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還是炒作？
應該相信嗎？還是應該對此嗤之以鼻？
無數的網友們沉默了，長久以來的觀念、被無數的公知大V們耳提麵命教導的一切，突然間被人摧毀，這一切，讓他們一時間完全無法接受。
就算是接受了，內心也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這是真的？”大誌低頭看了一眼直播畫麵，有些震驚地發現，竟然連一個彈幕也沒有，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馬上又是了然。他想了想，問出了現在無數網友們想要他代替他們提出的問題。
“當然是真的，你現在就可以檢查，之後也可以拿著複印件，找專業人士檢查。”鄭弦完全不畏懼。
“那你可以打官司嗎？他們這種歧視性的、完全不公平的作法？”翻了幾頁文件，大誌隻覺得連牙花子都隱隱作痛。像他這種靠名氣吃飯的人，離開自己的民族與國家，幾乎就是完全告別自己的職業生涯。但是，他也見識過很多很能幹很有天分的人，幾乎人生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到一個綠卡，然後再拿到國籍。
以前他明明知道這樣的事情對自己來說，是不可能的，可是有時候也還是很羨慕的，尤其是遇到一些挫折，陷入某些困境的時候。總是難以避免地會思考，如果自己換一個方法，換一個環境，生活，是不是就會容易一些？
但他總是以強大的理智，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放棄這樣的念頭。然而這樣的念頭，卻並沒有從他的腦海裏離開過，隻是隱藏了起來。當他下次再不如意，再遇到挫折、遭遇困境時，他便不可避免地，再次被這種念頭糾纏不清。
而且，隨著一次又一次，這些念頭便越來越頑固，越來越不可驅除……
但是現在，大誌長長鬆了口氣。這次，這樣的證據擺在了他的麵前，他還有什麽不死心的？
“謝謝。”他輕聲說。
鄭弦聽到，挑眉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說什麽。
而一直守在直播前的網友們，現在個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更好奇，鄭弦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麽樣的證據，為什麽大誌好像全身都輕鬆了一般？
好像，跟之前區別很大了，他仿佛做出了人生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選擇。
“攝影師？攝影師是死了嗎？怎麽不拍文件啊？”
“攝影師已死，有事燒紙。”不滿的網友們再次刷起整齊劃一的彈幕。
大誌拿起手機，讓身旁的攝影師看彈幕。攝影師一臉的無奈，他當然沒有死，不然現在扛著攝像機的難道是僵屍？
可是，不是他不拍啊，而是，這麽重要的東西，他又不傻，人家說了大誌可以拿走複印件，可是不代表全世界的網友都可以隨便看啊。
不就是詛咒嗎？詛咒是弱者的武器，反正又傷害不到他一根寒毛。攝影師無奈地想，反正他是不會被一激將，就去拍文件的……
鄭弦可比那些虛無飄渺的詛咒可怕多了，也實在多了，也可怕多了。
“這張可以拍。”鄭弦從文件袋裏抽出一張來，交給大誌。
他倒是很懂行，知道不能由他直接把文件交攝影師。
大誌向他溫和地一笑，把文件舉在攝像機麵前，攝影師馬上也激動起來，這麽重要的大事，要說他真的一點也不想記錄，那肯定不是真的。
他隻怕擔心後果他承擔不起。
現在既然是鄭弦親自拿過來的，那拍起來肯定沒有問題了。而且，一種參與曆史的儀式感，令得他興奮得全身都微微顫抖。
參與曆史，是讓任何人都能夠體會到興奮與刺激的一件事。話題開始再次大規模傳播，幾乎所有在看直播的人，都急不可耐地通過各種社交模式，到處呼朋引伴，叫人一起來圍觀。
同時，在線人數也是一路攀升，直到服務器不堪重負，開始大範圍地出現卡頓現象。
“僵屍用戶還有多少？趕緊全停了！”老板大聲下令。
“早已經停完了！現在全是真實用戶！”技術副總擦擦汗，現在服務器已經被壓榨到了極限，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然而，更讓他頭大的是，在張人數仍處在迅速攀升的狀態。
“能不能跟那幾個合作媒體聯係，讓他們分流一些？”老板之前還在慶幸，自家軟件領先這麽幾分鍾的直播，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創意，引來多少流量？多了多少安裝量？
平常這樣的推廣，花的錢海了去了，效果還差得遠。
但是現在，他卻不這麽想了。如果當時不是領先這麽幾秒，根本不會引這麽多人來自家軟件，那麽，現在也不會卡成這個樣子。
卡成這樣，觀看體驗太差，隻怕這次直播一結束，好不容易拉來的這些人，都會跑完。
“沒有辦法，他們的負擔其實也很不小。”技術副總跑去聯絡，幾分鍾後，又是一頭大汗跑回來，“他們的準備還沒有咱們充分……早卡爆了。”
畢竟他們隻是聊勝於無的備胎。
在這之前，誰也沒有預料到，這次的這場直播，會有這麽大的聲勢——世紀婚禮嘛，雖然前段時間這兩口子弄得挺熱鬧的，但是還能超過人家英國王室王子娶妃？
就算是把重寶壓上的狐狸視頻，其實也沒有料到，會火成這個程度。現在已經不再是什麽“當紅直播”，而完全成了一款現象極的直播了。
估計十幾年內，再也不可能有這麽熱門的直播節目了。
“推廣咱們的會員！”老板咬牙，拿出一個決定。
雖然視頻網站賣會員，已經是推行有好幾年了，但是，除了最大的兩三家，其實的小網站，會員收入遠不如廣告收入，隻能說是寥勝於無。
但是，會員VIP模式，是未來的方向，所以又不得不做。
而這一次，他終於看到了狐狸視頻做大的希望。
“會不會……”技術副總有些遲疑。
網友們是韭菜沒有錯，可是，現在正看著的直播卡成狗，網站卻突然開始彈出窗口賣會員，交了錢的就不卡了……也別把網友們當成傻子吧？
“如果這樣的時候還不肯交錢的，那這樣的會員，隻是個白嫖……留下也沒有用。當然，為了讓他們心甘情願一些，把剛才大誌說的接下來的安排也放上……對了，他說接下來想要做什麽內容來著？”