想入非非。如果在床上,想必也會很迷人吧。
【劇組的工作人員進行最後一分鍾調整。】
涼生和蘇念恩各子站到了應該站到的位置。
【第一個鏡頭,第一場,開始。】
蘇念恩手持搖扇,翩翩公子的模樣,不禁惹的周圍的姑娘臉紅。不少手絹丟在地上,對他進行一些暗示。
她禮貌的衝著姑娘們微笑,一一的看了過去,覺得煞是好看。
“搶錢啊!抓住他!抓住他啊!”
蘇念恩臉上閃現凝重,他扔掉手中的折扇,疾步的朝著那邊追去。
她腳尖點在半空中,威亞配合的相當好。一個輕功很快的追上了這個賊。
賊被抓住了,很是不爽。“你是誰,敢攔著本爺爺的路,你知道本爺爺是誰嗎?”
“噢?本爺爺是誰啊?”蘇念恩故意調侃小賊。“這十五花燈,燈美,人美,你竟然做出這樣齷蹉的事情來,實屬不該啊。”
“關你什麽事!”小賊惱羞成怒。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你信不信你不放手,我會要你好看?”
“那我還真好奇你會對我怎麽樣呢。”
“看招!”小賊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掙脫開她的左手,然後俯身,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暗器。直逼她的手臂。
蘇念恩側開身子,躲開了暗器的攻擊,然而暗器直衝衝的越過她的身邊,衝向了人群。
“不好!你們快讓開!”
然而毒針太快已經讓不開了。
涼生這個時候吊著威亞踩著輕功入場,他修長的指頭在半空中不費吹灰之力的夾住毒針,眼眸伸出寒冷。“兄台,你大意了。”
蘇念恩隻是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來不及多解釋,便和小賊廝打在了一起。
導演和製片人以及武術指導站在鏡頭前觀看這場打戲,對他們的表現都很滿意。想不到動作竟然行雲流水,讓人意想不到。
小賊最準被馴服,官府的人員也從旁邊入場,將犯人帶走。
蘇念恩手裏墊著沉甸甸的錢袋,交給了那邊穿著綠色衣服的姑娘,笑容俊美。“姑娘,下次切莫帶這麽多銀子了,否則丟了我可找不回來了。”
“謝謝公子大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蘇念恩頗有深意的笑了,從路人手中接過搖扇。“扶蘇。”
“扶蘇公子,若有緣再聚,一定會報答公子的。”
“報答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蘇念恩說完台詞,瀟灑轉身,繼續逛著她的花燈。
涼生站在原地手裏拿著那根毒針,眼眸越發冰涼。“扶蘇。”
“哢。”
導演和製片人滿意的拍了拍手,現場的工作人員也不由自主的為他們鼓掌。
“怎麽了,地震了嗎?”塗樂樂被這鼓掌聲給嚇醒了,她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窘了起來。“什麽啊,隻是鼓掌啊。”
安東東伸出手,擦拭她唇畔的口水。“多大了睡覺還流口水,在劇組睡覺都不注意形象的嗎?”
“有嗎?”塗樂樂忽然不知,卻還是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邊。“可能我太累了,所以忍不住就流口水了,再說這地方睡覺也不舒服。”
“不舒服就回去睡吧。”安東東不免心疼。“今晚也沒有你的戲份,在這裏等著幹什麽?”
“念恩說的啊,要我二十四小時和她在一起。她說她不放心。”
“恩姐說的?”安東東知道恩姐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難道說有人想要針對樂樂,又或者恩姐知道了什麽小道消息?
塗樂樂見還有接下來的戲份,雙手抱著安東東的腰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又睡著了。
安東東的手輕輕地拍在塗樂樂的身上,眉頭舒展。入公司快要一年了,總覺得塗樂樂似乎沒有變過,依然那麽蠢萌。不知是好還是壞。
蘇念恩接過旭哥遞過來的水,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旭哥,我剛剛的表現怎麽樣?”
“挺好的,你看到導演和製片人那讚賞的眼神了嗎?”
“看到了。”蘇念恩怎麽會看不到。“隻是我覺得我可能還能更好一點。”
“噓。”旭哥搖了搖頭。“這種話就不要說了,要知道,你為了自己的演技勞煩這麽多人再陪你浪費那麽多時間,他們可是會不願意的。”
蘇念恩深知這個道理,聳了聳肩膀。“算了,演員嘛。”
“對,演員嘛,拿著你的薪水就好了嘛。”錢旭對這個劇組很不放心,如果可以多減少一些時間還是減少一些吧。
“下一場戲,是男二號和女主角之間的戲份,群眾演員可以散開了。”製片人開始吩咐群眾演員們離開現場。“那邊的快一點,趕緊走。”
蘇念恩看著群演們倒是覺得她們很不容易,如果自己不是上的傅氏大學,不是有傅家作為背景,是不是現在也還在群眾演員裏混呢。
她並不知道,一雙深情的眼眸就在她的身後。
涼生站在不遠處眼睛始終離不開她的背影,雖然隻能看見背影,也覺得很知足。
很快,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男二號入場。
男二號是一個看起來很青春陽光的藝人,之前並沒有太多新聞,也不太受人關注。
“你好,我叫枕涼,很高興能與你合作。”
“你好,我是蘇念恩,希望能多多照顧一下。”蘇念恩笑的溫婉,禮儀也很到位。
兩個人簡單的聊了一下,竟然發現很有話題感。
涼生捏碎了手中的紙杯,任由咖啡燙傷自己的手背。
蘇念恩你是故意的嗎?對誰都會笑,除了自己,你真的那麽討厭我嗎?
