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就知道會這樣!”這次才是真正的全球直播——雖然觀看人數遠不如上次的世紀婚禮,但是影響力卻遠遠超過。
畢竟,華國的著名企業家,與美國的著名企業家,影響力上,確實不可同日而語。
“這放水也太明顯了吧?”
“這簡直就是眾目睽睽這下作弊!”
然而,不管這些人如何吐槽,如何反抗,如何痛罵……並改變不了那個男子輕鬆過了國會山這一關的事實。
因為議員並沒有問他如何暗箱操作,如何操控數據,如何催眠用戶……
他們問,“我的賬號上有個人老是罵我,你知道怎麽樣拉黑他嗎?我真是快煩死他了。”
“我上傳圖片總是不成功,這是為什麽?”
“我怎麽找到以前發過的文章?”
這樣的情況下,這種原本應該劍拔弩張的質詢會,又怎麽能不變成其樂融融、主賓共歡的交流會?
難怪有很多人嚷嚷著作弊了。
但是,就是作弊又怎麽了?美帝國主義作個弊,難道你還想要反對嗎?
就算你想要反對又能怎麽樣,你能夠反對嗎?
資本市場的反應最能說明一切。質詢大會還沒有結束,臉書、推特的股價已經回暖,開始一點一點往上漲。
然後上漲的速度越來越快。
“脫手了嗎?”李健一臉同情地看向剛才那個向自己打聽的小夥子。
小夥子一臉的後怕,“第三議員開口的時候,我終於反應過來了……”蝕了一點,幸好總體來說,還是賺的。
好可惜,這麽好的機會,沒有了。
李健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後麵機會還多著呢,你急什麽呢。”
剛才鄭總說了,這次的表現“一般般”。
李健跟著他多年,鄭弦雖然隻說了這三個字,但是他馬上明白,要收手了。
這一波的對抗,已經結束。華爾街畢竟是美國的華爾街,這裏的基金會,也主要是美國的基金會,這裏的韭菜,也是擁有著美國國籍的韭菜。
所以,這次,見好就收。
但是下次,臉書他們還會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那可就難說了。
紮克麵帶著輕鬆的微笑,在重重保鏢的護衛下,走下國會山的台階時,對麵,無數的記者,帶著他們的長槍短炮,以百米衝刺般的陣勢,衝著他過來。
“請問這次國會的議員,是不是擺明了放水?為什麽問這些問題?”
“議員們想問什麽問題,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任何人沒有理由質疑。”紮克並沒有開口,他身邊一個一臉精明的女律師開口說道。
“但是網友們都說這是作弊……”
“如果知道是哪個網友,他指的是哪個議員,也許議員可以告他誹謗。”律師聳聳肩膀。
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過來,伸出比普通人大腿還要粗壯的胳膊,粗暴地把記者們擠開,騰出空間,讓紮克上了車。
“給我仔細查查那個姓鄭的,他還有哪些料。”他一改之前的輕鬆笑容,滿臉陰鷙,“敢這樣玩我,我要他死。”
律師點點頭。
“還有,他的料哪裏來的,你查出什麽結果了沒有?”
律師一臉為難,“已經查過很多遍了,所有有權查看那些資料的人,沒有任何人與鄭那邊有過任何意義上的接觸。”
“肯定是你遺漏了什麽。再查!那麽多資料,全部都是機密文件,姓鄭的華國人不應該能夠自己搞到的!”
律師連連點頭。
突然,她有些遲疑地說,“會不會……會不會是黑客?我聽說,華國有個叫‘lanxiang的機構,專門培養黑客。那些黑客一向是為政府服務的,但是,鄭在華國的地位很高,我想,他可能能夠借助那些黑客的力量,做到一些事……”
紮克皺眉,“那段時間,咱們公司的網站被人黑了?”如果有這樣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完全沒有防備,便被人重重一擊。
更何況,如果真的是遭遇黑客,對方不可能隻掌握了這些材料——公司不可見光的機密多了去了,比這厲害多少倍的資料都有。
他不可能隻拿到這些東西。
還是說,那個姓鄭的,他拿到了更多更嚴重的東西,但是,這一次,他隻拿出這些與他自己相關的文件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還想要做什麽?
紮克突然感覺到一種從靈魂層麵油然而生的恐懼感。
如果真是那樣,那這個人,也太可怕了吧?
不不不,不應該這樣。自己是中了邪了,才會將他想得那麽恐怖……如果鄭弦真的有那麽恐怖,那他不應該連自己弟弟都爭不過。
對,一定就是這樣。自己不要太高看他,嚇到自己了……
“小繚?小繚?”連喊幾聲,完全沒有聽到一點反應,一件襯衣脫到一半的鄭弦從浴室裏走出來,胸口敞開著,露出誘人的、精瘦卻有肌肉的胸。
唐小繚又在發呆了。
鄭弦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走過來,卻看到唐小繚正托著手指,盯著那顆戒指發著呆。
“怎麽了?”他柔聲問。
“啊?”唐小繚這才驚愕地抬頭,趕緊把手藏到了身後,“沒有什麽事。”
“你不喜歡這枚戒指?”鄭弦溫柔問她。
也許是因為鄭弦的態度異常的溫和,讓唐小繚終於把內心的想法說出口,“這戒指……這戒指也太大了。我幹家務的時候,很不方便,老是需要取取戴戴的,麻煩得很。”
她頓了頓,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他,“我不戴它,可以嗎?”
鄭弦看著她充滿希望的目光,卻搖搖頭,殘忍地拒絕她,“不行。”
“為什麽?”唐小繚失望極了,“我已經嫁給你了,這枚戒指戴不戴,有什麽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很有關係。”鄭弦執起了她的手,“有了這枚戒指,以後就算你再次失憶,你看到它,你就會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有了丈夫……”他說著,把戒指幫她取下來,指著內環給她看,“會看到,你丈夫名字叫鄭弦。”
他重新幫她戴上,“這樣,你再次見到我時,隻要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就不會再次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