製片人拿著劇本為男二號和女一號簡單的講解戲份。“你們兩個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愛的不要不要的,互相喜歡。但是因為身份背景的不同,雙方又是對手,因此準備私奔的。來這邊的橋上就是商量什麽時候逃走。所以一定要飽含深情。記住了嗎?”
“好。”
“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製片人小跑離開了現場。
蘇念恩看著枕涼不由得笑著。“第一次和別人演這種深情款款的戲份,感覺有些怪怪的。”
“不用緊張,我盡量給你帶入戲裏。”
【第二場第一個鏡頭開拍。】
……
經過漫長的三個小時拍攝。
蘇念恩終於結束了第一天的拍攝。她們趕回賓館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塗樂樂睡得像個小豬一樣就差打呼嚕了,被安東東一路抱回去的。
走廊裏,安東東疑惑開口。“恩姐,你這次好像很小心翼翼。”
“有嗎?沒有吧。”蘇念恩牽強的扯動嘴角卻笑不出來。“給她一會放在床上就行。”
“恩姐。”安東東叫住了恩姐。“如果有什麽事情,請你告訴我,這樣的話我也好保護她。”
“保護什麽?”蘇念恩知道安東東對塗樂樂的心思,但是更清楚的是兩個人之間不僅僅因為親屬關係沒有未來,更是有塗樂樂對穆帥的深情。“劇組那麽多人,你不用多想,不會有什麽事的。”
安東東見恩姐不說,也不好追問下去。把人放在床上,離開了屋子。
蘇念恩關上燈,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睡意。
自己有這麽明顯嗎?已經被三個人追問了。
隻是這心裏卻夾雜著蠢蠢欲動的不安。如果傅少北分析的沒錯的話,導演一定不會放過塗樂樂。真後悔當初接了這麽一部危險的戲。
【答應我,不管多晚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傅少北之前的叮囑閃現在腦海中。
蘇念恩拿出電話看見已經淩晨三點鍾,猶豫不決。
如果現在打電話,正好趕上他休息,自己豈不是撞槍口上了?
隻是如果不打電話,他會不會更生氣呢?
權衡之下,她決定給傅少北發微信。
【三哥,我已經要休息了,你睡了嗎?】
【沒有,手頭上還有些工作沒完成,在忙工作。】
【噢……那我先睡了,你記得早點休息。】
【嗯。】
蘇念恩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北城,同一時間。
傅少北拿著電話輾轉反側,他的手指停留在電話上好久遲遲沒有按下去。
在公司忙工作這就是鬼話。隻是沒有她的消息,睡不安而已。
……
天,漸漸地亮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劇組人員早上八點中在樓下集合。
蘇念恩拖著沉重的身子,頭昏腦漲。
“你沒事吧。”錢旭見她臉色蒼白有些擔心。“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蘇念恩靠著椅子上閉目養神。“旭哥,一會到了劇組給我泡一杯奶茶吧。”
“行。”錢旭一口答應下來。“你真的沒事嗎?要是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
“我知道。”蘇念恩僅僅說了這麽幾個字,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錢旭在車間狹窄的地方伸了伸懶腰,別說蘇念恩受不住,就算是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也有些受不住。
這麽強的工作度,也隻有在當初拍攝《誅神仙緣》的時候才發生過。但那僅僅是一個星期,這可是三四個月呢。
不過影視圈就是這樣。他們不會照顧演員們的身體,隻為了更早的拍攝完,這樣才好收回資金,不然為什麽又有什麽多藝人帶病演戲呢。
但蘇念恩畢竟是少北哥的女人,如果真的讓她帶病演戲,估計少北哥會殺掉自己吧。
算了,到劇組至少還有半個小時,就先讓她睡一下吧。
北城,同一時間。
楊芊芊拿到了第一手資料交給了老板。“老板,這是關於李秘書的所有資料。包括我們隱約查到的一些秘密資料。”
傅少北接過資料一行一行的看了過去,將資料扔回了桌子上。“就這些?”
“就這些。”
“所以,依然查不到李麗到底是李秘書和誰的孩子。”
“是的老板。”楊芊芊為自己的工作能力感到抱歉。“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依然查不到。”
傅少北漆黑瞳孔淺迷,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她女兒的醫藥費傅家承擔了多少?”
“一百萬。”
“一百萬?”傅少北輕笑出聲。“植物人,一年的醫藥費一百萬,傅家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
楊芊芊不敢評論傅家的事情,表情有些微妙。“賠償的事情是傅少秋負責的,具體不清楚,隻是知道給了一百萬賠償費。”
“傅少秋。”傅少北眼眸不加修飾的厭惡。“想來老爺子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隻是這錢被傅少秋給吞了,得讓他吐出來才行。”
“……”楊芊芊不做任何評論。
“張家給了她五十萬作為醫藥費。”
“是的老板。”
“出手還真是大方。”傅少北這句話具備雙重意思。“查一查她的生活起居以及平日裏喜歡去什麽地方,查清楚告訴我。”
“知道了少北哥。”楊芊芊將老板辦公桌的資料重新整理好。“穆帥在酒吧等著老板。”
“嗯。”傅少北起身,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卻依然帥的人神共憤。“這裏交給你了,任何事情都不行去打擾我。”
“知道了老板。”
“噢,對了。”站在門口的傅少北單手撐著門框。“如果是蘇念恩,記得叫我。”
“好的老板,如果是蘇小姐,我會幫忙轉達的。”
“嗯。”
楊芊芊為老板收拾好資料後,離開了辦公室。她將老板屋子裏的電話接到了自己的內線上。這樣才能保證通話不會漏掉。
酒吧裏。
傅少北一屁股坐在穆帥身邊。“怎麽了,這麽有興趣又來找我了。”
“我是來找你借錢的。”穆帥直奔主題,表情不似開玩笑。“三百萬,方便嗎?”
“方便。”傅少北答應的爽快。“不過我想知道你準備做什麽,要知道三百萬不是小數目。”
“投資賭城。”穆帥最近奔波於賭城,看起來消瘦了許多。“你知道,賭城對我的重要性。”
“知道。”傅少北扣了扣耳朵,薄唇蕩漾著弧度。“但作為兄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懂。”傅少北端著酒杯一飲而入。“這一次我計劃的很周全。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沒有最好。”傅少北食指敲打在桌麵,叫了一杯威士忌。“怎麽樣,你的心上人不在你身邊是不是睡不好?”
“你呢?我想你也不會睡得安穩吧,抽個時間我們去看一看吧。”
“這麽急?”
“我不急,我是怕你急。”
“我可不急。”傅少北一如既往的自信。“就算真的有什麽事情,憑借著蘇念恩一定能搞定。”
“這麽信任她?又不是雪崩的時候你去救她,又不是人販子手裏為她擋刀了?”
“那個時候她不懂一些事情,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可以讓人欺負的她了。”
“噢?”穆帥覺得有趣。“如果我沒記錯,這一次蔣天嬌也會在那邊,你上一次砸了她的車,你認為她真的會這樣吞下這口氣嗎?”
“當然不會,但我傅少北的女人不是白給的。”
“說點正事。”穆帥轉開了話題。“聽說張氏企業最近在籌備經紀公司,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辦。”
“又來。”傅少北頗為不悅。“你這是為你們慕家問的吧,張家準備開經紀公司,對你們慕家來講也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
“被你看破了,我也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傅少北不以為然。“你每次為了慕家找我都是這句話,穆帥,能不能有點出息。當初死活不願意姓慕,現在怎麽倒像是慕家人了?”
“你也說了是像,而不是。”
“那我就更鬧不懂你了。”傅少北話裏有話。“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們張家想怎麽折騰怎麽折騰,但孫悟空依然逃不出五指山,沒什麽擔心的。”
“好,我會一五一十的轉告的。”穆帥整理了下領帶,轉而又問了一句。“那你呢,對你來說真的沒有影響嗎?”
“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問我的嗎?”
“對,因為慕家的身份我已經問過了。現在作為朋友,我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嗎?”
“幫的話的確是有,我聽說你和法國人的關係不錯。半個月後,會有一條項鏈出現在拍賣行,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拿下來。”
“項鏈?”穆帥知道那條項鏈。“傑森的作品。”
“沒錯,傑森的作品。要知道傑森的作品能夠流入中國實屬難得,一定要幫我拿下來。”
“你沒為什麽自己不去。”
“嗬。”傅少北眸色閃爍。“如果我去,那傅少秋肯定也會出手。”
“你現在和傅少秋的關係有些微妙。”
“就那樣,一直以來不都是你死我活的嗎?”
“我真為你感到惋惜,自己的哥哥居然想要謀害你。”
“你呢?”傅少北不動聲色反問。“你的妹妹對你又何嚐不是想要弄垮?我們彼此彼此了。”
穆帥釋懷的笑著。“現在事情解決完了,該拿出時間來喝酒了吧。”
“本來我來也是為了喝酒,還不是你,跟個老頭子似的說一些有的沒的,我都要煩了。”
“行,不說那些了。我們喝酒。”
“好。”傅少北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響指,抒情的音樂款款而來。
傅少北記得,這首歌之前在啟明之戰養女唱過。
嗬嗬,內心的思念又開始偷偷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